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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了才好。丞相毕竟是两朝元老,又是太后的亲哥哥,爷若是处置不当,会引得太后不高兴的。”
月夜瑾煜担心的也正是这点,如今听了徐子飞一番话,便叹道,“子飞啊,这满朝文武,近半数是丞相的门生旧部,若非丞相授意,他们又岂敢胡乱出头?朕好不容易取得了李大汉的信任,现在倒好,朕还未入得山神庙,就被他们哄砸了出来,此事若不能妥善处置,必定引起民乱;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更可能成为祸及江山的引线啊”
徐子飞也是一惊,“爷说的是那个名叫邱白胜的教书书生?”
“除了他,还有那个煽动难民的大汉。上次你注意到没,那大汉虽然浑身赃物,发髻散乱,可脚步却沉稳得很,一副身子骨也似铁打的一般,与其他难民比起来,壮实得有些异常。”
“您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那日,这两人似是巴不得难民上衙门胡闹一般?爷,你说会是谁指使他们这样做呢?”
月夜瑾煜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徐子飞,“你何以认为是旁人指使的他们?”
徐子飞腼腆的笑了笑,“难民想要的,只是朝廷的救济,而图谋不轨者才希望天下大乱,从中渔利。”
月夜瑾煜赞许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件事得换个方式处理了。”
“爷打算怎么做?”
月夜瑾煜招了招手,徐子飞便附耳贴了过去,听得主子爷说了几句后,立刻笑盈盈的道,“嘿嘿,爷这个办法好。这些个天天仁义道德挂在嘴上的伪君子,就得这样好好整治一翻。”
“嗯?”月夜瑾煜有些不悦的看着他。
徐子飞立刻意识到自己嘴里的这些伪君子好像都是朝廷千挑万选的人才来着,忙尴尬的笑了笑,“嘿,属下的意思是…”
“子飞,你跟在朕身边也有不少时日了,为何还改不掉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你如此不长进,朕以后如何委你重任?”
徐子飞一怔,惶恐的跪了下去,“属下知错,请爷恕罪。”
月夜瑾煜叹了叹,“罢了,这一次便饶了你,以后切忌祸从口出,起来吧”
“是……哎唷”徐子飞刚一起身,人便绊了一跤,面朝地扑了下去。亏得他反应快,趔趄了一下,这才稳住身子,但还是有些狼狈的跌坐到了地上。
月夜瑾煜看的哭笑不已,便打趣道,“怎的?还要爷扶你起来?”
徐子飞却半蹲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自顾查看了一下绊倒自己的是个什么“东西”后,有些担忧的禀道,“爷,是个死人。”
“死人?”月夜瑾煜眉头一皱,这附近皆是民巷,住的不过是最为普通的百姓,居然会有人死在这?看来是自己给他们的权利太大了些,以致他们如此松散京城的治安
平下心中的不满,月夜瑾煜摆了摆手,“走吧。”
徐子飞却有些犹豫,“那他…”
“他既命丧于此,相来也不是什么善类,由着他吧。”
“是,爷。”
可徐子飞刚一迈动步子,却觉脚裸一紧,险些再次踏空。
月夜瑾煜见他没有跟上,不由问道,“还愣着做什么?”
谁知徐子飞却带着哭腔,颤颤巍巍的道“爷,好像,好像尸变啦…”
任谁胆子再大,被徐子飞这鬼魅一般的音调也弄得后背有些凉飕飕的,全身发麻。
月夜瑾煜却冷哼道,“尸变?若真是尸变,爷不信还压不住他。”也不管徐子飞的反应,抢过火折子便冲地上那人脸上照去。
撤掉蒙面的黑巾,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脑海中一晃而过。
徐子飞闭着眼,想看又不不敢看的扭回半个头,怯怯道,“爷,好了没?”
月夜瑾煜立起身,将火折子塞回他手里,“别抖了,她还活着。”
啥
徐子飞瞪大双眼,忙伸手朝地上之人的鼻息掩去,咦,还有气,还真是活的。
活着还来这一套,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么?
徐子飞又盯着看了片刻,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爷,她,她…”徐子飞猛的张大了嘴。
月夜瑾煜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真是搞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么会选他来做贴身侍卫。
将地上的人打横抱起,月夜瑾煜语气不善的吩咐道,“去寻间好些的客栈。”
“啊?”徐子飞似没反应过来,木讷的道,“爷,您不是说死在这里的,定不是什么好人吗?那您为何要救她?”
月夜瑾煜瞪着他,不发一语。
徐子飞被瞪得心跳都快了好几拍,再不敢惹眼前的人郁闷,忙乖顺的道,“前面街不远便有客栈。”
跟在后边,徐子飞难得羞赧的垂下了头。
亏得自己堂堂御前带刀侍卫总管,居然被个受伤的女人吓破了胆,还误以为是死人尸变…自己表现这般差劲,爷的心里一定恼死了。这要传了出去,这徐二少的脸面算是给丢了个干净。
往后,只怕自己多做上几百件漂亮差事,也弥补不了这个失误的。
哎……
徐子飞耸拉着脑袋跟在身后,前进的步子也慢了下来。
“你若再磨蹭下去,便永远不要跟来了。”
被这声音已呵斥,徐子飞浑身一个激灵,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跟了过去,并且讨好的道,“爷,让属下来吧。”
说着话便赶紧伸出了手,却被月夜瑾煜的眼神瞪得停在了半空,往前递不是,往后缩也不是。
“爷…”
“不必了,你还是多注意些自己脚下吧。”徐子飞刚想说话,就被月夜瑾煜无情的打断。徐子飞顿时苦下了脸。
“爷,属下知错了,您乃万金之躯,这等粗活还是让我来吧…”
“爷…”
……
“闭嘴”月夜瑾煜有些不自在的低头看了眼怀中女子,对自己的行为却感到奇怪。
刚才,子飞要接过女子时,自己心里分明涌起了一股不悦,仿佛专属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一般。可他见这女子不过两面而已,说过之话不到五句,自己怎么可能…
想到此,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再看向女子时,眼里分明有了厌恶之色。
大师说红颜祸水,此话,果然不假。
不但扰人心神,更令人情绪失控。
月夜瑾煜有些烦躁的将人丢到徐子飞手里,几步走到了前面。仿佛这样,就能摆脱掉心底的那份怪异一般。
徐子飞简直哭笑不得。
自己说话吧,主子生气;自己不说话吧,主子还是生气…今天是招谁惹谁了?
还有谁能比他倒霉吗?
070章:轻薄
070章:轻薄
悦来客栈,一间上房内。
月夜瑾煜喝着店小二新泡上的茶,眼神有些冷冷的。
他的一只手搁在小桌之上,手肘微微弯起,将一块晶莹亮泽的玉佩握于掌中。淡黄的烛光打在他的侧脸上,让人有些瞧不清他的情绪。
徐子飞扫了眼躺在床上的女子,又看了看自己的主子,喉头滑动,终于忍不住道,“爷,天亮了。”
月夜瑾煜却似没听见一般,“子飞,顾太尉被袭那日,与他出行的是谁?”
“是九小姐顾锦绣。”徐子飞眼露好奇,好端端的,主子怎么问起了这个?
月夜瑾煜微微吃惊,“那个傻子?”
听说这个九小姐长年不出府门,偏偏在顾正孝带她出门之时遇袭,整件事情是不是巧合了一些?想到前两日顾正孝的哭诉,月夜瑾煜心中疑虑陡升。
莫不是朱家担心会迎娶个傻子进门,便痛下了杀手?
徐子飞摸不清主子在想些什么,便说道,“听顾府里的下人说,那日顾大人本是要带九小姐去会晤老友的,可刚出了城,便碰上了这事,事后,府内管家在去庄子的路上遇上了昏迷的顾家小姐,顾家九小姐这才捡回了一条命。而顾大人也是那天夜里从山贼窝里掏出来的。”
“如此说来,这顾家二人只是虚惊一场”月夜瑾煜将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几敲,“子飞,这玉佩你可认得?”
“玉佩?”徐子飞在月夜瑾煜的授意下接过了那块玉佩,仔细端详起来。
华丽的雕饰下,一只亭亭玉立的孔雀跃然眼前,美丽的羽尾微微张开,镶了玉石的眼睛犹如活的一般,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这,这不是…爷,这东西不是被顾大人带出宫了么?为何会在她手里?难道她是顾大人府上的人?”
月夜瑾煜不置可否的哼道,“是不是,一问便知。”
“可她的伤?”
“去让店家准备些热水。”
徐子飞一惊,“爷,您这是?”
“疗伤”
月夜瑾煜丢下这句,便没了下文。
徐子飞愣了半晌,似乎不敢相信这话出自主子之口,便担忧的道,“爷,这位姑娘的身份…”
“无妨”月夜瑾煜摆摆手,“去准备吧,她这样子,只怕撑不了多久。”
徐子飞还是不死心的道,“爷,这只是属下的猜想,所谓人有相似,物有相近,也许是属下看走了眼,这玉佩只是与春容华的有些相似罢了,未必便是顾大人带出府的那块。这位姑娘来历不明,我们两次见到她都没好事,只怕,救了她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月夜瑾煜却扭头看向了昏迷中的女子。
女子因为袖箭的毒性,至今闭眼昏迷。嘴角虽挂着早已干涸的黑色血迹,却并不影响她的美丽。她的睫毛很长,密密垂下,在脸睑上打下了一层阴影;肤如凝脂,眉似含黛,看上去只是二八的年华,却独有一股韵味,让人有些舍不得挪开眼。
便是这样一个外表卓越的女子,不但身怀绝世武功,更是三番四次出现在自己眼前,这仅是巧合么?
顾正孝遇袭之地,正是自己第一次遇见她的地方。瞧她当时的穿着,根本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而顾府里又言,与顾正孝出行的乃是九小姐顾锦绣……
既然行凶的是山贼,自会将能抓之人通通掳去,换取钱银。为何独独这傻子小姐幸免于难,还昏迷在了另一处?而且还如此凑巧的被府内管家所救。
这样的事情,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啊
莫非,这顾锦绣的痴傻是假的?可她既然不傻,顾府内为何要隐瞒?
“爷”徐子飞见主子看得出神,忙出言唤道,“时候已经不早了,若是再不回去…”
“不必多言,速去准备。”
现如今,藩王个个虎视眈眈,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反咬自己一口。倘若此时手握重兵的顾正孝也心生异向,这万里江山岂不岌岌可危?
朱家乃是开国功臣,世代英豪。当年朱老太爷帮助太祖坐稳江山后便自请削兵,归隐山林。若非先帝执意,他根本不会领了西北的封地。延至其子朱鹤年,为了抵御临止国的入侵,更是夫妻惨遭奸人所害,只留下个身体孱弱的幼子陪伴于老夫人膝下。
朱家三代,为了月夜朝的万里江山,如今只余下老弱妇孺。难道,自己竟是防错了人?那赐婚一事……
可如今兵权握在顾正孝手中,若是藩王作乱,自己只能依仗着他。而朱家,若是真的淡薄了这些,心里还有自己这个皇帝,这委屈他们也应受得才对。
如此一来,有些瞧不清的事情,月夜瑾煜心里渐渐有了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