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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这边都没什么事了,他也不能不管侄女的名声。
再说,若真是那样做了,他就算彻底和二哥一家决裂了。
如今老娘尚在,两家总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兄弟就算是分了家也不好闹的让人笑话。
想到爹临终时拉着他们哥几个的手,不放心地一遍遍叮嘱,这家还是要以和为贵。
再说秀才那里,真就能把亲退了不成?
不说这亲是爹在世时定的,就是退过亲的女儿家,不管原因为何,想要再找户好的怕也是不易。
只要秀才来认个错,这亲他还是主张不退的好。
夫妻俩各怀心思,而此时最让他们挂心的还是女儿眉娘的伤,这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也不知醒了后会不会留下什么隐患。
云老三一张忠厚老实的脸布满愁容,又见妻子面色不善,语气更不善,完全没有让他进去看女儿的意思。
深知这次妻子是真气坏了,云老三闷闷地说了句:“我去请林郎中过来瞧瞧。”
叹着气、摇摇头,到外间灶台上拿了烟袋背着手出了门。
闺女虽说醒了,还是找林郎中来看看比较安心。
何氏在他身后,望着他略有些佝偻的背影是又气又恨又痛,这是她的男人,过了大半辈子,她不是早就习惯了他懦弱又没主见的性子?
说好听是忠厚老实,说难听就是窝囊无用。
可被二伯一家欺负也不是一日两日,怎么这次会这么失望了呢?
云眉娘喝了一碗难得的白米稀粥,身上有了些力气,歪在床上听娘在何氏坐在床边唠叨。
“闺女,秀才娘昨个儿晚上就托人来说合,让娘给打出去了,这事咱们不能稀里糊涂地就算了。你心里倒是咋想的?这亲是退还是不退?你只管告诉娘,娘一定给你做主。”
何氏拉着云眉娘的小手不放,说的话也嘁哩喀喳的像切大白菜一样。
“亲,自然是要退的。”云眉娘咧着嘴角笑笑,却不想牵动到头上的伤,痛的苦了脸。
何氏的担忧瞬间挂在脸上,扶着云眉娘的身子让她躺好,嘴上说道:
“咱不急,你先把伤养好,有话等你好了再说。”
说完,又看了眼门外,咬着牙道:“你爹这老东西也真是的,请个郎中要恁久?”
“娘别气,爹心里也不想的。”云眉娘轻声劝着。
难得是个父母双全的,虽说当爹的软弱了一辈子,总是扮演被兄长欺负的角色,她也不想因这件事让父母就离了心。
☆、005 一定要退亲
“娘也知道,可就是气你爹总不顶事。”
何氏听后轻声叹着,她心里也明白这点,可就是气不过云老三事事被云老二压的死死的。
娘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云眉娘句句都能感受到何氏对女儿的关爱,心里也是满满的幸福。
虽说是穷了点,难得是个让她很满意的家,既然爹是个窝囊软弱的,那么她就有责任肩负起这个家的重担,将来一定不能让人再给欺负了。
娘俩正说的温情满满,院子里传来几声狗吠,正是云家养的那只土狗大黄的叫声。
何氏起身去看,云眉娘就听到一个有着笑意的声音说道:“亲家,眉娘咋样了?嫂子带了只老母鸡来给眉娘补补身子,快让狗别叫了。”
就听何氏拔高的嗓音道:“哟,还当是谁呢?这不是秀才娘嘛,你们可是有脸面的人家,生了个好儿子,十里八村谁不知道的体面人儿啊,今个儿咋有空儿到俺们这小门小户的串门子?”
云眉娘听的一阵好笑,不用问了,那位被抢白的妇人就是她这个身体未来的婆婆了,儿子闹出这么个丢人的事,真难为她这个当娘的跟着丢脸。
不过,这个身体的爹是面乎的人儿,还好娘还是个泼辣的,总比一家子面乎到一块儿的好。
扶着床坐起来,挪到窗边透过一个破了点的小洞往外看,就见秀才娘被抢白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脸上的笑容却还尴尬地挂着。
“亲家这说的啥话,咱们不还是亲家么,这事是水生糊涂了,年少无知被坏女人引诱,为这事嫂子把水生那混小子打了一顿,还关在家里跪着呢。嫂子今个儿就是来瞧瞧眉娘,若是眉娘还不解气,明个儿就让他亲自来,要打要骂都依着眉娘。”
何氏翻着白眼,“秀才娘,你这话说的还真轻巧,这回是俺们家眉娘差点就丢了命,是打打骂骂就能算了的?再说你家秀才干的也不是人干的事,这还没成亲就在外面胡来,成了亲还能把我家眉娘当回事?要俺说呢,这亲还是算了,俺们可高攀不起秀才老爷。”
秀才娘一听这话急的脸色又变了几变,急巴巴地道:
“亲家,你可不能说气话,这亲还是当年你们家老爷子在时定的,这么多年都好好的,总不能说算就算吧?你就信嫂子这一回,水生真是知道错了,和那丫头再也没有下一次。”
说着,秀才娘把手上的鸡往何氏怀里塞,边塞边说:“这鸡先给眉娘补身子,过几日俺再送,有什么话都得等眉娘身子好了再说。”
何氏也没客气,把鸡接过来。
闺女的伤也确实是因秀才受的,拿他们一只鸡也是应该,至于退亲的话也确实不是现在就能说清楚的。
反正也不急于一时,还是等闺女身子好了再说。
不过,话嘛,却不能松口。
“鸡俺就留着给眉娘补身子,至于退亲不退亲也等俺闺女身子好了让她自个儿决定。”
☆、006 退亲难,难于上青天
秀才娘不住地点头,她相信只要这些日子她多显示诚意,人心都是肉长的,是个人总是会被感动。
自个儿子又是个有功名的,平日都是熟读诗书的,这次是做错了,总归还是个好的,多少姑娘家都巴不得攀上他家,只有她心里清楚那些姑娘家没一个赶得上眉娘贤惠。
何况,这次云家若是退了亲,儿子那点事就会传扬开,到时对他的前程也会有影响,一个曾经行为不点的秀才传扬开什么都会毁了。
所以,这亲是万万不能退的。
何氏也没让秀才娘进屋,秀才娘踮着脚往屋里瞅了半天也没看到眉娘,虽说心里还是挂记着,却也不好硬往里闯,只能不情不愿地离开。
何氏回了屋就烧了一锅热水,把鸡给杀了炖上。
别看这鸡放在家里还能下蛋,可女儿确实需要进补,她还是决定炖汤给闺女吃。
此时的农户都不富裕,家里也顶多混个温饱,鸡再金贵也不如闺女的身子重要。
没多久,云老三也请了郎中回来。
四十多岁的林郎中,衣着体面、干净,白净净的一张脸,闭着眼,左手拈着一绺小黑胡,右手搭在眉娘的腕上,许久之后才起身。
“不碍事了,幸好眉丫头身子硬朗,只需再静养几日即可大好,昨日开的药吃完就不必再吃药了,平日注意吃些进补的食物即可。”
云老三及何氏千恩万谢地把林郎中送出门,因家里出不起诊金,临走时给林郎中揣了一兜子的红薯,林郎中竟也不嫌弃,还不住地道谢。
眉娘不住感慨,别看穿着体面,这郎中日子过的也不咋地啊。
想想也是,这一年全国性的大旱,庄稼收成不足三成,兼之连年征战,国库空虚,拿不出多余的粮食来赈灾。
如今米面价格照往年相比上涨了三倍有余,这还不是人人都能买到。
云家也是因自家种有田地,虽说也是欠收了,到底往年的余粮还有一些,别看都是些粗粮糙面,倒也能吃饱饭。
在这种吃饭都成问题的年月里,有多少人家还有闲钱去看郎中呢?
有病?轻的挺着,重的就只能等死了。
之后的几天,何氏牢记林郎中所说的静养,整日让云眉娘躺在床上一动不许动,就是出门如厕也都要一步不离。
眉娘想要弄些种子到空间里试种的想法就这样一直被搁浅了。
秀才娘也是个守信的,隔两三天就送来一只鸡,在这个连吃饱都难的时候,也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鉴于她的诚意,何氏态度也松动了。
秀才娘更是趁机把秀才给带上门,当着何氏和云老三的面将他打了一顿。
那真是往死里打,若不是云老三给拦着,秀才娘真有可能就让秀才交待在这儿了。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秀才也保证今后再也不会。
何氏很满意地收回要退亲的话,云老三更是原本就没有退亲的意思。
只有云眉娘一个坚持要退亲,却谁也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何氏也一再劝她,有那样一个婆婆不容易,甚至还拿她自身为例教育说服眉娘。
☆、007 严冬抓鱼
眉娘好无奈,这个时代未出阁的女子果然没什么话语权啊。
可就算她小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亲还是要退的,虽说现在退不掉,总有一天她会找到机会不是?
她坚持一次不忠、百次不容,有了一就有二。
她不信秀才这只偷了腥的猫儿真就会老实了,何况还有云喜娘在旁虎视眈眈。
退亲其实也没多难吧!
宝河村位于丁古镇西南面,是个偏僻的小村子,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宝河村便是因村前流过的那条多宝河而得名。
这条河是由山上而下的诸多泉水汇流而成,渐渐形成了不大不小的一条河。
在村子建成之初就在这片土地上奔流不息,直至今日依旧温和地滋养着宝河村的村民以及他们种下的田地。
即使是在有些严寒的冬日,表面结冰的多宝河水依旧清澄甘冽,不时有村里的人会过来凿开冰面,不多时,便有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鱼从里面露头。
云眉娘顺着河水慢慢走着,在床上躺了十天,又在屋里闷了大半个月,今日终于被因忙着过年准备浆洗衣物的何氏允许独自出门。
严寒也无法阻挡她欢乐的脚步,得到空间近一个月的时间了,如今空间里还是空空如也。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试验,云眉娘已经确定空间虽与外界有些不同,但还没逆天到她一个念头就能搞定的神奇,在里面无论做什么都要亲自动手。
就好比那两块菜地,经过她在夜里趁云老三夫妻睡熟之后的辛勤劳作,完全被她开垦出来,万事俱备只待寻到鲜活种子或秧苗了。
平日在家里何氏怕她身子不适看的紧,一步都不让她多动。
种子还都放在何氏和云老三的房间,收的又严实,想要找些什么种子种到空间里都不可能。
好不容易出趟门,她想看看能不能找些种子或者秧苗也好。
只是宝河村虽说不是极北之地,冬天却也不暖,宝河的冰也结了厚厚的一层,地里更是找不出什么鲜活的植被。
有些失望的云眉娘便一路走到多宝河边,想试试运气。
空间里还有条小溪,实在不行抓几条鱼养养也好啊,至少想吃鱼的时候不用到河里抓。
唯一不确定的就是养在小溪里的鱼会不会顺着溪水流到绿色屏障之外,若真是那样她就亏大了。
嗯……这个还是要实验一下。
于是,云眉娘也顾不得河面上的风冰冷刺骨,捡了块大石头,在河面找了块被别人凿开又重新结了薄薄一层的冰窟窿。
石头用力一砸,随着薄冰碎掉,石头咕咚一声掉进河里,云眉娘蹲在冰窟窿边上望着,两眼瞪的像铜铃,就等着鱼儿送上门。
果然,工夫不负有心人,没多久就有不少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