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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财产,错过了夏家那么大一笔赠与;
或是鄙视他们,一面自诩夏染父母的挚友;一面却不肯善待他们的独女;那么长时间不肯让夏染出来;墨家打得什么主意,明眼人都看了出来;只是到底碍于情面;那些人不肯说罢了。
反倒是墨瑾宣搬出墨家搬得早;又对夏染没有什么“抚养之恩”;他自己就是典型的钻石王老五,也就很少有人指责他了。
墨瑾宣长长的手指微弯,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睛却是一直盯着桌子上的一叠照片,那照片里,赧然就是夏染和姚景然的模样。两人的相处不算亲密,但也彬彬有礼,尤其是夏染难得几次允许姚景然,让他靠她那么近!
墨瑾宣微微合眼,半靠在椅背上。
他自然知道夏染像做什么,打算试探什么。自从夏染记起了秦伯品曾对她做过的事情,夏染就一直排斥旁人的接触。
普通朋友间的握个手,她或许还能勉强撑住场面,可若是有人强行限制她的行动,就像石湘兰那一次抓住夏染的手不放,才会让夏染发病,排斥任何人的碰触。
墨瑾宣想到这里忽然笑了,她不许别人碰她,即便亲近如曾少游,他碰她她也会不自觉的感到恶心,可是,墨瑾宣心底清楚,就是这样排斥外人的夏染,她却不会对他的碰触感到恶心。
就算排斥,就算挣扎,夏染也从未对他的碰触,有一丁点的厌恶和恶心。
这样,或许也算是一种认可?
墨瑾宣轻舒了口气,眼角的余光落在照片上,眉头又不自觉的拧了起来,他知道夏染也发现她对他的这种信任和亲近了,所以才会想要试探她自己的底线在哪里,是不是真的只对他一个人免疫,可是,夏染是他的人,墨瑾宣自认不是大度之人,他不可能忍受夏染对其他男人的“示好”,她越是不想承认的事情,他就越应当让她亲口认可。
墨瑾宣这样想着,手指摩挲着照片上女孩的脸颊,只是不知道,她究竟肯不肯承认,她对他的与众不同呢?
另一厢,夏染正试图让自己适应和外人的交流,就像华医生所说的,她一忙起来,差不多就要忘记她对外人的排斥了。
只是潜意识里,她还是不愿意和外人站得太近,现在她会和姚景然接触频繁,一来是在帝都办事,没有关系就意味着没有效率,有姚景然跟着她,她办娱乐城的事情也更方便;二来么,夏染心中对她自己也有一丝疑问,她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只对墨瑾宣一个人免疫,是不是只有在墨瑾宣碰她时,她才不会有那种不可抑制的恶心感。
只是这个试探没有持续多久。
姚景然很快就发现了身后故意露出马脚的人,他微微倾下|身子,故意凑到夏染耳边,暧昧的道:“有人在跟踪我们,染染你猜,是你的哪一位追求者在跟踪我们?”
夏染立刻就明白了,这是墨瑾宣对她最后的提醒。他再提醒她,她再不收手,他就要亲自动手了。
“谢谢你,谢谢景然哥这几天帮我。”夏染微微退后一步,抿了抿唇,看向姚景然,谢道,“只是,我觉得,我还是需要去华医生那拜访一下。”
姚景然当即就知道了,夏染对他还是排斥,甚至有厌恶感,他们的这次试验,失败了。
“无妨,等你好了……”姚景然刚要伸出手去,就看到夏染的身体紧绷了起来,他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淡淡的道,“等你好了……我再带你出去玩。”
夏染点了点头,在她看来,姚景然这话就像是她委婉的用“去华医生那”宣告试验的失败一样,只不过是应酬话,她半点也没当真。
夏染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先去了一家地下酒吧,见了几个人,才施施然的回了她和墨瑾宣现在的住处。
夏染现在住的地方,是她的母亲曾经赠送给姚璇,姚璇又反赠给她的公寓。因为夏染设计,让墨云珠和秦伯品在这里做了丑事,墨瑾宣不愿意夏染受委屈,所以又将这里彻底装修了一遍,连房间的格局都改了,甚至布置了暗格,这才和夏染搬了进来。
回到家时,正是傍晚,夏染没有想到,墨瑾宣这会竟也在家里。
客厅里,淡蓝色的窗帘紧闭,夕阳的光芒零零散散的透过窗帘,洒在落地窗前,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上。
“小叔叔……你不是在国外么?生意谈好了?”夏染吓了一跳,前天墨瑾宣才出国谈生意,就是飞过去再飞回来,就要消耗不少时间,他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么?
“嗯。”墨瑾宣站在夕阳下,没有开灯,就这样看着眼前的女孩,这个位置,他能看清楚女孩脸上的诧异,女孩却因为反光,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夏染顿了顿,在打开窗帘,还是开灯之间徘徊了片刻,才抬起手,退到门口,打开了客厅的落地灯。
灯光一下子将整个客厅照亮了,夏染眯了眯眼,这才发现墨瑾宣的脚边,有不少被烟头烫过的照片。
那照片夏染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墨瑾宣派人跟踪她拍下来的。墨瑾宣的占有欲本就比一般人强,他能放夏染出去,自然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必须保证夏染在他的掌控之内,必须保证,他想见夏染了,就能立刻知道她的人在哪里,在做什么。
夏染前世和墨瑾宣在一起共同生活了七年,对他当然也有所了解。墨瑾宣这样过分的找人跟踪她,夏染虽然不高兴,但那些人也知趣,很少让她发现他们的存在,阻止墨瑾宣不要再找人跟着她显然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夏染只能任由墨瑾宣派人跟着她了。
与前世的金屋藏之相比,现在的墨瑾宣,已经让夏染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了,至少,他现在还能听得进她的话去,而不是如前世一般,除了给予,就是一味的索取,她喜欢不喜欢,都从来不肯问一句。
现在看到地上的照片,夏染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墨瑾宣吃起醋来向来幼稚。
墨瑾宣若是不喜欢她跟别的人接触太多,他不会单单找上夏染,逼她做什么许下什么承诺,甚至连冷脸都不愿意给夏染看,他只会限制和她接触的那个人的行动,只会自己自虐似的折磨自己,偏偏不肯问她要半句解释,问清楚缘由如何,是不是冤枉了她。
“在想什么?”墨瑾宣大步走到了夏染身边,果然一个字也没有提起照片的事情,反而钳住她的下颚,让她抬起头看他,凌乱而细密的吻一个接一个的落在了夏染的脸颊上。
夏染微微愕然,自从她记起了那件事,墨瑾宣从来没有对她有过分亲密的举动,他现在这个样子,又是为了什么?
“小叔叔,我还有事要出去,你……”不等夏染把借口说完,男人灼热的双唇就堵住了她未说出口的话。
这个吻仿佛持续了很长时间,夏染被墨瑾宣松开的时候,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
墨瑾宣却难得笑得跟傻瓜一般,完全不顾唇角被咬出的伤口,他低声道:“染染,我吻你的时候,你没有感到恶心,是不是?只有我碰你时,你才不会有那么强烈的厌恶,只有我可以这样吻你。”
夏染仿佛如遭雷击,一时怔在了那里,手脚都无措。
“染染,我对你而言,是不同的,对么?”
43反击
“染染;我对你而言,是不同的;对么?”
夏染急迫想要说不,想要摇头;说她不是这样想的。
可是想到墨瑾宣待她的种种;想到二人之间的纠葛,她此时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同?
她和墨瑾宣有着两世的纠缠,当然和旁人不同了。她只允许他的靠近,或许,也只是因为她早已熟悉了他在她的身边而已。
夏染心思百转,呼吸越发急促。
“只是;只是习惯了而已。”半晌,夏染才从口中困难的憋出这几个字。
她告诉自己;也告诉墨瑾宣,她只是习惯了他的靠近,没有半分其他的念想或者不该有的心思。
墨瑾宣脸上的笑容一滞,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他的克星。她怎么可能这样就承认她对他的不同?
“染染,你就这么看不得我开心么?你明明待我不同,又有什么不可以承认的?”墨瑾宣逼近夏染,薄唇和她的唇贴的紧紧地,口中含糊的叹道。
夏染登时觉得,她的心似乎拧成了一股线头,解不开,扯不断,难受极了。
她仿佛能清晰地感受得到墨瑾宣的颓然和痛苦,她想要开口安慰他几句,可是刚要张嘴,就想到了墨瑾宣的家人。他待她再好,有了那样的一群家人,他们之间,也注定无果。
尤其,她还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墨家欠了她的,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怎么可能让墨家过得如前世一般风光肆意,富贵荣华?
墨瑾宣到底又带了夏染去了华医生的家里,当然了,以墨瑾宣的谨慎,自然是认真的选择了华医生家里那个少年不在的时刻,才动身去了华医生家,让华医生为夏染治病。
夏染没有反对。能像普通人一样的生活,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
华医生治病的时候不耐烦墨瑾宣在一旁看着,所以治疗室里,只有华医生和夏染二人。
夏染舒服的躺在了特制的沙发椅上,险些就要睡着了。
华医生并不觉得夏染的病有多严重,他也不安慰她,也不催眠她让她走出什么阴影,只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跟着夏染聊天,仿佛把她当成了一个忘年交的小朋友一般。
“哎,人啊,老了老了,就想有个孩子在身边,可惜我年轻的时候不懂啊,硬是没找个女人留下个种,现在好了,想要人陪着,也没有儿子孙女陪。”
夏染迷迷糊糊的听着,偶尔应一声,整个人差点都要睡了过去。
“不过自己生的也不一定就孝顺。”华医生嘿嘿笑了几声,幸灾乐祸的道,“我老人家的几个老伙计,他们生下的儿子闺女都成材了,偏偏还是膝下空虚,孩子长大了,翅膀硬了,就都飞走了,没时间也没条件留在那几个老家伙身边。这么算起来,我和他们也差不多。嗯,也不对,我比他们还强,至少,我身边还有个小家伙陪着,他们可就没这福气喽。”
夏染眼皮沉沉的,硬撑着喃喃道:“小家伙?”
“可不是!我前段时间带回来了一个老友的后代,那小家伙可勤快了,人也踏实,就是没什么心眼,也不爱说话。”
华医生像是没有感觉到夏染的敷衍一般,径自兴奋的道,“那小家伙原来还打定了主意要学中医,自从你上次来我这瞧病,他就多问了几句关于心理学的话,我瞅着他那意思,有那么点意思想和我学心理学了!小丫头待会多留些时间,把你的病装的更严重一些,等会那小家伙来了,说不得他一个心软,真的就跟了我学心理学了!”
夏染这次却没有回答他什么话了,她真的睡了过去。
夏染到底没福气见到那个小家伙。墨瑾宣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干脆抱着已经昏睡的夏染离开了。他可不愿意,让他的染染,真的见到那个人。
且不提华医生如何捶胸顿足,墨家现在却是正式站到了风头浪尖。
墨瑾荣被举报贪污受贿了一座别墅,证据都摆了出来,是B市郊区的一套精致的三层别墅,装修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