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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策 作者:尧宸(晋江2014-08-10完结)-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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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戟氅内,是同样颜色的裙裾,暗红锦衣中透出白色冰纹,恰好勾勒出她玲珑起伏的躯体线条,黑色绫带作凤翼般束于腰间,将本就纤细的腰肢衬得更加不盈一握。
  她环顾四周,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种久居上位者的气势,于举止间透出来者的不凡身份。
  静寂的大殿内,只余下鞋底踏过地面的嗒嗒声一下一下像是暮鼓晨钟一样砸在众人心头。女子缓缓地沿着鎏金铺成的地面迈步,脸上只有让人心悸的冷漠。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又仿佛走过了一个光年那么漫长,她缓缓地停下脚步,目光毫不掩饰的看着端正坐在龙椅上,面色苍白的祁皇,轻轻一笑——可悲可笑啊,十八年前,这个她曾视为生命的男子,对得起天下人,惟独对不起她。
  如今,她回来了,回来讨回一切。
  “你是谁?”有人壮着胆子问。
  “一个不该存在于世间的人。”女子淡淡的道。
  素手轻扬,洁白的面纱被轻扯而起,在阳光的折射下,正好能看到她绝美的半边侧脸。那是怎样的一张容颜?白璧无瑕,恍若天人。
  “竟然……是你!”群臣中,有一人,看到她,眼中的惊骇难以掩饰,用一只手指哆哆嗦嗦的指向她,道,“你怎么还活着?”
  “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哪……”女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没有亲眼见到你们死去,我怎么可以先走一步呢?钟离大人。”
  她向前迈步,每前进一步,群臣就后退一步,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看到如此,女子轻轻的笑了起来,道:“看到我还活着,你们很失望对么?我看起来像是那么短命的人么?你们后退干甚?忘了昔日的高高在上颐指气使了么?忘了当初对我的生杀予夺,步步逼迫了么?”
  “瑾陵妃,你过了。”沉沉的男声从上首传来,女子抬头,看向高高皇位上坐着的那道稳如泰山的身影,珠帘帝冠遮住了他的容颜,却遮不住他眼神中的沉痛。
  犹记得昔日,新帝登基,太皇太后高高坐在珠帘玉座之后,俯视着她,姬指气使道:“若你真的爱他,就该成全他的王图霸业。”
  那时的她,可曾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一天,因为我的再次出现,自裁于慈宁宫?
  “白尧,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与钟离烟,俱是同样的愚蠢,没有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你说,我怎能放过你,”她看向四周,缓声道,“还有你们……”
  祁皇道:“瑾陵妃,你信命吗?”
  “你可还记得,当时,你把我带回祁国帝都的时候,那位国师是怎么说的?”
  当时他说,得她者得天下。
  就是因为那句话,她才会沦落到后来那般田地。
  “所以,我不信命。”
  “以前,我也是不信的。可是如今,我不得不信了。因为,我就是丢了你,才丢了天下。”
  “你并不是输在这里。”她一步一步踏上玉阶,看着祁皇,道:“当初,若是你说,我又怎么会不答应呢?可惜啊,你终究还是不够相信我。我的夫君,对得起天下人,唯独对不起我,果然大义,这份深明大义的胸怀,真是让我佩服。”
  她笑着,若无其事的道。十八年前,他大义凛然的将他推入万丈深渊,十八年后,她要如数奉还。
  事已至此,悔恨已没有太多意义。他脸色镇定如常,没有半分对国败宫倾恐惧,因为他深知,若是一切可以重来,他依旧会那样抉择。
  “事实上,与你相比,这天下权柄真的算不得什么。只是作为一个帝王,我身上背负着太多的责任和使命,我的子民比你更需要我的守护。”祁皇坦然道。
  “你怎么不怕呢?”女子盯着他的表情,道,“你就不怕死吗?就算不怕死,难道你就不怕,连累所有人与你一起死吗?到时候,你苦苦修来的一世英名,将毁于一旦。”女子看着他,企图用言语来打破他脸上的波澜不惊。                    
作者有话要说:  

  ☆、朱砂泪·第九篇·落泪

  “若没有十六年前的那些恩恩怨怨,就凭你这份气度,我便甘拜下风。”明祁殿中,几番对话过后,深衣重裳的女子淡淡说道。
  “瑾陵妃,世人不知,当初你害死了那么多人,可是我等知道!当你冠冕堂皇的坐在大殿上指责他人之时,可曾想过那些残死在你手中的千万百姓?你血债累累,罄竹难书!”人群中,有人看不过去,怒骂出声。
  红衣女子转过身,看向说话之人。
  “我之所以会那般,也不过是为了保命而已,难道我要任人鱼肉吗?这一切的源头,是他。要怪,就去怪你们圣明的王吧。”
  祁皇开口,道:“瑾陵妃,当初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也不该连累这么多人,他们是无辜的。”
  “现在才说对不起,不觉得晚了吗?”
  “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
  红衣女子看着他,眼前却浮现出很久之前的一幕——那人临死前抓着她的手,一字一顿的说着:“段叔要去找陪长公主了,纵然死了,我还是长公主的护卫。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啊……”
  他睁大眼睛,努力想去看清她的容貌,手却无力的垂下。
  她眼中泛起一层薄雾,如今看来,段叔,他竟是死不瞑目啊!
  “怎样,我都不会原谅你。”她决绝的说道。
  另一边,翳皇则带人一路杀进了坤元殿。
  “你就是传说中那个谋士?”他一步步走近那个全身裹在黑衣中,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道:“我以为你是公孙睿,原来不是……你到底是谁?”
  “他是公孙大人身边第一军师,当时,是他拼尽一身修为,将我救出,而他自己,却葬身燕城。”
  “原来如此,难怪你这么了解他的做事风格。事到如今,我对你已无话可说,你自绝于此吧。”帝天道。
  “桀桀……”那人却笑了起来,“如此迫不及待的前来杀我,你忘了与大人征战天下的时候了吗?”
  “公孙睿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什么。”他淡淡的道。
  “看来他也不是如此信任你啊。”他身旁的心腹从暗中走出,缓缓道,“你可知道,公孙睿谋逆之心深重,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了。”
  闻听此言,黑衣之下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慌乱:“不会的,公孙大人一向忠心,绝不会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帝天斜睨他,道:“人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
  “将死之人,我有必要骗你吗?用你的脑子想想,他为什么要暗中培养死士?为什么三天两头与朝中重臣会面?”他的谋士上前,将长剑递给黑衣人,道,“你以死谢罪吧。”
  “不可能,不可能……”他用力捂住头部,一遍一遍的念着,最后竟是一时受不住内心的谴责,一下子跃入了殿前的水塘中。
  片刻后,他的尸体被打捞上来,有人壮着胆子揭开他的衣服,看到的却是狰狞不堪的皮肤,和血肉模糊的伤口。最后,只得草草掩埋。
  走出坤元殿,帝天看向身旁的人,风轻云淡的道:“这件事,你没有做干净啊。你说,我该怎么责罚你呢?”
  “属下办事不利,甘愿受陛下责罚!”那人心里一惊,连忙跪下,道。
  翳皇长长的叹一声气,道:“算了,你毕竟派出了死士去追杀,只是没有想到还是留下了漏网之鱼。”
  明祁殿上。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原谅我呢?”
  红衣女子冷冷一笑,道:“白尧,你万死不足以消我心头之恨。”
  杀气浩荡于整座大殿,两人说话之间,也在进行着神识上的对决,一念定生死。
  “你不是我的对手。”女子道。
  祁皇吐出一口鲜血,道:“若我一人之死,可以让天下人免于战乱灾祸,那我在所不辞。”
  他依旧笑的儒雅,知道这时候都不失姿态,光是这份气度,便足以让在场的大多数人自惭形秽。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祁国国主吗?现在的你,不过是我的阶下之囚罢了,你的生死由我一手掌握,还有与我谈条件的资格吗?”女子反问道,“你可知道,你为何会输?”
  “每个人都有弱点,我自然也有。”
  “直到这时候,你还是这副光风霁月的姿态。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天下人何须你来拯救?没有你,他们依旧会活得很好。反倒是有你的存在,让天下无法归一,百姓才会承受在水深火热之中。”
  “是啊。”他看向大殿内的人,说:“我死后,你们要归顺帝天,助他开辟盛世,他是个好皇帝,有资格带领你们走向一个更高的,更宽阔的世界。”
  “吾这一生,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只除了对你。”他看向红衣女子,道,“一命抵一命,瑾陵妃,我欠你的,现在就还给你。”
  “我真想看看面具之下的这张脸,是什么样子。”女子冷冷的道,她根本就不相信他会如此轻易的认输。
  “可惜,你永远都看不到了。因为,境由心起,相由心生,我所做的,我的一切表现,皆是出于本心。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自知没有与你谈条件的资格。我还知道,只要我一死,以你的性格,绝不会再追究,一切恩怨都将烟消云散。所以,就让我,以死来换取天下的安宁吧。”
  他端坐在地上,缓缓闭上双眸,孤高的身影永久地定格在这一刻。
  他神态淡然,内力运转,只需在心脉上轻轻一震,便是神来了,也无力回天。
  造境高手,若是有意寻死,没有人能拦得住。
  最后的那一刻,他薄唇轻启,欲要说什么,却只是嘴唇动了动,未能发出声音。但是,那几个字,她听见了——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你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你死了,我找谁去报仇?你害我至深,想死,哪有那么容易?”她看着他,喃喃念道。不知不觉中,有一滴晶莹的泪珠沿着光洁的脸庞滑下,坠落在地,而后四分五裂。
  心里,徒然间变得空空落落。
  大仇得报,为何她却没有意料中的惊喜?
  之所以能够坚持到现在,就是那股复仇的信念在支撑着她。如今,白尧一死,她瞬间感觉心中充满了茫然。
  所有的怨,所有的怒,所有的恨,都在这一刻化为尘土。
  生命的执着与坚持顷刻间化为须有,如今的她,又该何去何从?
  深吸一口气,她缓缓开口:“来人,拟旨。”
  宫殿外,刚刚将一切阻碍清扫妥当的翳皇正疾步赶来。方才在朝堂之上,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而能让他心慌的人,只能有一个。故而他匆匆结束了早朝连朝服都没有更换便独自赶往天牢。他知道,她定然是在天牢,因为天牢中,有那个人。
  “站住!”峨冠博带的帝王眸光冷厉,对着急急而去的宦官低喝一声:“惶惶如丧家之犬,见朕为何不跪?”
  那个宦官闻言抬头的同时,瞳孔骤缩,慌忙下跪,诚惶诚恐道:“奴才罪该万死,望陛下息怒……”
  “慌慌张张的,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客卿大人命奴才宣旨……”
  帝天漠然,神色不变,却俨然有种不怒自威的帝王气象,吓得那名宦官战战兢兢,体如筛糠。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宦官,承受不起君王的怒火。
  “诏书呢?”帝天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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