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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响起热烈的掌声。战场上手无兵器就是自杀,输赢明显。
刘烁和慕容浩站在高地瞧着,各有所思。刘烁面色严肃,不知何想。
“将士们,战争年代,保家卫国,血溅沙场,是我们的本分;在和平年代,我们还可以做点什么?”陈灵儿看着群情激昂的战士,似乎来了精神,滔滔不绝。
“练兵。”将士们齐声高呼。
“本……,本人以为,练兵只是主要任务之人。我们堂堂七尺男子汉,可不可以为我们的乡亲父老减轻赋税?”陈灵儿玩得激动险些自称‘本丫鬟’,慌忙改口。刘烁在旁边为她捏了一把汗。
“可以,如何减?”将士们疑惑不解,交头接耳。
“很简单,军营占地广阔,空地众多,我们可以开垦余地种上蔬菜粮食,你们自己营房门外也可以种上两笼瓜藤,以减少农民们军粮的增收,是不是个好办法?”
“对对对,是好办法。”将士齐声高呼,从而看出他们大多来自农村,对种地热情高涨。
“不过,我说了不算,只是建议。”下面将士窃窃私语,‘这是什么人?我们以为他是来宣布政策的,说了半天不算?’
灵儿的声音又响起,“你们现在可以将矛锋取下来相互对练,可以尝试各种招式,不拘一格。”灵儿将喇叭交还给士兵。
校场顿时操练得热火朝天。周副统面色青白不定,自己训练有素,她来插上一脚,搅得乌烟瘴气,这是为何?他回头瞧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刘烁将军,心升烦闷。
灵儿向周副统抱拳拱手道:“周统,你的兵不错,觉悟很高,我们军民团结了一回,谢谢合作。”周副统抱拳微微低了低头,没有说话。
刘烁见灵儿走下将军台,他回身快步走进帐篷。
慕容浩拿着银牌上任接兵,从陈灵儿身边经过时,他恭敬抱拳施礼,笑脸温和。就因为她的一句话,让自己戎装变色,一跃飞升,荣蹬校尉。
在未打仗的太平时期,要立军功不容易,要升职更是难上加难。而校尉之衔,又是从中级跃到高级的一道坎儿,竞争激烈,有的人甚至一辈子就被这道坎儿拦在下面,而没有再跃升上去。就是因为自己的一念之想,帮她接了那一掌,就凭陈灵儿的一句话,就让他荣升校尉,从此成为高级将领。即便是按三年一次的武举来算,他至少可以少奋斗三年。
所以他此时的心里不知是正感谢陈灵儿?还是在为自己抓住一个好时机而庆幸?
灵儿银装素裹,喜形于表,挑开帐帘,迈进帐篷。
刘烁坐于案后,面色肃然,眸光如炬。
“爷,怎么了?皇上骂你了?脸色这么难看。”她眸色焦急,关心上前。
“胡闹,皇上知道了我自然会挨骂,也许还会剥夺兵权。你玩儿也要分地方,这是军营,是要掉脑袋的,玉牌给我。”她递上玉牌,刘烁第一次声色俱厉地责备她。
灵儿一见玉牌来了精神,说话有了底气,“刘大将军,酒后遗失将军令牌,那可是死罪,如果被别有用心之人捡到,闯进军营,调动军队,后果不堪设想。”
刘烁迅速挪上前来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吼道:“别乱说,我是放在家里哪有遗失。”
“哦?”灵儿有所顿悟。
“更衣,我送你们回去。”他轻皱眉宇,踱出帐外,将翠莲叫了进去。
日上三杆,红日暖照,初夏清风微凉。
他们刚回亚王府不久,皇上的圣旨就到了王府,宣陈灵儿与刘烁进宫面圣。亚王爷眸色焦虑,跟着他们匆匆进宫面圣。
三条玉白持重的背影,跟随潘公公匆匆进入御书房,皇上和菊嫔坐在上首轻轻谈笑,见他们进来皇上面色一聚,眯着眼瞪着他们。
冰王爷坐于下首,八字胡须勾勒,笑意的眸子秀出一丝冷笑。而他旁边坐着玉月公主,公主用愤恨的眸光瞪着他们。
当他们一见到冰王爷,一切都明白了,他参了刘烁一本。
“儿臣给父皇请安。”“微臣给皇上请安。”“奴婢给皇上请安。”他们跪地虔诚问安,不敢抬头,唯有陈灵儿微微侧目观察皇上脸色。
“刘烁,朕问你,你昨天新婚,一夜不归,为何将军令会在陈灵儿手里?”皇上声线不高,但声轻言威,掷地有声。
“回皇上,微臣昨晚贪杯,在亚王府睡了过去,将玉牌搁于枕下。在上朝的路上知道遗漏,本想下朝后去取,听说陈灵儿已将玉牌送往军中。”刘烁说完,似乎把冰王爷上奏他将将军令遗失,洗脱得干干净净,不是遗失而是忘记带出门。但另一方面好象把罪责全推到了灵儿身上,这是刘烁在禀完话后,约一思索,才猛然意识到。
“陈灵儿,你送牌就送牌,为何利用将军令蛊惑我军心?你可知道这罪有多大?”皇上言辞越来越严肃,似有处罚的决心。她本来也是去送玉牌给刘烁,只是见他不在,一时兴起,玩了一把。
082 被罚
“回皇上,责任不在她,罪在微臣,她一个女人哪里知道军规?”刘烁的头伏得更低,言辞语述加快,暗含焦急。
“当然你的罪大于她的罪,等下我一个个法办。”皇上提高嗓音,眸色愠怒。
冰王爷唇角弯出一定弧度,他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交出兵权,上次陈灵儿在朔州城给腾格图一行人放了泻药,本来帮了他一把,哪想到她关键时候以身挡毒箭,又阻碍了他的计划。后来冰王爷和陈永宣大吵了一通,让他好好管束陈灵儿,她哥哥两头受气,把事情一个人抗下来。而今天陈灵儿又给了冰王爷一个反击的机会,他们似乎配合得天衣无缝。
“皇上,”菊嫔在旁边轻轻撒娇,“女人心细,陈灵儿体恤民情,让将士在闲暇之余种菜种粮,既能愉情又能减少军费开支,不是两全齐美?”冰王爷在奏折之上,为了给陈灵儿开脱,把她在军中的训话,所有冠冕之词都详细呈上。而菊嫔上次皇上生病事件,陈灵儿奉献药方救了皇上一命,也等于说救了菊婉一命,她理应帮她。
“嗯,她倒还有理了。”皇上听后怒色有所缓和,“陈灵儿,你可知罪?”
“回皇上,俗话说,不知者不为罪,奴婢只是夸奖了他们几句,并未蛊惑军心。奴婢只是鼓舞士气,罪从何来?营姬不也是慰问和鼓舞士气么?”
“你强词夺理,你罪在滥用将军令。回去闭门思过,把这本军规拿回去照抄两遍,限期十天,延期加陪处罚。”潘公公接过军规,转手交到陈灵儿手上。
皇上用心良苦,亚王爷手里暗握兵符,如果她一点军规不懂,将来必会越权滥用兵符闯出祸端。军令哪能随便换人胡传。
“是,谢皇上轻罚。”灵儿翻看着上面像花一样的繁体字,有想哭的冲动。读小学时被老师罚抄小字,现在被皇上罚抄毛笔小繁体,字还不能写得太难看,以免惹人笑话,让人轻贱。
“刘烁,你刚新婚,这半月就不用去军营,老老实实呆在刘府,哪里也不许去,面壁思过,好好反省。”玉月公主刚才为父皇只让陈灵儿抄军规,正愤愤不满。现在她父皇让刘烁呆在家里半月陪她,高兴得唇不闭齿。
“谢皇上教诲,微臣谨记。”刘烁看了一眼灵儿,面露难色。
“回父皇,”冰王爷眸色一敛,按捺不住起身阻拦,“军令如山,令在人在,将军令随便乱搁,如被别有用心之人拿去,调用军队,后果不堪设想,父皇不罚,反而奖赏他休假?儿臣不明白。”
“你看他那张脸,是奖是罚一看便知,这半月不让他带兵,他就是光干将军,比抽他鞭子还难受,再说他的将军令也没有随处乱扔,只是陈灵儿调皮,惹出事端。这事就这么定了,别再提及,如果闹到朝堂上,我拿你试问。”皇上知道,只要冰王爷不往朝堂上捅,刘丞相自然能将此事压下去。
刘烁被禁足刘府半月,陈灵儿回亚王府抄书。
而东宫之中,太子对着亚王爷恼怒,“此女,祸也。”
而刘府之中,刘丞相对着刘烁恼怒,“此女,祸也,以后少到亚王府行走。”
而亚王爷向太子殿下保证,严加管教,再不会有此类事情发生。
而亚王府内,鸡犬安宁,陈灵儿坐在太妃椅上,逍遥地数着天空中飞过的大雁,瞧着它们人字形排开,领头大雁充分发挥带头作用,奋力划动气流,让后面的大雁巧借气流飞行,减少消耗体力,领头雁是伟大的。谁是领头大雁?太子?亚王爷?刘烁?还是她?
她摇摇头,俯下眼见香儿正念着军规,巧儿正在抄写,一丝不苟。
亚王爷沉着脸,眸光清冷,悄然无声跨进畅月阁,抓起巧儿抄的军规撕得粉碎,边撕边咆哮:“滚。”香儿和巧儿吓得直哆嗦,慌张施礼退去。
灵儿不屑地盯着他,又在哪儿受了刺激?昨天不撕今天才撕?这不是让两位奴婢多费一天的工吗?
“别看着我,自己抄。”亚王爷瞪着她怒吼,负气地坐在旁边椅子上。
巧儿匆匆送进来两杯热茶,她是进来看王爷把主子怎么样了。
“抄就抄,谁怕谁?”她从太妃椅上跃起来,走到桌边提笔抄写,斑斑驳驳的阳光从树隙中筛下,她画的字就像蝌蚪一样在光影下流动。
第一次感觉这字的魅力,像花一样的漂亮。这字说用写,还不如说是用毛笔画,好些繁体字也不认识,有些笔画复杂的,字体明显偏大,她不如意的就撕掉。
“撕它干吗?”看着这一地的纸屑,亚王爷沉不气,心疼地叫起来。
“写得太丑,不好看,奴婢怕交到皇上那儿有损你的颜面。”语言不惊,风轻云淡,她继续认认真真地画,一丝不苟,不知道的丫鬟奴才们,还以为她转了性子,那足不出户的认真劲从未有过。
“今天是第九天,还剩一天,抄了多少?”那清冷的嗓音又传了过来。
灵儿望了一地的纸团,道:“马上完成一张。”
“一张?”亚王爷的怒气似乎没有前几天重,但声音仍然寒气逼人,“象你这样的迅速,怕是一年也出不了王府。不过,这一张的字还像样子。”
“呲”,亚王爷话音刚落,此篇又被她撕得粉碎。
“你撕它做什么?”他眸露火焰,心痛那一地的纸张。
“最后一字被你打扰,写得不如意,撕了从新抄过。”灵儿这些天从未发过火,只是写了撕,撕了写,看着他发火。
天渐渐暗下来,她从院子辗转到厢房,继续她未完的事业。
“别抄了,过来睡觉。”语气难得的平静。
“你先睡吧,我再练一会儿字。”对于她来说,不是抄,而是练字,因为到现在为止,一篇未成。本来有两篇成型的,当再抄一篇,又感觉前面那一篇不咋地,又愤起而撕之。
“我让你睡你就睡。”亚王爷抢过她手上的毛笔扔到桌上,将她一抱而起,进入帐中。
他将她揽在怀中,轻轻按摩着她的右手,“这些天累了吧,手一定很难受。”听着他温柔的话语,说心里话,有些内疚,因为真不累,亚王爷不在家时她根本就没抄,只是在慢慢看书,他回家时才开始认真抄写。
“唉,没办法,谁让自己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