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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乐言道:“就算莫离最后答应娶青灵,但是两人之间没有爱情,也一样不会幸福的。”
皇后幽幽地道:“很多人的婚姻,未必都有爱情。就这么将就着过一辈子吧。青灵是公主,皇家千金,金枝玉叶,莫离乃至整个莫家,都会善待她。能安慰地生活,留在所爱的人身边,已经足够了。”
毛乐言看着她,知道她心里大概想起自己的婚姻了。皇后回过神来,勉强一笑,“本宫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多人都在过,青灵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未必不会幸福的。或许,我们不该插手管太多。”
毛乐言沉吟片刻,起身道:“不,我还是去见一见太后,无论最后她会不会改变主意,但是至少,莫离所求的事情,我也尽力去做过,无愧于他。”她被人冤枉的时候,莫离也尽力去调查真相,这份恩情,她会记在心里。
皇后见她执意如此,道:“好,既然你决定要去,那本宫陪你去吧。只是,本宫要事先告诉你,虽然你对太后有过救命之恩,但是太后不会记得太久,这份恩情随着她如今日渐痊愈,渐渐消淡。况且,在她的观念里,她是一国之太后,所有人都该为她尽心尽力。或许治好她的时候,她会觉得是恩情,可如今,未必会这么认为的。”
毛乐言道:“嗯,我明白,我也从来没奢望她会记在心里,今日去去找她,也只是跟她讲讲道理,若她不听,我也没有办法。”
皇后点点头,命正儿取来白狐镶银边金丝绣凤纹披风,两人坐在肩舆上,往太后的寝宫而去。因为天气日渐寒冷,太后迁到了上阳殿居住,上阳殿是整个皇宫最温暖的地方,太后每年都会在这里住到开春。
太后坐在偏殿里,殿里烧着炉火,整个殿暖和得如同春季一般。两人行过礼,太后便赐两人坐着。太后身边的老嬷嬷钱嬷嬷上前行礼:“参见皇后娘娘,参见乐妃娘娘!”
“嬷嬷不必多礼!”两人齐声道。钱嬷嬷乃是宫内一品尚义,德高望重,皇后对她也十分礼貌。
太后正在用甜品,心情似乎不错,毛乐言与皇后相视一眼,皇后正斟酌如何开口,便见青灵兴冲冲地进来,带着一脸的笑意,进门便道,“母后,猜我方才去了哪里?”
太后抬起头笑道:“去了哪里这么高兴啊?”
青灵这才看见皇后和毛乐言,道:“皇后也来了!”她故意没有提毛乐言,甚至有几分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意味。
皇后微微一笑,“青灵,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
青灵娇羞一笑,轻声道:“刚才去了礼部,礼部给我看了婚礼该准备的清单,我想着,让母后再添加点东西。”
太后嗤笑道:“你还要什么啊?礼部给你的,都是按照长公主的制度应有的,你还诸多要求。”
青灵跺跺脚,“母后,人家要的东西,母后又不是没有能力给,何必小气?”
太后呵呵笑了一声,“好好好,你说说要什么?”
青灵坐在太后身旁,娇羞笑着躲进太后怀里,撒娇道:“母后,你不如封莫离的母亲为一品诰命夫人吧,这样我嫁进去,便算是于莫家有功了,而且,给我的封邑就不能多百里吗?”
太后正色地地道:“这个事情,你得去跟你皇兄说,只是,青灵啊,一品诰命夫人必须得是王侯将相或者是宫妃家眷,莫大人只是尚书,就算皇恩浩荡,也只能是封个二品。”
“我就是知道,所以才让母后亲自下旨啊,皇兄最近经常板着脸,我才不去求他呢。”青灵撇嘴道。
毛乐言看了青灵一眼,上前对太后道:“太后娘娘,不知道这一次赐婚,太后娘娘有否跟莫离将军事先提过呢?”
太后有些不悦地横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哀家说与不说,有何分别?”
皇后有些担忧地看了毛乐言一眼,连忙道:“母后,乐妃的意思。。。。。。”
太后打断皇后的话,“皇后,有些话你可得想清楚了再说,乐妃新入宫,很多规矩不知道,你是皇后,一国之母,说话做事要有分寸。”
皇后微微变脸,不敢再说。
毛乐言却道:“臣妾的意思是,莫离将军会否不愿意?太后有否询问过他的意思呢?毕竟一段婚姻是要两个人情投意合的。”
皇后吓了一跳,连忙出言阻止,“乐妃,不可胡说。”
太后已然生气,严厉地看着毛乐言,“乐妃你是什么意思?首先以你的身份,就不该插手这件事情,你有什么立场就这件事情发表意见?别以为你救过哀家,就可以在哀家面前放肆,青灵公主出嫁,举国同欢,你再怎么,名分上是青灵的嫂子,理当为她筹备嫁妆事宜才对,如何竟不知分寸至此?”
皇后见太后动怒,急忙下跪为毛乐言求情:“母后请息怒,乐妃不是这个意思,她也只是希望公主能嫁得幸福而已。”
青灵也一脸的愠怒,冷哼一声恶意地道,“乐妃觅得皇兄这个好夫婿,自然是不管旁人的死活。只是,本公主嫁给谁,于你何干?妨着乐妃哪里了?”
毛乐言知道用道理说不通的,但是因为答应了莫离,也只能是尽力相劝,她道:“太后娘娘,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古人也云,情投意合,琴瑟和鸣,两人必须心存爱意,方能结成夫妻,太后没询问过莫离的心思,焉知道他日后是否会一心一意对待公主?若他无意,日后成了怨偶,岂是太后乐见的?”
太后大怒,“放肆,如今青灵都还没成婚,你竟然诅咒他们日后会成为怨偶?好大的胆子!你马上滚回你的昭阳殿,三个月内,不许踏出宫门半步,否则哀家定不饶你。”
禁足?毛乐言心底暗暗苦笑,莫离啊莫离,我已经说过,在太后面前求情是没有用的,何必把我也推进火炕里呢?她不死心地看向青灵,道:“公主,你也希望日后的夫婿能对你一心一意,你真觉得莫离喜欢你吗?”
青灵眉目含霜,冷道:“他不喜欢本公主,莫非喜欢你?还是乐妃人虽然是皇兄的妃子,可心里想着莫离?若是这样,那皇兄岂不是头戴绿帽子?”
皇后吓了一跳,连忙道:“切莫胡说,此乃灭族的大罪,事关皇家体面,不可妄言。”
太后怀疑地看着乐妃,声音含着浓浓的怒意,“乐妃,青灵所言,最好不是真的,否则,哀家岂能容下你?”她看了看青灵,道:“你也是,胡言乱语,这些话可是能说出口的?你皇兄的颜面还要不要了?去去去,你们都下去吧,青灵这段时间你哪里不要去,好好准备出嫁,其余的事情,哀家会让内务府连同礼部办妥。”
众人只得告退,出了上阳殿,皇后担忧地看着毛乐言道:“太后要把你禁足,这段时间你还真的不可出去,否则,本宫也保不住你。”
毛乐言笑笑,“皇后不必替我担心,只是这件事情连累了你,估计太后也定会再找你责骂一顿。”
皇后道:“本宫不怕,只是太后身子不好,本宫不想让她动怒。罢了,若两人真是有缘,就算旁人再怎么,他们到底是要结成夫妻的。若无缘,即便有圣意,也定不能成其好事。”
毛乐言却不是这么认为,如今莫离分明是不同意的,他心里岂会对这桩婚姻忠实?日后他遇到心爱的女子,又把青灵和那位女子置于何地?
毛乐言和皇后默默地走着,冷不防身后一股力量向她冲来,毛乐言下意识地向一边躲避,青灵便直直地扑了出去,跌了个狗吃屎。
☆、第一百七十八被关入静室
宫人都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扶起青灵,青灵的头刚好磕到一块石头上,顿时血流披面,皇后吓得急忙命人扶着青灵,转身问正儿,“可带有金疮药?”
正儿摇摇头:“没有随身携带。”
毛乐言欲上前为青灵止血,青灵哭着推开她,“你滚,不要碰我!”
皇后只得命人立刻把青灵送回上阳殿,太后见到血流满面的青灵,也吓了一跳,手都哆嗦了起来,怒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青灵却已经先哭诉了,“母后,你要替我做主,乐妃要害死我!”
毛乐言是跟着进来的,听闻青灵的话,不由得愕然地道:“公主,这事儿怎么能怪我?”
太后见爱女伤成这个样子,气得嘴唇都在哆嗦,指着毛乐言怒道:“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思?先是意图破坏青灵的婚事,如今又害她伤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如同青灵所言,你真的对莫离有意,所以百般阻挠她的婚事?”
毛乐言还没解释,皇后便急忙道:“母后,此事着实和乐妃无关,是青灵自己跌倒的。”
青灵正被宫人们安置在贵妃椅上止血,她听到皇后的话,怒不可遏地道:“皇后,你说话要有点良心!”
太后见状,怒问青灵身边的宫女,“你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御医也赶到了,见此情况,急忙命人把青灵扶进去清洗伤口。
那宫女想进去伺候,却被太后喊住:“你聋了?哀家问你,当时的情形是怎么样的?”
宫女瑟瑟地道:“回太后,当时奴婢和公主走在皇后和乐妃后面,乐妃娘娘一个劲地说公主的不是,皇后娘娘倒是帮公主说了好话,只是乐妃娘娘并不接受,而公主便生气了,想疾步上前去跟乐妃娘娘理论,谁料走得太急,踢到了石子,便整个人往前扑,乐妃见公主扑过来,本可以伸手扶住公主,那公主也不至于跌倒。但是乐妃娘娘并没有伸手去扶,而是恶意地躲开,让公主往前面的石头扑过去,正好磕在石头上,才受了这么重的伤。”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伸出长长的护甲指着毛乐言怒道:“要是青灵破相了,哀家定不会轻饶你。来人啊,把乐妃押进静室,听候发落。”
静室是专门用来拘禁犯错的嫔妃,里面漆黑一片,昼夜如是。拘禁在里面的嫔妃,不能进食,只能双膝跪地,面朝墙壁,反思己过,幽暗加恐惧,让人几欲疯狂。
皇后大惊,连忙对正儿使了眼色,让她去找皇上。但是太后已经先一步制止了正儿的行动,“站住,没有哀家的命令,谁敢去通知皇帝,以同罪论之。”
正儿连忙噗通跪地,“奴婢不敢!”
皇后上前劝道:“母后请息怒,如今最要紧的是青灵的伤,不如先听御医怎么说吧!”
太后脸色一端,急忙进入内堂,钱嬷嬷叹息一声,对皇后道:“皇后,先关照侍卫去吧,别难为了乐妃,一会太后息怒了,老奴会在太后面前说话的。”
皇后感激地点点头,回头看着毛乐言,毛乐言压根不知道静室是什么,不外乎是关起来,她不在乎。
皇后对侍卫道:“好生带下去,不许无礼!”
侍卫面容恭谨,道:“是!”
皇后对毛乐言道:“你先在静室待两日,本宫会想尽办法救你出来。”
毛乐言点点头,道:“谢谢皇后娘娘!”
侍卫带着毛乐言下去,她一向自己出来,身边也没有带个宫女,所以,如今昭阳殿的人也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已经被扣住了。小舒还乐哈哈地在做糕点,等着毛乐言回去吃。
青灵的血已经止住了,额头包扎住,如今正冲着御医发火:“总之,本公主不管,要是额头上有疤痕,我要你的狗命!”
太后连忙上前问道:“御医,如何?”
御医跪下,道:“微臣无能,公主的伤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