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就在众人如履薄冰一样前行的时候,又是一阵轰然巨响。又倒下去五六十人,而且这些人胳膊腿儿的都被弹到了空中,血淋淋地往下坠落。
从来没见过如此威力的武器。摄政王被惊得一头雾水,呆呆地看着这血腥的一幕,纵使他征战沙场这么多年,杀人如麻从来都不带眨眼的,也被这场景给吓得激灵灵地抖了一下。
身上穿着的铁甲里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让他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那些被吓破了胆子的士兵们都纷纷大喊:“城里有鬼,城里有鬼啊……”
喊声过后。不知道谁领头的,这些士兵就像是潮水一样溃逃下来,任凭摄政王喊哑了嗓子,也没人肯听。气得他挥剑接连斩了一个人头,也无济于事。
他胯下的战马被溃逃的兵士们给冲撞得发惊,尦蹄子差点儿没把他掀翻下去,幸亏张忠义赶上前来,拉住了缰绳,才护送着他一路跟着溃败的士兵们往城外逃去。
正在他们无法收拾的时候,此时,从每条小巷子里都发出震天的呐喊声,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成千上万地都拿着各式的兵器冲了上来。
他们红着眼冲进了溃逃的士兵群里,一阵冲杀,个个都是咬牙切齿的样子,手里的武器也是他们从未见过的,都能一招毙命的。
残阳似血,黄昏临近,京城里处处都飘散着血腥味儿……
云书岳领着士兵们打扫战场,清点尸体,运出城外。
这一站,摄政王对城中的威胁已经去掉,被围一年多的孤城总算是扬眉吐气了。
趁此机会,他领兵冲杀出去,一直追到摄政王坐落在落凤镇西南三十余里的老巢,摄政王丢盔弃甲、溃不成军,落荒而逃。
第二日,城中恢复了平静,大街上已经被水冲过,干净地好像下了一场大雨,一点儿厮杀的痕迹都没有。家家门前都是香花美酒,城中人人都沉浸在战胜的喜悦中。
城门大开,周边村落里的百姓们终于可以进城了。而城里的人也能用银子去买粮食了。
雨过天晴,皇上云浩天下令奖赏有功之臣,云书岳自然是首份,由于他已经是世子,位高权重,无可封赏。云浩天就问他自己有什么要求?
云书岳什么都没提,只说自己就要一个要求,但是现在还没想好……
论功行赏的时候,余扬被赏赐了黄金千两、绸缎数匹,皇上还御笔亲书了一道匾额,派人挂在他的医馆大门上,原来是四个大字“世代忠良”。
余扬忐忑不安地跪地接了,送走了宫里的人之后,就一路小跑着进了后院,来到筱蓉屋里。
他就像是贼一样地先四处看了看,发现没什么人。这才对筱蓉说道:“姑娘,我这次可是骑虎难下了,皇上什么赏赐都给我了,你要我怎么办?”
筱蓉放下手里的一本医书,转过脸来笑道:“你这是怎么了?皇上赏赐不是好事吗?这千两黄金可是到手了,足够你们一家花半辈子的了。你还有什么不足?”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啊?我这是贪天之功啊。”他苦巴这一张脸,两手对搓着,几乎是一蹦一跳地在屋子里踱着。
筱蓉见他急成这个样子。不由“噗嗤”一笑:“这有什么?这是你应当的。到世子爷的行辕里献计的人是你,又不是我,皇上不赏你赏谁啊?”
见他依然愁眉不展。筱蓉不动声色地出着主意:“这金子我一点儿都不要,我只要在京里能有个安身的地方就成了。你留着,把这医馆好好改建一下就行了。天下太平了,你就尽心地做你的生意,若是皇上问起。你只说你不想看到战争连年才不得不去献策的,如今可是什么都不懂了。”
余扬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万万不能对皇上说实话,不然,那可是欺君之罪啊。到时候一家老小可就完了。
看着他唉声叹气地走出去,筱蓉也低头谋划起来:城门打开了。王夫人也该回去了,自己想留下来,还得想想办法啊。
果然。没几天,王夫人就遣了红叶来叫她:要毁落凤镇去,让她收拾了跟着一起走。
好歹她也是王府里出来的,若是留在这里,于情于礼都不合。无奈中,只好服了一种药。当天下午就昏迷不醒了。
余扬找大夫看了,说是这些日子太忙碌,许是感染了时疫。王夫人听了,也就作罢。王大人已经着人来催她了,她住在这里也有好几个月了,不能不回去了。
况且天儿逐渐暖和起来,城里厮杀后留下来的那些尸首都还没处理干净呢,城里人最怕的就是爆发瘟疫。一听说筱蓉感染了时疫,王夫人倒没说什么,红叶她们就嘀嘀咕咕地怕过了病气。王夫人只能先带着她们回去了。
过了几天,筱蓉才好了,又恰逢刘夫人旧病复发,就请她过去了。治好了刘夫人的病,她才知道缘由,原来刘碧云又回来哭诉了,说是世子爷自从打仗后就没有回过王府,更不用说进她的房里了。
刘夫人一下子愁得就饮食不想,这老胃病就犯了。
女人嫁过去也有大半年了,至今肚皮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世子爷更是日日不归家,她女儿纯粹就是守活寡。得想个法子笼络住世子才好。
上次云书岳跟刘碧云说他好男风,刘碧云娘儿两个也是半信半疑。要说他真的好这一口吧,在军中也没见他跟谁那样过。何况王府里的下人们,经她几次试探,也没探听出这样的事儿来。
正当刘府母女两个愁眉不展的时候,庆王府却一派喜庆。皇上为了奖赏云书岳的赫赫战功,下令送来了三个姿容上好的美貌女子进来做妾,刘碧云本来就煎熬的心一下子落入到了深渊,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这三个女子,是皇上赏赐下来的,她也不敢说什么,更不能像寻常当家主母那样,说发卖就发卖了,只能陪着笑脸,给她们收拾好了屋子迎进来。
云书岳却在赏赐了三名美女之后回府了,晚上竟然还歇在了一名侍妾的房中。
刘碧云第二日早上去给庆王妃请安的时候,就见王妃正捧了一条雪白绸缎笑得开怀。那条雪白绸缎上刺眼地分布着点点滴滴的红晕,原来就是那名侍妾的落红。
原来,云书岳也能行人道,也能和女子共享鱼水之欢啊。可她,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入他的眼,让他这么不屑于与她共度云雨呢?
那天,她几乎是踉跄着回房的,一到屋里,倒头就趴在床上,蒙着被子呜呜大哭了一场。
卷一 血海深仇 一百三十六章 手中棋子
刘碧云的贴身丫头小蝶儿怎么劝都劝不好,任凭刘碧云哭得昏天黑地。接着,听说云书岳每晚都宿在一名侍妾的屋子里,夜夜缠绵,好不风流快活。
刘碧云至此算是看出来了,云书岳哪里是不能人道啊,分明是不喜她,连碰她都不想碰一个指头。
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身上哪点儿不如皇上赏赐的那几个妾室?论身份,她父亲可是堂堂的兵部尚书,当初可是皇帝倚重的人,虽然现在天下承平了,她爹的作用不大了,可也不至于过河拆桥吧?
她思来想去不得其解,虽说王妃和她姨妈王夫人关系要好,可如今她已经成了她的儿媳妇,自然也不好把这事儿拿到她那里哭诉。
憋屈得没有法子,她也不好去找云书岳来理论。先不说云书岳宠不宠她,单这求欢要爱的话就让她说不出口,若是被王府里的下人们知道了,日后她还怎么做人啊?
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她索性跟王妃回禀:“家母不适,需要回去看望。”
王妃也很大度,让人收拾了不少补品,让她带回去。
刘碧云心神恍惚地出了王府,坐在马车上一路是泪眼不干。一进刘府的门,她连小蝶都不等,跌跌撞撞地就往母亲刘夫人屋里跑去。
刘夫人这些日子经了筱蓉的调理,精神已经好了许多,此刻正坐在一张梨木圈椅里喝着筱蓉给她调配的茶,自在地和几个丫头说着话儿。筱蓉就笑吟吟地站在她身后听着。
也没接到庆王府来人说一声,她哪里知道女儿今日要回来?乍一见了女儿这副狼狈的模样,她惊得手里的茶盏差点儿跌落在地,幸亏筱蓉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才不至于溅湿了裙子。
“碧云,你这是怎么了?”刘夫人一句话还没问出口。就被扑面而来的刘碧云给抱住了。她不管不顾地,顿时就嚎啕大哭起来。
刘夫人知道女儿在王府里过得不如意,只是这大半年来,云书岳一直带着人打仗守城,女儿倒不说他有什么不是了。
前些天皇上下令赏了他几个侍妾,她就知道不好。自己的女儿她是深知的,怕是要吃醋了。果然被她猜着了不是?
对满屋里的丫头使了个眼色,众人都悄悄地退下去的时候,筱蓉也跟着出去了,临走还不忘了给这对母女关上门。
外头艳阳刺眼。眼看着到了端午,天儿热起来了。
她眯缝着眼睛望了望耀眼的日头,朝着自己的厢房走去。估计刘碧云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才跑回娘家诉苦。这母女两个怕是说上半天话了,自己也终于能享受半天了。
刘夫人这次把她请过来,就没打算放她离开,也正好仗打完了,医馆里没什么重病号了。那几个丫头小厮们也逐渐地上路,看病的都是些头疼脑热的,他们对付得了,自己索性就在这刘府里歇上几天,说不定还能为自己的路子谋划谋划。
刘碧云母女在房里说了半天,直到传午膳的时候。刘夫人才叫了自己过去。
筱蓉有些纳闷儿:往常她都是跟着刘夫人屋里的大丫头们一块儿用饭的,虽然刘夫人并不拿她当丫头使唤,可从来也没在传膳的时候叫自己过去啊。这可不是当初王夫人住在这里的时候。刘夫人怎么忽然好心了?
心内虽有重重的疑问,可筱蓉还是装作浑然不知的样子去了。
一进屋,就见屋内刘夫人和刘碧云两个都木呆着脸,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正热腾腾地冒着热气。发出诱人的香味来,可比筱蓉每日里吃的强多了。
规规矩矩地给刘夫人见过礼。才见刘夫人的脸色和缓了一些,竟然难得地对着筱蓉笑了笑,吩咐:“过来坐下吧。”
她虽然不是刘府的奴婢,可身份也不至于能跟主子们平起平坐,脑子里转了转,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忙退了一步跪在地上:“夫人这是要折煞奴婢吗?奴婢不敢,只站在一边伺候夫人和小姐就好。”
“你倒是个晓事的,这小模样也越来越俊俏了,若是大了,还不知道能迷倒多少男人呢。”刘夫人竟然一反常态,对着筱蓉招手,一把就攥住了她柔若无骨的手细细地看起来。
“嗯,手长得好,人也长得美。”刘夫人看了半天,不由赞道。
筱蓉强忍住满心的狐疑,低垂了眼眸,任由刘夫人摆弄。
刘碧云似乎猜出了什么,迟疑地出声:“母亲……?”却被刘夫人一摆手给止住了。
筱蓉隐隐地也猜到了什么,只是低头装作什么都不懂。
刘夫人摆手挥退了屋里的人,这才拉着筱蓉坐在她身边,笑道:“好孩子,看得出来你是个识大体的,自你跟了姨太太过来,我就觉得你这孩子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