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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师在一旁傻傻的看着,眼中闪过一丝愤愤不平。
在华医生的安抚下,墨瑾宣的五官渐渐恢复了平和,真的睡了过去。
华医生松了口气,瞥了心理医师一眼,让她跟着他出门去了。
两人离开这个房间,华医生几乎是恨铁不成钢的质问道:“叶晓素,叶大医师,你刚刚是怎么回事?你的职业修养到哪里去了?阿宣的病有多重我之前跟你强调了多少遍?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不能像你刚刚那样诱导他?阿宣的意志力极强,你这样违背他的意志去诱导他,只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你跟着我学了那么长时间,在国外又学了那么多年,怎么连这个都不记得了?嗯?”
心理医师,也就是叶晓素眼眶一红,努力辩解道:“不是的,华老师,不是的。我只是想让阿宣过的舒服一些,我刚刚问了他许多关于夏染的问题,他正好是心理防线最弱的时候,我是想着,机会难寻,我对阿宣做了将近一个月的催眠,也就只有今天,时机正巧,今天不对他进行诱导,让他在潜意识里把夏染当做朋友或者晚辈的话,我、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华医生年老成精,本来就是研究的心理学,叶晓素心里想些什么,他看得一清二楚。
“没有机会?没有机会做什么?阿宣请你来是为他治病的,我们的目的是让他的心理回归正常,而不是通过催眠让他误以为他没有把夏染当成妻子。小素啊,你要想清楚你来的目的,还有,墨瑾宣的意志力极强,你就是想催眠,就是真的一时成功了,难道你就能保证,他永远都不会自己解开催眠么?”
华医生叹了口气,劝解道,“阿宣的控制欲极强,虽说他是请你我来替他治病,可是这房间里的摄像头,同样也是他让人安装的。你好好用脑子想想,以阿宣的脾气,他会擎等着让人催眠他,而不做一点准备么?他会在让人催眠了他之后,不去看视频里发生了什么么?你想的到的,阿宣都想到了。小素,你放弃罢,阿宣的眼睛里,是看不到你的。”
叶晓素其人,正是墨瑾宣的一个青梅竹马,亦或者说是远远的仰慕墨瑾宣的一个女孩。她出国多年,原本对墨瑾宣的感情也是越来越淡,可这次回国,和墨瑾宣曾经的未婚妻石湘兰见过几面,硬是又在石湘兰的“劝解”下,对墨瑾宣重新起了心思。
这种心思,与其说是爱情,倒不如说是得不到的不甘心。
如果墨瑾宣真的和石湘兰在一起了,叶晓素或许也就是一笑而过了。可是墨瑾宣却爱上了一个还没长大的小丫头片子,叶晓素只见过在墨家低调卑微的夏染,她无法相信她曾经一心恋慕的大哥哥,竟然会喜欢上夏染那样一个女孩,因此才会误入歧途,硬是想出了通过催眠墨瑾宣,让他把夏染的身份扭转过来的心思。
“阿宣不喜欢我,我能接受。可是夏染,她凭什么?凭什么就能享受阿宣的感情?甚至在享受了阿宣的感情之后,还能义无反顾的离开?她走的那么潇洒,又为何不能给我一个陪在阿宣身边的机会?”叶晓素怔怔然的问道。
她不甘心。
华医生好歹教过叶晓素几年,也是看着她长大的,此刻也恼了,恨铁不成钢的道:“你是傻的么?不说你现在的身份是阿宣的心理医生,即便你只是一个普通的追求者,你也要搞清楚,阿宣的精神是真的有问题,你没听到刚刚阿宣下意识时说的话么?他想要把夏染那丫头关起来,你知道关起来的意思是什么么?这意味着,他对喜欢的人都会是这个态度,如果他真的喜欢上了你,你就会是被关起来的那个,小素,你确定你能有夏染那丫头的魄力,说走就走,一刻都不耽搁么?”
叶晓素依旧仰着头,倔强的看着华医生,坚持道:“我为什么要走?我喜欢阿宣,阿宣只要肯让我留在他身边,他怎样待我我都能忍得。更何况,金屋藏娇有什么不好?阿宣若是能那样待我,我欢喜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像夏染那样离开?华老师,我爱阿宣,我愿意为了他失去自由,我愿意为了他牺牲我的医德,您能明白我的感受么?我可以为阿宣牺牲那么多,而夏染呢?她做了什么?在阿宣最需要她的时候背弃他,华老师您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阿宣彻底的忘记对夏染的感情,让阿宣彻底摆脱夏染呢?”
华医生被气得五脏六腑都烧了起来,一时竟也说不出话来。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哉?墨少虽然过得辛苦,想来再苦,他也不愿意忘记夏小姐。叶小姐这样肆意而为,只会伤了叶小姐和墨少的感情,而不会对墨少的病情有任何好处。”
一个清淡的声音从叶晓素身后响起。叶晓素转过身去,看着眼前干净的少年,不自觉的满脸羞愧。
少年叹了口气,“叶小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您不妨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若是有一个人以爱为名,设计让叶小姐忘了前尘往事,记忆力只有他一个人,叶小姐彼时,是会感动于他的爱情,还是会愤怒甚至恼恨那个人的自作主张,从此沦为陌路?”
“可是,可是我爱他啊……”叶晓素心有所悟,心里也明白自己错了,只是口中却固执的讷讷重复道,“我爱他的,夏染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让我去爱他,又有什么不好?”
少年还想再劝,眼前一阵恍惚,就见叶晓素被一个高大的男人逼退到了墙上,纤细的脖颈被一只大手紧紧掐住。
“当然不好。”那个男人冷声道,“我不会忘记夏染。而你,自作主张想要让我忘记夏染,你自己说,我该如何惩罚你?”
叶晓素睁大眼睛瞪着眼前俊朗逼人的男人,她如何也想不到,她曾经那样恋慕的男人,此刻竟会为了一个不要他的女人,掐着她的脖子质问她,大有一不顺心就杀了她的意思。
生死关头,叶晓素终于相信,墨瑾宣是真的有病。
“阿宣你住手,她是小素啊!”华医生怎么也不能让墨瑾宣在这里动手杀了叶晓素,当下就伸手去拉墨瑾宣,“阿宣你放心,小素她马上就出国了,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有这种心思了,你快松手吧!”
墨瑾宣勾了勾唇角,果然松了手。只是还没等华医生和叶晓素松口气,墨瑾宣忽然又道:“医生当有医德。既然叶小姐做不到,那么以后就不要耽误病人的病情,免得叶家伯父伯母在家里担心了。”
一句话,让叶晓素再也不能从事心理医生的职业。
叶晓素不可置信的看向墨瑾宣的方向,只可惜她再怎么看,再怎么期望,墨瑾宣都不可能回头,也不可能收回他的威胁。
看着叶晓素不停地流出泪水,华医生叹了口气,“小素,你今晚就走罢。再也不要回来了。”
这是华医生能为叶晓素做的最大的帮助了。
叶晓素妄图催眠墨瑾宣,修改他的记忆,这样的事情,是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接受的。更遑论墨瑾宣?
叶晓素想要反驳,脑海里却闪过墨瑾宣方才的威胁,“……免得叶家伯父伯母在家里担心了”,墨瑾宣的意思,是在拿她的父母威胁她么?叶晓素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少年最后看了一眼叶晓素,轻叹一声,就往外走去,试着追上墨瑾宣。
他还有事情想要找墨瑾宣确认。
虽然那件事情,他猜也能猜个八、九分,可少年依旧想从墨瑾宣的口中知道真相,知道,那个女孩,是不是还活着,她活的好不好,还会不会回来……
“墨少是在等我?”少年正是阿默,他气喘吁吁的跑了出去,就看到墨瑾宣正背对着他站在门外。
墨瑾宣缓缓转过身,瞥了一眼阿默道:“你方才说的,换位思考,当真有用?”
墨瑾宣的拳头紧紧攥着,显示着主人的紧张。
阿默愣了片刻,方才肯定的道:“自然。”
墨瑾宣沉默良久,又道:“金屋藏娇,当真不好?”顿了顿,“我只是想暂时这样,等将来……我们有了孩子,自然就不会在关着她,她想去哪就去哪,我会一直跟着她,再也不拦她,这样也不好?”
阿默跟随华医生也有两年多的时间了。墨瑾宣内心控制欲极强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因此闻言并没有太过惊奇,只是对夏染的怜惜之情更胜从前。
“墨少自己都接受不了的事情,旁人又如何能接受?”
阿默说这话时有些严肃,甚至语气中都带了几分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怒气,“金屋藏娇,听起来是珍而重之,可若是细究起来,筑金屋之人明显没有把藏起来的‘娇’放在平等的位置。想藏便藏,想舍便舍,与其说是情人间的喜欢,倒不如说是对待一件玩物,喜欢时就珍藏着,不喜欢时就丢弃,古人没有平等的观点,尚且能接受。现代人,尤其是女性对待平等更加重视,当然是忍受不了他人禁锢她的自由,尤其是一个不喜欢的男子的禁锢。”
“不喜欢么?”墨瑾宣忽然低笑了一声,定定的看着阿默问道,“你呢?如果是你呢?你会如何对待你喜欢的人,在她不喜欢你,甚至厌恶你的时候?”
阿默脑海中闪过一个蜷缩起来的身影。他甚至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她也没有睁开眼睛看到过他,可是他还是把她放在了心底,如何都舍不掉,仿佛前世就存在一样。
“她喜欢什么,就给她什么。”阿默定了定神,目光坚定的道,“我不够聪明,也不够强大。但是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我喜欢一个人的话,就会依着她的喜好照顾她。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不想要的,但是对她好的,我也会尽力争取过来送给她。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限制她的自由和喜好,逼迫她非我不可。”
墨瑾宣的思绪飘远。
他恍惚间看到了前世时的阿默。那时的阿默病入膏肓,他一直拉着夏染的手,一直一直的重复着:“染染,染染,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们回去,染染再陪我最后一段时间,再离开好么?”
那时的墨瑾宣只有愤怒。现在他却明白了。或许那时的阿默已经知道夏染会为了他付出一些她不喜欢的代价了。他想要回去,宁可死亡,也不愿意夏染为了他丢弃她最看重的自由。
“是这样么。”墨瑾宣最后看了阿默一眼,低声道:“谢谢。还有,对不起。”
阿默愣了愣,见墨瑾宣走远,他才大声喊道:“她呢?她还活着对不对?你们已经离婚了是不是?”
空荡的院子里只留下阿默的声音。
他问的那个人,永远也不会给他答案。
59反击
夏染在父母双双去世之后;就被墨家收养,困于墨家。
等到她成年之后;到了能领遗产的年纪;墨瑾宣直接霸道的将她待会了他为她打造的金屋之中,从此以后,自由更是陌路。
夏染的前世里;除了她费尽心思逃出墨瑾宣手心里的几个月里,的确不曾知道自由的滋味。
打开窗户,望着别墅外一片绿油油的草地,湛蓝的天空;呼吸着自由清新的空气,夏染觉得,她重生以来,终于尝到了幸福的味道。
有些人的幸福是亲情爱情双圆满,有些人的幸福是金钱亦或是权力,而对于夏染来说,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