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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再多的条款都在他的底限之内,没有让他太过为难的,最多就是有些勉强罢了,而且,那些条款对于苍间国无害而有益,倒是解决了他很多头疼的问题。
最终,江楚夜和眉娘留了下来,按着条款上的约定,江大将军称帝后,珍月长公主不接受册封,后宫也不设皇后位,暂时也不册封太子,只等苍间国灾难过后再说。
并要善待龚家,至少是明面上不能让珍月长公主伤心,至于特别点出明面两字,意思也就是那样了,江大将军和江楚夜都不是蠢人,该懂的也就心照不宣了,就算有珍月长公主夹在其中,江楚夜也不能为了不让母亲伤心就养虎为患,事已至此,很多事已身不由己了。
制约江大将军的同时,江楚夜和眉娘也要付出他们的诚意,竭尽所能为苍间国提供源源不断的粮食以用于赈灾,同时提供守卫边境的狮子大军。
同样,皇上对他们的一切行为不可以干涉,他们也保证不会做损害皇上江山之事……
一条条,一件件,江大将军最终签了大名并按了手印,江楚夜把江大将军签了字按了手印的条款收入空间,三人大摇大摆地出了皇宫,回雨府去了。
整整十日,京城才算再次恢复过来,那些龚氏旧臣降的降、抓的抓,江大将军的皇上地位已无人撼动,于是,便定于四月十八这日正式祭天称帝,昭告天下。
说了一堆龚氏昏君不仁,引发天怒,降下大灾,为免苍间国生灵涂炭,新皇起兵讨伐云云。
最终,江大将军称帝,大将军府的几位姨娘也都受了册封,儿子成了皇子,女儿成了公主,一时之间风光无两。
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江三小姐,想不到她也有当公主的一天,不用再嫁给老皇上为妃,天下好男儿随便她挑,比什么更让她得意的?
之前那些瞧不起她是庶出的还不都得上赶着来巴结了?
可在得知了各自封号后,江三小姐高兴不起来了,生生绞碎了一方绣帕。
不知是否江楚夜在里面捣鬼,三位姨娘,出身最低、只生了一个女儿的月姨娘都封了庶二品的盈妃,生了一子一女的刘姨娘更是封了正二品的贤妃,偏偏就她的娘,为父皇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的郑姨娘只封了个正七品的良仪,这里面的差别太大,让她不得不多想那么一下。
虽说是母凭子贵,可母亲身份太低,让他们这几个做子女的也是低人一头,江三小姐,如今的静凝公主哪里还高兴的起来?
不过一想到江楚夜的亲娘珍月长公主连个封号都没有,母亲没封号,是否就代表这个儿子将来也不会得到父皇的欢心?江三小姐再次展颜,也是该去雨记走走,如今这形势,她身为今上的公主,可不就是水涨船高?曾经多少看中了舍不得买的华衣也该着她换着样地穿了,想到就做,新皇登基第二日,新上任的静凝公主便偷偷带人溜出了宫,目标雨记成衣铺子。
而此时除了新皇登基后封赏有功之臣,另外一件大事就是兴建皇子府。
因成年的皇子不可以居于宫中,封赏完毕,新任江皇上便派人在宫外为皇子建府,不出预料的,最好、最大的那座府便是留给皇长子的,虽然从皇上祭天开始就没人见过这位皇长子,可看皇上那劲头,对这位皇长子还是最重视的,不管皇长子的娘身份如何,这位皇长子的能力可是有目共睹的,至少目前为止,剩下的三位皇子没有一个能越过他去,也就是小家子气的静凝公主看不到这一层,而她那位有些心机的良仪娘亲还在自艾自怨,哪有心思来提点她?
而就在静凝公主奔着雨记成衣铺子去的同时,江楚夜正在空间里喝着茶,看手下的仆役们忙碌着,有了江皇上做为靠山,他们行事起来也不必再多顾忌,那些好的东西也都可以拿出来了,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不是全无好处。
他怎么会想到那位同父异母的妹子会打着不花钱拿新衣的好主意?就是以往龚氏皇帝在位时,宫里的公主们虽是跋扈了些,到底还是做不出买东西不给钱的事,毕竟这种事是会影响到声誉。
谁也不会猜到新任的静凝公主会有白食白占的想法。
眉娘坐在雨记成衣铺的分店内,对着帐本查帐,新皇登基了,虽然暂时他们是安全的,可谁知道江皇帝还有多少弯弯心思,显然他对自己的空间有所察觉,若是再留下来谁知道江皇帝的野心会膨胀到什么程度。
与其在京城时刻面临提心吊胆的担忧,不如带着家人远走高飞,美其名曰:赈灾!
当然,在走之前还是要把京城里的财政整理一下,这样赚钱的铺子还是要留下来安皇上的心。
当初云轩与龚家那个皇上岳父商议的是四六成分,而如今在江皇帝的眼中,这些铺子是眉娘的,也就是他最中意的长子家的,于是,江皇帝很无耻地提出铺子收入充入国库。
都说阎王还不差饿兵,你江皇上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感情别人就都白忙活了?
眉娘自然不会当面与他对着干,江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可心里到底是不舒服。
铺子收入不是要收入国库嘛,那就收好了,大不了姑奶奶不给你干了,反正是要去赈灾,我走还不成?
想到当初那位龚皇上好歹还有收做空间仆役的机会,而这位江皇上可是服过洗髓丹的,空间契约对他无用,眉娘就恨的牙痒痒,可又真拿这位江皇上没辙,谁让当初一同生活过一年多,感情还是有的,就算如今江皇上彻头彻尾地换了个人似的,眉娘还是下不了那手,再说,江皇上再不对也是江楚夜的爹,除了把他一辈子关在空间里不放出来,还真没什么整治的办法。
心情郁闷,对帐时的心态也就差了很多,对着帐本看了半天也没翻过一页,干脆把帐本一合,到铺子外面散散心吧。
雨二小姐如今也身份变了,商人家的女儿刚成亲不久就变成了大皇子妃,着实让人眼红了许久,虽然雨二爷因曾经龚氏驸马的身份让很多人都对与他结交有些举棋不定,但分析过后又觉得雨二爷的生意只会越做越大,就算他娘子不是公主了,他小舅子可是正经的皇长子,将来真有一天做了皇上,他还是国舅不是。
在观望过后,发现雨记重新开张后生意没受到什么影响,那些原本还在小心观望的人们便再次涌入雨记,被扰的不胜其扰的云轩便带了羽儿公主躲进空间里,反正铺子都归了国库,赚了钱又不是他的,他还操个屁心啊,只苦了无可奈何的眉娘。
雨二小姐在铺子里露面,并没引起多大的轰动,毕竟谁也不会想到堂堂的皇长子妃会从铺子里面出来,身边只带了两个随从婢女。
只是向这边忘了一眼就再次把目光投入到漂亮的成衣上面,毕竟人再美也美不过华衣,何况还戴着个纱帽,美不美谁又看得出来?顶多是以为哪家的女眷在里面试过衣服出来的。
压了压头上盖着的纱帽,眼瞅着就要进入四月下旬了,苍间国干旱缺雨,干热干热的天气本就难受,她还要戴着这种帽子,着实不舒服,只一会儿就闷了一头一脸的汗珠子,偏偏还要被人猴儿似的盯着看。
可如今她是皇长子的身份,岂能随意抛头露面?偏偏铺子里的帐目要整理,云轩罢工、江楚夜又不是个管得了帐的,别人又做不了主,而且,很多事也不是别人能插手的,只能她跟着受累了,唉,她啊,就是个劳碌的命。
眉娘准备往铺子外走,正巧迎面走进一队人来,捧场那叫一个大,身上的衣着都没换,正是从宫里出来的打扮。
虽然中间那位被簇拥着的主子还知道要戴一顶纱帽,可那纱帽薄的什么似的,可不就是来势汹汹的新任静凝公主?
想着江皇帝为这位公主赐名的涵义,必是希望她沉静内敛,可惜了那样的好心意,这位啊……哪里有半点公主的样子?
虽说龚氏皇帝是倒台了,可这时候谁就知道京城里一定就是安全的?她这样大张旗鼓地出来,可不就是找被刺吗?
眉娘悄悄地感受一下铺子周围的气场,虽说还不能达到洞察先机,至少还能感受一些恶意的目光,之后,眉娘脸上有些抖,脚下的步子却更加快速。
至少有十个不怀好意的目光再向这边打量着,她还是快溜得妙,就算在她的雨记铺子里发生血案,只要不连累她就好,至于这位蠢的要命的静凝公主只能自求多福了,最多她就是损失个铺子呗。
想来以她如今的身份,只是死个公主对她的影响还不会太大吧,反正铺子都要是江皇上的了,死人不死人她还真不关心。
☆、211 是说鼓就鼓的吗?
擦身而过时,静凝公主身边的宫女不高兴了,他们正不知道该在新公主面前怎么表现表现机会就来了,伸手拦住眉娘,“大胆,不知静凝公主驾到,还不过来参见公主?”
眉娘慢慢扭头,她这是招谁惹谁了?想快跑还不成吗?
按着规矩来说,她好歹是长嫂,还真没有给小姑子见礼的规矩,可为了自身安全,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眉娘只能忍着膈应给静凝公主施了礼。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静凝公主很满意,从鼻孔哼了声,便让眉娘可以退了。
眉娘吁了口气,急巴巴地走人,笑话,不急成吗?那些恶意的目光越来越强烈,这就表示着动手就在眼前,她可不想做被殃及的池鱼,就算如今池鱼已经很强大了,也不想去为那样的人去挡灾。
果然,就在眉娘跑出去不足百米的地方,不知从哪里跳出十几个全身漆黑,面带黑巾的刺客,目标可不就是静凝公主?
静凝公主正在得意地接受雨记成衣铺里面所有人的参拜,薄纱后面的脸笑的见眉不见眼,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如今她是公主了,整个天下比她更尊贵的也没几个,这风光是从前那些不把她看在眼里的高门嫡女能够享受到的吗?
静凝公主一激动,忍不住就大笑出声,可还没等她笑完,一道银光便朝着她的咽喉刺来,静凝公主叫了声‘娘哎’,条件反射地一低头,刚好避过奔她咽喉而来的银光,给身边护卫争取来了机会,双方缠斗在一起。
可惜,静凝公主对京城的危险程度估计不足,带出来的人大多都只是身边侍候的宫人,真说起动手十个也未必及得上对方一个,很快就躺了一地。
静凝公主早就吓的蹲在地上不敢起来,纱帽上还插着一支亮闪闪的银色短箭,不仔细看倒像是发上的饰物。
原本眉娘还在想是见死不救呢?还是见死不救呢?对面就赶过来一队护城的卫兵,到底是新皇兵变得了江山,城内的治安看得很重,护城军日夜不停地在城里巡查,几乎每隔个几十米就能看到一队,当看到这边有情况发生,就近的护城军速度很快地赶过来,将刺客们团团围住。
别看刺客有本事,可架不住对方人多,还是被杀的杀、伤的伤,最终满场除了那些后赶过来的护城军,就静凝公主一个蹲着发抖的了,剩下的都躺着呢。
静凝公主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站起来,隔着纱帽的一张脸哭的鼻涕眼泪糊成一片,就算是对公主的身份很高不可攀,还是被公主的形象给刺激了,想笑不敢笑,倒是把这些护城军给憋的够呛。
护送静凝公主回宫,就算没人提起静凝公主的丢人事迹,可看她那张花脸,江皇上还是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