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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菀舱俳小
那时炎之凛十一岁,因着这个机会与太子更加亲近,不过他同时也很照拂炎之明这个弟弟,两兄弟感情还算不错。直到炎之明八岁那年。齐王妃被吕侧妃害得小产,并与齐王大吵一架后搬到别院居住。
自那之后,炎之凛的话变少了,平时除了进宫学习之外,他不是留在府中自己的院子里,便是去寻炎元慧。当时,炎顺帝为安抚齐王妃,便封了炎之凛为世子。也是从这日起,炎之凛不再关心炎之明,甚至疏远他。
半大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便失去了兄长的关怀,炎之明有时候常在想。许是因为这个转折,让他将对兄长的亲近之心、友爱之情一股脑儿地投向炎世修。而后才会让自己的感情发展到那一步田地。
炎之明十四岁时,炎世修已经十五,他永远记得那一日御花园中春意盎然,而他却第一次品尝到苦涩。
那是个春日的午后,棋盘上正进行无声的厮杀,炎之明正一脸淡笑地看着炎世修的黑子一步步将自己的白子包围。
“之明,总是赢你可不好玩啊!”炎世修如是感叹道,眼中带着明显的笑意。而炎之明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一个宫女打断。
“奴婢如茵拜见四殿下。”女子声音娇软,身子苗窕轻盈,一身粉嫩的宫装衬得她容颜更加娇媚,虽自称奴婢,但炎之明能明显感觉出她的不同,眼前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犹如他父王的姨娘。
而后炎世修让她近身伺候。如茵的每个举动都透着娇柔,不论是斟茶倒水、伺候糕点还是静立于一旁,一动一静都让人觉得美得像幅画,然而炎之明却觉得这画看着刺眼。
一盘棋局结束,炎世修才告诉他,这是他昨晚收用的通房。不知道为什么,当炎世修让宫女向炎之明请安时,他竟会那麽愤怒,愤怒到他只应了一声,便甩袖走人。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心中泛酸,疼痛难奈,更有被背叛的感觉。他是知道男女之事的,身边也是有丫鬟服侍,但自己却不曾有过与丫鬟一起的想法,于是他心想,是不是因为炎世修先自己一步收了通房,所以自己才会不高兴?
于是那一晚,他喝了个酩酊大醉,打算收用了自己房里的大丫鬟,但任凭那丫鬟长得再美,他酒喝得再多,都起不了兴致,最后,他醉倒卧房,什么事也没做。
睡梦中,炎之明梦见自己与人行了周公之礼,那滋味蚀骨得令他难忘,但当他看到对方的模样后,却吓了一跳,那美丽的容颜恰是自己每日所见的那一张,那双透亮的眼眸中带着情和欲,脸颊绯红,唇齿轻启,而他竟忘我地吻了过去。
隔日,炎之明因宿醉头痛难忍,虽说昨晚不过一场春。梦,但梦中的记忆却刻在了脑海里,当他再见到炎世修时,心中虽有愧疚充斥,却也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一日,他仔细观察着炎世修的言行举措,便是连他与如茵的互动都看在眼里,并细细体会自己心中的感受。如此一天下来,他发现了很多他不解的情绪。
于是他问了他最信任的人,这些情绪是什么。
“有一个人,我看他跟别的人在一起会不高兴,心里会酸涩,这是什么感觉?”
炎世修:“肯定是吃醋了,我看到如茵跟别的太监在一起聊天也会这样。”
“吃醋是什么?”
炎世修:“看到喜欢的人跟别人在一起,心里会有不舒服的感觉,就是吃醋。”
炎之明的脑海被炎世修的话敲得震天响,他说是因为看到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喜欢的人、喜欢的人、喜欢、喜欢、喜欢………
他喜欢炎世修…吗?
可是。自己是男人,炎世修也是男人,而且他看得出来炎世修是喜欢女人的,何况他们是堂兄弟,是同宗的兄弟啊!自己怎么会这么不正常?是不是哪里生病了?
同一日,他出宫后直奔青楼,扔了银子包了厢房,找了一群女人,但结果仍让他绝望。
他,完全提不起兴趣。
更悲惨的是。几杯黄汤下肚后,眼前女人的脸全变成了那张美丽的脸,而直到这时。他的身子才有了反应。
其中一个女人娇声道:“才多大的年纪就来找姐儿,以后肯定是情场老手,呵呵!”
他一时恼怒,便一把将那个女人拉到了床上压在身下,同时斥退了其余人等。想借着开荤,洗去心中的罪恶。
那女人曲意奉承,引领着他翻云覆雨,但在女人的婉转轻咛声中,他却心如刀绞,每一次冲击都是遵循着体内叫嚣的欲。望。然而他的心却像是破了个洞,泊泊外流着鲜血。
每一次进入他都想抽出自己并就此打住,然而他每一次抽出后却又忍不住进入。于是他只能一遍遍臣服于体内的火热,低声抽泣着:停下来,不行,不可以,这不是我要的……
那一夜。他并未回府,一场云雨后。他把那女人赶了出去,独自在房内饮酒,醉倒前,他才终于将心中的痛苦呢喃出口:只恨…不能为女儿身。
后来,他曾试着远离炎世修,但身为伴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每次遇到他,炎之明就觉得自己好像快要把守不住自己的心。
后来,他想着这也许只是年少轻狂,一时迷惘,若是一段时日不见,热情沉淀,他就不会再如现在这般不正常,所以他向炎顺帝请旨出国游历,炎顺帝同意的同时也封他为明郡王。
随着离京的时间越久,他心中的思念越强,然而好像过了一个时间点,想念的时间渐渐变短,于是他开始想结识一些红颜知己,但许是那夜青楼之事,让他开始排斥女子的靠近,所以始终没有女人能与他亲近。
十八岁那年,因为炎之凛要娶亲的关系,他回到了久违的炎京。回京后,他进宫请安,那时他再度遇到了炎世修,那时的炎世修已经娶妻,而他的容貌更胜以往。
见面的那一刻,炎之明发现自己错了,他以为消失的年少轻狂竟又突然出现,他的心跳竟会突然加速,那沉寂了四年的想念竟在一瞬间爆发。
原来他所认为的消失只不过是沉淀杯底,一经搅拌又在心中翻涌,而所谓年少轻狂的悸动,其实也早在四年的时间内,悄悄转化为恋慕。
但这次已经不同于四年前,他想着既然这种爱慕不能在四年间被自己压制,那还有谁能阻止他萌芽?就算这是禁忌的恋慕,他也决定抱持着‘我爱你,但那是我的事’的想法留在炎世修身边,成为他夺位的助力,不死不休。
但就算他把自己的爱意藏得再深,仍是被自己的侧母妃瞧了出来。
杨侧妃在炎之明的书房内发现了一幅画,画中是两个年轻男子相偕步于菊园,画上男子赫然便是炎世修与炎之明,而让杨侧妃发现端倪的,是两人眼中的情意,那是连绵的爱意。
杨侧妃发现后,便开始替他张罗选妃纳妾,而他也开始与杨侧妃渐行渐远,直到杨侧妃因下毒被炎之凛拿下。
那一日,炎之明在炎之凛的密牢里,见了杨侧妃最后一面,他以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然而杨侧妃始终没有接受他的不同,最后相处的那段时间里,杨侧妃除了让他救自己出去,还让他娶妻生子。
“真后悔生了你这个怪物!你不是我儿子!你是失败品!是妖孽!”当炎之明拒绝娶妻后,失控的杨侧妃失控地骂着。
那一声声嘶吼刺得他遍体鳞伤,那一次,可以说他是狼狈而逃,而他记忆中的杨侧妃也就此停留在那个狠毒咒骂的时候。
不过还好,他很庆幸至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理解他的感情,那个人就是刘媛,他的大嫂。即便他们是敌人,但至少这个女人的理解让他觉得身上的担子并不重。
在死牢里的日子,炎之明很感激上天,因为被贬为庶民的炎世修就关在他的隔壁,即使两人见不到面、听不到声音,但只要一想到他就在隔壁,炎之明便不会觉得孤单。
看着狱卒端上的鸩酒,他嘴角轻扬,对着隔壁牢房大喊道:“炎世修!我炎之明终不负情谊,人世一遭能与你相遇是我炎之明修来得福气,之明如今便先去等你了!黄泉路上等你结伴轮回,定不会孤单!”
他知道炎世修肯定能听见自己的话,于是他嘴角轻扬,仰头饮下鸩酒。倒下的那一刻,他拼着最后一口气,轻声说出了那积压在心头多年的恋慕。
我爱你。
PS:
抱歉晚了!家里网路不给力啊!(泣)
正文 番外六 墨汁脸事件
华美的宫殿内,一身华服,满头白霜的老妇人正喝着茶,与身旁的嬷嬷聊天,熏香漫开,一室安然。
啜了口茶,老妇人忽然问道:“嬷嬷,媛丫头何时生产啊?”
嬷嬷见老妇人面色担忧,便笑答:“回太后,齐王妃还要再等三个月呢!”
“还要再辛苦三个月啊!可是选好稳婆了?把涂嬷嬷也派去吧!”老妇人,也就是太后不放心地道。
“是。太后放心,这是王妃的第二胎,况且这次太医已经确定肚子里只有一个,再说太医也说了,距离生世子和郡主已经五年了,这五年里,王妃的身子都调养回来了,王妃此番定会顺”
乓啷──!
那嬷嬷话未说完,便闻有瓷器破碎的巨响传来。
“怎么回事?什么声音?”太后惊道,那嬷嬷赶紧上前替太后顺气,手下动作不停,又唤来守在外头的宫女问话。
宫女瞄了太后一眼,低头恭敬道:“回太后,声音是从偏殿那方传来的。”
嬷嬷抽了抽嘴角,偏殿?
太后面色瞬间柔了下来,眼底满是笑意道:“定是那两个小祖宗睡醒了,快让乳母把他们带来!别吵到肃儿了。”
宫女应声退出,嬷嬷则叹了口气,太后宠这两个祖宗当真是没个度啊!
“皇曾祖母!皇曾祖母!”不久便听一道脆生生的叫唤声传来,而后是一道火红色的身影飞奔进殿,直接扑入太后的怀中。
太后唉呦了一声,用力稳住怀中的小身影笑道:“小皮鬼,可睡好了?你姐姐呢?”
“毅儿睡好了,皇曾祖母可睡好了?”来者正是炎若毅,光听他奶声奶气地问候便让太后乐呵呵地合不拢嘴。一口一个心肝肉地叫着。
此时,殿外宫女通传道:“太后,静郡主来了。”
“薰儿来了,快进来!”太后抱着炎若毅笑道。
一袭冰蓝色衣裙的炎若薰进殿后便先向太后见礼,说是见礼也只是稍微纳了个福,接着众人便见她凌厉冰冷的视线扫向正窝在太后怀中撒娇的炎若毅,而炎若毅则被瞪得莫明奇妙。
太后见状,只觉得眼前炎若薰的模样和年幼的炎之凛很是相像,便摇了摇头,好笑道:“这又是怎么了?谁惹薰儿生气了?来。给曾祖母看看,别总学你父王冷着脸。”
炎若薰扁了扁嘴朝太后走去,直接依在太后的另一边。太后伸手搂了搂她,才看向随着炎若薰一同进来的乳母。
“怎么回事?他们又摔了什么?”太后严肃问道,但听着话中用语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两个嬷嬷尚未来得及回话,便听到一个悲惨的哀号声:“啊啊啊!我的脸!我的脸!救命啊!皇曾祖母!我的脸!”
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