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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绾绾突然升起一股酸意,心里满不是滋味。
帝祈云双瞳紧缩了一下,一手捧着她的小脸,一手抓着她的手腕,涣散的墨瞳一点点地凝聚起光来,渐渐地光华流转,潋滟摄魂,突然,他低笑了起来,飞快地俯身下来,把她压到了身下,咬着她小巧柔软的耳朵说:
“你是孤王封的美人,你说和孤王有没有关系。”
“你都孤了,还哪来的美人?”
步绾绾心里没由来的一酥,这耳朵里全是他呵出的热汽,像小虫子一般,狠狠地往她的皮肉里钻,又迅速顺着滚烫的血液流进了心脏中,整个人都跟着酥软起来。
步绾绾抗拒不了帝祈云带给她的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让她既沮丧,又无奈;既愤怒,又悲伤。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明明他宠着别人,爱着别人,叫着别人晚晚,她却忍不住地想听他叫那个名字,这声音,似乎是从她灵魂深处里冒出来的,长了无数支触角,拔动着她脆弱的心弦。
“好酸。”
他的吻从她的耳边到了她的唇角,轻轻地舔了,慢悠悠地说。
“你才酸,又臭又酸。”
步绾绾知道他的意思,她也明白自己方才那些话确实酸意浓浓,她愈加懊恼,脸都涨红了。
“步顺心,你脸红的样子,还真漂亮。”
帝祈云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嗓子微紧了,腿不安份地在她的腿上轻蹭。
今天是十四?
步绾绾早过得不知今日是何夕何年。
她挣扎几下,未能挣脱他的怀抱,他的滚烫的坚实的胸膛,让她没由来的有种心酸的感觉。
她一定是疯了!
她咬咬唇,把眼睛紧紧地闭上,小声说:
“那些刺客训练有素,不像官府中人,应该是私人豢养的死士。有淮安口音,虽然极力掩饰,可是尾音的特点还是存在。他们说和步相是老相识,所以不杀我,只杀洛君瑜,但我觉得步相没那么大面子,他们要我活着,定有别的原因。我说完了,你赶紧走开,我困了,要睡觉。”
她只想快点说完,他好放过她,她今儿实在没有什么兴致和他纠缠。
“小丫头,以后都要这么乖,孤王好好疼你。”
他又低笑起来,果然从她身上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步绾绾转过脸,看着门渐渐关上,他的身影被关在那边,一阵失落山呼海啸一般狂卷而来。她呆怔半晌,闭上了眼睛,仔细回忆梦里的那人,那人给她的感觉,和帝祈云没有一点相似之处,那人明明深情,就像景枫一样。可你看看帝祈云,风流多情,见一个爱一个……难道还真就应了那句俗语,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啊呸!谁爱他!
她翻身下床,披了件外袍,出去找东西吃。
帝祈云已经安排好了追查刺客的事,正推门进傅玉莹的房间,她正在咳嗽,那声音娇弱无力,令听者心生怜爱。娇弱的女人,多得男人的心啊,她们需要男人强有力的保护,需要男人细致的呵护,需要男人温柔的疼爱……她们充分地满足了男人们强势的心理,让男人充分展示了自己有多么被人需要……步绾绾迅速别开脸,去他的大男人和小女人,与她何干?她就是凶,就是泼辣,可是她的温柔只给自己爱的男人,别的男人休想尝到!
可步绾绾突然一眼看到帝祈云手里拿着一株紫色的草……
那可是她和洛君瑜辛苦寻来的,不是给傅玉莹吃的啊!
她顿时大恼,大步就跟了过去,才到门边,就听到傅玉莹和帝祈云的对话,她这辈子还没用过这样的语气呢,就算是和景枫,也没如此娇滴滴过。
“王上,晚晚胸口疼……”
“你是咳得太厉害了,来,这是君瑜为你采的药,你吃了它会舒服许多。”
那是步绾绾的药!
可步绾绾却缩回了手,猛地转身往厨房里走,给她吃了也好,断了她那些酸不溜湫,莫名其妙的愚蠢念头,她一定是被猪油糊了心,才会生出那样荒唐的心思。
厨房里只点着一盏油灯,灶上还煨着一只小罐子,里面咕噜地翻滚着泡泡,炖着药。
看样子也是傅玉莹的。
步绾绾在灶台上找了两个鸡蛋,又找了一盆发好的荞麦面,胡乱糊弄了会儿,烙饼吃。她挽着袖子,系着围裙,用锅铲乱铲几下,突然就丢了锅铲,手捂着胸口,捏着嗓子说:
“我胸口疼……”
这声音一出来,她自己都被麻得不起,打了个冷战,一身鸡皮疙瘩往下落。
“娇滴滴!”
她低喃了一句,重新抓起了锅铲,把烙得不成形状的饼铲进碗里,坐到桌边去吃。
她承认,有人呵护的感觉很好,所以她那样恋着景枫,每个女都是渴望有这么一个家,这么一双臂弯,这么一个怀抱的,有时候爱上的,不是爱情,爱是依恋而已。
步绾绾是那样渴望温暖,渴望有人陪着她,在她孤单和伤悲的时候,抱抱她。她的要求,仅此而已。
她孤单地坐在桌边,大口地往嘴里塞着鸡蛋饼,微弱的烛光映在她的双瞳里,再折返出如钻石一般璀璨明亮的光来。
步绾绾,孤单不可怕,失去自我才可怕,你就是小辣椒,自然有人爱你的辣,何苦要去学娇滴滴?
鸡蛋饼虽味道不咋滴,却足能为她加满血,等她站起时,已是眉目明朗,双瞳闪亮,哪还有刚进厨房时那怏怏不乐的神情。
步绾绾本来就应该这样。
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往屋里走,路过傅玉莹的屋子时,窗口里传来她娇弱的咳嗽声,还有轻拍胸口的声音,想必是那喜欢温柔的帝祈云正在呵护俏佳人吧?
突然,那床咯吱地响了起来,步绾绾撇嘴,加快了脚。
他也不怕被这娇柔的咳嗽声给呛死了,大半夜了还不回屋,连病人也不放过,真是禽兽!
吃饱,喝足,往床上一倒。
步绾绾摊开四肢就开始睡大觉,一夜鸡蛋饼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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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有双手在推自己,把她一直推到榻里面,结实地贴着墙了,才猛地醒过来,扭头一看,帝祈云那厮正在推她,而且满室光华,已经天亮了!
“起来了。”
帝祈云微拧着眉,催她起床。
步绾绾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坐起来。
“顺心,师兄晚上没来找你?”
“他晚上找我干吗?你以为都跟你一样。”
步绾绾抵了一句,下床,大步走到桌边,端起茶壶就喝,抬眼间,只见傅玉莹就站在窗外,正端着一杯茶,吹去茶沫,轻抿一口,满脸惬意地交还给侍卫。
察觉到她的视线,傅玉莹扭头向她看来,柔柔一笑,点头示好。
“步小姐,谢谢你昨日为我上山采药。”
“哼,哈。”
步绾绾一声冷哼,那掬幽草还真是好东西,只一晚上就让傅玉莹活过来了,神清气爽,面色红润,眉目如画。
“走了,去追师兄,他一定是想到昨天的刺客的来历,一个人找去了。”
帝祈云黑着脸就走。
步绾绾却没打算继续跟着,放下茶壶,淡淡地说:
“你先走一步,我换好衣裳就来。”
“去马车上换。”
帝祈云折返回来,抓了她的衣衫,拉着她就往外走。
傅玉莹跟在二人身后,看着帝祈云把步绾绾丢上了马车,正要上来时,步绾绾已经又跳了下来。
“我骑马就好了,坐不惯马车。”
她硬梆梆地说了一句,当众换起了衣衫。
侍卫们一见,赶紧转开了头,帝祈云也听出了她在做什么,顿时脸色一沉,可并未发作。
步绾绾迅速套好衣裳,翻身上了马,也不等他们,马鞭一扬,往外疾驰而去。身后马蹄声阵阵,前两天的大雨,让空气清新甘甜,步绾绾微眯着眼睛,任这风拂面而来。
不一会儿,帝祈云追上来了,马鞭一挥,卷住了她的胳膊,再用力一拉,把她给甩了起来。
就当步绾绾吓得魂飞魄散时,他已经腾空而起,接住了步绾绾,把她摁在胸前坐好。
“一大早,你和孤王堵的什么气?”
他恼火地斥责,又从怀里掏出一株紫色小草给她。
“昨晚已用内力为你化了掬幽草里的过燥之性,快吃吧。”
不是已经给傅玉莹吃了?她接过草,有些惊讶。
“吃啊,给你捂了一晚,也没见哪个女人像你一般,冷硬得像石头,浑身是刺,孤王这几日不和你计较,再敢给孤王找事,孤王整死你。”
他恨恨地骂着,手掌在她的纤腰上用力地掐。
步绾绾把草塞进了嘴里,小声说:“你也就这点整死女人的本事。”
“你再说一遍!”
他黑了脸,又在她的臀上一抓。
“凭什么听你的?”
步绾绾挪了挪身子,扭头瞪他。
俊颜上并不见有生气的模样,反而唇角微弯,带着几分笑意,春风和沐。
马蹄声急急,早把那些人抛到了身后老远,步绾绾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转回扭酸的脖子,讥笑道:
“你的晚晚要生气了。”
“继续酸吧……要不是昨晚看你累了,你今天就只能坐在马车里。”
他慢条斯理地说了句。
步绾绾顿时又拉长了小脸,是了他昨晚就在她的隔壁,抱着他的晚晚大行好事……不要脸、还拿出来炫耀!
“脏东西。”
她忿然嘀咕一句,手肘往后撞去。
“滋……步顺心,孤王还真是不信了,就拔不了你的刺!”
帝祈云恼了,昨晚和侍卫们去了山上,可那些刺客的尸体全都已经被处理得干干净净,一丝线索都未曾留下。回来已是天亮,洛君瑜却悄然离开了。
九郡之中,到底有几郡真正信服他,他不知道,毕竟他还年轻,还目盲,九郡之王被压抑太久,谁又能肯定心中没有恨意反心呢?还有逃出北商的夜沧澜,他蜇伏多年,帝祈云可不信他真是君子谦谦,无欲无求,不过是大家各自的目的欲望不同罢了。
【102】无比娇艳
更新时间:2013…10…29 20:04:06 本章字数:5522
【102】无比娇艳
一路疾行,途中再未休息,饶是步绾绾再强撑女汉子的气场,也不可能和帝祈云他们这样的男人相对抗,被马颠簸得骨头都要碎掉了,也无法再故意离他的胸膛一拳的距离,只能软绵绵地靠在他的胸前。
“还以为你会一直死撑下去。”
帝祈云嗤笑几声,猛地勒住缰绳,步绾绾的背就和他贴得更紧了。
一记眼波斜斜过来,步绾绾小声嘀咕了一句,软绵绵地顺着马滑下来,仰头看面前的城楼。这是衢郡和怀安郡交界的地方,九州城檑。
这城楼高达十丈,古朴的红砖,每隔几米就会露出箭口,隐隐露着尖锐的箭,以防御外敌来犯。
从这一点上来看,足见各郡之间的防备之心有多重!全不像上回在北商都城见到的郡王之间的亲密和睦,那全是假象,被压抑过久的郡王们,心里早就种下了恨意和怒火,稍有不慎,便是天下战火熊熊。
此时天已大黑,城门正缓缓关闭,守城的侍卫手持长矛冲出来,警惕地指着一行人,领头之人大喝出声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