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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了?不是说不要让嫦娥把脉吗?”上官瑁依旧是那张脸,一见炎世齐脸色惨白,便又戏谑道:“想起来了?”
炎世齐惊慌失措地看着上官瑁,此刻上官瑁已经低头品起自己的茶来。只听炎世齐慌张道:“我真的遇到嫦娥了吗?”
“噗──!”上官瑁毫无悬念地喷出了口里的茶,咳了几声后才问道:“你不知道自己遇见谁了?”
“一个女的……”炎世齐努力回想着,眉头越皱越紧,片刻后才瞪大了双眼道:“是、是定、定”
上官瑁自斟茶,顺便好心提醒道:“是定公主嘛!瞧瞧你,就这点出息,不就是和阿定聊天吗?用得着这么惊慌吗?”
炎世齐慌张问:“我那时真醉了!不知有没有冒犯到”
“冒犯到她吗?除了不让她帮你诊脉。基本上都是她在冒犯你。”上官瑁说着,似乎又想起前一晚阿定一口一个月亮仙女姐姐的模样,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脑中竟响起现代的某部经典少女动漫主题曲,不知不觉就将主角形象带入,便越来越觉得滑稽。
“她冒犯我什么?”炎世齐好奇,印象中,昨晚阿定好似是冲着自己喊了什么。
就在上官瑁开口前。一道温润的嗓音打断了他们:“庄程见过瑁王爷,咦?六皇子也在啊!”
炎世齐还未回头,便见上官瑁一脸看戏的表情道:“庄程怎么在宫里?”
炎世齐只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回头便见一个身穿宝蓝色大氅的少年站在亭子旁,此人可说是男生女相,但比起上官瑁的魅。他多了分文弱的气息,一双丹凤眼微弯带笑,眸中有的是恬淡安适。嘴角不笑尚带有三分笑意,明明是男人,却通身散发出温婉的气息。
“你是?”炎世齐问。他上下打量少年,心中很是鄙夷了一番。
少年带笑拱手:“六皇子好,草民庄程。乃庄宰相嫡长子。”
炎世齐客气地打了声招呼,心中已经将此人划为与自己话不投机的人物。
“既然来了。都进来喝茶吧!”上官瑁好笑地看着眼前的两人,两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走进亭子落座。
“还没说呢!你怎么在宫里?”上官瑁待两人坐下后,又朝着庄程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问道。
庄程突然觉得寒毛直竖,虽然有种被算计的感觉,但仍恭敬回道:“庄某前些日子与公主讨论医术,听公主说起有一孤本难寻,庄某便特别留了心,前日终于寻得,今日便特地入宫将孤本送给公主。”
“孤本?”炎世齐问,语气中带有几分危险的味道,庄程赫然想起前一晚看到的场景,心中警铃大作。
“是。”庄程小心翼翼道。
“不介意本皇子看看吧?”炎世齐带笑伸手,然笑意不达眼底。
庄程立刻干笑道:“书已经交给公主了。”
“你亲自当面给的?”炎世齐扬眉,心中有种情绪翻涌。
庄程心中哀号,面上恭敬道:“亲自当面给的。”
“好,很好,你很尽职。瑁王爷,本皇子寻你家皇上有事,先不奉陪了。”炎世齐只觉得心头有怒有怨,又酸涩得发疼,咬着牙说完话便拱了拱手走出了亭子。
庄程心中暗道不妙,一脸哀怨地看着上官瑁:“瑁王爷,您非得这般整庄某吗?虽说庄某的未婚妻知道庄某对公主,犹如兄长对妹妹,但若传出不好的话,她会生气的!何况,庄某原有意交好六皇子的,现在……”
上官瑁对他的哀叹恍若未闻,依旧坐没坐样地倚在亭内石桌上,晃着手中茶盏,闭眼陶醉道:“好戏啊好戏!当真是好戏!”
庄程坐在一旁都快哭了,心中哀号道,自己哪里又招惹了这位祖宗了?
这头炎世齐怒气冲冲地在御花园里快步走着,他努力想压下心中那股不断翻涌的感受,这感觉太陌生,竟让他有种失去控制的感觉,可是怎么会呢?自己的自制力一向很好的。
这一日。炎世齐向上官琴禀明,自己休息一段时日后,会在大庭境内游历,并不会久留皇都,上官琴也由得他去,只道是别把大庭给掀了就好。
而这之后的一段时日,炎世齐三天两头便以各种名义进宫,除了与上官琴聊天之外,便是在御花园闲晃,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做。只是觉得不进宫便会错过什么一般。
这几次当中,他偶尔会遇到阿定,但两人总是说没几句话便分开了。阿定倒是还好,许是因为常年与外界隔绝,又钻研医术,对于男女大防、情情爱爱的事并不怎么在乎,所以察觉不出什么。
但炎世齐便不同了。他如今已有十六,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几次下来,他已经知道当初那股在胸口翻涌的怒意和酸涩是什么了,是妒忌、是吃醋,虽然别扭地不想承认。但他知道自己是心动了。
自从确认了自己的感觉后,但凡有庄程在的场合,炎世齐就会忍不住想打压他。若是阿定也在场,庄程就会被整得更惨。
比如前几日宫内办的赏花宴,众千金少爷都以文会友,偏炎世齐硬是拉着几个武将之后以武会友,而后又故意将庄程扯来切磋。结果把人打得鼻青脸肿,庄程被打了个胡说八道不说。还得笑着拱手对炎世齐这个元凶说句多谢赐教,当真憋屈得可以。
不过,事后庄程却得到了阿定的关心,而炎世齐则得到了阿定的白眼,直到炎世齐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歉后,阿定的脸色才好看些。经此一事,炎世齐得到了一个教训,那便是针对庄程得暗着来。于是有一阵子,庄程时常走路跌倒,吃饭拉肚子,睡觉着凉,相当悲惨。
这一日,广兴商行举行拍卖会,压轴的拍卖品乃千年难得一见的冰山雪莲,炎世齐早在得知消息后便向广兴商行定了雅间。
拍卖会办在广兴商行名下的广兴酒楼当中,广兴酒楼一共三层,一楼类似天井,是开放空间,二、三楼是雅间,只不过三楼的雅间较为豪华舒适,今日为了办拍卖会,一楼的桌椅全被撤掉,并于中间搭了个台子,而客人的席位皆设于雅间中,也因为雅间数量有限,所以能出席拍卖会的人皆非富即贵。
此刻,广兴酒楼外挤满了围观的群众,酒楼内却因客人都在雅间中而显得相当安静,楼内只余商行管事介绍物品及叫价的声音,当拍卖品被一件件抬到台子上,然后以高价拍出,酒楼内的气氛越加紧张,连带着酒楼外看戏的人也跟着静了下来,只在拍卖价格越来越高时惊呼出声。
此刻,炎世齐正坐在三楼最边间的雅间里,发着呆等着竞拍冰山雪莲。
好不容易等到了最后,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捧出了一只木盒,并在商行管事的示意下,将木盒掀开,高举过头绕着台子走了一圈,便听那管事道:“最后要拍卖的是千年开花的冰山雪莲,起价一万两白银,开始竞价。”
而后便是一连串的叫价声,一直到炎世齐隔壁雅间的人叫到了十五万两,喊价声才渐渐消停,然而众人皆知,真正的竞价现在才开始。
只听管事喊道:“十五万两银子,一次、两次”
“十五万一千两。”这时炎世齐出声道。
“十五万两千两。”隔壁雅间又喊道,声音温润,却让炎世齐一听就知道是谁。
只见他挑了挑眉,这庄程是跟自己卯上了?事到如今他是断断不会将冰山雪莲让人的,于是他也跟着喊道:“十五万三千两。”
“十五万四千两。”对方仍是紧跟。
“十五万五千两。”
“十五万六千两。”
几番下来,炎世齐每喊一次,庄程便又跟着喊高了一点,最终炎世齐受不了了,拍桌大喊道:“十六万两。”
然而,这时有一道轻脆的嗓音同时响起:“二十万两。”
两间雅间的人同时愣住了,又听那人道:“两位,这冰山雪莲终归是要给我的,不如我自己买下来吧!”
众人不知这狂妄的女子是何人,但两个雅间内的人都未再出声,而声音的主人最终喜滋滋地捧着二十万两银子,换回了冰山雪莲。
拍卖会隔日,庄程真心城意地在酒楼里宴请炎世齐。最近这段日子他真的受够了,他必须要把话说清楚!他还真不知道炎世齐整人的手段如此之高,都快把他给搞疯了!
然而,当他告诉炎世齐自己只把阿定当妹妹,而且已有婚配后,炎世齐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说出了让庄程险些吐血的话:“我又不是笨蛋,参加了几次宴会我自然知道你有未婚妻了。”
庄程瞪大了眼,有些恼怒道:“那你为何?”
炎世齐闷声道:“你又不是她亲哥,待她那么好干吗?看着不舒服!”
庄程彻底无语。这个人吃醋了,只因为他吃醋了,自己吃了好几日的苦头!四肢上的大小擦伤、无止境的失眠、拉肚子……这家伙简直是个小心眼的魔鬼!
等炎世齐走后,庄程平缓了情绪,随后嘿嘿一笑,模样看似斯文,却透着股算计,他记得自己之前因为被炎世齐整得烦不胜烦,曾私底下问过阿定喜不喜欢炎世齐,不过依着她当时的答案来看,呵呵!炎世齐这追妻之路阻且长啊!
同时,刚走出酒楼的炎世齐忽然有种被算计上的感觉,背脊竟无端端传来一股凉意,他看看天,是因为这天气太冷的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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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四 上官瑁篇
大庭的四月尚春寒料峭,城门口几道身影端坐于马上,为首的二人是炎世齐及上官瑁,两人身后是各自的护卫。
上官瑁看着面色失望的炎世齐邪笑道:“六皇子别失望了,不过就是失恋,有什么好垂头丧气的,改日去青楼开个荤,你便会知道什么叫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了!”
炎世齐眼中闪过恼怒,替自己辩驳道:“多谢瑁王爷的安慰,不过瑁王爷似乎没有这个资格说我吧?而且话说,您也还没开过荤吧?何况本皇子哪有失恋,她说是朋友,但并没有说没有发展的可能啊!”
上官瑁愣了愣,又想起那善良美丽的人儿,眼中闪过一片温柔,随即又敛下情绪,撇了撇嘴道:“打肿脸充胖子。”
炎世齐耸肩,绝处还能逢生呢!不经山穷水复,又怎能遇到柳暗花明?还有两年,他就赌赌看,横竖得之我幸,不得之我命。想他炎世齐在战场上杀敌无所畏惧,如今不过就是一个情字,又能奈他何?
上官瑁从他的眼中看到坚定,摇头笑了笑,拉起缰绳大声笑道:“好!炎世齐是条汉子!”说罢,便驾马往南方扬长而去。
炎世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撇了撇嘴,便打马往西方而去。
经过半个多月的路程,上官瑁已经到了云州城,他手持刘媛所赠的令牌入住来仪客栈,并毫不客气地享用了方来仪特意从常山引来的温泉。
温泉池中雾气氤氲,上官瑁思绪飘远,心中感叹着自己的遭遇,过去他从没想过自己竟会穿越时空,甚至卷入夺嫡,他也没想过在这个时空里。竟会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导致他和石霄雪情路坎坷。
在现代,他是个富商的保镖,收入不错,但基本上没有自己的生活,他一直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到他退休,但没想到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