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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淡漠道:“属下相信主上一定知道其中的原因,所以不必问我!”
慕千雪听他所说,心并没有特别难受,反而似早有预料一般淡漠的很。
只听她冷冷道:“你今日来不会是只想跟我说这些吧?你有什么目的?”
“我没有什么目的,只希望明哲保身,只想跟随明主,而且我若跟随主上并不算背叛。”陆言话还没有说完:“主上不知道,就在暗卫变节前,暗卫中不知道是谁人在队伍中进行招安,之后就出了变节一事,若说都城剩下忠于慕家的暗卫人数还占了大半,那我们北国却只剩了三分之一,而我就是这三分之一的其中一个,直到苏禾去了都城回来便被软禁。”说到这里陆言停顿了一会,似在观察她面上的表情,随后淡声道:“我怀疑这件事和家主有关,如今我和走得近的属下都被落了权,我联想到苏禾一事担心家主会对我们不利。”
慕千雪早已背过身,却将他的话仔细的听完,只是听了以后面上不由阴晴不定,但无论怎样她仍不可置信,早在都城见过各国的亲信以后她便有这方面的猜测,爹爹定下的规矩如此坚不可摧,暗卫是如何变节的呢?而且是那么的突然,但她仍不相信亲人之间会如此。
“你知道暗卫是被谁招安的吗?那些散布招安之事的人又是谁?是如何混到暗卫里面去的?”这一切绝不是偶然,一定是有预谋的,暗卫如此隐蔽,她想不到他们是用什么方法做到的。
“不知道,当我发现的时候,暗卫中基本上人人都在议论此事,最后那些愿意被招安的没多久就消失了,再没有见过。”陆言也不知道,只是他今天说这些的目的并不在于此,而是:“如今,我们也算是和主上同坐一条船了,若主上愿意相信我的话,我会尽我所能护主上周全,只希望主上能让我们过上安生日子,我们这些人要么是曾在江湖走后机缘巧合下被收进慕家做暗卫,要么是有家有口为了生活逼不得已,而我们这些人虽不能说是绝对的忠心,但也绝不会是叛徒,所以请主上下定夺,好尽快做准备,否则迟一刻便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那就不是我一个小小的暗卫都统所能预料的了。”
慕千雪沉吟道:“隐藏商铺和暗卫没有交际,你是如何知道的这样详细的?你刚才说了苏禾是被秘密处决的,我不认为你一个被落权的暗卫都统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除了暗卫以外我所知道的事都是苏禾的亲信在他被软禁之后偷偷来告诉我的,他只让我等主上来了以后,将这些告诉主上就行了。”陆言略一沉吟:“苏禾是家主的亲信,我估摸着苏禾应该比我知道的更多,否则不会事先做了这样的准备。”
“你说,我如何能相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呢?”慕千雪将信将疑,虽然他的话可信度还算高,但仍需谨慎。
陆言却诚恳道:“主上若想知道,请随属下一同去见苏禾,见了他主上就该什么都明白了。”
慕千雪瞧着他半晌,才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你难道不能将他带来见我么?”
陆言微愣,随后淡声道:“主上不是给我下毒了么?若我有任何不轨的意图便可以不给我解药。”他不知道该怎么表明心迹,但想尽量说的真诚一点,只不过一想到苏禾那般模样,忍不住再叹一口气:“苏禾已经…此刻怕是来不了了,他被软禁之处守卫森严,我们只能潜进去看他。”
慕千雪沉默半晌,淡漠道:“好,我便随你去看一看,不过你若有任何异样,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筹 谋〓 第一百零八章 被毒哑了还是连舌头都割了?
“你如今不但中了剧毒,还中了蛊,若那剧毒还有人可以解,那这蛊便只能我才能解,所以你最好老实待着。”她如今已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了,但她这是远远不够的。
“是,主上!”陆言抱拳恭谨回道,直到听她说给自己下了蛊,他才意识到身子有些不适,这是刚才中毒以后所没有的一种怪异之感,好似全身的血液被什么其他的东西占据了一般再不属于自己,他拢眉随后揭开袖子只见一条黑线在脉搏处,却沉吟片刻道:“日后陆言便听从主上调遣,唯主上之命是从。”
慕千雪淡漠一笑,唤道:“旭儿。”她要忠心,要人才,也要唯命是从,此人合她的意,但此刻最重要的事先把事情的原因以及真实性再确认一番。
旭儿闻声推门而入,淡声道:“小姐怎么了?”
慕千雪走近了,让她把隔壁熟睡的丫鬟抬进来装作房内有人,随后便和旭儿按照陆言的建议换了暗卫的衣裳才与陆言一起出了院子。
有陆言这个暗卫都统在,自然在府内算是通行无阻,府内时常有暗卫进出,那些侍卫见了令牌自然不会多加阻挠。
只是若不是跟着陆言走一遭,慕千雪不会知道这京都相国府竟然是如此大,夸张一点的说已经可以算的上一座小皇宫了。
经过了无数的红瓦琉璃顶,一直走到整个府中最末的那间院子,与一路走来还算奢华的屋苑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宽又高的白色墙壁耸立,将它整个隔绝与府外,但又有一道并不算大的门连通,院外有鱼池,有奢侈的屋苑有花有树有草,而院内似寸草不生,除了光秃秃的几座小矮房以外什么也没有,可以称得上一目了然。
矮房前有八名暗卫守卫。
陆言走过去拿出令牌:“里面情况怎么样了?他死了没?”
“没有!”其中一暗卫抱拳躬身道:“不过应该也活不久了。”
“知道了。”陆言淡漠道:“你们多注意周围。
“是,都统!”八名暗卫齐声道。
话音落下,陆言便再没有说什么,带着二人推门进到房内,随后关好门,眼见之处只有木床,木桌椅,一战煤油灯,那木板床上躺着一个人,背对着进来的这三人。
似闻见了动静,那人转身,容貌普通,放到人群里一眼记不住,只见他见了陆言手里的令牌,恭谨道:“陆都统!”
“嗯。”陆言轻应,随后吩咐道:“把机关打开,我下去看看。”
“是!”那人立即转身弯腰在床下摸索,随后一个扭动,那床边上的墙壁便开出一个门来。
陆言三人进去,那门又关上,眼前一条昏暗的窄道,虽有煤油灯照着,但仍看不清什么。
往里走,一股霉湿气直冲面门,慕千雪黛眉轻皱,但戴了面罩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陆言走在最前面,手不时摸向墙壁扭动什么,似乎是在关闭机关。
窄道昏暗狭长,走了约莫一刻钟才到尽头,那处仍有一道门,门口站了四名暗卫。
慕千雪第一次体会到重重守卫,守卫森严这两字的真正寒意。
“都统!”四名暗卫见了陆言手里的令牌恭谨道。
“嗯。”陆言依旧淡漠:“把门打开让我进去看看他死了没。”
“是!”暗卫依言打开机关开门,未觉出异样。
进去以后,门才又关上。
房内依旧昏暗一片看不清什么,却一人也没有,确切的说除了他们三人,慕千雪再没有看到其他人。
下一刻,陆言将所有的煤油灯依次点燃,房内大亮,光亮将房内最后一丝昏暗驱逐,才在那角落里看到一个人瘫靠坐在墙角。
头发散乱在面上,却依旧遮不住那恐怖的两个黑洞,那人的一双眼珠子生生挖去了,面上血肉模糊,衣衫褴褛遮不住刑罚过后并不完整的烂肉,他的手十根手指头只剩下一边两根大拇指和食指,他两只脚裸露在外,那已经不能称之为脚而是两根**,那整个脚掌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了参差不齐的肉留在上面,但每一小段断肉切口都是整齐的,看样子是被人一刀一刀把肉割掉造成的。
慕千雪见那人凤目睁大,面上虽还算镇定,但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这里再没有其他人,她不得不认为此人就是苏禾,而苏禾前段日子她刚见过,她不知道一个好好的人是经历了怎样的折磨才会变成如此模样。
旭儿见了欲要叫,却意识到什么捂住自己的嘴巴发出呜咽之声,她发誓她这一生都没有见过如此残忍的画面,即便当初部落中人自相残杀也会给同门留全尸,并且安葬,不会随意糟蹋,她不明白是什么样的人会如此心狠手辣,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折磨至此。
“他是苏禾?”慕千雪深吸几口气,不禁反问道。
陆言沉声道:“没错,他就是苏禾,我见到他时便是如此,家主说让我们守着这个废人直到死,但并没有告诉我他是谁,更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守着这个废人,若不是他的亲信告诉我,我还真认不出来。”
陆言口中的苏禾似被几人的说话从睡梦中惊醒,发出‘呜呜’之声,不停的挪动着身子往后靠。
慕千雪拢眉,缓步上前,轻唤道:“苏禾?”
那人一愣,随后发出两声,却根本听不清他究竟说的是什么,似乎是被毒哑了。
“他被毒哑了还是连舌头都被割了?”慕千雪扭过头望着陆言问道,她不确定是哪一种,因为在苏禾体内有她所种的蛊,普通的毒该是不能将他怎样,但是她抱有一丝期望,若他的舌头被割了,那就没救了,若是中毒那她也许还能有些办法。
陆言淡声道:“他的舌头还在。”此人被送来时,他便检查过。
“是吗?”慕千雪走过去,却见苏禾抬起那只残手挥舞,咬了咬唇道:“苏禾,我是大小姐,你还记得我么?”
〓筹 谋〓 第一百零九章 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苏禾看不见说不出却能听的见,闻见慕千雪的声音他一时以为自己是做梦,他无法确认他眼前那人是不是真就是慕千雪。
慕千雪见他仍继续往后靠,嘴里呜呜的说着她听不懂的话。
慕千雪叹息一声,随后上前蹲下身子轻声道:“苏禾,你不用怕,是陆言带我来看你的,你想告诉我的事他已经都跟我说了,我不会告诉二叔的。”
苏禾终是确认了眼前的人正是他要等的人,再没有往后退,只是沉默了半晌,才对着慕千雪呜呜的说着什么。
“苏禾,你说的我都听不懂,不如让我帮你瞧一瞧身子,看看有没有办法让你好过一些?你若愿意便点头可以么?”慕千雪能觉出他想要告诉她什么,而她也很想寻到一种能与他交流的方法。
苏禾闻言立即点了点头。
慕千雪探他的脉只觉他的脉象极弱随时都有可能丧命,最重要的是,他被下的毒药不但会让他变成哑巴说不了话还会让他慢慢死亡,而这过程中他全身的肉会一点一点慢慢烂掉,让中毒之人尝尽痛苦而死。
慕千雪再仔细瞧一眼他的伤势,发现那些伤口处已经开始腐烂,并附有一股恶臭,想必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死?
“此毒竟然压下了我种在你体内的药蛊,便足以见它的厉害之处。”慕千雪黛眉轻皱,沉吟问道:“你想活命么?”
苏禾再点头,丝毫不犹豫。
“正好我也想知道你究竟是为何变成这样,姑且就救你一命吧。”慕千雪要救他也不光是因为这个,但此刻并不是深究的时候:“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将你立刻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