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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嚣张的态度也让人看出苏焕宇出身不凡,口气大的直接就要收拾地方官了,这是他一个小店能惹得起的人物?万一再连累了那位大老爷,小店真就别想再开下去了。
店家的汗流的更凶了,这报官也不是,不报也不是,就杵在那里了。
还是江楚夜出来解了围,“算了,几匹马……而已。”
店家差点就激动的给江楚夜跪下,就那四匹马,还……而已,这位爷真是大方啊。
他哪里知道江楚夜是真心不想和这里的官面打交道啊,万一再遇上个熟人,他未死的真相再传到国师耳中,以后很多事情就会行事不便。
当然,这件事也就这样算了,比起损失的四匹马和一车粮,他们更想早一点回到京城,免得夜长梦多。
好在店家为四人赔偿了四匹马和一些粮食,虽然不如他们原先的那些好,倒也说得过去,只是这马的脚程就要差的很多,平时一天不急不缓也能走的六、七百里,如今这一天下来也就跑个三、四百里,还要考虑马的体力问题,当然,路况不好也是一方面原因。
用过客栈提供的免费早餐,从客栈出来,没走上半天,从后面追上来一队马车,正是客栈里认识的邹姓兄妹俩和他们的随从。
整八辆马车,由二十几人赶着,上面都用厚厚的苫布盖着,看不到里面装的什么,妹妹邹雪坐在马车里,哥哥邹乐安骑在马上,也就是店家赔偿的马速度不快,不然哪能让这兄妹俩追上?
之后,邹家兄妹也没说要一路同行,反正是走的道路相同,速度也差不多,就这样一路前后走着。
不时邹雪也会邀请眉娘去她的马车里坐着,眉娘的马车可是没棚没顶的,不像她那辆里面还摆着香茶桌子的马车舒服。
本想眉娘会同意,结果眉娘都一一拒绝并道谢。
她和这兄妹俩并不熟,这兄妹俩却好像对她很热情的样子,让她不得不去想他们是否有什么企图,毕竟人心隔肚皮,邹家兄妹俩热情的不单纯。
不是她把人都往坏了想,这一路上也遇到不少奔京城的队伍,怎么就没见兄妹俩对别人如此?无事献殷勤非妹即盗。
甚至眉娘有时会想,为何客栈里大火起的那么突然?别人的马匹都没什么大事,烧死的四匹马都是她家的,说不定就是这兄妹俩怕他们的马跑的太快追不上,才会先把马烧死,然后再来套近乎呢。
虽然这想法小人了些,可眉娘自认也不是君子。
甚至对于邹雪不时问起江家父子和苏焕宇的姓名身份时,眉娘都只是笑而不语,让邹雪碰个软钉子却又发作不得。
可是吧,这兄妹俩带着八辆马车,走在路上就有些显眼了,一路上拦路想抢些东西的人不少,都是些有几百人的山贼强盗,看来乱世之中吃不上饭的人很多都会干这行啊。
好在别看那兄妹俩只有二十几人,每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兄妹俩更是让人刮目相看,打死、打跑一些人后路上也算有惊无险。
每当这个时候,眉娘四人就把马和车往路边一停,进入同一模式……看戏!
邹家兄妹也没指望着四个人能帮着动手,每次都是带领他们自己的人往前冲,之后还会充满诚意地向四人道歉,不停地说是他们引来了山贼,让四人受惊了,四人都整齐地上车……继续赶路。
直到最后一次,又打跑一批百十人的山贼队伍后,邹乐安再次一揖到地,“让诸位受惊,邹某深感歉意。”
苏焕宇搂着怀里的大羊羔,眨巴眨巴眼睛,“既然知道,为何还要一直跟着?”
邹乐安脸上和煦的笑容出现裂痕,苏焕宇上马,追着另外三人的脚步走去。
邹乐安摇摇头,他就是自己找不自在,人家都摆明了对他们这些人不待见,他们却非要凑上去,这不是犯贱吗?
就是不明白妹妹这是啥心理呢?依着他早些进京不好吗?不就是有四匹不凡的马?如今马都烧死了也没见他们把客栈给如何了,不已经说明这些人来历很简单?
若是换了他的马在客栈里被烧了,不说让官家把客栈老板抓起来关了,至少也得让那客栈开不下去。
之后的日子还是在赶路、打山贼之中度过,偶尔路过一些凄苦的镇子或村落时,邹雪都会让人熬了一锅锅的稀粥,亲自动手施粥。
每当这个时候眉娘四人都会马步不行地继续赶路,无奈的是实在是马的脚力不济,没多久就会被那兄妹的队伍再给追赶上。
有时四人也会趁这样的机会赶着马车躲起来,约摸着兄妹队伍走的远远了再慢慢地打马上路,可结果是……走不远后,就会发现兄妹队伍在不远处的某处正等着他们。
想换路走吧……这又是进京唯一的通道。
最后,眉娘只能感慨,空间里那么多的宝马,就是没办法往外拿啊,不然就这些人的马,撒开了跑也追不上他们。
天越来越热,这样的天气赶路真是要了人命了。
江楚夜用几根树枝在马车边上支起一个架子,采了大片的树枝树叶挡在上面,眉娘坐在马车里倒也不是那么晒了,不时还会趁别人不注意时扔嘴里一个冰块,各种口味,凉丝丝的倒也不难过。
最可怜就是骑在马上的人,那真是受足了日晒的痛苦。
☆、135 柱子回来了
眉娘也在江楚夜的储物玉镯里装了不少的冰块,好在放在里面的物品也会进入静止状态,倒不怕会化掉。
只是不时看到一边策马奔跑一面偷偷地借着打哈欠、捂嘴等动作往嘴里扔冰块的江楚夜,就觉得莫名喜感啊,多么多么像一只贪吃的小仓鼠呢?
越往京城走,这边的城镇就越繁华,也不似之前萧条破败,大多数的百姓也能吃饱了,当然,还是有很多人会因饥饿而沿街乞讨。
只是这里的治安要比别处好上很多,就是有抢劫杀人的也做的很秘密,绝不会那样明目张胆。
眉娘的马车也由树枝搭起的棚顶,换成了木质的厢车,车里面也铺了厚厚的垫子,江楚夜把他骑的那匹马也栓到了眉娘的马车前,由两匹马共同拉着一辆车,他则升格为眉娘的车夫。
眉娘坐在里面倒也不怕里面闷热,别人策马狂奔的时候,眉娘就舒服地躺在马车里面,热了就拿出一盆冰放在车厢里降温,若是马车停下来再把冰盆收起来,车厢里总是凉丝丝的舒服,有时眉娘还会冷的在身上加件薄被。
就是坐在马车前的江楚夜也比骑在马上滋润不少,马车的棚很长,他也不怕太阳晒,还能享受到眉娘水果冰块冰糕之类的投食,比起别人来真是幸福的冒泡泡。
好处是有了,坏处就是等到了哪里打尖时别人吃着热腾腾的食物,这两人只是象征性地吃上一点,倒是让人觉得两人是不是中暑了才食欲不振?
可是……真正挨晒的是别人吧?
当然,眉娘最爱的还是各地的小吃,每到一处城镇,看到街边丰富的小吃,眉娘干脆就从马车上下来,一路走着一路吃着。
江楚夜呢?在眉娘身后,牵着马车跟着。
苏焕宇对各种小吃也很热衷,可惜这孩子花钱太大手大脚,没多久就把眉娘的那辆马车给装的快满了,眉娘干脆就不再给他钱花,想买什么都得要眉娘点头。
久而久之,苏焕宇买东西的冲动就没了,眼中的哀怨却多了,等眉娘再提议逛街时干脆就跟着江大伯两人找个太阳不晒的茶摊喝茶,反正喝茶的钱……江大伯会付的。
眉娘更乐不得,每次遇到喜欢的小吃都会买上很多,然后往储物玉镯里一放,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时候就拿出来,反正放在储物玉镯里的东西不会像放进空间里那样变凉,无论是冷是热拿出来都是一样的。
邹雪有时也会像眉娘一样大吃特吃,邹乐安却只是皱着眉一脸的不悦,好似邹雪这样吃东西是很没身份的事,好在也没多说什么。
眉娘依然在想怎样摆脱这兄妹俩,不然就算他们此时还不认得江家父子和苏焕宇,等到了京城也会知道这三人的身份。
最后,经过商量,眉娘等人决定就在离京城三百里外的常县落脚了,然后对兄妹二人说……他们到家了。
听江大伯说,在这里有他们江家的一处宅子,还是当年他未发迹时买下的,只是后来官做大了就再也没回去过,就是江楚夜都不知道他家还有这么个地方,这么多年了那里估计还在吧。
当然,他们并没有把这意思跟兄妹俩说过,反正就让他们跟着呗,世道这么乱,到处都是拦路抢劫的,别看离着京城近了也不能掉以轻心,这些人就跟着当个免费的打手也不错。
终于,常县到了,当路过那座,看起来就很有些年头的宅子时,江大伯拈须而笑,朝邹家兄妹道:“老朽到家了,有劳邹公子邹小姐一路相送。”
让邹家兄妹脸上表情变来变去,还是邹乐安城府深些,笑问道:“几位不是要去京城吗?这里离京城还有三百多里。”
江大伯也笑道:“当初说是去京城,只是路途遥远,老朽随意说的方向,这里虽说离京城有三百余里,算起来也算得是京城方向,老朽也不算说谎吧。”
说着,让苏焕宇去敲门,没多久里面还真有人开口了,出来一个颤微微的老头,门打开后沙哑地问道:“谁啊?”
江大伯走上前激动地道:“刘伯,是我啊,柱子回来了。”
‘噗’眉娘真不是故意没忍住,就是苏焕宇和江楚夜也都捂着嘴忍的很辛苦。
那位刘伯一听柱子回来了,激动的直揉眼睛,然后仔细地看啊看,“还真是柱子啊。”
江大伯也没等他再说别的,让众人先把马和车赶进院子再说。
苏焕宇最后一个,临进门时朝邹家兄妹挑挑眉,“本公子到家了,恕不远送。”
邹家兄妹脸上的表情变啊变,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些人要去的目的地不是京城,反而是这么个京城边上的小县城,可人家都到家了,也没有请他们进去的意思,难道他们还要继续跟着吗?
他们也只是看他们之前的马实在太好,而苏焕宇又很像他们认识的一个人,想要看看能拥有那样四匹马的他们会不会是兄妹俩想的那人。
可事实胜于雄辩,这些人不是!
既然不是了,兄妹俩自然也就没了和低等人相交的想法,而且看这宅子的年头还有掉漆的程度,绝对是不会是有钱有身份人住的。
还有……柱子?这是有身份人的名字吗?
兄妹俩嗤之以鼻,开始后悔为了这些人耽误了他们宝贵的时间,还有就是……邹雪一想到为了奉迎眉娘低贱的喜好,她还要装做一脸喜欢地吃那些小摊上的食物,现在想想都觉得反胃啊。
终于是把邹家兄妹给甩掉了,江楚夜为此对眉娘进行了深刻的教育,眉娘总结出一句话: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眉娘虚心接受,若不是最初时她对邹雪露出点点善意,都像江楚夜和苏焕宇还有江大伯那样冷着一张脸,邹家兄妹就是脸皮再厚也不会贴上来吧。
所以说,她还是心肠不够硬,像这时候了,该冷脸还是要冷脸,管他谁谁会不会觉得被人漠视而心灵受伤害呢。
常县据京城三百余里,隶属于京城管辖,相邻京城必经之路,倒也还算得上过得去。
只因与京城相距过远,但凡有些能力之人都不会选在这里落户。
当年江大伯离开宝河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