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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去为潘公公泡一杯清茶。”灵儿说罢自觉地转身离去,她怕潘公公收赏银碍于灵儿在场不自在。
灵儿在侧厅瞧见管家放了几锭金子在钱袋里,交到陈老爷手中。
潘公公告辞,走出大厅离去,陈老爷送他到大门外,说了许多恭维的话。潘公公掂着钱袋,有些折皱的脸绽放出鲜花般的笑靥。
潘公公刚走,冰王爷就到了,这是他母妃的娘家,天大的喜事自然少不了他。
用过晚餐,夕阳斜挂西空,灵儿和巧儿蹬上陈府的马车,与他们挥手道别。
马车颠沛进入狭窄的小街巷,驶到丁字路口,马被冲撞受惊扬起飞蹄,她们在马车里差点滚下地来。
还未搞清楚发生何事,就听见粗犷的嗓音荡了过来,“大胆草民,胆敢挡北蒙国腾格图太子的马车,你不想活啦,赶快下车跪求饶恕。”
“谁谁谁?如此张狂,什么国?”灵儿不是没听清,只是意外,北蒙国不就是现在的蒙古么,腾格图太子居然到了炎国还这么嚣张?是想在炎国大街上耍威风,欺负小市民,赢得快感?
她挑起一条缝看出去,马车上的帘子已揎开,马车里坐着一位强壮彪悍的男人,身上挂着一张兽皮坎肩,油光滑亮,正狂傲不羁,挑衅地笑着,看来根本没把炎国人放在眼里。这男人的旁边还坐着一位清秀的男子,但眸目倨傲,唇挂冷笑。
马车两边有八名骑高头大马的汉子,头大如斗,珠眼圆瞪,远远就能闻见一股牛屎味的感觉。
陈府的马车夫是位老者,看来跟随陈老爷走南闯北是见过世面的人物,车里主子没回话,他老孙入定,稳如泰山,并未拉开马儿让道儿的意思,他知道如果让了那就是炎国怕了他北蒙国。
061 最后一箭
……并未拉开马儿让道儿的意思,他知道如果让了那就是炎国怕了他北蒙国。
而巧儿也是聪明之人,看这阵势有些危险,她稀稀嗦嗦在那里准备着,当灵儿叫她借几颗绣花针用用时,她递过来两颗针,针上穿着一绞线,她早已经准备妥当。
灵儿抄着绣花针,将线握在手中,线尾绕在指上,她慢条斯理沉着地准备着,让对方有些吃惊和不耐烦,什么人?排场这么大,听了本太子的名号,既不答话,也不让道儿?
腾格图太子大手一招,两名大汉跳下骏马晃了上来,灵儿揎开帘子,两条不难看清的白线瞬间脱手,当触到硬物后又缩手拉回。
“哎哟,不好,有暗器。”两名大汉一改先前稳重的形象,惊慌地不停抚摸着手背,害怕有毒边叫喊边细细察看。老车夫瞧着他们的狼狈样,眸里有了笑意。
灵儿揎开帘子,站在车门边,一脚踏在车辕上,晚风吹过,紫红罗裙广袖轻拂,泛着金光,雪肤花貌,眸色鄙夷地望着他们,犹如天神下凡一般的人物。
“美哉,美哉,这趟果真没白来。”腾格图太子摸着他渣渣一样的胡茬,国字宽脸上,大眼星光璀璨。
北蒙民族,马背上的民族,腾格图太子更是豪放不羁,肆虐无忌,凭着自己一身本领,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他本想向炎国皇帝要个公主做妃子,又怕送来的女人自己不喜欢,所以亲自前来想自己挑选一位皇公贵族做太子妃。
而他旁边那位清秀之人是他的妹妹塔娜公主,同属豪放之人,她父皇也想把她送到炎国和亲,她也执意前来炎国自己挑选夫君。
灵儿见车中之人眸色泛花,必是好色之徒,双手一扬,绣花针飞向马车的两边的侍从,侍从抽剑挥挡,动作慢了一步,刺中他们裸露的手背。二人恼怒,提刀飞上前来。
“滚下去。”腾格图太子耷着眼,闷喝一声。随即幽黑的大脸上绢绢淡笑,浓眉上扬,果断下车,慷慨走到她们车下,恭敬拱手,“本人是北蒙国腾格图太子,刚才两车相撞,甚是有缘,请问小姐是哪家府上的千金?”
灵儿眉头一扬,面色森冷,居高临下鄙夷道:“丫鬟而以。车夫,走啦。”
老车夫听到命令,扬鞭挥马,从旁边道路扬长而走。
“丫鬟?”腾格图愣了半晌,仍然回味,“只是丫鬟?意思就是马车内还坐着有小姐?”他自言自语半天,甚是不可思议。
他回神迅速回头向侍卫喝道,“去查查,看是哪家小姐的丫鬟?”
“是。”两名北蒙汉子挥马向马车离去的方向追去。
后来据他们回来报,马车驶进亚王府,据他们打听王府内并无小姐,只有一位王妃和一位侧妃。
灵儿哼着小曲跨进亚王府,见小沙子在殿前溜达,知道王爷回来了,“小沙子,王爷在何处?”
“回主子,王爷就在楼上书房,说主子回来叫奴才去通报。”小沙子正要回身进殿。
“我自己去吧,没你们的事儿了。”
“是。”
她推开书房,里面飘来一股木香,亚王爷正躺在躺椅上看书,他侧头,眸里泛起迷人的笑意,无比温柔与蜜意。他还沉浸在灵儿为他讨免死金牌的回味与感动之中。
他眸里魅惑的幽光和醉人的浅笑,让灵儿有些错愕,难道他又在看春宫图?一个人也可以发情?
她凤眸全是戏谑,腰下身,伸手抓住他的胸襟,离他寸短的距离,慢幽幽地吟着:“爷,想到哪个动作?”
“什么?”
“不明白?”
“不明白。”
“你装。”
“真不明白,小娘子提醒一下。”
“你这表情,正在回味春宫图上哪个动作?老实交待,我可以从轻发落。”
“真想知道?”
“嗯。”
“要你配合。”
“……”
“不配合我不说。”
“不说拉到,我走了。”
她放开他的衣襟起身,被他一拉,她全身扑在他身上。
“就是这个动作,在温泉池里的第一次,你全裸伏在我身上,凤眼欲求,满嘴艳曲不停地哀求我进去。”他一脸的坏笑,吹气如兰,“要不你再求一次?我不一定会满足你。”
“你的穴位在这里么?”她摸向他后颈,用力一按。
“你点住我穴位做什么?”
“我现在不想求你,直接强暴。”
“……”
“爷,你真美。”
“……”见她捧着脸端详,好像在找从什么地方下口,无语。
“爷,你的唇真甜。”
“……”她终于找到地方下口,那唇香软温热的,品尝后还吧唧吧唧舔舔唇。
“爷,你的舌真香,让人着迷。”
“……”她长长的小舌探入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
“爷,我的唇是不是你身上的开关,为什么走一路,你的身体火辣一片,灼热无比?”
“……”你的唇能不能重一点?你能不能直奔主题?
“你的小睫毛不要无辜地扇动,我强暴你是有理由的。”
“……”那就快点吧。
“你这样半裸着,像小绵羊一样温顺,正常的女人见了你都想强暴。”
“……”
“哎呀,累死我了,手撑酸了,本丫鬟现在趴在你身上,现在求你收拾我,你也无法,有本事你就来吧。”
他一个翻身把她控制在身下,等你这句话等了很久了,他火热的唇烙了上去,“嗯……嗯……你的……穴位……”
“早冲开了,等你落网。”
他的动作为什么这么快?只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东西不停地被他扔出去,似有不扔完毫不罢休。
“亚,你刚才在躺椅上这个动作是不是在春宫图上学的?”
“你别在提春宫图,小心我报复。”他呼呼的热流灌进耳中。
“这躺椅这么窄,就共一人能躺,那你为什么要躺在这上面翘首弄姿勾引我。”
“分明是你先勾引本王。”他再次用软唇封住她不停发问的嘴,直奔主题……
软玉般的灼体更加柔软,他的胸脯却坚硬异常……他宠溺地把她拥在怀里……
第二天,宫中传信,准备与北蒙国国赛。
亚王爷特意让灵儿穿上男装,和他们一起进入教场。
教场是平时大内侍卫练兵的地方,正是由于北蒙国太子的到来,叫嚣着要和炎国勇士比试,塔娜公主也想趁机蒙个相公。
北蒙国今天有十人参赛,八名侍卫,一位太子和一位公主,也是他们到来的所有人,全数上场,今天之赛也算是国赛。瞧着他们个个眉宇轻挑,傲慢不羁,骑在马上耀武扬威,誓有志在必得的雄心。
周围看台上人潮涌动,王公大臣皇子公主都到了,包括各府的嫡出庶出的千金小姐和丫鬟。这是北蒙国腾格图太子的请求,皇上欣然答应了,只要不是玉月公主他就放心了,不是万不得已谁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嫁到北蒙大草原去。
既然对方是北蒙国太子和公主,炎国出赛的也是些响当当的人物,太子,冰王爷,亚王爷,单王爷和刘烁,另外还有亚王爷的侧妃慕容菲儿的哥哥慕容浩,他们都骑着马挎着弓箭威风凛凛跃跃欲试地准备比赛射击。射击是北蒙国的强项,马背上的民族以打猎为生,人人会骑射,可说是举国皆可兵。
场外立着三个耙子,每人在飞骑过程中移动着射出三支利箭,要射中不同的耙子,以团队总环数的多少比试输赢。
后面高台上,传来一阵骚动,随即传来潘公公尖细的嗓音,“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皇上、皇后、太后在众多奴婢簇拥下神气地走了出来,皇上神采飞扬,昂首阔步,威严四溢,黄色龙袍熠熠生辉,使东方豁然明亮。
皇后肤雪细嫩,满面红光,凤冠闪烁,凤袍明艳逶迤而出,华贵如她。
太后同样是凤冠霞袍,稳重贵气,有些色衰的面容,显出祥和之气,但精神奕奕,气压四方。
跟随的奴才太监虽多,但整齐有序,安静威仪,全场施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全场声势宏大,北蒙国腾格图太子和塔娜公主也不得不被这阵势震慑住。
腾格图太子幽冷的眸子里射出一道犀利,现在拿下射击的赛局势在必得,以震我北蒙国之雄风,不能让炎国小瞧了我北蒙国。
看台上,鼓声擂动,震动人心,比赛正式开始。
现在刘烁手下的几名副官和北蒙国的侍卫率先上场比试,一边一人轮流上场。炎国方重量击人物太子、冰王爷和慕容浩也陆续上场,都射下了两个十环一个九环的好成绩,本来这已是很好的成绩,但今天是高手过招,每一环都很重要。
随着一阵阵吁气的惋惜声,炎国落后北蒙国四环。灵儿、刘玉蝶还有旁边的玉月公主,都跟着叹惜,高手过招落后四环,不容易追上去了,看着北蒙国太子的狂傲样,她们面色有些沮丧。
灵儿微微侧首,瞧见后面有一位蒙面的姑娘有些眼熟,灵儿再次瞧过去,原来是慕容菲儿,她低调地坐在最后面。在某种意义上说,还是一家人。
腾格图太子也明白自己的实力,他张扬的性格凸显,骑在高大的马背上豪放地大笑着,赞扬着自己的侍卫,马儿跃跃欲试来回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