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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头看了一眼柳氏,锦绣这才将账簿揣进衣袖,面色如常的开门行了出去。
“|四小姐”玄武见她出来,忙见了礼。
锦绣微微点头,道,“娘亲睡着了,我刚回来也得去熟悉一番,你可千万莫要吵了母亲。”
玄武本就是受了顾正孝指示,暗中监视柳氏,看她究竟是真疯还是假傻。如今见二人没待上片刻,锦华就行了出来便料定柳氏就算装傻,此刻也不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说什么。
“请小姐放心,属下会好好照顾夫人的。”
“嗯。”|锦绣点了点头,这才轻车熟路的回了锦华往昔居住的院子。
…………………………
皇宫内。
太后一脸苍老的望着昏迷不醒的月夜瑾煜,心中五味陈杂。
“禀太后,太尉顾大人在殿外求见。”一名值班太监几经犹豫,还是将话说了出来。
太后不耐的挥挥手,“哀家不是说了吗,哀家要与皇上单独相处一会,谁也不见”
“可是…”那太监刚要再说,却见门口人影一晃,顾正孝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知为何,那太监心中猛的一空,习惯性的便拜了下去。
“顾…”
顾正孝忙挥手制止了太监,那太监便自觉得退了出去。
听到响动,太后不由恼道,“混账皇上还没死呢,你们就敢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
太后一回头,却正好与顾正孝的视线相撞。心中一紧,太后猛的直起了身子,惊到,“放肆是谁让你进来的”
顾正孝扫了眼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月夜瑾煜,不冷不热的笑道,“皇上被刺,此事事关重大,老夫身为当朝太尉,焉有不来探视之礼?”
太后见他无此无礼,心中自然着恼。奈何他握有兵权,如今皇上又昏迷着,自不能与他硬碰。
抿了抿嘴角,太后冷声道,“顾大人有心了。如今皇上需要好好休息,顾大人看也看了,若是无事,便退下吧。太医说了皇上需静养。”
顾正孝不为所动,“老夫来前去了趟太医院,太医院的院正却跟老夫说了不同的话。如今太后又这般说,老夫到底该信谁呢?”
“荒谬皇上被那朱家贱人连刺数刀,这难道做得假吗?”
“是真是假,微臣一试便知。”
顾正孝说着话便向龙榻靠了过去。
“你要做什么?”太后强自喝道,可她紧紧攥成拳的手却是微微发着抖。
都怪自己一时失察,竟将所有伺候的人都遣了出去。而宫中武艺最高的徐子飞则被自己打入了天牢。如今这顾正孝若真做了什么,那自己与皇上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顾正孝但笑不语,只拍了拍手,四名侍卫便行了进来。
“太后累了,送太后回宫。”
四名侍卫微微行礼便向太后行了去,太后大惊,不由怒道,“放肆你们想造反吗?这里可是皇宫大内,你们胆敢以下犯上,你们…”
太后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侍卫们拿毛巾堵住嘴,拖了下去。等她被送回自己的寝宫时才发现,宫中所有的女眷都被囚在了此处。
不但绑住了手脚,就连嘴也是塞着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侍卫们粗鲁的将太后扔了进去,冷声道,“你们都给我老实点,否则有你们的苦果子吃”
太后不能言语,只能怒目而视。
这时又跑来一名侍卫,在那说话之人耳边嘀咕了几句,几人便转身往外行去。便在这时,一名宫女因害怕,也不知是如何解开的身子,忽然起身就往外冲了去,撞翻一名侍卫后成功的跑到了门边。
离开那几人见状,便有其中一人果断拔出佩刀,一阵刀影晃过,那宫女一句“救命”只噎在喉间化成了空气。
那侍卫手起刀落,竟然将那宫女一刀砍作了两截。崩裂的血溅得太后等人满脸都是。这让原本还有些躁动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与此同时,被顾正孝以皇上名义召进宫来得朝臣们,也遭遇了相同的事情。尤其是反抗的柳宗成,更被看守之人打得吐了好几口血。若不是呗旁边之人劝住,只怕已经命赴黄泉。
待众人将做好的这一切回禀给顾正孝时,他只微微点头,便笑眯眯的盯向了龙榻上的月夜瑾煜,不急不缓的道,“皇上,你都听见了吗?你若再不醒,你的那些妃子忠臣们,可就要变作冤死的野鬼了”
160章:功败垂成
160章:功败垂成
且说顾正孝离开海棠苑后“皇上,你都听见了吗?你若再不醒,你的那些妃子忠臣们,可就要变作冤死的野鬼了”
见龙榻上的月夜瑾煜依然紧闭双眼,顾正孝也不着急,只是云淡风轻的吩咐道,“听说皇上以前最喜爱祥嫔娘娘的飞天舞,不知祥嫔没了玉足,还能不能为皇上飞天呢?来啊,去把祥嫔的双足剁下,献给皇上”
月夜瑾煜的手指微不可见的抖了抖,很快便又安静了下来。
很快,便有人用托盘将祥嫔的双足盛了来,举至顾正孝面前。
顾正孝面不改色的掀起盖布的一角,一大股浓郁的血腥味便四散着飘了开。
“皇上,您不瞧瞧吗?”顾正孝掸了掸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好整以暇的坐在了正对龙榻的圆桌旁边。空闲下来的手指则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发出一种类似“哒哒”的声响。
宽阔的寝宫内,明明有很多人,可每一个都是低垂着头,目不斜视。整个殿内静得连针掉落在地的声音都能听见。所以顾正孝的动作,便如一记重锤般,不断敲打着殿内之人,也不断的提醒着他们,自己此次究竟在做什么。
等了片刻,见月夜瑾煜依然紧闭双眼,顾正孝也不愿再废话。
“既然皇上心意已决,那我这做臣子的也不好强人所难。不过事关重大,我劝皇上还是仔细想一想的好。皇上是个孝顺的人,太后年事已高,难道你忍心她…”
床上之人依然不为所动。
顾正孝不禁狐疑,难道真是自己多心了?那朱家老太婆真的刺杀了他?而不是他们私下预谋,演给自己看的一场戏?
心中诸多疑问,顾正孝便不敢再耽搁下去了。
“既然皇上自己不愿面对,那一切便由老夫做主了。”顾正孝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敬畏之心,反而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走至龙榻边缘,俯瞰着月夜瑾煜,讥讽道,“你若现在后悔还是来得急的。”
“哼,你一向以仁者自居,对江山社稷更是以仁治之,怎么事到临头,倒做起了缩头乌龟来?难道你打算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无辜之人为你枉死?你若真这样做,这黄泉路上,你有何颜面见先帝爷啊”
话音一落,顾正孝便一爪锁住了月夜瑾煜的肩膀,将他扭出了被窝,往一架椅子上砸去。
此时此刻,月夜瑾煜是再也装不下去的身子一展,利用旋转减少冲力后,这才稳稳的站立殿内。眉眼微扫,狭长的凤眸内,是掩饰不住的冰冷与杀意。
顾正孝抬了抬下巴,立刻就有人送上了笔墨纸砚,铺展在方才的圆桌之上。
“既然皇上醒了,就请立诏吧”虽然话里有个“请”字,可任谁也能听出这里面的颐指气使。
月夜瑾煜紧紧攒住拳头,巨怒后反而平静的道,“你以为朕会让你如意吗?乱臣贼子,你小心死无葬身之地”
或许是大事将成,顾正孝心情比较好。听了月夜瑾煜的话,他也不恼,只吩咐道,“去,把以前在文华殿伺候的宫女太监统统剜掉双眼。”
“你敢”月夜瑾煜虽这样喊着,可底气明显不足。
顾正孝只是冷哼着看了他一眼,便将侍卫打发了出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人便带着一只乌黑的托盘回来复命了。在顾正孝的授意下,那人将托盘掀开凑到了月夜瑾煜面前。
月夜瑾煜被人止住,只能被迫看向了托盘之内。之间那托盘里,赫然是一双双血淋淋的人眼。因为刚从人体内取出,有些甚至还冒着丝丝热气儿。
只一眼,月夜瑾煜的胃里便翻江倒海了起来。
虽然他贵为皇上,可自小也见多了血腥的场面。但四今日这般,几十只人眼血淋淋的置于眼前,却是从未有过。惊吓之余,心中更多的却是对国家的忧心以及这些无辜之人的愧疚。
如果国家真的落入了顾正孝手中,那整个天下与人间地狱有何区别?他的手段如此残暴,将来生活在他统治下的百姓还能过上好日子吗?
月夜瑾煜不敢想象那将是一副怎样的场面。可面对这些血淋淋的眼睛时,他又不得不正视,如果自己不写诏书,现在牺牲的兴许是些伺候的奴才,可然后呢?是自己的妃嫔、妻儿还是朝中大臣?然后是母后、是朕???
可如果写下诏书,难道顾正孝便会放过自己、放过知晓这件事情的所有人吗?
不,为了他自己可以名正言顺的登上帝位,所有的知情者都只有死路一条。
无论怎么抉择,似乎自己都已经没有了退路。
可他记得顾锦绣说过,路是人走出来的,在你还未踏步前行之前,你怎知会没路?
心中做了一翻计较,月夜瑾煜这才摆出一副被逼无奈的神情,冷声道,“朕写也是死,不写也死,既然如此,朕为何要写”
“如果皇上写了,也许我会留下太后一命,可如果皇上不写,只怕连这么一个机会都没有。”
“你…”月夜瑾煜只觉胸口一窒,滔天怒火灼得他五脏绞痛。抬手指了半天,却是一个多余的字都说不出来。
顾正孝抬手,将他只想自己的手指紧紧捏住,周围之人甚至能听见骨骼相撞发出的“咔咔”之音。而月夜瑾煜的一张脸已经因疼痛变得煞白。
大滴的汗珠更是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在月夜瑾煜没写好诏书之前,顾正孝可没傻到将他的手指弄断。所以这个动作他只持续了一会,便松开了手,冷道,“你若再啰嗦,下一个送来的便是太后的胳膊”
月夜瑾煜浑身一个激灵,终是不甘的迈步行到了圆桌前,拿起笔,那手抖得几乎拿不住笔。顾正孝也不催他,只是用眼冷冷盯着,无形中压力便排山而来。
月夜瑾煜一咬牙,提笔簌簌写了起来,不过片刻,就如丢弃耻辱一般,将毛笔狠狠的砸向了地面。
顾正孝拿起纸看了看,“皇上的印信呢?”
“印信那般大,朕怎么可能随身携带”言下之意便是放在了处理政务的文华殿内。
顾正孝想着那些个大臣都关在了文华殿,正好过去一并办了余下的事。便也不再理会月夜瑾煜,只命人仔细守着,莫要让人跑了。
………………………
文华殿内,一甘朝臣正三三两两的站着,虽未谈笑风生,却也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朱老夫人行刺一事,不只是被人遗忘了还是有人下了命令,总之这些人对此事毫不知情。
“顾大人到”
屋内之人正谈得起劲,却忽闻门外太监高唱了一声。自知顾正孝身份尊贵,一个个都不敢怠慢的迎向来了门口。
“太尉大人”众人纷纷抱拳行礼。
顾正孝也虚伪的一一回礼,“诸位大人有礼。”
这其中自然也有与朗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