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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眩晕。
震惊过后,他的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笑意。
“我忽然想知道,那个将你一手带大的七绝楼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已经准备离开的我霍然转身,眸中光芒明灭。
“她是一个神秘的女子,从我有记忆以来,她便一直戴着面纱,连我,也没有见过她的真容。”我沉沉的道:“姑姑功高盖世,你若敢打她
的注意,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房间内,公孙睿起身,推开身旁的爱妾,慢条斯理的穿好衣物。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黑暗中,他像是在对着空气说话。
可是空气会回答他吗?
答案是否定的。
“一切按计划进行。”几个呼吸间,几个黑色人从房间的阴影中走出,齐齐跪在地上,答道。
“那个小孩呢?”
“属下已将他的舌头割掉,他永远也不会再说话了。”
“做的很好,你们可以下去了。”公孙睿点点头,虽是赞善的话,可是从他的语气中却听不出一丝肯定。
翳国的皇宫真的很奢侈。
这里,每一座宫殿都闪烁着黄金白玉的光泽,金玉交辉,炫目无比。
玉柱盘龙,金砖铺首,雕梁画栋,华盖殿宇,规模宏大的宫阙一座接着一座,连绵成片,台阁林立,极尽奢华之能事。
富丽堂皇的宫殿,看起来是如此的庄严神圣。身在其中,却让人感觉无比的压抑。
还隔着很远,便能听到从大殿中传来的悠扬的乐声,混合着女子幽怨而动听的歌声,宛如天籁。
不一会儿,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从空气中飘来,闻之便能醉人。
我随着众人走进宣室殿,惊叹于这一片片宫殿群的恢宏和建造者的气魄。
即将进入的这座大殿,位于龙首塬上,平地崛起,高耸入云,巍峨雄浑,恢弘壮丽。
脚下踩踏过的每一片砖瓦、每一道台阶都是用和田玉制成的,上面雕刻着繁复而细腻的花纹。往上看,硕大的斗拱,整个以黄金色的琉璃瓦
铺成,雕栏玉砌,璀璨夺目,绚丽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
☆、白骨恸·第七篇·翳皇
一切的一切,无不彰显著翳国国力之雄厚。
而这样的一大片宫殿群,却只有一个男人。
佳丽三千,一生都只为这一个男人而活。只有得到这个男人的心,才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才不会独自老死在这寂寂深宫。一入宫门深似海
,在这里生活过的女人,她们勾心斗角、如履薄冰,可她们的目的再不是光耀门楣,而是,活下去。只有活下去的人,才有勾心斗角的资格
。
此刻的我,好像忽然明悟到了,为什么,这样金玉堂皇的地方,却被姑姑称为世界上最为凶险的地方。因为,最危险的莫过人心。当一个人
只有踩踏着别人的希望才能活下去的时候,就算是弱质佳人,也会学着用自己的纤纤玉指去扼杀别人的生命。
大殿内,一张张白玉桌横陈。桌上美酒佳肴,应有尽有。许多大臣盘膝坐于桌后,大多都是开国重臣,曾追随翳王打江山,立下汗马功劳。
这里,平日间永远都是一派庄严,只是今日有些不同,所有的歌舞笙箫,都只是因为今天是一个人的寿辰。
翳王,一个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开国皇帝。过了今日,才不过三十周岁。他年纪轻轻,便开创了这样一个鼎盛的皇朝,虽还未一统天下,却也
是大势所趋,天下大同之日指日可待。
灵气缭绕,薄雾蒸腾,这里似一片人间仙境,和殿外的庄严气象截然不同,一堵宫墙,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
我随众人跪在一旁,谨遵宫规,敛眉垂首,不敢正视。
入宫之前,我已经学习过宫中的规矩,我知道,不该看的,不能去看。
透过光洁如镜的地面,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此刻的我,如云青丝垂落而下,一身红衣似血妖娆,脸上淡淡的无喜无悲,举手投足皆是风情万种。
“公孙兄可真是傲睨自若,让朕和诸位大臣久等不下啊。”爽朗的声音从上首传来,听得出主人心情很好,因其说的虽是抱怨之言,语气中
却无半点怨怪之意。
“陛下折煞臣了,臣也是为了给陛下准备寿礼,才会迟到片刻。”磁性的嗓音明显出自公孙睿之口,面对天子犀利的言语,他泰然答道。
“哦?公孙兄为朕准备了什么?这份礼物朕可是盼了很久了,不知道公孙兄会给朕什么样的惊喜呢?”略显低沉的男性嗓音,轻飘飘的却响
彻大殿,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很明显发出声音的人是个内家高手。
“臣为陛下准备了一段舞蹈,此舞名为飞仙,愿陛下国泰民安,江山永寿。”
公孙睿明显很会揣摩皇帝心意,他追随翳王良久,对其知之甚深,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明显说到了对方心坎上。只听上首发出了一阵大笑,而
后用低沉的嗓音说道:“没想到公孙兄身居高位,却还是那么小气啊。”
“臣时刻记得一无所有的日子。为臣者,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岂敢浪费啊……”万候临渊不卑不亢的道:“再者言,一人之下也比不过陛
下万人之上,臣有的,陛下都有。况且,臣有信心,这段舞,定然比那些真金美玉更能令陛下满意。”
“朕现在开始期待了,什么样的一曲舞能让公孙兄有此信心呢……”
这两人都是谋略家,言语间含沙射影、一语双关、针锋相对,却又冠冕堂皇无懈可击,来往之间火星四溅。如果换做平时,夕颜定能听出其
中韵味——
世人传说,两人情同手足,真真是可笑之极。
可是此刻的我早已无心体味,因为我耳中心中都是那道熟悉已极的声音。我是化境高手,自然能够轻易地分辨和记住一个人的声音。
早在那个男子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在我的心中惊起了滔天巨浪。
我曾经想象了无数种可能,却惟独没有想到,那个无论何时都冷静沉着,留给我深刻印象的男子竟会是传说中那个以狠辣和专断著称的翳皇
“帝天”。
“翳国君主,办事专断,轻率出兵,不恤人命。”这是天下人对他的评价。
有战争便有死亡。多年征战,虽是翳国壮大的根本,却也招来民怨甚多。纵然如此,翳王之威却依然无人敢忤逆。
因为,功过虽不能相抵,但是和他的功绩相比,他的一些过失便显得无足轻重、不值一提了。
我静静地想着,况且,他还如此年轻,便已是高手中的高手,前途不可揣度。
就在她发愣的片刻,周围的众多舞女已经缓缓上场。
丝竹齐鸣,宛转悠扬。十四位妙龄少女,在大殿中翩翩起舞。
她们一个个冰肌玉骨,长袖善舞,体态婀娜,此刻一齐起舞,似天外飞仙,空灵绝尘。
一曲过半,众女子齐齐昂首,向后仰身,广袖倾洒,如一朵妖艳的花,展开一幅动人心弦的画卷。
在十四位女子的簇拥下,我高调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奇服旷世,骨象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居。
一袭红裙曳地,玉足光洁,霞气萦绕周身,动人心魄。
我缓缓动作,足下生光,施展凌波微步,轻飘飘的落于众位舞女中间。这曲舞,名为《红莲》,红莲之舞最好的看点,就是,从上方看过去
,就好像在为那朵巨大的花添上一团明艳的花蕊。
大殿两旁,有他国来朝觐的使者,有功勋卓越的开国大臣,也有莺莺燕燕的后宫妃嫔,他们的表情各不相同,有惊艳,有倾慕,有嫉羡,也
有敌意。
无疑的是,此时此刻我的表现,已经让她们之间的一些人有了危机感,虽然翳王雨露均沾,但是每个人能够分得的圣宠少之又少,翳王从未
对她们之间的任何一人表现过于青睐,她们害怕这仅有的一点宠爱被别人夺走。
血红的长裙飘动,我看见有人鼓掌,笑语道:“此舞知应天上有。”
十四个舞女环绕在我的身旁,将我衬托的如上玄之月。我是愧对她们的,因为我借助了她们的光芒来拱卫自己,正是因为群星的璀璨,才将
明月显得更加耀眼。
公孙睿坐在下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一瞬不瞬地看着中央空地上那道火红色的丽影,耳畔间响起萧胤的话。
谁能谁能想到这样一位绝代佳人,会是一个十步不留行、杀人不眨眼的狠人?
一曲落毕,舞停乐杳,大殿中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大殿中央,我静静地跪着,等待的同时也在接受着这无声的赞叹。
我是如此的坦然。因为我知道,所有的仰视与嫉妒,都是我应得的。
无意中看向上首,一层一层的台阶上方,是晶莹如玉的玄冰王座。那上面端坐的,是一道伟岸的身影。
那道身影,挺拔健硕,面目刚毅,气质冷峻,威仪自成,果然是那日见到的男子。
可是此时的他,脸上笑意越发深刻,眼中的阴鸷却越积越重。
我因着看得清楚,所以才不由得疑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哈哈哈……”不知是谁率先打破了这满颠静寂的气氛。
一阵阵的朗笑声传入我的耳中,这大殿之上,除了他,还有谁敢这般肆无忌惮?
“如此绝代佳人,岂是那些俗物可以比拟的。”翳皇出言,如果忽略掉他眼中那道阴霾之色,这句话就会显得那么和谐。
可是此刻的他说出这句话,看在我的眼中却显得不伦不类了。
可惜的是,纵观大殿,在场的人也只有如我这般武功臻至化境的人才能看出他眼底那抹戾色。
而这样的高手,似乎,除了他,就只有我。
满殿寂静,唯有翳王发出的笑声在回荡。
“陛下喜欢就好。”听了帝天的话,公孙睿恭声答道。
“自然喜欢。”帝天发出一道劲气,裹带着我落到他的怀里,低下头,看着我,用低沉却能让在座的众人堪堪听清的声音问道:“你叫什么
名字?”
我蹙眉,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好过分挣扎,只好恭敬地答道:“民女夕颜。”
他早就知道我的名字,却偏偏明知故问。
“夕颜花,好手段啊,居然连朕,都险些上了你的当。”低沉的男声落在我的耳畔,我大惊失色——他竟然也可以聚音成线!
“人比花娇,好名字。”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对着大殿中所有人说的。深邃的目光映入我的眼底,帝天没有抬头,继续道:“看在公
孙兄的面子上,朕也不能亏待佳人。就封她为贵妃,享正二品供奉,入住凤仪殿吧。”
作者有话要说:
☆、白骨恸·第八篇·重瞳
犹自说完,他锐利的眸光从所有人脸上扫过,道:“众卿,有何意见?”
没有人说话,大殿中,针落可闻。
谁都知道,这个年轻的皇帝,看起来人畜无害,实则狠辣无比,是以,没有人愿意做这个出头鸟。
“陛下不可啊,直接封晋封正二品,是古来未有之事。更何况,此女乃是舞姬出生,怎能封妃?以舞姬之身晋承四妃之首,入住象征中宫的
凤仪宫,恐会辱我翳朝皇威!有这样的女子在,后宫注定再无宁日。而后宫安定关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