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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要发愁的,却是认亲礼上的开场舞了。
王爱国夫妇已经告诉她了,认亲礼会办成舞会的形式,她必须要找一个男伴,最好还要有一场令人惊艳的开场舞。
夏染现在忧愁的是,男伴不难找,会跳舞的男伴也不难找。可让她为难的是,她现在根本就不愿意和任何人长时间的接触,跳舞就更不可以了。
一场令人惊艳的开场舞,对她而言,实在太困难了。
墨瑾宣在和夏染离开前,特地让华医生把那个少年吩咐出去买东西,才带着夏染离开,避开了夏染和少年之间的相遇。
等到把夏染送到了曾少游那里,墨瑾宣又重新回到了华医生的居所。
他需要知道,少年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华医生的家里。明明,前世的时候,少年一直是待在他的家乡,现在又为何会被华医生带在身边调、教?
“华爷爷,您这,怎么多了一个人?”墨瑾宣站在窗口,看着正在花圃里辛勤工作的少年问道。
华医生笑眯眯的答非所问的道:“怎么样?这个孩子很乖吧?我第一眼就看重他了,想把他弄回来继承我的衣钵。可这死小孩跟是跟我来了,就是死活不愿意跟我学什么心理学。他说,学中医也行,西医也行,常常陪着我这老头子也没问题,但就是对心理医生没兴趣。”
华医生叹了口气,又道,“我本来还想劝他跟着我,但是试了几次,这孩子的眼神太过清澈,太干净了,我都有些舍不得让他跟我学心理学了。”
要知道,学心理学就要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首先保证自己不受病人负面心理的干扰,这样才能去劝导心理病人慢慢走出疾病。
如果要学习心理学,那么少年就避无可避的要接触那些肮脏的事情,或是暴力,或是强|奸,或是极端的自闭、暴躁、妄想症等等,华医生跟少年接触了一段时间,也处出了感情,更不舍得让少年被那些负面的东西沾染了。
墨瑾宣食指微动,敲了敲桌面,有意无意的问道:“是您让他来的,还是他硬要跟着您来的?”
华医生愣了一下,才道:“是我先提的,他是我老友的后代,读完高中就没再读大学了。我一直没找有他的消息,前几个月才联系到他,这个孩子也懂事,开始说不愿意麻烦我,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开始问我,我是不是要回B市,如果是去B市的话,他就跟着我来,但还是那个要求,学医可以,但他坚持要自己付学费生活费,也绝对不学心理学。”
“几个月啊。”墨瑾宣低声重复了这几个字,就和华医生告别了。或许,他该好好和这个少年谈谈,看他到底是真的不认识他,还是假的不认识他。
34脏水
华医生对墨瑾宣很不客气;没有送客的意思;少年却有些不好意思,腼腆的跟在墨瑾宣后面,权当送客了。
墨瑾宣不可置否,他原本就是要找少年问些事情;少年主动送客,自然再好不过。
“墨少,”少年觉得,自己应该主动说点什么;毕竟;看华医生对墨瑾宣的态度,似乎还算友好,他总不能一直一言不发,“刚刚那位夏染小姐,她是得了什么心理疾病么?”
少年的唇齿间绕着夏染两个字,不自觉的就脸红了。可若是再问为什么,他能说他对一个从未见过面容的女孩的名字有了好感么?
墨瑾宣脚步一滞,“染染没有事,只是刚刚受了刺激,平常很正常。”
少年脸上的笑容一僵,忍不住打探道:“刚刚见墨少对夏染小姐很关心,她,是您的女朋友么?”
墨瑾宣微微摇头,驻足,转身看向少年,一字一顿的道:“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只是现在不方便公开身份而已。”
少年的笑容敛去,显然没有想到两人已经是合法的夫妻了。
墨瑾宣也在心中微微叹息,幸好他已经和夏染在一起了。
别人是否会出轨,插足他人的感情,墨瑾宣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他的夏染,一向排斥第三者,前世他和夏染迟迟没有名分,夏染才会在逃脱他之后喜欢上了眼前的少年阿默,可现在,夏染已经顶上了墨太太的名分,就算不能公开,这样的身份,也足够让夏染自觉和阿默保持距离了。
墨瑾宣面上浑不在意,心底却有一种无力感,他所能留住夏染的方法,也就仅限于此了么?他之于夏染,永远都比不上阿默之于夏染么?
事实上,墨瑾宣的确有些小看自己了,他之于夏染,就算不是爱情,也早已成为了另一种不可替代。
“染染的意思是,你被别人强制性的抓住的话,会产生恶心感?”
曾少游已经将娱乐城的事情代替夏染谈妥了,现在他来找夏染,是为了她忽然发病的事情,“那刚刚不是墨瑾宣抱着你去的华医生家里么?他抱着你的时候,你没有吐他一身?”
曾少游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夏染怔了一下,才道:“没有,我隐约记得,我有弄伤他,但是……呕吐却是没有的。”她被墨瑾宣强制性抱住的时候,却是很焦躁,几乎控制不住的想要反抗,想要暴躁,但恶心?那种感觉她倒真的没有。
“姚景然中途想要扶着我,”夏染有些抱歉的道,“我差点就吐到他身上了。”
她当时的记忆有些混乱,虽然听不清楚周围人的说话声,但谁靠近她了,她还是知道的。
曾少游面部更扭曲了,甚至说,还带上了愤怒:“不是说秦伯品那次的算计没成功么?你怎么会生这种病?染染,你实话告诉舅舅,是墨瑾宣从前就强迫过你,还是秦伯品以前就伤害过你?”
曾少游知道墨家不会对夏染很好,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墨家连毁掉夏染清誉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如果早知道是这样,那他就早该想法子回国,也免得夏染受了那么多委屈了。
夏染闻言一愣,随即道:“墨瑾宣,他没有对我用过强迫的手段,”夏染勉强解释道,墨瑾宣向来只喜欢用调情的香料或者药粉,让她不得不清醒着向他求|欢,武力强迫的事情,他倒是没做过。
“秦伯品,他原先就手脚不干净。”夏染说得是实话,秦伯品去墨家的时候,经常会对夏染动手动脚,虽然最后都被夏染想尽法子躲了过去,但以他好色的程度,觊觎夏染的身体,倒真不是一两天了。
曾少游知道夏染的话里有所隐瞒,但这种事情,夏染究竟是女孩家,他也不能强迫夏染对他说太详细,所以,曾少游很自然的就把责任推到了秦伯品和秦家身上。
“既然如此,”曾少游忽然起身,凑到了夏染面前,眼睛直直的盯着夏染,慢慢尝试着伸出手去,他亲眼看着夏染眼睛里的惊讶一下子变成了恐惧和厌恶,手臂一顿,轻声道,“我也不行么?”
曾少游到底没有去碰夏染,只收回了手臂,人也退到了他原本的座位上,只是眉宇之间,却是带了几分担忧。
夏染双唇微动,低声道:“对不起,小舅舅。”
曾少游摇了摇头,他显然也没有想到,夏染会突然出现这种心理阴影,甚至还严重到连开场舞都坚持不了。
“如果是墨瑾宣呢?”曾少游想到夏染刚刚的话,灵机一动,问道,“染染至少不会觉得他的怀抱恶心,那么,如果对象是他,染染能坚持和他跳完开场舞么?只要开场舞就好。”
夏染神色微怔,摇头道:“小舅舅,墨瑾宣是墨家人。”
认亲礼上,墨家一定会让夏染难堪,把“不孝”和“白眼狼”的脏水使劲往她身上泼,如果他们用了墨瑾宣来当开场舞的男伴的话,先不说墨瑾宣能不能答应,墨家肯定就首先不会同意,甚至说,如果他们不告而用,墨家指责的话只会越来越难听。
曾少游比夏染年长,他自然也明白这些事情。可是,认亲礼上的开场舞不能避免。这是王爱国夫妻特意为夏染安排的,自然、大方的开场舞不单单能显示出他们对夏染的满意,还能让所有的上流人士都看到,夏家的女儿,王家的干女儿,就算是墨家特意,也绝对没有被养废。
所以,无论如何,开场舞根本不可避免。
夏染不能接受别人的碰触,那么这个对象就只能在她的反感最小的人理找了。
况且,曾少游是男人,他更了解同为男人的墨瑾宣的心思,这场开场舞,与其让别人去和夏染跳,倒不如他自荐舞伴。
“没关系,这件事,我去和墨瑾宣说。”曾少游松了口气,“你和墨瑾宣一起的时候……好好练一练舞。虽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但能跳得好,当然更好。”
夏染不太愿意提这件事,她勉强点了点头,就提到了另一件事:“我请小舅舅帮我找的人,不知道找到没有?”
曾少游其实很不明白,夏染明明被墨家圈养在墨宅,十几年没能出过门,那她又是怎么知道一些看起来很低调的人才的?只是曾少游本身就是律师出身,察言观色的本事极好,他很明显看出来夏染有事情瞒着他。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曾少游也从不勉强夏染说这些,只点了点头,又摇头道:“你说的在B市的几个人都找到了,我也去亲自和他们谈了,他们愿意来娱乐城工作。”
曾少游说的B市的几人,就是前世将娱乐城发展称为帝国第一娱乐城的几个直接管理者。
夏染在墨家所学,绝没有一样是和管理学有关系的,而她自己也没指望过她能突然爆发什么管理经营天赋,自个儿就把娱乐城经营的和前世一样。她所依仗的,不过是前世的记忆,将前世管理娱乐城的几人,重新招在她自己麾下,让他们再去放手管理娱乐城。
除了娱乐城,夏染所能想到的,她能投资并赚钱的地方,就是股票还有房地产了。
无论到何时,人类的子嗣繁衍不会停歇,孩子长大了,结婚了,必然要乔迁新居,房子这东西,未来只会越来越升值,夏染所能做到的,就是把她前世的记忆利用个彻底,然后在记忆变得没有用之前,把该学到的东西统统掌握在头脑中。
曾少游也不勉强夏染多方面进行投资,夏染的生活圈狭小,见识估计也不过如此,曾少游从未指望过夏染能恢复夏家当年的荣光,他所希望的,只是夏染能过得舒心和安心就好。
“只是,染染说的姜默,我没有找到那个人。”
曾少游也有些烦恼,姜默的身世他查到了,平生极其简单,自幼丧父丧母,被爷爷养大,高中学历,开了一家中医膳食馆,只是几个月前,他却忽然消失不见了,整个人的生活线索也就截止到这里,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曾少游费了不少功夫,也没能查到姜默到底去了哪里。
夏染闻言愣了一下,没有找到?
阿默的身世那么简单,为什么会没有被找到?他去了哪里?有没有遭遇什么不测?
夏染曾经在生命最黑暗,最没有希望的时候遇到了干净纯洁的阿默,相对于恋人来说,阿默之于夏染,更像是一种救赎,一种新生活的寄托。
墨家将夏染的人生拉到无尽黑暗的地狱,救她出来的人,不是墨瑾宣,却是阿默。
她想要找到阿默,不是为了再续前缘,而只是因为,她忽然记起,阿默在前世患了胃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