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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庇阿这个人假风liu,真正经。您不要担心了,他有没有对您承诺,会保护安娜特毫发无伤?如果他承诺了,一定会做到。”吉斯科说了些让汉诺安心的话。汉诺不会无缘无故地提及某件事,吉斯科揣测不透他的真实意图。
“能不叫人担心吗?我只有这么一个孩子。现在有些人在背后取笑我,以前做过缺德事,现在该绝后了。”
“是谁在背后中伤?应当割了他们的舌头。”
汉诺摆了摆手,不想追究。
“议长阁下,不如您收个养子吧!”吉斯科建议。
汉诺苦笑着摇头,“不了,这些房产、庄园、金银,我全打算留给安娜特,以及她未来的丈夫。”
“可您的政治理想总得有人继承吧?安娜特不能做议员,至于您的女婿……恕我直言,他在哪儿?人民还没看见他的影子。”
“现在还谈什么政治理想?”汉诺叹息说,“现在议会中得势的是巴尔西德党,我们这帮人老了,不是退休,就是去逝,斗不过他们了。前段时间,塞德巴尔与那些家伙争执,由于过于激动,当场晕了过去。他以前犯过类似毛病,这次估计不行了。他希望由最喜爱的小儿子继承议员席位,米隆那孩子我们看着长大的,他什么德性,是个能干大事的人吗?几个大点儿的儿子他又信不过,我们也信不过,塞德巴尔的大儿子根本就是与巴尔西德党一伙的,老二、老三也好不到哪儿去!米隆是笨了点,但好歹与我们一条心,只有靠我们这些老人多指点,但愿经过磨练,他能变个样。所以吉斯科。”他握住了吉斯科的手,“年轻一辈中只有你最有能力,我们很看好你。”
吉斯科又惊又喜。汉诺的话来得太突然,他是什么意思?议长的意思是打算提拔他为派系领袖吗?吉斯科镇定住心情,他们的确老了,是该退休了,保守派年轻一代中吉斯科自认没有能比得过自己的。
汉诺笑眯眯地说:“无论出身,论地位,论资历,他们没一个比得上你。但有一点很遗憾——你缺少了点功绩。”
“阁下,我为迦太基浴血奋战,怎么也比什么也不干,躺着睡觉的某些人有功劳吧?”吉斯科不服地说。
汉诺连连摇头,认为吉斯科的想法很不正确。“吉斯科,人家什么也不做,没有功绩,但也没有错误;而你做的事不少,犯下的错误也多,功绩反而看不见了。你以前为控制军队费心心力,我们都记着的,可是卡谟那大败成了你难以洗去的污点。现在巴尔西德党的议员成天拿这事攻击你,如果不是我们还控制得住局面,他们早把你抓起来了。要堵住政敌的口,你得为迦太基干成件大事,所以我才将与西法克斯谈判的任务交给你,可没想到,这件事你又没办成。不仅没办成,还将西法克斯推向了罗马人那边!”
“阁下,你都知道了?”吉斯科奇怪汉诺知道得太快,他并未提前派人告知谈判结果,消息应是与他一同到达迦太基的。
“这样的大事件,我自然有办法知道。吉斯科,如果这个消息公布出去,你的麻烦大了!丢了伊比利亚已经是大失误,又丢了个盟友,恐怕我们也无法为你担保。”汉诺遗憾地叹气,“但反过来,如果你能让西法克斯背诵罗马,重新成为迦太基的盟友,将是大功一件。好好想想吧!”
汉诺的意思,吉斯科明白了,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失败,保守派势力将不再庇护他;成功,他有可能成为保守派的领袖。
见到他在考虑,汉诺更进一步说:“办法已经为你想好了,只等你同意。吉斯科,索福尼斯巴年纪不小了,把她嫁了吧!”
“嫁给谁?”吉斯科惊愕地瞪住了议长。
“嫁给西法克斯。”议长回答。
“不行!索福尼斯巴是有婚约的姑娘!”
“我们知道。但马西尼萨发过誓——不复国不结婚。要是他无法恢复王国呢?你打算让索福尼斯巴等到什么时候?西法克斯衷情于索福尼斯巴很久了,她一定会幸福!”
“西法克斯的年纪比我还大!”
“可他爱你的女儿。国王承诺,只要索福尼斯巴愿意,立刻封她为王后。以你的才智,那个国家很快就会被你这个国王的岳父控制住。”汉诺做了个伸手抓握的动作。
“我们不能这样做!马西尼萨怎么办?他与索福尼斯巴的关系越来越好,索福尼斯巴开始喜欢他了,说不定他愿意放弃那个可笑的誓言。索福尼斯巴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希望政治婚姻毁了她!汉诺阁下,你是可以体会我的心情的!这么多年来您没有强迫安娜特嫁人,不是因为爱她,尊重她的选择吗?”吉斯科很不赞同这个好办法。他无法接受议会对他家事的粗暴干涉。
汉诺并没有因被拒绝而生气,只是平淡地说:“考虑一下吧,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利害关系我已经讲清了。”说完,他让吉斯科回家。
第八十二节 嫁女
自从跟随王子殿下返回迦太基后,他与王子无事可做。听说迦太基将进一步与西法克斯改善关系,王子一直为这事闷闷不乐,但幸好闲下来的日子与索福尼斯巴相处的时间多了,心情总算有所好转。
加鲁随时侍奉王子左右,有时候王子与索福尼斯巴在一起时,他总是自觉地保持距离。有幸近距离观察未来的王妃是一种荣幸,她如传闻中的那样美丽,即便出现在沙漠中,沙漠也会开满鲜花。以前听说她的脾气古怪,但相处下来,加鲁觉得传闻并不属实,索福尼斯巴面对陌生人时的确有股美人的高傲,可与她相熟了,她是个很容易亲近的人。
“明天我们去东边的郊外。有一次我和随从经过那里时,发现了座风景非常漂亮的湖泊,我不知道它叫什么,不过还记得路,你会喜欢的。”马西尼萨殷情地邀请。
索福尼斯巴隔着面纱微笑,“你说的是爱利萨湖吗?我去过,的确很美,就像爱利萨女王那样。”
“你已经去过了?”马西尼萨很失望,“我以为那是我的新发现,想给你惊喜。”
索福尼斯巴笑得更美,“迦太基境内没有我没去过的,不如我们到远一点儿的地方。亚历山大里亚我还没去过,都说那是最繁华的城市,比迦太基还要富有。”
“东方的城市人多,自然热闹。但那里太远了,我想你父亲不会同意,而且我也不能为了玩耍去那么远……”马西尼萨婉拒。
“我知道,你是要干大事的人。我说的是等你完成了大事,我们再一起去。”索福尼斯巴表示出理解。
然后马西尼萨陷入了沉默。加鲁知道他在想什么,王子时常在他面前倾诉,担心自己一辈子也不能光复王国,那样不仅是自己的耻辱,同时也害了索福尼斯巴。他想过放弃从前发下的誓言,与索福尼斯巴结婚,但誓言怎能反悔,马西尼萨痛苦着。
回到宅院,索福尼斯巴看见仆人正将一匹纯白的马牵向马厩,非常高兴,提着长裙奔向后院。“父亲!”见到了吉斯科,索福尼斯巴扑进他的怀中,“父亲,为什么不提前送个信呢?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与西法克斯的谈判还顺利吧?”
吉斯科不做回答,只是看向跟来的马西尼萨,“你休息得还好吧?”他问。
“休息是不错,只是太闲了,很不习惯。”马西尼萨回答。
吉斯科满意地微笑,“假期结束了,你该忙起来了。”
马西尼萨立刻抖擞了精神,他就等着找点事做。
“你为我到乌提卡去一趟,看看那边的海军情况,顺便联络乌提卡的议员和我方派系的军官,我会给你份名单。你去找他们,明天就去。”吉斯科安排说。
“父亲,这么急?”索福尼斯巴不高兴了。
“罗马人即将渡海,我们的备战能不急吗?”吉斯科说。
“罗马人会渡海?”马西尼萨虽然想过这种事,但没想到罗马人会这么快。
吉斯科无奈又紧迫地点点头,“这次我在西法克斯的宫殿里遇见了西庇阿。他是个有野心的年轻人,积极拉拢西法克斯不就是为了渡海吗?”
“那么西法克斯的态度呢?”马西尼萨很关心。
“他选择了罗马,又一次成为了迦太基的敌人。”吉斯科遗憾地说。
马西尼萨非常高兴地接受了吉斯科的安排,立刻告辞,准备明天的行程去了。
“索福尼斯巴,你过来。我想和你说说话。”吉斯科温和地对女儿说。
索福尼斯巴跟着父亲进了屋。
她等着父亲说话,可父亲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她。“父亲,你为什么看着我?”她说。
吉斯科收回了注视,“我发觉我的索福尼斯巴越来越漂亮了。我的女儿,告诉我,你喜欢马西尼萨吗?”
“父亲,你问这个干什么?”索福尼斯巴羞涩地回答,“实话告诉你,我很讨厌他!”发现父亲惊诧的表情,她又笑着说:“那是从前。起初我真的很讨厌他,虽然是王子,可黑得像烧焦的木头,当时我还气愤呢,父亲为什么给我找了这么个未婚夫?后来,他成了亡国的王子,什么也没有了,我曾高兴过,心想这下父亲你一定会嫌弃他,把他赶走了。”
“那么现在呢?”吉斯科关心地问。
“现在?”索福尼斯巴抿着嘴唇微笑,“我还是讨厌他!讨厌他立什么誓言,不和我结婚!因为他失去了国家,所以我对他的看法改变了。他不是一个只知享受,等着继承王位的王子,他有大志向。或许你们只认为他的志向是复国,但我了解他,并不仅是如此,他想要的不仅是曾经的王国,他要的东西更多。”
“他还想要你,对不对?”
“讨厌!我没跟你开玩笑,父亲!”索福尼斯巴认真地说,“后来我还担心父亲嫌弃他,幸好我的父亲不是势力小人。”
“我当然不是。不过索福尼斯巴,马西尼萨发过誓,没有光复王国,他不会结婚的。你打算怎么办呢?”
“不会!马西尼萨一定能做到,他有这样的能力,只是缺乏实力而已。”索福尼斯巴充满信心。
吉斯科有很多话难以说出口了,索福尼斯巴是那样的满怀希望,这是他心爱的女儿,他怎么忍心说出破灭她美好心愿的话呢?
第八十三节 奇货可居(1)
马西尼萨赴乌提卡为吉斯科办事,赶路很急。一方面由于迦太基与西法克斯的关系恶化,意味着迦太基将会对他产生重视;另一方面他一心想快些回迦太基,原因自不用说,跟随王子的人都知道。
其实吉斯科传达的信息并不算重要,派马西尼萨前往实在大材小用,但马西尼萨乐意跑腿,把这件事看成了迦太基对他重用的开始。
王子殿下一路上总是微笑着,随从们心愉快。加鲁也感到兴奋,他们大展拳脚的日子不远了。
“加鲁,你的那位小姐虽然说得有道理,但她不是预言家,她也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现在的局面吧?西法克斯站到了罗马一边,迦太基与他彻底决裂了。”马西尼萨得意地说。
加鲁只得微笑。他曾将王玉婷的担心告诉了他的王子,让他警觉,不过局势没有向王玉婷担心的那方面发展,这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加鲁并不希望她说中。
希普塞尔议员本来就是巨富,以前在伊比利亚做大生意,但现在的伊比利亚不需要迦太基商人了,战事失利使他损失不少。他曾在议会上为此破口大骂,包括议长汉诺在内的议员们均被他的唾沫喷溅过,但就是这个得罪了所有议员的人居然也成为议员了。民间流传着他收买选民的谣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