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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四人并无犹豫,异口同声道:“主子说小的没听到,小的便没听到。”
炎之凛严肃道:“我不管听到没有,这件事给我烂在肚子里。”
四人皆恭谨应下,并无二话。
接着炎之凛对刘媛道:“??是谁不重要,??是??就好。”
刘媛低头反复咀嚼着这句话的含义,而炎之凛则走到张郁清面前,琢磨了半晌,只道:“多谢!”搞得张郁清一头雾水,谢啥啊?谢他说实话吗?
就在张郁清还搞不清状况的时候,炎之凛又压低声音道:“那边有头绪了,我得出城去看看”
张郁清点头,道:“那车夫招供了没?”
炎之凛摇头道:“一直说不知,只道收钱办事,太子那里也拖不下去了,今晚把他交给太子后,我就要往北边去,所以可能一阵子不在炎京城。”
“好,军营里的事先交给我吧!”
炎之凛又走到刘媛面前道:“我今晚便要出城一趟,也许一阵子不会在炎京,我会把墨田留给??。”
刘媛有些反应不过来,道:“你把墨田留给我干什么?我身边还有二影呢!”
炎之凛则说到:“以防万一,如果出事他知道如何联系我。”
“能有什么事啊?何况把墨田留下你怎么办?”刘媛听了他说的‘以防万一’有些不解。
然而炎之凛并没有想解释,反而对刘媛的关心挺受用的,嘴角勾了一下道:“我身边还有墨木。”
刘媛正要推托,炎之凛低沉的嗓音却闯入双耳:“媛媛,没有墨田我一样能平安无事,说到做到。”
刘媛还要反驳,但炎之凛却已经开了书房的门,迅速消失了,她看着敞开的门叹了口气。
隔天回程的路上,刘媛一行人又来到崇恩寺歇脚用午膳,但这次他们并没有通知聘菊,所以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小和尚。
到了厢房后,刘媛便对央儿几人道:“我要去大佛堂参拜,??们且留下,我一人便可。”
央儿忙扔下包袱,道:“小姐这样不安全!婢子陪小姐!”
刘媛则是笑道:“没事,??留下,只是去一会儿。”说罢便转身出了房门。
河影对着央儿道:“放心吧!小姐不是一个人去的。”这意思是刘媛身边还有墨田跟着,但央儿并不知墨田的事,以为自家小姐是跟刘子正、张郁清一起去大佛堂,所以便放下心来。
崇恩寺的大佛堂只供奉了一尊大佛,一旁全是香客信徒们点的光明灯,刘媛先拿香在佛前跪下,心中没有想法,脑子一片空白,就这么呆愣地望着大佛慈祥的面容。
此时一道婉转动听的嗓音传入耳中:“谢谢师傅带路,一会儿我哥来了,请您跟他说我在佛堂礼佛。”
接着便是个小男孩的声音:“好的施主。”
刘媛依旧跪在那,并未起身也无回头,这时便听一道带着稚气的女声小声道:“小姐,这人好没礼貌,见到有人进来了还不起身行礼。”
“休要胡说!来到此地的便是诚心来礼佛的,你跟人家计较什么?”那道好听的轻斥道。
刘媛笑着转身,才看到一位身着淡蓝色衣衫的妙龄少女,一头青丝梳理成坠马髻,上头只簪了朵干花,气质清新浑然天成,如同仙子。
刘媛认出她是未来的太子正妃欧阳璇,而欧阳璇同样也认出眼前的少女是谁,两人对眼凝望,嘴角皆挂着浅浅的笑意,刘媛率先见礼,道:“欧阳小姐也来礼佛?”
欧阳璇后也还了礼道:“不想刘小姐也是诚心礼佛之人。”
刘媛轻笑了一声道:“说来惭愧,我来此只是为了吃顿斋饭,倒不是为了礼佛而来。”
欧阳璇点点头道:“崇恩寺的斋菜的确好。”说完便跪在佛前低头祝愿了起来。
刘媛并无打扰她,看到一旁低头守着的尼姑,便上前道:“这位师太,我想请问无尘可在?”
那尼姑抬眼看了她一眼,刘媛认出这是昨日来找聘菊的那位,叫无挂,平时很照顾聘菊,刘媛开口道:“??是无挂师太?”
无挂连忙谦让道:“称不上师太!施主唤贫尼无挂便可,施主是无尘师妹的朋友吧!”
刘媛笑着点了点头,又再问了一次刚刚的问题。
“无尘师妹正听师傅讲经,一会儿会与师傅一同用饭,一时半会儿闲不下来。”
刘媛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
此时刘子正小跑步进了佛堂,见到刘媛便道:“可找到??了!大堂兄来了!”
“宣哥哥来了?”
刘媛脑子还没转过来,便见刘子宣大步流星地走到刘媛面前道:“我今日休沐,娘一早就念着??,让我去田庄找你们,结果我到时你们前脚刚走,我又赶了来,刚好给我赶上吃斋饭了。”说罢便转头看了看无挂,对她拱拱手,道:“师太可是无尘?不太像啊?”
无挂看着眼前的少年呆滞了片刻,还未回答,便听刘媛尴尬道:“宣哥哥真失礼,人家才不是无尘,他是无尘的师姐无挂。”
刘子宣面色赧然,连忙道:“对不住,唐突师太了!”
无挂一脸惊慌摇摇手道:“不唐突!不唐突!”又一脸怪异地问:“这位施主可是相府大是少爷?”
众人一愣,刘媛问:“??认识我大哥?”
无挂连忙摇头道:“不认识!不认识!只是之前施主得中状元,打马游街时,贫尼恰好见过。”
刘子宣拱手笑道:“那时只知状元意气风发,让师太见笑了。”
无挂立马跳开,道:“当不得施主如此!施主喊我无挂便是”说到此,又看看天色道:“看现在的时辰应该已经分送斋饭到各厢房了,施主还是赶紧回去吃用吧!”
刘子宣对无挂笑道:“那就多谢了。”随后又转头对刘媛及刘子正说到:“咱们赶紧回去吃用了回相府,免得娘把我耳朵给念穿了。”
于是几人笑着和无挂道别,无挂看着几人的背影,难掩心情激动,是那个孩子呢!
欧阳文来的时候正好见到无挂眼角泛着泪光,有些不明所以,便问:“无挂师傅,谁招惹你了?”
无挂赶忙擦了擦眼睛,道:“没事,沙子眯了眼,欧阳施主在里面礼佛,您进去?”
欧阳文点了点头便进了佛堂。
而此时,京郊的一个田庄里,郑氏正坐在廊下纳凉,这里不似炎京刘家大宅豪华,更不似别院是盖给主子住的,所以虽有冰窖储冰,但冰量不多,让她不得不在这大热天于廊下消暑。
而这里人人都有农事要顾,没人能替她洗衣煮饭,一切全靠她自己带来的江嬷嬷和一两个贴身丫鬟,但几个小丫鬟也是十指不沾杨春水的,所以生活上几乎是靠江嬷嬷一个人张罗。
但即便如此,因为吃惯了好食,住惯了好房,没有好的食材,没有好的居住环境,郑氏几个根本吃不下睡不着,所以一个多月下来,几个人都瘦了一圈。
此时,郑氏见远方有一抹熟悉的身影,那少妇正与江嬷嬷说着话,随后便跟在江嬷嬷身后而来,到了跟前便恭敬请安道:“婢子阿纪见过二夫人,二夫人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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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双儿卷 第五十八章 当年计
郑氏上下打量了下眼前已成少妇的阿纪,然后笑道:“来了?”
阿纪恭敬地答道:“前几日接到江嬷嬷递的信,婢子正担心近日无法离开别院,便听说田庄运粮遇到麻烦,便随婢子相公一道来瞅瞅,顺便给二夫人请安。”
郑氏斜倚在榻上,慵懒道:“既如此,??也该知道我找??所为何事了?”而江嬷嬷已经接下旁边丫鬟手中的团扇,轻轻地替郑氏扇着。
“是。”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郑氏的声音自始至终都带着股慵懒柔媚,但阿纪知道,这时候的二夫人最是唬拢不得的,故诚实道:“二小姐死了,婢子便照二夫人的命令死咬住王嬷嬷,故王嬷嬷被老太爷下令当众杖毙。”
郑氏目光微冷,冷笑道:“刘媛死了?那??是否能告诉我现下在相府蹦达的又是谁?嗯?”
郑氏句尾语调上扬,带着些威胁恫吓,阿纪连忙答道:“但二小姐走的那日,大老爷带了一个小姑娘回府,说是表小姐,而且二小姐走的时候,房里除了大老爷、大夫人之外,就是那位表小姐了。”
“表小姐?”
“是,但不知是哪家的表小姐。”阿纪又继续道:“婢子等人都被遣出房间,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只知二小姐走的隔天,老太爷来了,处置了王嬷嬷,而后大老爷下了命令,说那位表小姐以后就是二小姐。”
郑氏听到这里呆住了,这可是混淆家族血统的事啊!怎能让一个不知哪里跑来的野丫头充当相府千金?何况那可是他们的女儿、孙女!他们是怎么下的决定?怎么能就这么李代桃僵呢?
郑氏皱紧了眉头,问:“既如此,为何不差人来个信?”
“老太爷命人将整座月静别院管了起来,所有消息一律只进不出,要不婢子早就递消息了。”阿纪道。
“那为何不跟着回相府?依我看,??这还不算完成了我交代的事,不是吗?”郑氏又问。
阿纪愣了半响,又冷静道:“婢子认为,在大房主子们的心中,婢子尚属忠心,若是不因主子故去而难过,会招人怀疑,婢子当初对大老爷说过小姐只有一个,婢子一奴不侍二主,所以留在别院,且依婢子所见,那位表小姐貌似和齐王妃很要好,婢子不愿犯险。”
郑氏冷笑一声,什么招人怀疑,什么不愿犯险,只是不知该如何交差罢了,不过与齐王妃交好这件事,倒是解释了炎之凛借丫鬟的事。
“当初我是如何命令??的?”郑氏又微微勾起嘴角道。
阿纪听她如此问,打了个冷颤道:“二夫人说,让婢子暗中监督王嬷嬷动手,事成之后咬出王嬷嬷,然后便离开相府,若是王嬷嬷没下手,则让婢子动手,再将祸水东引至王嬷嬷身上,然后离开相府,若是连婢子也不下手,便将婢子……许给曹管事。”
郑氏听了点头,似笑非笑地说:“??还记得曹管事就好!虽说他人老了点,又跛着脚,还是个丧过妻的,但他性情温和好相处,是不错的对像呢!”
性情温和好相处?曹管事是谁?相府里的人都知道他娶了多少个妻子,就有多少个妻子死在他手上,而且哪个不是被打的满身是伤,这还是性情温和好相处?
“婢子多谢曹管事厚爱,但婢子如今已嫁作人妇……”阿纪颤抖地说。
“人妇怎么着?嫁了人难道不会被休弃?”
阿纪听了这句话有些怕了,因为郑氏向来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她可不想被休,现在的夫婿虽只是个管别院进粮的管事,但却因为她曾是小姐贴身丫鬟对自己颇为喜爱尊重,若是二夫人在相公耳边说了什么,那她……
思即此,阿纪连忙跪下道:“婢子一辈子都是二夫人的人,愿听二夫人吩咐!”
郑氏见她如此,只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