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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瞪着他,有我什么事?刘烁正要起身牵走灵儿,见她瞪着自己,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这时候怎么能乱说话呢?“灵儿,乖乖,爷不是那个意思,爷就是想你了。”
“烁,今天是逢十,灵儿想好好休息。”灵儿的手被亚王爷握着,他轻轻抚摸着掌心的伤伤痕,疤痕要完全退去还得需要一些时日。
灵儿的心思是想留在北院,如果自己离开,就否决了北院奴才的费力表演,他们的脸挂不住,亚王爷的脸也挂不住,奴才们定会自责,家和万事兴,为了大家安好,她也得留在北院。
“好,灵儿不走,我们也不走,睡在一屋说说话儿。”刘烁也学亚王爷,赖在他院子不走,挑衅地瞧着他,亚王爷不屑理他,低眸和灵儿说着话,故意冷落他。
刘烁也不恼,笑颜回头瞅着单王爷,单王爷会意,拍案而起,“好,我们今天都陪灵儿。”
说罢二人喧宾夺主,犹如自个儿的院子,一前一后进入厢房,站在亚王爷的主床前,刘烁扬声喝道:“阿丙,进来帮爷宽衣。”
阿丙快步进入厢房,恭敬应着,“是,爷。”他帮刘烁解去玉带,帮他褪去锦袍。
刘烁用指头挑起他的下巴,细细端详,缓缓启口说道:“长得有几分姿色,唱腔也不错。”阿丙被他瞅着,一股寒凉从脚底窜起,额头直冒冷汗。“以后,我们不在时,不许到灵主子面前去露脸。”他声轻言威,字字铿锵。
刘烁脑海里浮现出一年前,在灵院的情境,他把灵儿从湖里救起来,失去了记忆,从此她性情大变,当时,她望着他眸放光华,开口第一句话就说,‘爷,你长得真俊。’然后他们拥吻,那是她第一次欣然接受他的吻,他永远记得那美好的一天。
“是是是,爷抬举奴才了,奴才就是奴才,蹬不了大雅之堂。”阿丙吓得低头诺诺自惭应许。
回头再帮单王爷宽衣解带,亚王爷拥着灵儿靠在门边,盎然地瞧着两位大爷盯着阿丙说着什么。
“烁爷……”刘烁听见灵儿叫他,才把眸光移开迎上来,满面堆笑是望着灵儿,伸出手道:“灵儿,和爷睡正床。”
亚王爷眼珠一瞪,见单王爷和刘烁鸠占鹊巢,他弯腰抱起灵儿,走向旁边的软榻,软榻虽然相对较小,睡两人绰绰有余。
100 以其人之道
阿丙底垂柳眉速速退去。亚王爷凤眸弯曲,娇艳欲滴,薄唇微微勾勒,温柔地侍候她宽衣解带,无限地秀着甜蜜,两人如丝的魅眼痴迷交织,瞧得二位爷心思逆转。
单与烁素眼瞅着他俩肆无忌惮地拥吻,视他们为无物,当他们空气一般,此时,他俩恨不得把亚王爷掀出去,将灵儿揽在自己怀中。
刘烁半认真半戏谑的嗓音传来,“亚,别太过分,今天可是逢十,你不能动她,小心我和单一会儿不客气,把你扔出去。”他俩半卧在床头,犹如两只惺忪的睡狮。
“谁让你东院今天不安排节目,现在后悔晚亦。哼,自己擦干眼泪各自睡觉吧。”亚王爷反唇相讥,拉过被褥将自己和灵儿掩没。
两人在被褥里涌动,不时发出嘻嘻的笑声,当她伸出头呼吸新鲜空气之时,嘴被人封住了,她扇动着长长的睫毛瞪着刘烁,单王爷按住亚王爷正要伸过去的手,死死攥住。亚王爷不服气地瞪着他们。
“好了,别闹了,听我说。”瞧着亚王爷严肃的表情,他们松开手,亚王爷伸手搂过灵儿的肩,严肃地问道:“灵儿,这月的月事为什么还没来?日子早过了。”
“哦?过了吗?我没有记。”灵儿惊讶地望着亚王爷,似乎今日才认识他。
“是过了,上月这时候已经干净。”刘烁确认着,那严肃的表情好象在商量什么国家大事。
什么情况?他们为什么要记这个?“单,你记得吗?”灵儿见他有些迷惑,直言问他。
“这个,好象是前几天,我不能确定。”单王爷蹙着眉,审视着他俩。曾经说他们三人之中,他最为细心,现在看来,真是被他俩的外表给骗过去了。
亚王爷扳过她的脸,眸色温肃,认真地问她:“灵儿,身体有什么异常反应?”
“什么异常反应?刚才打了个喷嚏算不算?”她独自暗乐,这三位爷想孩子想疯了吧。
“比如说,想吐,想吃酸的什么的。”刘烁抢过话头争着回答。
“你怎么知道有这些反应?”灵儿怔怔地望着他,是玉月公主的反应吗?
“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老实说,是东院管事老李头告诉我的。”刘烁老实地趴在旁边,好奇地望着灵儿。
灵儿瞧着他们,像在研究什么重大成果,她卖起关子来,把旁边二位爷蹭开,舒舒服服地伸个懒腰,然后轻轻说道:“确实说,没有。”
瞧着他们三位失望而沮丧的表情,她又慢悠悠道:“也不是全没有。”
“有什么?”瞧着三位豁亮的眼珠,异口同声的呼出,她有些于心不忍。
“有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就想一个人睡大床,翻来覆去的睡,没有障碍,一晚良宵把床上每个角落都睡遍。这算不算与平常不同?”灵儿瞪大眼,戏谑地瞧着他们。
“不管怎样,在未确定以前,小心为好,以后谁也不许对灵儿毛手毛脚。”单王爷面色严肃,慎重劝告。
“好好好,我们就安静地躺在灵儿身边,不会乱来。”刘烁拉过被褥贴在她旁边。
“不行,我要一人睡。”灵儿得理不饶人地叫嚷,“你们不乱来,不能保证我不乱来,等会儿睡暖和后,宠物兽肆意叫嚣,我不保证不玩它们,所以……”她伸手往两边一抓,左右两位爷,同时瞪大眼珠,然后慢慢地移过来。
刘烁握住她的手,软笑求情,“灵主子,请高抬贵手,小的不懂事,请放它一马,我会好好教育。”
“是是是,微臣也一定管束好下属,不会惹恼主子。”亚王爷也随声附和,求灵儿放手。
单王爷瞧着灵儿抓住他们命根子的娇俏模样,眉宇间噙起兴味之笑,笑得甚是惬意。
“不过,”亚王爷见灵儿放开手,面上玩味顿现,“上月关键那几天,烁带着灵儿消失,所以嘛,即使有了孩子,那也不会是我们哥俩的,只能是烁的。”他眸里露出狡黠的幽光迫向刘烁,“嘿嘿,所以,不用怜惜。”
他说罢,伸出魔爪,身子向灵儿凑去。
“打住。”刘烁眼疾手快,抓住亚王爷的手腕,满面堆笑道:“亚,你这样说就见外了,不管是谁的孩子他都会叫你爹爹,你说是不是?”
趁亚王爷迟疑之时,刘烁轻轻一搂,将灵儿翻到他的另一边,伺机安慰,“灵儿乖乖,从此以后我们俩要配合行动,共同堤防那两头色狼。”
“嗯。”灵儿重重地点头,瞧他们紧张的傻样,如果自己只是月事不正常,他们是不是会很失望?
“好,今天饶过你们,你要先乱动,我们可不会客气。”亚王爷瞧着刘烁紧张的模样,兴味地笑了。
刘烁得到特许,兴奋地抱起灵儿奔到大床上,将她宠溺地拥在被褥之中……
没过多久,怀中传来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第二天清晨,她从睡梦中醒来,床榻之上,只剩她一人,几位爷早已经上朝去了。
起床洗漱,用过早膳,随意走出北院,踩着院中的落叶,一群不愿南飞的小鸟从头越过,叽叽喳喳飞进西院,她信步跟去。
拉开抽屉,顺手翻看单王爷查案的卷宗,‘清州河道?’这不是亚王爷份内事么?怎么会在单王爷这里?她好奇地翻看起来……
她提笔而书,突然想起前几天那封书,回头对翠莲问道:“翠莲,你知道什么墨写了字,不时就会消失吗?”
“属下知道,在山间有一种植物的果实,果汁深黑如墨,如用它写字,一两个时辰就会挥发殆尽。”翠莲面无表情,娓娓道来。
陈灵儿审视了她几秒钟,似乎翠莲对她有所成见?开口询问,“既然你知道,上次为何不说?”
“不是属下不说,是没有说的必要,第一,亚王爷并未怀疑信件是主子伪造。第二,属下没有证据,说了也白说。”对啊,那两封信可以是果汁所写,也可以是白纸。
灵儿没有再开口,低头继续书写。
秋高气爽,风和日丽,午后的阳光甚是暖和,让人贪恋它的温暖。
灵儿一袭碧翠轻纱罗裙,轻便飘柔,秋风过处,飘逸欲仙,她缓缓蹬上马车,向城中驶去。
灵儿婀娜身影出现在菊嫔宫中,菊嫔十八、九岁,美艳妩媚,深得龙宠。
“奴婢陈灵儿给菊嫔娘娘请安。”灵儿矮身施礼,温柔贤淑,得体大方。
“快快请起,勿须多礼,我比灵儿大不了两岁。”菊嫔开心地扶起灵儿,这是陈灵儿第一次到她寝宫来玩儿。
“谢娘娘,”灵儿见菊婉很是亲和,拘束少了几分,她从翠莲手里拿过锦盒,双手奉上,“灵儿寻了个玩件,想把它送给娘娘玩耍。”
菊嫔开心接过锦盒,打开欣赏,“好漂亮的玉石绵羊,我正是属羊,我很喜欢,谢谢灵儿的礼物。”灵儿有求于她,当然知道她属羊,不然也不会挑选它。看着她开心的模样,灵儿鲜花般的容颜灿烂绽放。
繁华街市之上,人来人往。一个宽实的中年背影,跨进名茶楼悠茗坊,来到三楼豪华套间之内,他就是太子妃黎爱珠的爹,工部尚书黎尚书。
他心事重重地坐到椅子之上,眉头微蹙,顺手端茶,无意地喝着。
太子妃黎爱珠身着便服,匆匆推门而入,见父亲已在屋内,手轻轻一挥,退去随行。屋里只剩下父女二人,她见父亲蹙着眉,关心询问,“父亲,身体还好吧?”
“身体无碍,爱珠,亚王爷一行到清州彻查黄河决堤之事儿,听说查到银两挪为它用,你可听太子说起,单王爷是怎样清查这案子的?”黎尚书颇有些焦虑,治理河道是他工部尚书管辖之事,他工部尚书当然是直接负责人。
“父亲放心,既然这事交由单王爷查办,他是太子的人,自会帮太子办事,定会保你周全。”太子妃宽慰父亲,眸色闪过一缕忧虑。
“可是,爱珠,父亲给你交个底,你向太子吹吹风,每年拨往清州治理河道的十万两款银,经过父亲之手,并未全数拨去。”黎尚书额冒冷汗,害怕单王爷对清州官员利用非常手段,获取他们接收官银的资料。
“好,女儿让太子给单王爷施压,让他酌情查办。父亲,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让女儿回府去说,要邀约到这茶坊里来?”太子妃突然感觉有些奇怪。
“不是爱珠你约父亲到这里来的吗?”黎尚书更是诧异。
陈灵儿和翠莲从旁门掀帘而出,灵儿折扇摇动,浅笑盈盈,“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我写了两封信约你们出来见面的。”
那父女二人的脸色瞬间煞白,刚惊起的黎尚书又跌坐回椅子上,“你,你,你果真是冰王爷的人?你小小年纪,看不出心机颇深,早该灭了你。”
黎尚书气得一手按住胸口,一手颤抖的指着她怒斥。
太子妃狠毒的眸光逼视她,然后轻拍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