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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谨行在部队里早就练出一身的力气,比起以前没去当兵的时候更上一层楼,很快,他就帮着宁熙把泥全部和好了。
见着闫谨行停下手上动作后,闫婶子连忙问道,“宁丫头,你这接下来该怎么做?”
“接下来就是要用咱们和好的泥把鸭蛋裹得严严实实,最后再在麦壳上滚一圈放到瓮里就可以了。”宁熙边说边做着示范。
温热的小手刚碰到冰冷的泥土,宁熙觉得这泥还真的是冰的很,还好他们是在堂屋里,在外面肯定是要冻坏了。
最后,宁熙把裹好的鸭蛋举到了闫婶子的面前说道,“婶子,你看,这就弄好了!再放到瓦瓮里放上半个月的样子就可以吃了,到时候咱们就不用上镇上的供销社买皮蛋了。”
宁熙举着鸭蛋的模样煞是娇俏可爱,逗的闫婶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么简单啊,那俺也来试试看。”说话间,闫婶子就拿起鸭蛋跟宁熙一样用泥把蛋裹的严严实实的,再滚上麦壳,一个将要在半个月后变成松花蛋的鸭蛋完成了。
小心的放进瓦瓮里,闫婶子说道:“这做松花蛋俺还是第一次呢,俺们这里要吃个松花蛋都是要去供销社里买才能买到,咱们会做了,这以后想吃就从瓦瓮里拿可以了。”
她是越来越觉得这宁丫头就跟块宝一样,会识字,书也读的好,农村姑娘家要会的,一样都不落下,现在又会做松花蛋,这还真是个大宝贝啊!
闫婶子哪里可能意识到她对宁熙的重视,早在很久之前,在她的心里就已经把宁熙当成宝贝了!
“对啊,”宁熙跟着附和道,“婶子,我跟你保证,我做的这个肯定比供销社卖的好吃。”
这个味道她前世就尝过了,比起现在卖的,味道肯定是好多了。
闫婶子笑的开心,手上的动作一点没有停下来,继续给买来的鸭蛋裹着泥巴,滚上麦壳。
闫谨行见着也想跟着去裹鸭蛋,谁知道给闫婶子给赶到了一边,“去,洗把脸去,你看你脸上都染上了不少的灰,裹蛋的事情,你一个大男人重手重脚的,就别跟着俺们搀和了!”
一下子就把闫谨行往厨房里赶,闫谨行看闫婶子的架势是不要他碰手的,没法,只好乖乖地去了厨房洗脸。还好冬天的灶基本上都不熄火的,所以每时都有热水,不然闫谨行可就要悲惨的用冷水洗脸了,虽然从井里打上来的水不是很冷,但是在这二十几度的天气里洗冷水脸,那还真的是不要这张脸了,因为这样洗的话,脸上不长冻疮才怪!
闫谨行洗干净脸,把身上的灰尘拍了拍,这样一弄,干净多了,想到进堂屋里的两个人一会弄完后肯定是要洗手的,所以闫谨行就用木桶舀了几瓢水,拿上洗脸的搪瓷脸盆,还有帕子就去了堂屋。
在闫谨行走到的时候,四十只的鸭蛋也裹得差不多了,可见闫婶子她们裹蛋的动作还挺快的。
闫谨行说道:“妈,我把热水打来了,一会你们弄完后,就把手洗了。”
“嗯,你放到一旁,俺这里很快就好了。”闫婶子见着儿子的贴心,心里也觉得欣慰,看样子儿子在部队里面,更加体贴人了。
最后一个鸭蛋完工后,把瓦瓮的口封上,就搬到了堂屋里面的一个角落里放好,然后宁熙跟闫婶子二人开始把手上的泥给洗干净,同时闫谨行把装着裹剩下来的泥的陶盆端出了堂屋。
洗了个热乎乎的热水手,给泥冻的有点发僵的手终于是灵活了起来。
宁熙她没有忘记上次去闫瑾玉家的时候,闫瑾玉答应她过几天的时间过来娘家一趟。
她已经是觉得把这个做松花蛋的方法教给闫瑾玉,让她用给人松花蛋裹泥赚一点钱,好给豆豆买吃的,买穿的。
这大人委屈点倒没什么,可不能委屈了孩子。
平时闫瑾玉对她也很好,对豆豆她也是很喜爱,所以她没有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妥。
目前这个环境下,不能自己出去做买卖,所以先暂且这样做着,等以后政策开放了,到时候闫瑾玉可以借着这个方子办了松花蛋场也是可以的,再弄上个属于自己的商标,做出自己的名声来,那就不怕做好的松花蛋没有卖的地方了。
宁熙越想越觉得这样可行,毕竟闫瑾玉家里的环境好了,也多少可以照顾到闫婶子些,不像现在他们自身都难保,哪里能照顾到闫婶子这边来,而且看闫谨行的样子,以后肯定是要留在部队里的了,那这样的话,就更需要闫瑾玉变得富裕起来。
她这样做,也权当是报答他们对自己的照顾。
而自己呢,继续读大学,毕业后还是跟着父亲的朋友做科研,到时候,怕是跟他们的联系也没有多少了吧!
想到自己以后将不会再见到闫谨行,宁熙心中涌上一股闷闷的感觉。
※※※
闫家是一片祥和,但是不代其他的人也跟这边一样,特别是曹顺,他都快要给自己对宁熙的臆想折磨的要疯了。
在王寡妇跟他说了那件事情后,他就一直心痒痒的想早点把宁熙给弄到手,但是经过他的观察,他发现闫家的那个儿子闫谨行回来后,无论宁熙上哪里,都没有落单的时候,基本上宁熙去哪里,闫谨行送到哪里;回去的时候闫谨行又亲自去接。
这一切让他气的牙痒痒的,恨不得把闫谨行身上的肉狠狠地咬下几块下来,好不容易等到宁熙不跟那些男知青一起同行了,可又杀出来闫谨行这个程咬金出来,真是让他气的啊。
曹顺不是没有想过来蛮的,但是他心里更清楚很清楚,只要有闫谨行在,就没他下手的机会,他可一点都没有忘记他跟闫谨行从小时候起就一直打架,直到闫谨行去当兵的前一个月,他跟闫谨行还打上了一架,只不过,结果是他输了!
这让曹顺郁闷了好久,每每想去找闫谨行报仇,可人家闫谨行上部队里去了,就算他想找闫谨行报仇也没有办法。
人都不在村里,他找谁打去?
闫谨行走了以后,他在村里可是横着走路都没人敢管他,哈哈,这样的感觉真的是太爽了,爽到他都要忘记有闫谨行这样的一个人了。
但是上天就是见不得他好,闫谨行去当兵了第四年的时候他突然回来了,刚好他正在揍一个不听话的小乞丐,谁看到不好,偏偏就给闫谨行碰上了,见到是闫谨行,他做出来生平头一次丢人的事情——落荒而逃。
因为他看到闫谨行去了部队四年,这人的气势跟以前在村里的模样变了好多,仿佛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冻死人。
这样的闫谨行,他曹顺识时务者为俊杰,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这也是他一直没有敢上闫家找宁熙的麻烦,可现在,闫谨行天天跟他喜欢的宁熙在一起,他嫉妒的要疯了,现在有点后悔自己怎么不早点趁着闫谨行没有回来之前就把宁熙变成自己的女人。
悔不当初,又加上这些天给所看到的刺激到了,曹顺憋屈着呢,这会儿找上了王寡妇,要她给想办法制造机会让他早点得到了宁熙。
“王嫂子,这事情你可得给俺早点安排,俺这等了好几天都没有下手的机会来。”曹顺有些埋怨王寡妇这做事不地道,勾的他心痒痒的,却又不给他安排好。
他真的是不想过这种,只看得到,摸不得的日子了,早点把那个水嫩嫩的小姑娘弄到手才是正事,这样他就不用天天晚上靠在梦里跟宁熙翻翻滚滚的。
曹顺这幅欲|求|不满的样子看的王寡妇都笑了起来,她还真的没有想到这曹顺对宁熙那丫头这么上心了,“这肯定是要等机会了,闫家的儿子现在回来了,这可不比只有闫婶子一个人在家的时候。”
“等等等,俺都等了好几天了,你看,俺这人都等的要人老珠黄了,再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曹顺气不来,每次都是让他等,他这真的是不耐烦了!
“急什么,你不知道这有句话说的,这心急啊,是吃不了热豆腐的,”王寡妇睨了曹顺一眼说道,“吃到最后面的果子才是最甜的,想要吃甜果子,一个字,等!”
曹顺就是横的来,莽夫一个,说白点,就是个没脑子的,所以,这样的他在早就成精的王寡妇面前,哪会是王寡妇的对手?
所以,曹顺的结果是乖乖的给王寡妇牵着鼻子走了,“嗯,你说的也没错,既然这样,俺就等你的消息来!”
“你就放心好了,只要闫家的小子不在家的时候你就可以准备动手了。”王寡妇说道。
“可还有闫婶子在家里啊!”曹顺可是很清楚闫婶子的泼辣劲呢,他记得小时候有人说闫婶子与人有染,给闫婶子听到后,闷不做声地回家拿钱菜刀追着那个说闫婶子与人有染的人绕村里跑来五六圈呢。
“啧,到时候你就说是宁熙那丫头主动勾引你过去的,说她喜欢你,说要在返城之前把身子给你。”王寡妇扯着笑,笑里头带着一丝的轻蔑,“这话到了那个时候,就随你怎么编了,但是前提是,你要先进到宁熙的房里才能说这样的话,若是没有的话,那就用别的办法了!”
王寡妇交待着曹顺到时候不要给这样一吓就什么话都说出来才是。
王寡妇的话让曹顺眼睛一亮,他觉得这王寡妇还真的是有两把刷子,连着主意都给他想好了,真是贴心啊!
“王嫂子,这事情要是成了,你可是俺跟俺媳妇的大媒人啊,你放心,到时候的媒人礼肯定不会少的!”曹顺许诺只要事成了,好处少不了王寡妇的!
一听有不少的媒人礼,王寡妇心里可是高兴呢,正如赵秋华说的那样,这好处还真的是少不了她啊!
眉开眼笑地假意说道:“哎呦,这多不好意思啊,到时候顺子可不要媳妇娶进门,媒人过墙扔才是啊!”
不管怎么样,曹顺的这份媒人礼她是收定了!
“放心好了,俺说到做到!”曹顺现在心情好着呢,承诺起来丝毫不费力气。
※※※
在宁熙翘首企盼下,闫瑾玉总算是抱着豆豆过来娘家这边来了。
闫瑾玉一进门,就给宁熙的热情吓到了,立马把手上的豆豆递给宁熙,说道:“宁熙,你这咋了!今儿个你这人看得不对劲啊!”
“我这哪里不对劲了啊?”宁熙白了闫瑾玉一眼说道:“我这是在这等你等了好几天了,你咋今天才过来?”
“你也知道俺婆家那边的两个老的,一个生病卧床,一个要照顾生病的那个,家里的事情又多,今儿个你姐夫在家,俺这才得了空过来。”闫瑾玉说道,她这几天忙着家里的事情,累的浑身的骨头都疼了。
还要照顾女儿,真的是要散架了。
宁熙只是摇摇头,没多说什么,抱着豆豆进了屋里,边走便哄道:“豆豆,想姨姨了没有?”
“豆豆可想可想姨姨了!”豆豆掰着小手指说道,“可是姨姨都不来看豆豆。”
小可怜的模样让宁熙真的疼到心坎上去了,“你这小丫头,一会姨姨给豆豆讲故事好不好?”
“好!”豆豆可是不会拒绝的,她盼着姨姨给她讲故事都盼了好久的呢!
等豆豆去睡的时候,已经是吃过午饭的时候了。
四个人都在堂屋里坐着,宁熙从放着松花蛋的瓦瓮里拿出一个松花蛋出来,放到闫瑾玉的面前,然后指着那颗蛋说道:“瑾玉姐,你看这是什么。”
“这是松花蛋啊,”闫瑾玉看了看眼前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