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家里多了个人,你会不知道?”利略元老责怪了,“去查查!查清楚!”说完,继续闭目养神。
克劳狄娅醒了以后,身体上并没有大碍,说起这段经历,她也不知那个绑架她的主谋是谁,因为她从头到尾都没见着她的脸,只知是个地位不低的女人。陈志已经知道是谁了,所以也不多问,克劳狄娅现在最该做的是调养身子,然后远离是非,把克劳狄娅卷进他们的斗争中是他最大的失败。这个政治漩涡必须尽快挣脱,不仅要把克劳狄娅推出去,他自己也得想法逃离。
“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你叔叔了,他很快会来接你。”陈志说。
克劳狄娅嘟了嘴,“他才不会!他更希望我住在这里!”
“那怎么行呢?你住在我这里成什么话了?不怕传出去吗?你还没结婚!”
“你也没结婚啊!”克劳狄娅嘀咕。
陈志听见了,顿时说不出话。
管家在门外喊,“少爷,老爷请你过去。”陈志应了声,暂时逃避了克劳狄娅。
利略元老在院中等他,待到他坐在身旁,元老慈祥地问:“盖乌斯,你早到了结婚年纪,不过因为战争耽误了。现在战争已经结束,你该重新考虑自己的大事了。有许多家族登门求亲,都是好人家、好姑娘,我看花了眼,决定不了是谁。还是你自己来决定吧!”
管家抱来十几张卷轴,这可为难陈志了,他并不愿从中选出一位。一来这些女人根本不认识,二来他还有别的顾虑。
见他不选,元老担忧,“怎么了?看不上?”又命管理抱来一捆。陈志仍不选。元老深沉地呼出口气,“难道你打算一辈子独身?以后利略家就靠你了,你不担起家族的责任怎么行?”元老从卷轴堆中抽出一支,“那我就随便为你选一个。就这个吧!”
元老打开卷轴,要看看这个幸运的女孩是谁。“等等!”突然有人大喊,阻止元老的行动。克劳狄娅大步跑了过来,“您别急着决定,还有我!”
“你是谁?”元老惊奇地看着她,问。
“我叫克劳狄娅!”
“克劳狄家的吗?”
“对!”克劳狄娅顿了顿,想着该怎么说,“我是克劳狄家的人!虽然我家在乡下,还有点穷,不过祖先与大贵族克劳狄氏还是有关系的!论修养,我的确比不上那些小姐,但我比她们健康,比她们聪明,比她们勇敢。我还会算帐,以后您的产业交给我管理没问题,绝不让奴隶盗走您的财产!”
利略元老听笑了,“你是来做管家的,还是来做夫人的呢?”
他一语道破,克劳狄娅从脸颊到耳根都红了。
陈志淡淡地说了句:“我需要想想。”离开了两人身边。
克劳狄娅愣住了,望着他的背景,怀疑自己说错了话。“他讨厌我了?”小姑娘皱紧了眉。
“没有。他的性格是这样。”元老笑起来,让克劳狄娅坐他身边,这个小女孩很有趣,“他如果不愿意,早就反对了。现在不是说‘要想想’吗?他非常紧张你,在你昏迷时,他几乎请来了全城的医生,一直守在床边。只不过他心里装了太多东西,叫他突然都放下,他放不下。”
“他的心里有什么?”
元老和蔼笑道:“我怎么知道呢?”
“他有喜欢的人?”
“或许吧!听说他是为了位姑娘才来到罗马,不过那位姑娘已经去逝多年了。”
克劳狄娅顿时起了失落感,望着陈志离去的方向,追了出去。
黄昏笼罩了罗马城,使全城一片怀旧的金黄色。克劳狄娅追上了陈志,他此时正漫步于通向城门的大道边。她跟在他背后,靠得很近,陈志知道她跟着,没有赶她走。
“你有喜欢的人,是吗?”她迟疑了好一阵,终于鼓起提问的勇气。
陈志不说话。
“她很漂亮吧?”
“对,很漂亮。”
克劳狄娅嫉妒了。陈志这么回答,说明他有喜欢的女孩,那个女孩还很漂亮。“她有我聪明吗?”
“没有。她不聪明,老是被人欺负。”
这话让她的情绪缓和了,“她有我健康吗?”
“不,她体弱多病。”陈志回想起在迦太基遇见的那位如白百合般纯洁的少女,“无论她是否美丽、聪明、健康,她已经离开我许多年了,而我对她的心结早已经解开。”
“那么你为什么心事重重?”克劳狄娅十分担心地跟着。
“我有太多过去。”陈志说不出口。这些心事永远都说不出口,它们使他永远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不属于这个世界。
“危险!”旁人大喊。际志立及抱住克劳狄娅,躲开了一队冲撞而来的骑手。克劳狄娅即刻大骂,什么人没公德,在大街上骑马横冲直撞。那队人没停下来,直冲向城门。
陈志追至城门,询问刚才出去的是什么人。守城士兵回答说,是鲍鲁斯——西庇阿的小舅子。记忆中的小鲍鲁斯还是个少年,如今已长大成人了。由于他是阿米利娅的弟弟,陈志不免对他的怪异举动多想了几分。
第五十七节 放不下(2)
回去后立刻听闻城中发生了刺杀事件,遇刺者是加图,不过凶手没得逞。加图只是受伤,而杀手逃掉了。陈志得知情况,赶去了加图的住处。
“听说执政官阁下要求你指认凶手,你拒绝了?”陈志坐在床边问。
床榻上躺着的加图面无血色,虚弱地说:“没有拒绝。我不认识那个凶手,怎么指认呢?你怎么关心起我了?”
“我只是觉得太巧了。阿米利娅的真面目刚被揭发,你就遇刺。要知道是你提醒了我和普布利乌斯。”陈志疑道。
“你怀疑是她报复?”加图冷笑。见周围没有其他人,又说:“我的确不认识凶手,但我知道是谁指使了他——是阿米利娅的弟弟。”
陈志惊讶,“为什么不告诉执政官?”
“没有证据能证明是他,我只是知道那个凶手是小鲍鲁斯身边的家奴而已。而且他已经逃掉了,就算告诉了执政官,一点用也没有,反而会逼得对方更想杀人,不是吗?”加图浅笑。不过他并不是一个善于宽恕的人,这笔帐他记下了,该还的时候一定会让对方连本带利一起还来。
想起在城门附近见到过匆忙赶路的小鲍鲁斯,“我看见他离开罗马了。”陈志怀疑小鲍鱼斯出城避难,刺杀失败,他做贼心虚,害怕审判。
“走了?”加图望着天花板,静静思考了一阵,“不好!另一个人有危险!”
“谁?”
“还有谁?你们的朋友,西庇阿的顾问,如同拥有预言能力般的智者奥斯佩克斯。”加图想要坐起来,但扯到了伤口,他不得不又躺下,“如果这是报复,他们不会放过那个叛徒!杀我没成功,很可能会将目标转向他。”
陈志一怔,的确有这种可能,这样赵弄潮将有生命危险。那个阴谋家的性命与他有什么关系呢?但再一想,依然放心不下,毕竟是一起流落到这个时空的同命人。
匆匆告别加图,陈志告知利略元老,他有急事要出去。牵了马,奔往西庇阿家族的庄园,也不知能不能赶上。
赵弄潮这些天一直呆在地下室中,他为加图次取帐本的事估计已经暴露了,他不能再留在罗马,甚至不能再留在意大利,但在离开之前,他有事必须做——必须带走所需的时空机的零件。西庇阿答应战争结束后把地下室里的那台机器送给他,现在他兑现了承诺。
机器已被拆开,赵弄潮得到了所需的所有零件,抹上没,把它们包好。他一刻也不能多留,马上就要走,谁知道西庇阿得知他做了叛徒后,会不会反悔发怒呢?亦或者他的妻子阿米利娅不会放过他。
“奥斯佩克斯先生!奥斯佩克斯先生!”管家在外边喊。
“什么事?”赵弄潮问。
“有人找你。”
“什么人?”
“鲍鲁斯少爷。”
赵弄潮顿时惊住了,小鲍鲁斯怎么会来这里?他感觉不妙,“叫他在客厅等会儿,我马上出来。”他边说边收拾东西。
离开了地下室,赵弄潮回房间取了早收拾好的包袱,也不走前门,那样会经过客厅,直接去到后门。从后门奔出,再奔向马厩。这里的奴隶都与他熟,以为他又是如往常那样去野外观测地貌或郊游,见他牵马也不奇怪。赵弄潮上了马,夹紧马肚狂奔出去。
逃出了很远距离,赵弄潮回头望,没有人追来。西庇阿家族的庄园变得遥远了,远处看起来就像是座农家小院,赵弄潮情不自禁露出淡淡笑意,他作出再见的手势,挥鞭奔向远方。
小鲍鲁斯在客厅等了很久,不见赵弄潮出来,才突觉上当了,正想冲进院内搜人,外面又传来吵闹声,又来了位客人。小鲍鲁斯看向大步进屋的来访者,有些意外,也似乎在情理之中。“你怎么来了?”他问陈志。
“你果然在这里。这里是西庇阿家的地方,别做傻事。”陈志警告。
“为什么来阻止我?难道你与他们是一伙的?”小鲍鲁斯怒瞪陈志,想起可能已经逃掉的赵弄潮,暂不理他,冲入了后院。
陈志见他有所行动,立刻跟上,小鲍鲁斯的随从拦住了他。“让开!”陈志大喊,与这些人打了起来。这帮打手欺负路边的平民还行,面对陈志根本不堪一击。陈志跨过横七竖八倒地上的众随从,追上小鲍鲁斯。
管家跟在小鲍鲁斯身边,虽不知道这位女主人的弟弟要干什么,却也感到来者不善,不停劝他保持冷静。“你最后见到他是在哪儿?”小鲍鲁斯质问管家。管家很不情愿,只得答是在地下室中。小鲍鲁斯要求去地下室。那个地方除了西庇阿和被允许的人外,谁都不能进去,据说那里二十多年前藏了件东西。小鲍鲁斯抽出剑,威胁管家,老奴仆迫于无奈,带着他到了入口。
陈志追上来,他知道地下室里有什么。“等等!你不能进去!”
越是阻止,小鲍鲁斯越有看个究竟的冲动。提着剑,跑下狭窄的石阶。踢开门,并未见着赵弄潮,里边一片漆黑。“点火把!”他命令管家。
“最好不要看!”陈志警告。
小鲍鲁斯不听,从管家手中夺过火把,照向室内。突然,他眼前一黑,后面有人打昏了他。
陈志从小鲍鲁斯手中接过火把,抱住昏过去的年轻人。管家吓得捂住眼睛——里面的东西他没看见。“去把鲍鲁斯少爷的随从叫来!”陈志吩咐。管家连连点头,连滚带爬地跑向出口。
陈志举着火把往里照,火光过处,金属反出光泽。这些东西如果让不知情的人看见了不知会怎样,赵弄潮逃命太匆忙,就这么把它丢在了这里。他关上门,扛着小鲍鲁斯,退出了地下室。
管家已经叫来小鲍鲁斯的随从等在外面。陈志将小鲍鲁斯丢给他们,“带着你们的小主人立刻离开!”这帮人知道陈志不好惹,只得从命。陈志又命令管家封住地下室。
他亲自为地下室重新上了锁。赵弄潮应该回迦太基了,他会修好另一架时空机。是到该回家的时候了,陈志对着紧闭的门发了好一阵呆。
第五十八节 放不下(3)
陈志回到罗马,打算向利略元老告别,他要远行,要离开很长时间,或许不会再回来了。进了门,他却被里边的景象呆住。
院子里立着十多个奴隶,放着几大箱礼物,旅店老板马库斯穿着整洁的托加,与利略元老坐在一起。还有克劳狄娅也在,她身着长裙,披着绣花披肩,发型很整齐,还化了妆。
马库斯与元老谈得很开心,看见他进了门,高兴得跳起来,“少爷回来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