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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知道的是,炎之明口中那位需要‘静养’的杨侧妃,如今正躺在弄影轩的密牢里,冬春子之毒早已将她折腾得不成人样,如今也就是吊着口气等死罢了。
炎顺帝等人入场后,便听司仪高声唱道:“吉时已到!仪式开始!齐王,入!”
不久众人便见齐王一身亲王朝服自御花园入口处步入,他挂着张和霭可亲的笑脸,半点未有退位的哀伤或是失落,众人都不禁感叹,人老了,能含饴弄孙已是最好的结局了。
齐王行至台前,恭敬下跪拜见太后、炎顺帝,随即便听司仪朗声将齐王的生平念出:“……今已过天命之年,以其力有未怠,退去亲王之位,传于齐亲王世子炎之凛。”
接着齐王对炎顺帝磕了三个头,高呼三声万岁,随被扶起坐到一旁替他准备好的圈椅上。
司仪接着高唱:“齐亲王世子、齐亲王世子妃,入!”
众人回头便见刘媛由炎之凛牵着走了进来,两人一样穿了朝服,但因刘媛有孕,裙摆又长,所以步行速度较慢,炎之凛配合著她的步伐,小心翼翼地走着,完全体现一个疼爱妻子的丈夫的模样。
两人一样在台前下跪请安,并听司仪念出炎之凛及刘媛的生平,因着刘媛有孕,所以炎顺帝特意命人给了她一个软垫,并准许她若是累了可稍作休息。
宣念生平时,众人都发现炎之凛及刘媛的生平远没有齐王来得细,而且司仪宣念的速度比方才快了许多,一听就知道是为了刘媛这个孕妇着想。
接著夫妻俩一样嗑头高呼万岁,然后便是司仪宣读册封旨意,领旨谢恩后,齐王将亲王及亲王妃的印记、信物移交给炎之凛及刘媛。炎之凛及刘媛接下信物后,便向齐王嗑了三个头。
之后便是授服,也就是炎顺帝赐下亲王及亲王妃朝服等物什。
等一切结束后,齐王坐到台上的席位,而炎之凛夫妻俩则被扶回偏殿,换上亲王及亲王妃朝服,之后,再度相偕回到御花园,向炎顺帝磕头谢恩。
当司仪高唱礼成时,刘媛总算松了口气,在接受百官祝贺后,夫妻俩一同于台上的席位落座,刘媛这才轻轻将手扶在腹上,低声叹道,宝宝,辛苦了!
炎顺帝心情不错,朗声道:“今日册封仪式到此结束,诸位便放开心一同享用宫宴吧!”
于此同时,已有宫婢开始将一道道菜肴呈上,台上台下一片和乐。
就在这时,众人听到马蹄声自远处响起,炎顺帝面色一沉,喝道:“哪个胆敢于宫内骑马喧闹!”
这时只见一匹快马奔入御花园,众人惊慌大叫,刘媛心下一沉,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张双儿卷 第一百五十七章 杨氏之死
那驿兵一入御花园便驾马直奔到台前才翻身下马,只见他递上折子后,大声道:“启禀皇上,大曼国以大桓出兵为由大举入侵大庭!炎庭联军节节败退!请求派兵支援!”
众人心中震惊,一为野心不死的大曼,二为节节败退的两国联军。方才满是尖叫声的御花园里喧哗更甚。
“这不是才和谈吗?又出兵?大曼的武器那麽精良,这下真玩完了!”
“幸好还没将王将军派去知关,否则那才当真完了。”
“又要打仗了?唉!这天下真是没有太平的一日!大曼野心真的太大了!真糟糕透顶!”
“闭嘴!”御花园里传出一声怒吼,声音之大,气势之雄厚,让这声怒吼在御花园里不断回响,也瞬间让御花园静默下来。
炎顺帝咬牙怒道:“你们是大炎皇室,是大炎官员!一个个都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朕都替你们感到羞耻!区区一个大曼便让你们怕成这样?众卿听旨,今日是齐王封王的日子,一个个都给朕高兴饮酒吃肉!齐王、王将军、威虎将军、柳尚书你们随朕来。”
众人一听炎顺帝命他们今日吃喝玩乐,心中虽有担忧,但圣旨不可违,只好齐声应道:“臣等尊旨。”
刘媛担忧地看了炎之凛一眼,她心中的不安感并未消退,而炎之凛则是安抚地轻拍了拍她的手,低声道:“我去去便回,等我回来。”
御书房内,几人谈了什么无人知晓,再回席位时只见众人还是一脸笑意,好似方才驿兵的出现如梦一场般。
刘媛即使心里好奇,也知道此时此刻不好多谈,便若无其事地接下炎之凛朝她丢来的安心的笑容。
原本有心探问的人,见那几人饮酒的饮酒、吃用的吃用,摆明了就是不会说的模样,也只好摸摸鼻子不再多问。
“表姐、表姐夫,妹妹来给你们道喜了。”原本沉浸在自己思绪的刘媛只听一道稍嫌尖锐的嗓音,眉头便紧紧皱起。
炎之凛见她皱眉,以为她身子不爽,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拉着她的手紧张问:“怎么?可是哪里不舒服?想吐?还是肚子疼?”
刘媛见他紧张的模样,有些好笑又很是感动,笑着道:“我没事,如今害喜没那么严重了,不过就是皱个眉,瞧把你紧张的。”
炎之凛松了口气,道:“没事就好。”
“咳咳!表姐、表姐夫。”尖锐的嗓音再次传来,打断了炎之凛及刘媛的对话,炎之凛抬起头一看才知道刘媛皱眉的原因。
只见眼前站着一个身穿橘红色如意纹绣金边锦袄,下配妆花遍地金缎百折裙的妇人,她面上带着微笑,眼底却有一丝忌妒和不满来不及掩去。
此人正是前几日才奉旨成婚的张巧婷,而她身旁站着的是她的夫君钟理。
其实刘媛心中对这两人一直有疑问,一是她不解钟理为何会看上自大高傲的张巧婷?二是张巧婷闭门练习才艺及刺绣女红又是为了谁?
看着眼前的两人,刘媛心中的疑问几乎要脱口而出,但她终究忍住了,只是淡笑道:“本妃之前因身子不爽没能参加你二人的婚礼,觉得甚是可惜,如今本妃便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祝你们白头偕老。”
一旁的炎之凛也举杯道:“你们的祝福本王心领了。”说到此,炎之凛顿了顿,语重心长道:“钟理,好样的!真英雄!”
刘媛不明所以,却见钟理苦笑应道:“好说、好说!”
几人饮下杯中物后,张巧婷及钟理便退回席位去,刘媛一脸好奇地问:“之凛,你方才说的是何意啊?什么好样的,真英雄的?”
炎之凛没回答,反倒夹了块芙蓉糕放到她的嘴边,刘媛也不推拒,张口将芙蓉糕吃了,但仍是一脸疑惑,炎之凛见她这模样便笑了,等她把嘴里的东西吞下去后才道:“七夕宫宴那日,张巧婷酒意上头,借故约了炎世修,异想天开想献身于他。”
“什么?”刘媛愕然,即便她早知道张巧婷喜欢炎世修,却也没想到张巧婷会有如此行为。
若是在之前,炎世修或许还会好言好语劝着,但那时炎世修是被禁足的身份,皇上又为了自己的脸面放他出来参加宫宴,他肯定是会想要趁机将自己的形象扭转,想来是严词拒绝了吧!
刘媛会这么想也无可厚非,一是因为炎世治因炎世修中毒,若他还在宴上与女子风花雪月,炎顺帝便会认为他不众手足之情、不知悔改;二是他还有个侧妃未过门,若是又要了一个女子,先别说别人如何看,就说威虎将军一定也会有所不满,他好不容易拉拢到威虎将军,又岂会因为一个女人坏了自己的局?
炎之凛冷笑道:“炎世修看到张巧婷光着身子躺在偏殿里,便知道事有蹊跷,可能是不甘被设计,才想了之后那个对策。”
“他不会拉了钟理给她吧?”
炎之凛冷哼道:“他骗钟理至偏殿相见,钟理哪知张巧婷就躺在里面,看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正要离开时便见炎世修带着张进台过来,钟理心里想看也看了,只好娶了。”
“张巧婷自知这事是被炎世修搞出来的,面对炎世修及张进台的逼迫,她也只有嫁了。其实,钟理可以不娶的,但他无法看着张巧婷名声受损,顾及君子风范才求娶她的。”炎之凛说到最后颇有些不屑。
刘媛啐了一口,低声咒骂道:“炎世修简直不是男人!钟理更是迂腐!”
炎之凛耸耸肩道:“不过张巧婷婚后也过不好,洞房花烛夜便因为在关键之时错唤了炎世修的名字,钟理就算再君子也受不了妻子唤着别的男人的名字,所以下半夜便跑去找自己的通房,此后未再进张巧婷的房。”
“那通房本就是钟理的大丫鬟,据说颇有才情,向来得宠,张巧婷即使不喜欢钟理,但也容不得自己丈夫夜夜宿在通房那,最近两个女人正闹腾得厉害呢!”
刘媛点了点头算是了解,片刻后吃吃切笑道:“想不到我夫君也挺八卦的嘛!这些女人才爱说的消息你也知道!”
炎之凛笑了笑,又塞了块芙蓉糕到刘媛的嘴里,语气讨好道:“为夫这不是替娘子寻谈资吗?”
刘媛:“。。。。。。”
好不容易一顿宫宴用完,炎之凛及刘媛回府后便至花厅接受府中众人跪拜请安,发了赏钱后,众人才各自回院子去。
刘媛及炎之凛回到弄影轩后,并未立刻回卧房,而是先去了趟密牢,炎之凛道是原先留她性命便是要让她受尽冬春子之毒的折磨,如今她也快要不行了,留着也没多大用处,他今日封王,恰好送她一送。
刘媛围上了熏香丝帕,浓浓的香味让她瞬间反胃,炎之凛立刻扯下丝帕道:“还是别去了,这样??都不舒服了,一会儿里边气味更难闻!”
刘媛立刻阻止他的动作道:“没事,我可以的,只是一开始味道太浓,一会儿进去味道便会淡了。”
炎之凛眉头早已皱成了个川字,正要开口,又听刘媛道:“如果一会儿进去后我不舒服肯定告诉你,然后二话不说离开,行不?”
看着刘媛哀求的模样,炎之凛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只好答应,先替她系上丝帕,又让她捂住自己的口鼻,尽量不要大口吸气。
两人进了密牢后,便笔直走到最里面的一间牢房,牢房里有一个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的女人躺在那,看着进气多,出气少,刘媛知道她怕是也快不行了。
刘媛发现她的面容有如当年的齐王妃般消瘦,眼珠子成琉璃色,看来只拖着口气罢了。
“因为我给她燃了一点翼花檀香,如今她的情况便如母妃,全身根基被慢慢掏空,万燕说过,琉璃色的眼珠代表已是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了,正所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想来不用几日便会归西了。”炎之凛低声解释道。
刘媛牵着炎之凛踏入牢房,杨侧妃的双眼自始至终都没移开过,刘媛和炎之凛一身朝服她自是看在眼底,只见她琉璃色的眼眸慢慢凝结一股怒火,刘媛淡然一笑:“??为何要生气???应该是不想当王妃得不是吗?还是你见不得别人夫妻恩爱?承认吧!在??耻笑父王对母妃的爱时,自己也是忌妒的,对吧?”
杨侧妃惊慌地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但依嘴形看是在说:我没有。
刘媛摇了摇头,轻笑道:“有没有都没关系,??骗得了别人,可骗得了自己?虽然??不爱父王,但??忌妒母妃,不过如今??认不认也没多大差别了,本想让?尽母妃当年之苦再死的,可如今战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