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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戒备森严,一片树叶的去处,都要记得清清楚楚,姐姐这些年虽然不得圣宠,可到底是皇上的人,即使病了,她宫里的东西也得经了内务府的检查后才能使用。那姐姐手里的毒药是哪里来的?难道内务府会因为皇上的妃子病了,就拿毒药给她吃?
锦绣并不傻,虽然锦春因何而死,自己仍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锦春的死,绝对绝对不是自己的本意。那个毒药,要么是有人为了死无对证,悄悄给她下的;要么是有人为了不受牵连,故意给她的……
不管是哪种可能,可以与此挂钩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朗芊芊,另一个…
锦绣不自觉的看向福康,想从他的表情里读出点什么来。可此刻的福康,除了满脸惊恐外,再无任何表情。
将五指慢慢聚拢,锦绣狠狠的咬了下嘴唇。
如果自己设想的都是真的,那做下这件事的人真是不可原谅!
“当年的事,我以为朗查都已经忘了。可是锦春死后,他却忽然找上了我,你说是不是很奇怪?”顾正孝又自言自语起来。
石室外忽然没了声音。
福康扯了扯锦绣的衣袖,锦绣这才发现因为指甲划得太深,鲜红的血正顺着自己的掌心蜿蜒而下,地上已是滴了不少。
将手一松,锦绣抬起了自己的双手,看着那触目的红,暗想,姐姐死时,那血也是这么红吗?
服毒?电视里演的,服毒似乎会吐好多的血呢!
安静的石室外又响起了声音。
“这样也好,皇上对身边的人越来越不信任,我总得想个法子才是。”
“你放心,锦绣现在很好,若是你还活着,对于这个安排一定会很欢喜的。”
顾正孝缓缓合上棺盖,快步出了石室。
锦绣依然看着自己的手掌发呆。
福康赶紧提示道,“少主?”说着话,又拧开了石门。
“我娘是怎么死的?”锦绣随着他走出狭窄的密道,再次推开石棺,手掌的血落成斑点晕上了棺盖边缘。
福康叹了口气,“三十年前,我带着小姐,也就是你娘来雁阳城与老爷、夫人团聚,那时候的小姐不过十岁的光景呀。”说着话的福康仿佛陷入了某些美好的记忆里,嘴角眼睑都带着淡淡的温馨。
“后来呢?”
福康没有回答,“小姐很善良,从不把我当下人看待。我日日与她一同学习,听她说着自己的梦想,那时我便想着…”
锦绣咳了一声。
福康醒过神来,“有一天,大量的官兵冲到老爷开的药铺,说老爷的药医死了人,要拿去官府彻查。还把夫人定罪为帮凶,也锁进了大牢。那一年,小姐才八岁。”
锦绣默默的听着,没有插话。
“那时的小姐就像少主你一样,美丽而充满生机。她央求带兵的人放过自己的爹爹与娘亲,他们日日行善积德,且爹爹医术高明,怎么会医死人,一定是官府搞错了。”福康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小姐哭喊着、哀求着,可老爷和夫人还是被人送上了邢台。小姐也被贬为最下等的奴隶,卖到了教坊。”
“那你呢?”锦绣焦急的问道。
“我?”福康的眼里现出深深的自责,“我因为害怕,躲了起来。”
“你贪生怕死的躲了起来?你居然让我娘一个弱质女流去应对这些冷酷与残忍!”锦绣冷笑了起来,“你就不为自己感到心寒吗?”
看得出来,福康是喜欢这个叫做苏向晚的女人的。可在利益面前,他选择了逃避;为了不受牵连,他选择了抛弃。
这样的人怎配谈感情?
福康如泄气的皮球一般,耸拉着脑袋,“几年后小姐遇到了现在的老爷。老爷可怜她的身世为她赎了身,还定下了日子要娶小姐过门。”
看着福康脸上的一丝喜悦,锦绣也大抵明白了他当时的心情。
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她能得到个好归宿,他能远远的看着她获得幸福,心里便是满足的吧!
但锦绣的心里仍是觉得奇怪,在没想起自己落水真相之前,顾正孝会这样做,她不感到好奇。可关键是,她回想了起来。而这些年发生的事,她也慢慢琢磨出些别的来。
人前,顾正孝的确是难得的忠臣,难得的慈父。以前的锦绣也是这样认为的。虽然这样的亲情,她觉得疏离,却并不排斥。可现在她却不得不斟酌了。
顾正孝能坐上太尉的位置,除了立下赫赫战功,背后便真的没有旁事吗?她不信一个可以亲手推自己女儿下水之人,会因为同情心泛滥而取一个贱奴为妻,她更不信这样一个时时算计之人会对苏向晚一见钟情。
难怪柳氏如何对自己,他都只是责备,没有实质的阻止。这一切,只怕都是他想要的吧?
“可小姐到底没能逃过老天爷的捉弄。就在他们成婚的前一夜,小姐走在回去的路上,竟被人…”福康的声音暗了下去,“小姐受了这等屈辱,已无颜再苟活于世。一个人浑浑噩噩来到了护城河边,含恨跳了下去,碰巧被人救了起来。而你爹见小姐迟迟没有回去,便带了家丁出来寻找,也是小姐命不该绝,老爷寻到此处时,碰巧是那些人将小姐救起之时。”
言毕,福康看着锦绣,欲言又止。
后面的不用福康说,锦绣也猜出了大概,“后来我爹便娶了我娘,不但没有嫌弃她,还对她宠爱有加?”
福康点点头,“后来老爷娶二夫人,也是因为仕途不顺。当时瞒着夫人,也是怕夫人一时无法接受。”
提及柳氏,锦绣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便出言问道,“于姨娘与二娘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于姨娘原是二夫人的陪嫁丫鬟,有一次老爷半夜回来,误把她当成了二夫人…事后,二夫人认为是她使了卑鄙手段勾引老爷,要杖杀她,夫人及时出言相劝,老爷便把她抬成了姨娘。因为这件事,二夫人对夫人心里一直存了不满。”
锦绣眯眯眼,这个二娘果然心胸狭隘。在古代,这陪嫁丫鬟本就是夫君的侍妾,她若果真贤惠大度,哪里需要于姨娘勾引,自己便该早早的送了出去。
“那其它的姨娘?”
福康便接着道,“后来老爷官越做越大,可夫人与两位姨娘都不曾生下公子,夫人便做主又纳了方姨娘。”
“那琴姨娘呢?爹爹既然身居高位,母亲怎会同意他接个青楼女子入府?”
“琴姨娘是丞相府送来的。”
锦绣一愣,很快便明白了过来。
“夫人是个很好的女人。”福康忽然说了句模凌两可的话。
“我娘真是病死的?”锦绣问道。
“是。”福康垂下眼皮,两手交握,“从那以后,夫人的身子就慢慢沉了起来,宫里的御医,日日来瞧,也不见有所好转。老爷为此,也是常常大发雷霆。”忍了忍,福康还是把剩下的半句话说了出来,“那段时间,夫人总是闷闷不乐的。”
“是因为我爹吗?”锦绣有些黯然的盯向福康,古代男子崇尚一夫多妻,自己如今生活在这里,难道以后也要把这个变成生活里的习惯吗?
不,如果不能一心一意,就算那个男人再优秀,自己也不会稀罕!
福康原本抬头看她,忽见锦绣眼里的坚定,便回道,“老爷并没有因为纳了新人便冷淡夫人。相反的,宿在夫人院子的时候比以前多了很多,可夫人还是日渐憔悴。”
锦绣讶然,“为什么?”
“奴才也私下问过夫人,可夫人只是摇头,半个字也不肯吐露,许多夜里,奴才偶然经过,都能听见夫人缀泣的声音,那段时间里,老爷的精神也不是很好。”
正文 051章:孤立于世的存在
虽然福康说得隐晦,可凭女人的直觉,那段时间里,在顾正孝与自己的娘亲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否则,以他们曾经历过的事情,娘亲断不会因为她纳妾而耿耿于怀。
“福总管,你为何自称沧月死士?难道你不是中原人?”锦绣思索了片刻,把一直困扰着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
“因为夫人与老爷救回我的那一年便告诉我,他们是沧月族的后代。”福康的神情有些肃穆。
锦绣心知他说的乃是自己的外公、外婆,便继续问道,“沧月族?我也读过不少关于士族的书籍,却从未见过这个名字,这究竟是什么?”见福康静默不语,锦绣忽然想到之前福康提到的事情,内心猛的一震,“跟皇族有关?”
福康点点头,“一百多年以前,楚王朝纲治腐败,各路诸侯纷纷举旗叛乱,整个天下在一瞬间乱做一团,沧月族人世代生活的葛布草原也不能幸免于难。为了活下去,族长带领族人四处逃散,却因为族人舍不得丢弃牛羊,被人逼到了葛布草原西边,一座名叫‘祁连’的大山。这祁连山内野兽遍布,多少年来进去的人都是只进不出。可后有追兵,族长便不顾几个长老反对,带着族人毅然闯进了这块充满危险的土地。因祸得福,沧月族不但免受了战乱的困惑,还在这里发现了一个堆满金银珠宝的洞穴。”
福康顿了顿,继续道,“所有的族人忘乎所以的欢呼,为自己的族长欢呼,可族长却没族人想的那么乐观。乱世之财,必为人所夺。族长害怕这些财富会为沧月招来灭顶之灾,为了保护族人,便下令移居进了深山老林,并立下规定,沧月族人永世不得踏入中原。”
“他这样做很对,所谓财不外露,更何况还是在一个充满杀戮的战乱时期。身为族长,他很称职。”锦绣应和了一声。
福康摇摇头,“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纵使族长有心,也抵不住奸险小人的利欲熏心。”
锦绣示意福康止声,“让我猜猜,飞来横财,族内定是起了内贼吧?”
福康点点头,“有人觊觎宝藏,不愿平淡的在山林间度过此生,便想偷走宝藏。行动的那天,因为失误被看守之人发现。族长严加审问后,那人招出了同谋,竟然是族内的长老沧赢。”
“沧赢?”锦绣一脸黑线,还有人叫“苍蝇”的?
“族长勃然大怒,须知这事一旦公诸于众,沧月必定在劫难逃。为了全族老小的性命,族长毅然将沧赢一家逐了出去。虽然赶走了他们,也从那宝藏里取了几许赠与他,并与之立下契约,势要将宝藏的秘密永远守口如瓶。那沧赢得了好处,也不再多做纠缠。便领着老小连夜出了祁连山,然后投靠了月夜军。一年之后,沧赢惹了祸,为求自保,便将这个秘密说了出去。当时月夜影正愁军中无钱,便半信半疑的带人跟沧赢回到了沧月族的聚集地。当日族长赶走沧赢时,便已料到了此果,所以早就私下命人把宝藏藏了起来,并设了一张藏宝图,分别汇在不同的四个人身上,在沧赢离开的同时,也连夜将他们送了出去。并派了族内武功最好之人成为死士,誓死保护。”
“月夜影来后见全是些朴实的民众居于此地躲避战乱,而且一个个穿得破烂不堪,骨瘦如柴,哪里似有钱的模样。分明是沧赢为了开脱罪责,欺瞒自己,一怒之下斩杀了沧赢,并将他的家人充作了奴隶。”
“月夜影演了一场好戏,可族长深知,此人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为了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