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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发明!叫……叫‘马镫’。要试试吗?”王玉婷邀请安巴利与加鲁两人中的一个上马试用。
安巴利把机会让给了加鲁,谁知道那东西使用是否方便,先叫善长骑术的努米底亚人试试。
加鲁扶着马背,抬高的腿在晃动的“鞋子”前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把腿放下,用平时常用的方式跃上了马背,之后再将双脚套进“鞋子”里。
“怎么搞的?不对!”王玉婷大叫起来,“应该先套一只脚,然后踩着它上马!”她边说边动,在空气中舞动四肢,示范正确的上马姿势。不过她又很快意识到要教会这些古代人不是一朝一夕的一事,“算了,算了!跑两圈,跑两圈看看。”
加鲁驱马绕着两人慢跑一圈。
王玉婷迫不急待想知道他的感受,“感觉怎么样?舒服吗?是不是平稳多了?”她急切地追问。
努米底亚人才绕上一圈已经眉头深锁,他摇摇头,回答说:“小姐,很抱歉,我没有骑马的感觉。其实……不太舒服……”
“不舒服?怎么会呢?”加鲁已尽量谨慎地回答了,可还是激起了王玉婷的不满。她没弄明白,这个黑人的感觉为什么与她不一样呢?自己觉得挺舒服的东西,他竟然说不舒服?她看向身旁的另一位亲信,“安巴利,你去试试?”
“我?算了吧,首领小姐!我今天喝多了,有点醉。”安巴利打出嗝,酒气迅速弥漫,他指了指他的大脚板,“我的脚似乎大了点,没法套进您的小鞋。”他是在故意推脱,善长骑马的黑小子已经说不舒服了,骑术不如加鲁的他为什么要受冤枉罪呢?
王玉婷看了一眼大脚,尺寸确实对不上号。“好吧!我会将马镫改进,到时再由你试用。”
“是的,可爱的首领。我随时为您的新创造‘牺牲’。”
这次“牺牲”加鲁,那么下一次他又将用谁来做“替死鬼”呢?借着酒意,安巴利望向远方跑来的“小辫子”,酒精的作用使他的眼中有两位莫里。很好,两个莫里,下次与下次的下次不愁没人做盾牌了。
莫里从营地气喘须须地跑来见王玉婷,看来有急事,“小姐,有酋长想要见你,他似乎有意加入我们的阵营。”他带来了访客的消息。
王玉婷回到帐篷,酋长早已等候多时。
奥来尔酋长见到王玉婷,一眼认出了这位就是传闻中的女首领。他立刻站了起来,仿佛帐篷里进来了一位值得人们敬佩的伟大人物,“‘卡彼坦尼亚的妖女’……不,仙女,您比传说中的更年轻,更美丽,一见到您,我便从您的黑色眼眸中领会到了智慧。”
酋长的伊比利亚土语王玉婷差不多能听懂了,里边全是赞美之词,虽然明知是阿谀奉承的话,可就是叫人心里舒服。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酋长又滔滔不绝地说起话来,“我知道您想问什么。我叫奥来尔,是卡彼坦尼亚西部一部落的首领。早就听闻您的威名与战绩,真是叫人佩服。我是诚心诚意想要加入您与英狄比利斯酋长的正义事业。我和我可怜的族人们早已无法忍受大酋长的欺压,可我们却没有勇气带头反对,因为我们没有成为领袖的气度。现在好了,伟大勇敢的英狄比利斯和您使我们有了领导者,使我们看到了希望。”
“酋长,你真会说话。”王玉婷很开心,“我对朋友的态度向来是多多益善。”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去拿饮料和点心来。”她向身后的安巴利等人吩咐。
几场胜仗,使得藐视她这个小女孩的部落酋长们不敢再小视她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态度使一些自知无力抵抗的小部落纷纷不战而降。她的实力短短半月便提升了数倍,照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她就能与最大的仇人阿克果抗衡了。
“好了,酋长,我们说正题。为了显示你的诚意,你打算出多少粮,多少钱,多少人?”
奥来尔酋长呵呵地笑了,“您真心急,不过我喜欢,少说多做才能干大事。战无不胜的女首领,我不会令您失望,比起那些穷困的小部落,我的部落可要大得多。我给您一千人,以及他们所需的装备、粮食和马匹。您看怎么样?不满意我们可以商量。”
“一千人?”王玉婷很吃惊。她现在也只有两千人而已。“让我指挥?”她不敢确定,酋长没有图谋,不会插手?
“是的,他们全听候您的命令。只有您无可挑剔的指挥智慧才能发挥他们的最大力量,而且也只有您才能尽可能地保护他们的生命,毕竟没有人愿意白白送死。”
“奥来尔酋长,你的话真是很动听。”王玉婷忍不住偷笑,她尽力掩饰,不让客人发现她的喜悦。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可爱的女首领,假如你不讨厌我,我们可以成为朋友,让我们的联系更加紧密。”
“说什么呢!奥来尔酋长,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真的吗?我喜欢你。让我们举起酒杯,为女首领的智慧与美貌,以及我们的友谊干杯吧!”酋长把盛满红色酒液的杯子递给王玉婷,自己也举起一支。
两支酒杯相互碰撞,满沿的酒晃动着,倾洒而出,两人一饮而尽。王玉婷翻转酒杯,显示自己已喝干了酒,酋长也学着她的样子把酒杯倒转。
快乐的笑声传出帐外,帐篷外的人全知道了他们的女首领与新朋友的愉快会谈。
帐篷外守候的安巴利感到几分诧异,他把他的疑问告诉了莫里,“你不感到奇怪吗?奥来尔应该是塞叶尼的忠实追随者才对,怎么忽然改变态度了?”
莫里很不以为然,“世界上哪有一尘不变的东西,就像和女人睡觉,不管对那女人多么爱恋,总有厌倦的一天。你喝多了,脑子不清醒了吧?”
王玉婷与奥来尔一连干下好几杯。奥来尔酋长是很会说话的人,没有刚见面时的拘束后,他的风趣立刻显现出来,王玉婷猜想这位酋长的女人缘一定不错,才几句话已使她心花怒放,尽管知道大多是奉承与讨好,可她爱听,这样的话怎么听也不会讨厌。
“漂亮的女首领,您有什么烦恼吗?让我来为您消除。”奥来尔酋长很没酒量,似乎有些醉意,坐着的身体摇摇晃晃。
“烦恼?没什么烦恼。能杀掉害死尼米的阿克果是我现在最大的心愿。”王玉婷不经意地讲述。奥来尔凑近她身边,“我的女首领,如果您想要除掉阿克果可不是简单的事。不过现在,我们也并不是没有机会。据我所知,阿克果带着大部分战士与塞叶尼在一起。”
“这不新鲜,我早知道了。”
“从前您没有行动是因为实力不够,这是英明的忍耐。可是现在力量已经发生变化,有了我的支持,对付阿克果的空寨已经足够了。我们首先洗劫他的村寨,让傲慢的酋长着急跳脚。”
“他应该会回来救他的老巢吧?我可以在半路埋伏……”王玉婷托住下巴,又有诡计在大脑中成形。
第三十二节 局 愚蠢
阳光洋洋洒洒地从树冠上倾斜而下,落上王玉婷的肩头,她抬头看向头顶,树叶间闪耀着星星点点,比夜晚繁星满天的天空还要多姿多彩。她骑着马,摇摇晃晃,竟有些想打瞌睡。
派出的探子忽然回来通告,把她从逐渐模糊的意识中挽救了出来。“首领,我们快到了!”
“哦?敌人的情况怎么样?”王玉婷询问道。
“没有动静。留守的人不多,他们的酋长还没回来。”
“很好。找个地方扎营。”她向全军发布命令。
接收到奥来尔的一千人后,王玉婷布置了详细计划,留下少量人驻守营地,其余的她带走。奥来尔酋长没有随行,因为他已将一千新盟军的指挥权给了王玉婷,如果他出现在现场,会给王玉婷的指挥带来困扰。总爱冲锋陷阵的安巴利这次竟没有跟去,他是王玉婷新计划的反对者之一,虽然拿不出具体原因反对她的战术,无法说服其他人,可他却坚持留下,王玉婷于是把营地交由他管理。
隐藏好部队,她带着忠心的卫士加鲁登上山坡。透过望远镜遥望山下的村落。这是个相当庞大的村子,是阿克果领地中最重要的一个聚落,王玉婷从前所见的小村庄完全不能相比,如果村内建筑讲究一些,再建几座商铺,把空地变作市场,发展成小镇没有问题。望远镜使眼前的景物更加清晰,村里的人们过着平静生活,完全不知道危险已经靠近。除了日常布置的守卫外,王玉婷没见到多余的战斗力,看来阿克果很放心他的领地,把精英力量全带走对付哈斯德鲁巴了。拿下这座村寨以她现在的实力来说不成问题,可她的目标却不是它。
加鲁很奇怪地看着望远镜,从那两个连接在一起的圆筒内能看见什么呢?王玉婷有许多东西总让人猜不透,就像她本人般始终是个谜。
夜晚,村庄外出现了匹孤单的马,载着骑手奔向远方。巡夜的哨兵发现了他,并把这件事告诉他们的女首领。看来他们的行踪已被村里人发现了。王玉婷没有派人拦截,她有意放跑派去通知阿克果的人。即使现在不放人一马,明天进攻时,她也会这么做。
王玉婷打着呵欠,吵吵闹闹的莫里就像当初被她挑刺时一样,不停地与她争吵。把他赶走后,终于卷入被褥,可以入睡了。梦境一直延续到清晨的号角吵醒营地里每一个人。
号手吹出了出发号令,两千多部落联军整装待发。王玉婷跨上战马,几句简短的讲话后,拔出短剑,剑尖直指远方看不见的阿克果的村子。整片大地充满了渴望胜利的呐喊。
当一千多全副武装的,有备而来的南方联盟军队出现在平静的村庄前方时,安逸生活的人们原本幸福的脸孔立刻被惊骇与恐惧扭曲,女人的惊恐尖叫就连准备围攻的敌人也能一清二楚地听见。
王玉婷没有让奥来尔新加入的一千人加入围攻村庄的队伍,而是对他们另做安排。毕竟她还不知道他们是否可靠,是否会完全服从她。她不会让敌人发现她的全部力量,这一千人将作为伏兵,应付阿克果的马人或任何可能出现的援军。村寨里能作战的成年男子不足一千,加上大量老弱妇孺的拖累,王玉婷有绝对的信心占领这里,并且是速战速决。
“首领小姐,需要派人劝降吗?”莫里跟往常一样咨询王玉婷。每战前,他的女首领通常会给对方避免流血的机会。
王玉婷这次却一改常态,“不用了,谈判太耗时间,我们需要时间修整,应付更大的战斗。要尽可能地使敌人流血,让他们的首领被愤怒冲昏头脑,这样才会更容易对付。”
“是,遵照你的意思。”莫里总是找不到破绽反对王玉婷的决定。
进攻的号角声使防守在木墙上的战士们紧张万分。他们看见骑红马的女人在阵前来回奔走,鼓励士气,著名的“卡彼坦尼亚的妖女”不就是她么?这个以狡猾而闻名的甚至不能称为“女人”的女孩不知道会耍出怎样的花招,作为首领的她突然出现在阵前,敌人似乎将从正面进攻。
仅剩的能战斗的人全集中到村寨正面,女人和小孩背着背篓,把石头运往墙下,壮汉们推动粗壮的方木抵住大门,每一位木墙上的弓箭手紧握着保命的弓柄,一支箭已搭上弓弦,随时能将任何靠近的敌人射穿。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死守。昨夜派出的信使已经安全逃出,他们必须坚守到首领回来救援。
第二遍号角声贯穿整个村子,它像是汹涌的洪水,要把村庄吞没。
他们该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