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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面色有些难看,‘不过就是点檀香’这句话,不也是在说她吗?
刘媛紧咬着下嘴唇,似是在考虑该怎么说,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道:“其实……琦姐姐若想要别的檀香也行的,可偏偏……琦姐姐要的是齐王妃去世之前送我的……媛媛没舍得用它,就想留着做个念想,就像祖父说的,横竖是檀香,再买也成,可那是王妃送媛媛的最后一样东西,媛媛也把它当作王妃的遗物收着,又怎能轻易赠与他人?”
“可琦姐姐硬是讨要,我怕说出来琦姐姐心里会不舒服,又不想与琦姐姐为这事产生争执,所以就称累,请姐姐离开……”刘媛一脸无辜的眼神,说出口的话却让二房众人吃惊,一是没想到齐王妃会送刘媛东西,二是没想到刘琦看上的是齐王妃送的东西,至于其他人心下早已一片了然。
刘相早就听刘尚书说过这件事,只觉得刘媛做得很正确,反倒是刘琦,明明不对在先,还上赶着告人家黑状。
刘琦虽然心里头震惊无比、怨恨无比,但面上仍带着浅笑,对刘媛福了一礼道:“媛妹妹,??早说不就得了?姐姐真是对不住!”
刘媛见刘琦如此,侧身受了半礼,心叹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女人果真不好惹啊!
刘琦表面上温柔大方,私底下刁蛮任性,若这种人在暗,我在明,那自己肯定会吃大亏,于是刘媛也提醒自己,搬回相府后得小心着些。
接着众人就见刘媛扶起刘琦,笑着道:“不知者无罪,以后妹妹也不会因为怕给姐姐难堪,事事瞒着了。”
刘媛看似天真的话让刘琦气的直咬牙,她仍勉强笑着应了一声,但紧握拳头的双手已经感觉到指甲刺进肉里的痛楚。
就刘媛来看,这一役她打地挺成功的,刘相从头到尾没出声责骂刘琦,但眼里却有一丝厌恶的情绪。
这天夜里,刘媛的脑子里填了许多烦恼,先是王妃的死,后是表姐的死,她发现一次运转两件事对她的脑子来说是相当困难的,于是她翻身下床点了蜡烛,想要写下自己的想法。
外间,娟儿听到声响,问道:“小姐,可要婢子进去伺候?”
刘媛道:“不用!我想练练字,??先在外间帮我备下,我一会儿出去。”说完便点起蜡烛,随意盘了头法,披上一件外衣,走了出去。
“小姐,夜已深了,现在练字伤眼睛,别练了吧!”娟儿担心地说着。
“没事,脑子里太多事了得写下来,娟儿,有时候??挺像娘的,总爱唠叨这些。”刘媛笑着说,这几年,娟儿就像一个大姐姐,陪着她、安慰她、照顾她,让刘媛随时觉得窝心。
“小姐说什么呢?我哪像大姑奶奶呀!”娟儿笑道,蜡烛将她的脸庞照得柔和。
“就算不像娘,也像作娘的样子,娟儿,??想不想嫁人生小孩呀?”刘媛玩笑似地说着。
“小姐!您别婢子开玩笑了,婢子可从没想、想嫁人!”烛光下的娟儿从耳根子一路红了满脸,但即便如此,她的手还是稳稳地磨着墨。
“从来没想,不代表将来不想嘛!我可是很想亲自当媒人的。”说着就走向案边:“磨好了没?”
娟儿一时说不出话来,见墨也磨的差不多了,只将墨条扔一边便跑了。
刘媛见她如此只是哈哈一笑,提起笔开始将思考的脉络一一写下。
最后,刘媛觉得要解齐王妃死亡之谜,应该要先知道齐王妃上次病发或中毒是何时?又是如何好的?还有,这次病发或中毒又是何时?这些时间点又发生了哪些特别的事?这些,问余嬷嬷,她会知道吗?会告诉自己吗?
而表姐的死,应该要知道的就是二伯母从哪得来的药?还有,二房有多少人涉入?
而以上两者,都需要知道是中的什么毒,所以要问问齐王妃的症状,再去问问医馆的大夫……
许是因为这一日刘媛到了天快亮了才睡,而且晚上起床时又穿得单薄,第二天早上竟是起不来床了,这一病,就病了将近半个月。
刘媛生病的几日里急坏了大房所有人,大家都以为二房又下毒了,等大夫说只是寻常的风寒之后,众人才松了口气。
齐王妃去世后三个月,从炎京传来消息,齐王决定根据大炎律例全府守孝一年,但世子炎之凛却决定守三年孝,百姓无不夸他孝顺,但根据刘尚书所说,齐王和侧妃杨氏其实已经在帮他相看闺秀,想给他定亲了。
齐王和杨侧妃原以为虽是守孝,但仍可以先定下亲事,等除服后就能成亲,但没想到炎之凛一口拒绝,刘媛一听就知道这位世子恐怕是不想成亲吧!
这天早上,刘媛正在密室里弹古筝,娟儿突然跑进来报道:朝阳郡主来访,现在已经在二门处了。
等刘媛离开密室,重新梳拢了发髻,就听炎元慧的声音从外室传来:“媛姐姐!我来啦!”
刘媛原本还担心炎元慧会很难过,不过,现在听那声呼唤很有精神,她心里也就放心些了。
炎元慧此行是来还帕子的,因为回炎京的时候,刘媛还病着,原本奶娘吴嬷嬷说让人转交就行了,但是炎元慧却说非要当面谢过,所以就拖到了现在才还。
炎元慧在刘媛房里四处乱晃的时候,看到了齐王妃送的檀香木盒,她先是愣了一下,才道:“媛姐姐,我母妃也有一个同??一样的盒子!”
“那是齐王妃送给媛媛的,郡主。”刘媛低着头说。
炎元慧的失落溢于言表,但是心里也有几分惊奇,问道:“原来??认识我母妃啊?”
刘媛看着那只木盒点头道:“媛媛幼时体弱,搬到尚书别院后,齐王妃对媛媛多有照拂,故此,算是媛媛相当敬爱的长辈。”
炎元慧听了之后嘟着嘴叹道:“媛姐姐,我真羡慕??,母妃还会送东西给??,也许比起我来,她还比较疼??。”
刘媛知道炎元慧这么说没有恶意,所以温柔地笑着说:“物品会毁坏,但真情不灭,媛媛相信齐王妃是疼您的,否则就不会让吴嬷嬷在您身边护着不是?而且,每次只要说到您或世子,王妃总是笑地欢实,您以后可千万别再说这种话了,要是让王妃在下面听了,她该有多伤心?”
只见炎元慧低头思索了片刻,再抬头时眼里已是一片清明,她郑重地说:“媛姐姐,既然母妃喜欢??,我也喜欢??,以后??也别唤我郡主了,怪疏离的,便叫我慧儿吧!以后,我们就是朋友,等??回京之后,我们再一处作耍。”
刘媛见她认真的模样,也不禁笑了,道:“那就说定了!”
这一天,刘媛和炎元慧谈了许多关于齐王妃的事,一聊便是两个时辰,临别时,炎元慧又紧张地说:“媛姐姐,回京后还得等我出了孝期才能一处玩,不会太久,明年中秋过了就行!”
刘媛笑道:“我知道了,我就??一个朋友,还能和谁玩去?”
刘媛从第一次见炎元慧,就很喜欢她,只觉得她长得粉雕玉琢,说起话来很是可爱,而且也相当聪敏,许多事一点就通,现在有了这个像妹妹的朋友,让刘媛又更期待回炎京的日子了。
而日子就在刘媛日盼夜盼间到了隔年五月。
刘子宣和刘子正在春闱考得前十,得以进入殿试,其中,刘子宣更是被炎顺帝点为一甲头名状元,赐进士及第,官任翰林编修,至于刘子正则是三甲头名,赐同进士出身,总之,两位少爷都已经在放榜后搬回相府了,别院目前只住着刘夫人和刘媛。
依照刘相的意思是五月初五前回府,所以初四一大早,别院里的主子下人都已经忙活起来了,过了午时,门房来报,刘子正与张郁清随相府马车一同来了。
刘媛连跑带跳地跑到二门,见两人正迎面走来,便欢快地问道:“表哥怎么来了?”
张郁清先是愣了一下,复又笑道:“子宣堂哥不放心,让我代他来的。”说这话时,他的眼神瞄向一旁的刘子正,惹得刘媛扑哧一笑。
等众人收拾停当,马车载着刘夫人母女缓缓驶离方怡别院,马车内,刘媛并没有离别的哀伤,有的,只是对未来的期待,但即使心里兴奋异常,刘媛的面上仍旧是自持淡定的微笑。
炎京,一切就从这里开始吧!
张双儿卷 第二十五章 刘媛回相府,巧扮小公子(修)
炎京城相当繁华,街道上人来人往,听着外头人声鼎沸,好不热闹的样子,每一刻都在吸引着刘媛的注意力与好奇心,但许氏在进京前提醒过她,这里不比京郊自由,所以不能随意掀起车帘,否则,别人会觉得这个女子太过轻浮,刘媛听了也只得忍下了。
她心里虽然很看不起这样的风气,但是这也是入境随俗,她也不想还没进家门,就被传为轻浮的女子。
马车在街上走没多久,一阵食物的香气透过车帘传进车厢,刘媛只觉得香气逼人,便赞叹出声,道:“好香!”
就听车厢外传来刘子正的吃笑声道:“媛媛,咱们现在经过的是城里有名的满客楼,这里的东西忒好吃的,像是什么烧花鸭啦!焖白鳝啊!清蒸火腿啊!哎呀!说的我口水都要留出来啦!怎么样?媛媛,肚子饿了吧?”
“堂哥可是要请媛媛吃饭?”刘媛微笑问道,心里有几分期待。
刘子正还没应声,就听许氏轻斥道:“不可,等会儿还得回府吃晚饭,你祖父要替咱们接风呢!”
刘媛想着也是,不如以后再来,可一想到这么香的食物却不能现在吃,不禁有些无奈,而且此刻满客楼外,因为满是马车的缘故,行进速度极慢,而那香味儿就不断地飘入车厢内,惹得刘媛频频皱眉。
许氏瞧她的模样,便摇头笑说:“改日宣儿、正儿有空了,娘再让他们带??来吃,顺便也请上清儿,让你们几个孩子聚一聚,今儿就先忍忍。”
刘媛感动极了,不用说也知道,许氏请张郁清的用意,无非是想让他们兄妹好好吃一顿饭,刘媛浅笑着点头说道:“谢谢母亲。”
马车外,刘子正答道:“我当然没问题!表兄,到时你就会见识到媛媛是如何嘴馋了,你来别院时没吃到,之前她嘴馋,自己拣了桂花作桂花糕,那真的叫一个美味啊!”
刘媛嗔笑道:“敢笑话我嘴馋?那好,以后就不分给堂哥了!”
刘子正一听,连声说:“哎呀!我的好媛媛呀!我那不是说来好玩的嘛!没有恶意的,对不住对不住,媛媛,下次再分我一些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听了刘子正的哀求声,刘媛和许氏在车厢内吃吃笑了起来,接着刘媛笑道:“看谁还敢说我嘴馋?”
外头,刘子正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张郁清见他们车里车外聊得好不开心,心情也好了起来。
满客楼靠近街道的雅间里,做了两个年轻男子,其中一个就是冷情冷性的炎之凛,此刻他正倚着窗向外看,似是看道到什么有趣的东西,眉头微微一抬。
“之凛在看什么?”另一位着淡青色衣袍的男子起身走到炎之凛身边问道,那男子表情淡然,飞扬的长发及肩,用玉冠束着头顶上一部份的头发,嘴角带着淡笑,散发出高贵不可侵犯的气息。
“那不是相府的马车吗?”那男子好奇地问道:“里面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