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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
有什么想法从心中一闪而过,张大人却没有抓住它。
以至于后来,他追悔莫及。
一会功夫,袁大人铁着一张脸,步伐稳健快速却不失庄重,“微臣见过四王妃,见过恭亲王,见过世子爷!”
“袁大人,你来的正好,有些问题,本妃凑巧不解,想要询问一二!”
“四王妃请问,微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袁大人说着,看着跪在地上的大臣,冷冷一哼。
这些大臣,一个个都是酒肉之徒,没一个好东西。
今日落到他手中,指定要他们脱一层皮。
“袁大人,未的传召擅闯后宫是何罪?”沐飞烟问。
“按照天朝律法,未的传召擅闯皇宫者去顶戴花翎,闯后宫者去顶戴花翎,打五十大板,家产充公!”
这么狠?
沐飞烟到是没有想到,可见先人对自己的权势和后宫很是严格。
“那污蔑王妃名声呢,又当如何?”
“污蔑王妃名声,轻者抄家,全家发配边疆,重者满门抄斩,诛九族!”袁大人声音不高不低,很刻板,也很平稳。
几句话不像是在说大刑伺候,倒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阳光明媚。
“既然袁大人熟读天朝律法,那么这些人就交给袁大人处理了,王叔,你看?”沐飞烟说着,看向恭亲王,询问道。
“袁大人是刑部尚书,把人交给他,自然是极好的!”恭亲王赞同的应声。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就把那些个擅自闯宫的大人定下了下场。
那些个大臣一个个瞠目结舌,不明白以前也有人闯宫,下场最多是被皇上呵斥几句,要不就是罚俸禄一年半载。
为什么到了自己身上,下场会这么凄惨。
“王爷,四王妃,臣等知错了,知错了!”
袁大人看着那些大臣,笑了笑,却泛着一股冷飕飕。
江大人想要上前求饶,却被宫中侯在一边的侍卫带了下去,不知道谁点了他的穴道,让他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王叔,世子爷,今日多谢了!”沐飞烟说着,朝恭亲王和君珩微微福身。
“烟……”君珩张嘴想要开口,刚刚唤出一个字,恭亲王就狠狠的咳嗽了一声提醒君珩注意,要明白沐飞烟已经是别人的妻,他的四嫂。
君珩顿时觉得心中苦涩,看着含笑却带着一股疏离的沐飞烟,半饷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四嫂,反正我现在也无所事事,要是四嫂不嫌弃,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如果能因此多见几面,君珩也觉得心满意足了。
就怕她不声不响把他支得远远的,要见一面还要费尽心机,耍尽手段。
“恩,堂弟放心,要是有需要,嫂子一定会开口的!”沐飞烟淡淡的应声。
却没有把君珩的话放在心上。
总觉得君珩能为情癫狂,而且那个人还是她这身体的本尊,她还是避着点比较好,免得叫人说闲话,徒增不愉快。
说到用人,沐飞烟到是想起一个人,扭头看向还侯着没有走的张大人,“张大人,令公字如今可在朝中任职?”
张绍忠瞧着就是一个正直果敢的男子,当初能对她和小九伸出援手,在城门时,为了躲避盘查,肯对一个守门者笑脸以对,而看那守门人的态度,相当的熟稔,想必这张绍忠是一个精明的人,如能为己所用,那倒是一员良将!
“犬子如今还闲职在家中,那日听他的意思想要去边疆,这几日一直在准备去边疆所需的东西!”
对于儿子张绍忠,张大人是很满意的。
家中虽然还有几个庶出儿子,但精明能干没一个比得上绍忠,所以就算他多么的宠爱小妾,也绝不允许小妾趾高气昂,欺压到原配头上。
却没有想到四王妃会忽然问起。
莫非四王妃认识绍忠?
“去边疆,也是好的!”沐飞烟说着,不免有些黯然。
君非墨已经去边疆半月有余,但是一封书信都没有捎回来,也不知道他那边的情况如何。
如果不是怀着孩子,沐飞烟势必会跟去。
有她在身边,对君非墨来说,是一股不小的阻力。
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准备好粮草,兵器和冬天需要的棉衣,还有将士们需要的药材。
其它的,一切都只能看天意,看君非墨带兵打仗的本领了。
“王叔,刑部那边还请王叔多多担待些,不要给那些有私心坏心的人有可乘之机!”
恭亲王一听,顿时明白了什么,“侄媳放心,王叔明白的!”
“恩,王叔累心了!”沐飞烟说着,脸上藏不住的疲惫和对君非墨的想念。
君珩看着这样子的沐飞烟,心疼的不行,跨一步想要上前说几句安慰的话,恭亲王一把拉住他,“那侄媳,王叔带着珩儿先去刑部看看,你好好养胎!”
“王叔慢走!”
恭亲王拉住心不甘情不愿的君珩离开,直接去了刑部。
直到没有人时,君珩狠狠甩开恭亲王的手,站在一边生着闷气。
“珩儿……”恭亲王走到君珩身边,伸出手轻轻的放在君珩的肩膀上。脸上是满满的担忧和歉意。
君珩扭头看着恭亲王,眼眸里带着埋怨。
如果当初不是父王的阻止和隐瞒,那么娶到烟儿不是四哥,是他君珩。
“珩儿,你在怨恨父王,对吗?”恭亲王小声问。心中苦涩一片。
是啊,应该是恨他的吧。
虽然君珩从来没有说过,但是他从小看着他长大,他的心思又这么瞒得了他这个做父亲的。
“可是珩儿啊,你不要忘记了,如今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她的心中眼中,只有她的夫,不论你多钟情她,都必须深深的埋藏起来,人言可畏,不然你的爱会成为她的负担,最后还会害死她!”
一个已婚妇人和自己的堂弟纠缠不清,说出去多少人会对她指指点点。
男人别人会说风流,那女子呢,除了三尺白绫了事,再就是浸猪笼,沉塘,绝无活路可走。
“父王,我……”
君珩从不曾想过,他的爱会成为沐飞烟的负累。
也不曾想会害死她。
“珩儿,如果你真的有心,就把这份爱深深的埋藏起来,默默的对她好,默默的除去一切对她不利的人和事,把这份爱换为关怀!”
“父王……”君珩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珩儿,父王知道你的心思,一直都知道,但是珩儿,……”恭亲王说着,叹了口气,“罢了,父王找个日子,让你和她见一面,有的事情,有的话,父王说的再多,也没有用!”
“父王,谢谢你!”
君珩想着,或许只有从她口中听到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拒绝,才能磨灭他心中的爱吧。
“傻珩儿,和父王还说什么谢不谢的,走吧,虽父王一起去刑部!”
君珩点点头,和恭亲王去了刑部,时不时偷偷回头,想要看看,好不好在那忽然间的回头,就看见了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就像多年前一样。
期盼着,最后也失望着,煎熬着,却依然爱着。
直至癫狂。
沐飞烟看着还未离去的张大人,“张大人,你可还有事情要禀报?”
张大人犹豫了一会后道,“回四王妃,微臣想着如今四王妃在宫中,不能随时出宫走动,内人娘家有一侄女,生的明眸皓齿,能说会道,若王妃不嫌弃,微臣让她进宫陪着王妃解闷!”
沐飞烟闻言,眼眸微微眯起,看了张大人好一会,见张大人一直低垂着头,暗骂一声,老狐狸。
可惜在狐狸,也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也好,那就明日吧,明日让令公子陪着一起进宫吧,免得她一个姑娘家,第一次进宫,走错了地方,那就得不偿失了!”沐飞烟意有所指的说完,也不去管张大人,带着浅微和一干宫婢离开。
张大人站在原地,只觉得背脊心都湿透了。
兜兜转转走了几个宫殿,沐飞烟忽然问身边的宫婢,“你知道皇宫最高的地方在哪里吗?”
“回王妃,是望京楼!”
望京楼?
“那你带本妃过去吧!”沐飞烟说完,又吩咐一个宫婢去告诉安妃,事情已经解决,免得她担心。
站在望京楼上,看着在眼下的京城,一切的一切那么渺小。
而边疆,远在天边,看似伸手可触摸,当伸出手,却遥不可及。
“非墨……”
轻轻呢喃一声,才发现自己的脸庞有些湿润,从怀中掏出手绢,轻轻的拭去脸上的泪水。
什么时候开始,她也会因为思恋而流泪了。
浅微站在一边,想要上前说几句安慰的话,却发现自己嘴笨,生怕说错了徒惹沐飞烟伤心。
任由沐飞烟从白天站到黑夜。
“天黑了吗?”沐飞烟轻声呢喃,转身朝浅微淡淡一笑。
却让浅微都忍不住心酸。
“小姐……”
沐飞烟摆摆手,“我没事,回去吧,不然她们要担心了!”
回到大殿的时候,大殿很安静,沐飞烟轻轻的走进殿中,看着大殿里的摆设和原先没有什么变化,却似乎有那些地方不一样了。
眼光扫向大床边的花瓶时,嘴角慢慢的勾起一抹舒心的浅笑。
“这花是谁送来的?”
“回四王妃,这是侯府赵小公子送来的!”一个宫婢上前说完,又迅速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宝儿。
沐飞烟痴痴一笑,暗叹这孩子总是这么贴心。
走向前,看着花瓶里五颜六色的用锦缎做出来的假花,伸出手指轻轻的摸过去,一朵朵,她都能感受到宝儿在做这花时的认真和努力。
一个才六岁的孩子,到是难为他了。
“浅微,你去看看宝儿睡了吗,要是没有,你把他带过来,晚上和我睡吧!”沐飞烟说完,忍不住自问。
有多久没和宝儿一起睡,讲故事给他听了。
浅微错愕了一下,随即点点头,退了出去。
沐飞烟先是去沐浴更衣,出来的时候,见宝儿已经端端正正的坐在小凳子上,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宝儿,在想什么呢?”
宝儿抬起头朝沐飞烟咧嘴一笑,“娘亲,我没想什么!”
“真的没想什么?”宝儿的话,沐飞烟可不相信,刚刚还见他冥思苦想呢。
“真的!”宝儿应声,见宫婢端着吃食进来,他也明白沐飞烟没有用晚膳,心疼却也莫可奈何。
大人的世界他还太小,不懂。
但是他却心疼沐飞烟的身体,待宫婢把精致的膳食摆在桌子上,立即起身拿了筷子夹了菜肴放到沐飞烟嘴边,“娘亲,你尝尝看,猜猜这是谁做的?”
现在秦奶奶和王大娘两人没事,就比起厨艺来,偏偏两人的厨艺都是极好,秦奶奶擅长精致华丽的菜肴,王大娘的菜肴偏向简单大气,味道却不俗。
各有各的特色。
沐飞烟张嘴接住,咀嚼了几下,细细品味,却硬是猜不出,便朝菜肴看去,只见菜肴糊糊的一盘,硬是看不出这到底出自谁的手笔。
“娘亲,你猜啊,这到底是谁做的?”宝儿问着,大大的眼睛在夜明珠的照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