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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绚烂夺目的,虽然宁静是极致的美,但谁又能舍弃喧嚣的多彩多姿。
或许,她之前太孤单,才会有最近这般热闹的光景……
安静地看着盛放于眼前的桃花,满目的粉嫩也渐渐平复着慕绯瑟纷乱如麻的心境。
她向往自由安定,而目前的生活已经偏离了寻常的安稳。平心而论,虽也有愁苦,但她却隐约觉得这是在披荆斩棘的道路上无畏前行。
压在少女身上的担子重如泰山,她自是抱怨过的,但她也清楚因此会获得怎样的回报。从长辈们到身边的众男子,百般纵容,无非只望她能轻松快活些。
出神地凝望着似云霞般灿烂的桃花,慕绯瑟不禁在想,如果云若澜和慕言此刻就在身边,他们又会对自己说些什么。
不知站了多久,她沉浸在九天神游的乐趣中,而四只萌物在厨房搜刮干净了存货,打着饱嗝,找到了全然放空的小主人。
“啾啾,小绯绯好像在想事情,我们还是别过去了。”怯怯说着,小奶猫眨巴着水汪汪的眼,小猫爪在地上轻轻划拨。
小黄鸟乌溜溜的眼珠直转,又好气又好笑地瞥到呆头羊努力往小虎妞身边凑,声音也压低几分:“人面桃花,果然是美景。啧啧,幸好那群男人没见着,不然又不知得吵成啥样了。”
“不会那么煞风景的,你还真当宁美美他们跟你一样爱吵吵啊?照我说呢,他们就是想给小豹豹下马威而已。啾啾,你不是深得其道么?”奶声奶气地阐述了自己的想法,小狐狸嘴边的毛还沾着锃亮的油光,意犹未尽地咂巴着小嘴。
“臭酒鬼,我那是要你们懂得先来后到小绯绯先收的幻兽是我,我就是正宠,哼,正,明白不?”翎毛直竖,小黄鸟叽喳不停。
“少来了。那你怎么不说大脑袋才是正宠?它比你先跟着小绯绯的。”不乐意地反驳着,小狐狸搬出了兢兢业业守在灵松江中的寒蛟祺霜,就不愿老冤家太得瑟。
啾啾愣了愣,毛脸鼓鼓,“大脑袋才不会像你这么讨厌呢它和小绿小黄它们从来不会争宠,你气死鸟了”
“嘁,我才没有争呢,太有魅力了挡也挡不住。哎呀,别总啄一个地方啊,我会掉毛的秃了,你负责啊?”
“秃了最好,省得你每天臭美”
“看我拔光了你的尾羽,你个死啾啾”
熟悉的一幕上演,小奶猫急得在边上打转,不得已,用小猫爪推了推还在慢吞吞嚼着青草的小呆羊,“你,你不劝劝么?”
“它们这是相亲相爱的表现,没关系。咦,妞妞,你主动跟我说话了,咩——我们**吧”
卷卷兴奋了,直往小奶猫身上扑,吓得妞妞东躲西藏。
一时间,静谧如画的后院尘土飞扬。慕绯瑟早早听到了小东西们的碎碎念,哑然失笑。
有它们在,从来不会消停。也正是这四只可爱的小家伙,她往往才能从各种困境中坚定心志。
单纯直白如它们,也会因宠爱多少而吵嚷,何况是那些将会与自己共度一生的男人。她应该敞开心扉地跟他们好好谈谈,困扰于他们之间的问题兴许就能迎刃而解。
想通了这一点,少女转身,不知何时出现的晏澄静悄悄地站在那里,眼带惊艳。
宛然笑着,慕绯瑟朝他走了过去,轻轻环住自家木头的腰,柔柔问着:“事情都弄好了?”
“嗯。陛下和太子殿下那头,修书说了您最近的去向。魂宗大人和孟上人那边,汇报了豹君清醒的情况。至于清风门的苏倩,我暂时都没有提起,待晏宏他们核实后,再做处理。”
絮絮说着,晏澄轻拥着主子纤秀的身子,内心甚是满足。
少女臻首微阖,冰山侍卫办事向来有分寸,她根本无须费心。俏脸贴在他胸口,她低低呢喃:“有你真好。”
浑身冷意尽散,晏澄微微笑了,大掌细细摩挲着她的面颊,“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
轻风拂过,花瓣飞扬,站在树下亲密相拥的两人美如神仙眷侣。打闹中的萌物们不觉也停下了动作,满脸沉醉。
仿佛前一刻还打得不可开交的两货不是它们一般,小黄鸟在小狐狸耳边一阵嘀咕:“酒鬼兮,要是小绯绯的男人们都像慕帅帅和晏木头就好了。”
“要不怎么说你是个母权过重的笨鸟呢这叫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一个恋妹成狂,一个护主成痴,肯定是小绯绯说什么都好咯。我倒觉得,如果云仙仙他们也一昧依着她,生活就太没乐趣了。再说,男人也要个性才好,反正都离不开小绯绯,闹腾闹腾,不也就过了么?”瞅了眼抓乱了它漂亮毛发的臭鸟,小狐狸湛蓝的眸子里满是鄙夷。
极难得的,啾啾没有争辩,反而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好看的羽冠随风轻晃,“也是。哎,我想白白和无双了,它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关。”
“花心鸟……”郁卒地嘟囔着,兮兮刚想义正言辞地谴责一下小黄鸟,惊觉那吓死狐狸的气息正在步步逼近,一时缩成一团。
同时感知到这一状况,另外三只萌物齐齐噤声,眼看着那个黑发如瀑的高大身影不紧不慢地走向了相拥的人儿,默默念叨着小绯绯自求多福之类的话语。
不过,四个小家伙没想到的是,它们的豹君大人只是懒洋洋斜了淡然的晏木头一眼,长臂一捞,揽着小主人便朝膳堂走去。
暗暗吐槽着萌宠们没义气,慕绯瑟上下打量着看不出是喜是怒的葵,轻声问着:“你还好吧?”
“算他们识趣。”高傲地回着,葵才不愿承认那两个男人的出色。
他们的修为涨了不少不说,在听说那寻兽之旅的漫长和艰难后,稍有失神便能有条不紊地与他探讨各种事宜,单是他们的心智和才干,就值得称许。
濮阳陌是个耿直淳朴的男人,对苍生的关怀不难理解。只是喜怒无常的宁洛也把这些放在了心上,令葵有些意外。
笑靥如花的男子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瑟瑟的担子,做夫君的必然是要替她肩负的。我不关心别人过得如何,但我不容许我的妻因此不快。”
嘁,说到底,还不是怕这蠢女人失去笑脸……葵错杂地凝着少女明亮的黑眸,环在她腰间的手不觉收紧,“女人,哪怕赌上我的性命,也不会让你有半分损伤。”
慕绯瑟微怔,随即嘴角轻扬,“我没有娇弱到要你舍命相搏吧?葵,想拼命前,是不是该问问救下阿猫的人有没有意见啊?”
“啰嗦。”那句阿猫戳中了豹君大人内心最柔软的部位,他耳根微微泛红,生硬地低吼着。
腹诽着这货的口不对心,少女拍拍他的手,笑眯眯地说道:“齐心协力才是正途,拯救苍生可不是一个人的事儿。”
“嘁,等他们都练练好再说吧。”灿黄眸子闪过些异彩,葵低低说着:“这次化形,有问题。”
“嗯?怎么回事?”笑意一敛,慕绯瑟也严肃起来。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会在化形过程中出现失去神智的事儿。刚刚病秧子问起了噬魂妖的情况,我突然想到,元妖一族化形时,妖气不会那般浓厚。”
豹君满心不愉,继续讲道:“你见过我身上的黑雾,那就是妖气的实体化。正常来说,不该超过我力量的三成。可化形时,黑雾的竟然吞噬了我的本命之力,这种情况绝对不正常。”
“唔,妖气?”少女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词了,也不知与前世神话故事里得知的那种能量有无关联。
“我们毕竟是兽体,天生强悍,加之与生俱来的体毒,多少会积聚致命的毒性,妖气说的就是这个。那小黄毛跟你讲过的,妖族与幻兽的区别在于**对象的选择。人类承受不了这种毒性,往往会爆体而亡。当然,也不排除是**时耐不住那份凶猛。”
像说天气般自在,葵大喇喇讲着男女之事,若有深意的目光扫过,让慕绯瑟颇感无言。
这货就不能委婉些么……嘴唇轻抿,少女不想称了他的心,淡淡问着:“化形的过程就是去除妖气的过程么?”
有些遗憾没能看到她面红耳赤的羞涩,葵轻哼,“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没理由不少反多,我怀疑有人捣鬼。”
豹君大人不会无的放矢,可这些日子他要么是在恶魔岭,要么就在天魂山。元妖族因心怀歉疚对其毕恭毕敬,楚易之也不会做这种下作事,虽然他心里疑惑重重,可真要找出罪魁祸首,却又不得门道。
慕绯瑟蹙眉深思,葵的身份仅有极少的人得知,就算有人知道了他的情况,这妖气之说,哪能是想增就增的?
“为何提到噬魂妖时,就会想到化形有异?”少女想不出个中关联,柔声问着。
“噬魂妖的妖气占其力量的五成甚至更多,蟒蛛就是其中最明显的,所以即便侵占了人类的身子,也不得不靠吞噬更多人类来维持那副身体的平衡。”提起害了他的蛛形怪,葵就一肚子火,“要不是那厮死得早,我都怀疑就是它在兴风作浪。”
沉吟片刻,慕绯瑟黑眸微亮,“除了蟒蛛,会不会还有其它噬魂妖在大陆中藏匿,我们却不得而知?”
葵的脸色瞬时黑如锅底,难道在他镇守期间还出过什么岔子?或者,白芷接替他的守护之位后,放任过其它噬魂妖出没?
脑筋飞转,豹君大人很快就否决了这一想法。楚易之检查过封印,虽然整体呈崩溃趋势,但近百年来,并没有任何被破坏过的痕迹。
也正是因为如此,严谨的老人才原谅了盟友擅自更替守护者而只字不提的过失。白芷在被严审时自爆,断了他们追查的线索,但睿智如魂宗,很快将源头追溯到百年前,是否有破印而出的噬魂妖未被消灭。
如果蟒蛛能侥幸逃过一劫,不排除其它噬魂妖也有此门道。
葵的眉头越皱越深,正在飞快思考着任何可能,一只白皙的小手就抚上了他的额头。他诧异地望着满眼关切的少女,只听得她轻言细语着:“葵,不管什么事,我们都会一起面对,为了幻魂大陆,也是我们自己。”
捉住她的柔荑放在唇边轻吻着,豹君大人的脸上乌云尽散,笑得宠溺,“别抢了我的话反过来安慰我。”
话音刚落,他就低头凑近几分。成人型后还未品尝过她的娇美,眼前巧笑倩兮的脸,透着分外的诱惑,让他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腰肢被他钳得躲避不过,慕绯瑟只能望着那张俊脸越挨越近,一时红霞飞颊。正当他们的唇即将碰到一块儿时,存心搅局的声音响起,黄了豹君的好事。
“半晌不见回,领主府有大到小豹子会迷路么?”邪魅笑着,宁洛轻描淡写地驱散了两人间的缱绻,极其自然地从豹君怀里拉出了自家未婚妻。
懒得理会暴跳的葵,病美男双眸微黯,轻抚她热气腾腾的脸,微不可闻地叹息道:“先用膳吧,濮阳今晚要去监督士兵应付夜袭演练,是特意赶回来跟你吃顿饭的。赫总管他们稍晚会过来,瑟瑟,该安排布置的,尽早着手。”
乖巧点点头,慕绯瑟紧紧扣着未婚夫的长指,细声说着:“宁洛,我有话要跟你说。晚上去你房里,可以么?”
宁洛俊眉微挑,瞬即笑得灿烂,“当然好。”
她基本不会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