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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默默无言坐了一会,陈毅宁道:“你放心,陆家很好。你的姐姐们也很好,沈家,赵家。都很好。”
陆宝菱犹豫片刻,道:“皇上呢?”
陈毅宁道:“广宣王被人救走了,如今皇上正叫人找他呢。”
“广宣王?”陆宝菱迷惑不解。
陈毅宁道:“是,三天前,程怀玉从端王府救走了诚郡王。陆如玉又给你们下药,控制住了皇上,然后以皇上的名义召集群臣入宫,又拿出了先帝立诚郡王为太子的诏书,勒令群臣拥护诚郡王登基,有大臣不愿意的。立刻被关押起来,京卫指挥使司的人来救驾,反被韩千帆的军队包围起来。一锅端了,群臣见大势所去,皇上又不知所踪,迫不得已,徐宗政写了拥护诚郡王登基的诏书。诚郡王登基成了新皇,而皇上。已经被封为广宣王。”
陆宝菱心中一紧,握住了陈毅宁的手:“现在还没找到皇上是不是?皇上现在还是安全的是不是?”
陈毅宁被她握住了手,有些失神,随即更正道:“是广宣王,广宣王原本也被关了起来,却莫名的失踪了。”犹豫了一下,又道:“还有徐广庭,也突然失踪了,也在被搜寻的范围内。”
陆宝菱激动地热泪盈眶,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各方神灵,一定要保佑徐广庭平平安安,一定要保佑皇上平平安安!
陈毅宁看着她又是哭又是笑,又是合掌保佑,念念叨叨,跟疯魔似的,不由苦笑。
陆宝菱激动半天才反应过来陈毅宁还在身边呢,有些讪讪的,陈毅宁道:“你放心吧,待会旨意下来我就送你回家。”
临走前他又道:“陆如玉已经被册封为皇后,她说她没脸见你,请我代说一声抱歉,她也是迫不得已。”陆宝菱没有说话,说不恨,那是假的,可那又是自己的亲妹妹,那种被亲人背叛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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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殿,李慕容坐在皇位上,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心中万般滋味,该他的总是他的,如今这天下,终于物归原主了。
刚被提拔的小太监怯生生的进来回话:“皇……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李慕容点头:“请她进来。”
陆如玉这几天都没换衣裳,还是那身嫩绿的裙袄,此时面带疲劳,行礼的时候也有些身形不稳,李慕容亲自把她扶了起来,拥在怀里:“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叫你好好歇着?”
陆如玉道:“我担心我姐姐,我三姐已经被陈毅宁送出宫了,可我二姐呢?你把她藏哪儿了?”
李慕容道:“我答应过你不动她的,她如今还在凌波殿。”
陆如玉道:“你撒谎,我已经去过凌波殿了,那儿一个人也没有。”
李慕容神色诚恳:“我发誓,我没有把她藏起来。”
陆如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李慕容笑道:“我答应过不骗你的,你相信我。”
陆如玉终是舒了口气,点点头。
待陆如玉一走,李慕容脸色立刻冷了下来,他走到昭阳殿后殿,那儿有一间屋子,里面的衣柜里有个机关,打开机关,衣柜里面便缓缓移开,露出了后面的密室,这是世代皇帝相传的机密,可父皇只告诉了自己,并没有告诉可怜的皇兄,所以,上天注定,他才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密室里摆设简单,只做藏身之用,此时轻纱小帐拢着的床上坐着神色沉静的陆宛君,她看了李慕容一眼,神色并无变化,李慕容道:“果真是红颜祸水,倾国倾城啊,说实话,我之前还真没仔细看过你,我是不敢看你,真怕被你给迷住了,失了心智。”
陆宛君看着他身上穿着的九爪龙袍,淡淡道:“你已经如愿了,又何必把我关在这儿。”
李慕容笑道:“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藏起来,这其中的意思还用猜吗?你这么聪明,心里肯定明白啊。”
陆宛君道:“我只希望你对得起如玉,她为了你牺牲的太多了。”
李慕容笑道:“你放心吧,她已经是我的皇后了,我会让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甚至可以和我平起平坐,如玉对我很好,我自然会报答她,可你,我也志在必得。”
陆宛君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扭过了头,李慕容也看了她一眼,走出了密室。
一滴泪在脸上划过,陆宛君无意识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只觉得大难临头,无处可逃。
陈毅宁只把陆宝菱送到了徐家所在的巷子口,叮嘱她:“有事就来找我。”陆宝菱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道了谢。
徐家如今乱成一团,徐宗政作为首辅,写了拥护李慕容登基的诏书,无论是为了什么,这名声是坏了,若是哪天皇上回京,到时候清算起来,徐宗政就是头一个。
可看现在的情形,皇上下落不明,回朝的可能性太渺小了,到底是死忠到底,还是换个主子,对于徐家来说是个很艰难的抉择,不光是徐家,整个京城都面临着这种抉择。
正文 105。清算
PS:
第二更
可形势却不能让人等,韩家第一个上书恭贺新皇登基,表明了立场,继而是裴家,魏家,而除了京城有爵位的人家,诸如六部官员之类的,早就在第四天就开始正常上朝。
而对于那些老百姓来说,只要不打仗,只要有饭吃,谁当皇帝不是过日子啊,李慕容也实行了外松内紧的政策,京城很快恢复了平静。
陆家,陈家,沈家,都保持了沉默,李慕容显然没时间顾及这个,他先是封赏了程怀玉,作为紧要关头把他救出密牢的功臣,李慕容自然大加褒奖,而与此同时,程怀玉却被程家给赶了出来,逐出家门,李慕容封他为护国公,自立门户。
还有端王爷,李慕容居然一如既往的尊敬端王爷,并没有任何打击报复的行为,只是端王爷一病不起,在家中养病。
最后是陈毅宁,他已经和陈家撕破了脸,带着林姨娘离开了陈家,李慕容封他为护国大将军。
这三桩大事若是在平时,哪一件都够大家议论一个多月,可如今一齐发生,叫人有种应接不暇的感觉,说实话,这个时候,大家也没心思管别人,先把自己管好就不错了,新皇的性情喜好都不清楚,谁知道哪天就触怒天颜脑袋搬家了。
而对于陆宝菱,如今最艰难的是安抚大夫人。
自从知道徐广庭失踪,大夫人就处于焦躁不安的情绪里,到了后来知道李慕容下令通缉,她就倒了下去一病不起,整日以泪洗面,不吃不喝,陆宝菱作为儿媳妇要衣不解带的在旁边伺候。比她这个病人还辛苦。
好容易哄了大夫人吃了药睡下,陆宝菱趁机到院子里散散心,谁知就看到那个叫冯小莲的站在院子里怯生生的瞧着这边,她忍不住一笑,朝她招招手,小莲赶忙跑了过来,垂首道:“少奶奶有何吩咐?”
陆宝菱道:“你哥哥怎么样了?伤势可好了?”
小莲眼里立刻浮起了一层雾气,道:“多谢少奶奶,奴婢已经回家看过哥哥了,哥哥很好。要不是少奶奶出手相救,哥哥肯定早就死了,奴婢谢过少奶奶的大恩大德。”
陆宝菱道:“你也别这么客气了。我听说你娘曾是三少爷的奶娘,对么?”
小莲神色大变,慌慌张张的低着头不敢说话,陆宝菱又问了两句,她只低着头。
廊下紫云瞧见这一幕。悄悄进了屋。
陆宝菱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便进屋伺候大夫人的汤药,大夫人已经醒了,躺在床上,淡淡的看着陆宝菱:“刚才和谁说话呢?”
陆宝菱想起徐广庭说过大夫人不喜欢冯家人的话,忙道:“我看母亲睡着了。便到外面走走,随便找了个小丫头说话呢。”大夫人神色缓了缓,道:“广庭没和你说过冯家的事么?”
陆宝菱老老实实道:“广庭只说母亲不喜欢冯家人。让我不要提起。”
大夫人脸色又缓和了几分,道:“小莲这丫头从小在府里长大,也算不得冯家人,性子也乖巧,你和她说话也没什么。就是冯家其他人,奸猾的很。你不要被他们蒙蔽了。”
陆宝菱恭声应是。
大夫人出起神来:“也不知广庭如今怎么样了?”
陆宝菱也是一样的担心,不过她只能把自己的担心藏在心里。
她想了想道:“母亲,我想回一趟陆家,问问祖父,也能请他帮着找找人。”
大夫人立刻坐起身来,道:“你祖父有把握找到人吗?”
陆宝菱道:“祖父身边有一批护卫,负责保护祖父的安全,祖父也时常吩咐他们办一些事,如今我想禀告祖父,借这些人查探一番。”
大夫人忙不迭的答应了,吩咐备车送陆宝菱回家。
陆家又是另一番光景,作为新晋的陆皇后的娘家,陆家受到的封赏远比别家多得多,陆令思作为国丈被封为光禄寺卿,正三品的官职,而二夫人更被越级封为正一品诰命夫人。
知道陆宝菱回来,二夫人喜气洋洋的出来迎接,自从知道陆如玉做了皇后,她便好了起来,不管怎么样,做皇后总比做一个终身囚禁的郡王妻子好,她也只是个母亲,只要女儿好,她便别无所求。
陆宝菱看着高兴地二夫人,想起卧病在床的婆婆,心里百般滋味都有,只说要见祖父,二夫人道:“这两天你祖父忙得很,正好你也劝劝。”
陆万林正在书房给故友写信打听消息,陆宝菱见了他,忍了那么多天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扑到陆万林怀里哭起来:“祖父,我真是好害怕。”
陆万林手忙脚乱抱住孙女,不住地哄劝:“别哭别哭,这日子怎么都能过,关键看你怎么看。”
陆宝菱泪眼朦胧:“怎么祖父一点都不难过?皇上不见了,广庭也不见了。”
陆万林悄声道:“你别哭,他们很好。”
陆宝菱猛地睁大了眼睛,声音也小了下来:“祖父怎么知道?”
陆万林道:“他们都是我的孙女婿,我怎么会看着他们陷入危险呢?”
陆宝菱越发的睁大了眼睛,眼里满是希冀:“那他们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陆万林摇头:“李慕容已经登基,大势已去,皇上和广庭都不能回来,他们要想光明正大的回京城,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推翻李慕容。”
陆宝菱道:“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
陆万林笑着摇头:“佛曰,不可说,这个你就不必操心了,只管自己保重就好。”
陆宝菱犹豫了一下,道:“祖父既然能把他们两个救出来,为什么不阻止这一切发生呢?”
陆万林道:“一个人如果受了伤,痛痒难忍,那就要吃药,治疗,而不是挠一挠。忍住了一时之痒就罢了,李慕容和皇上之间矛盾已久,早晚有爆发的一天,之前虽然李慕容被擒住,可他这么长时间培植的势力还在,若是置之不理,终究是个大患,倒不如任其爆发,也能借机看清朝中哪些人忠正不二,哪些人心怀不轨。这样才能从根本上铲其党羽,断其根本,宝菱。你要记住,粉饰太平永远不能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是忍耐一时,等待时机,将其连根拔起。”
陆宝菱沉思良久。总觉得自己抓住些什么,可那念头却转瞬即逝,她浑浑噩噩出了书房,陆万林看着她不禁摇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