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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柘皱了皱眉,“先关着,等我回去再审她。”
“出什么事了?”坐在谢柘身边的黄臣华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一点小事。”谢柘笑笑,举起酒杯,“我们喝酒。”
因为喜宴喝到很晚,谢柘当天没有返回官衙去审问饶紫云,第二天才去了提审她。
“把那个女人给我带上来。”谢柘一身官服,威严地坐在公堂上。
一身囚服的饶紫云被两个女狱卒拖了上来,饶紫云经过昨夜,也知道她是不可能从这牢里走出去,也不等谢柘审问,不但一五一十的说出昨日的事,还把她对何轻语的怨恨一起说了出来。只是凡提及到何轻语,口里总少不了加上“狐媚子”三个字。
谢柘自是不会任她放肆,她说一次,他就命人赏她二十巴掌。饶紫云那张原本有几分姿色的脸被打成猪头,青一块紫一块。
事实清楚明白,谢柘也无须再审,把饶紫云交给了一个最爱用私刑的女狱头,“牢饭一餐都不许少她,其他的事,你看着办好了。”
“是,大人。”那女狱头笑应道,带人将饶紫云拖回大牢。
谢柘又处理了几件公事,就回家直接去见谢朱氏,谢朱氏不在房里,问婢女才知道谢朱氏去了汾阳王府,也知道了何轻语在寅时生下一个儿子。儿子,那就是说他要生个女儿才行。
等谢朱氏从汾阳王府回来,谢柘直截了当地道:“娘,我要成亲。”
“咳咳咳!”谢朱氏差点被嘴里的茶水给呛死,半天才顺过劲来,“你刚才说你要什么?”
“成亲,我要成亲。”
“你看中了哪家的小姐?”谢朱氏喜出望外,这真是天大的喜讯呀!
“没有,找没看中哪家的小姐,娘,您作主好了。”
“我作主?”谢朱氏指着鼻子,“你说让我作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亲的事,理应由娘作主。”
“那个,柘儿啊,你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你是不是生病了?柘儿,你别让娘着急呀!”谢朱氏觉得今天的谢柘态异常,紧张地问道。
“没有,昨天看郑衍也成亲了,我想我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成亲了。”
“你真的这么想?你不是一直喜故语儿,不肯成亲吗?怎么突然就想通了?”
“我要跟语妹妹当儿女亲家,语妹妹生了个儿子,我现在成亲,生个女儿嫁过去就可以了。”
谢朱氏呆了一下,这就是他要成亲的理由?好吧,虽然这个理由不怎么好,但是他肯成亲,也总算了却她一段心事!过了年,谢朱氏就开始为谢柘挑选适合成亲的小姐,最终选中了礼部刘郎中的的长女,还定下六月初八的好日子。
正月十六,汾阳王府摆满月酒。谢柘看着襁褓里长的象言庭羲的言鸿彰,无语了,他要的是象语妹妹的女婿,不是要象言庭羲一样的女婿!
“言老六,我们俩对亲家怎么样?”李景明大声问道。
“你又没女儿,怎么对亲家?”言庭羲抱着儿子,笑得狐狸眼完成了一条线,有子万事足。
李景明道:“我家公主有三个月身孕了,等生下来就可以对亲家。”
大家一听这话,连忙恭喜。谢柘皱起了眉头,想跟汾阳王府结亲的很多,要怎么样才能抢占先机?
“等你生了女儿再说。”言庭羲抬头看着李景明,“要是你女儿长成你这样,那可不行,我家媳妇要漂亮。”
“喂喂喂,言老六,我这样子怎么了?很难看?见不得人?”李景明跳了起来。
言庭羲根本不理会他,抱着儿子往外走,“我儿子要睡觉了,我先送他回房。”
“言老六,抱孙不抱子,你别做的太过分!”李景明冲着门口大叫,“会让人笑话的,我告诉你。”
“他抱他儿子,你急个什么,你要眼红,就快生一个,天天抱着不撒手。”杨贽嫌弃地摇头,“这才喝了一点酒,就发酒疯。”
“我还就真生个女儿,还非嫁给言老六的儿子不可!”李景明赌气道。
“好了,喝你的酒,不要乱说话。”杨贽把李景明拖回桌边,和其他人一起灌他酒,堵上他的嘴。
谢柘微微拧眉,若有所思。
第二天,谢柘在应天府里看到了言庭羲,“王爷怎么到这里来了?”
“谢大人,本王也不客套,我今日前来,是想问大人是如何处罚那个谋害我王妃的歹人的?”言庭羲狐狸眼一闪,沉声问道。
“她在牢里,王爷若无事,可随本官去看看。”谢柘道。
“好,大人请。”
两人走进散发着一股臭味的大牢,饶紫云蓬头垢面,半死不活得蜷曲在草堆上。
女狱头上前行礼道:“大人。”
“她怎么样?”谢柘问道。
“回大人的话,这牢饭一餐都没少她的,她要是不肯吃,小的就会好好的服侍她吃饭,没有饿着她。”女狱头笑道。
“做的好,继续。”谢柘挥了挥手,待那女狱头退开,偏头看着言庭羲,“王爷可满意?”
言庭羲唇角上弯,道:“谢大人,还真有几分手段。”
“不及王爷的手段高明。”谢柘转身,面对言庭羲,“是称赞,非嘲讽。”
“我听得出。”言庭羲微微一笑,“上次的事,我还没跟你说谢谢。”
“你不用对我道谢,我不是为你,我是为语妹妹。”谢柘向门外走去,“而且他们愿意去乾坤殿,并不是因为我,他们是为了感谢语妹妹。找记得语妹妹曾说过,位高何如才高好,权重怎及德望隆。语妹妹种善因,得善果。”
言庭羲眸光微闪,“听闻谢大人快要成亲了?”
“走,到时候还请王爷去喝杯薄酒。”
“本王一定会去喝杯喜酒。”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门外,言庭羲道:“大人公事繁忙,本王就不打扰了,告辞。”
“王爷,慢走。”
时光如流水,转眼就到了六月初八,大吉,宜嫁娶。谢府宾客盈门,喜乐声声。
“新人起!”花轿往前倾斜,轿门被打开。
谢柘把手伸了过去,一只纤细白暂的手搭在他的手上。谢柘将他的新娘带出轿子,外面围现的人立即出言恭贺,鼓乐之声大奏。
两人走过了长长的一段路,进了大厅。
“新人拜堂,一拜天地!”谢柘领着刘氏微微欠身而拜。
“二拜高堂!”谢柘带着刘氏转身,跪在地上的锦被上。
“夫妻时拜!”谢柘侧身,微微欠身朝着对面的人拜了下去。
“礼成!送入洞房!”谢柘领着刘氏进了新房。
喜婆把秤杆递给谢柘,道:“请新郎挑起盖头,从此称心如意!”
谢柘用秤杆把刘氏头上的盖头上挑开,刘氏含羞微微拍头,飞快地看了谢柘一眼,又很快地含羞低下了头。
一对丫头递上了绿玉雕福纹合卺酒,里面已经盛好了酒。喜婆道:“请新人喝交杯酒。”
谢柘接过酒杯,绕过刘氏的手臂,饮尽杯中的酒。喜婆把合卺杯丢到床下,开口道:“从此你中有找,我中有你,夫妻和和美美,白头到老。”
另一个喜婆上前,将刘氏和谢柘垂在脸侧的碎发剪下一缕,打起一个结,放进一个绣着喜字的红色的香囊中,递给刘氏的奶嬷嬷,让她收进雕着连理枝的红色锦盒里。
婢女送上饺子,谢柘端起杯,喂刘氏吃了个。喜婆笑着问刘氏,道:“新娘子,生不生?”
刘氏脸更红了,“生。”
外面围着看热闹的孩童们扬声喊道:“新娘子说生生生啊!”
接着进来了几个穿红穿绿的婢女,手中捧着大枣,花生、桂圆,一个个走到床前,往床的四角撒去,喜婆唱道:“撒帐东,帘幕深围烛影红,佳气郁葱长不散,画堂日日是春风。撒帐西,锦带流苏四角垂,揭开便见姮娥面,输却仙郎捉带枝。撒帐南,好合情怀乐且耽,凉月好风庭户爽,双双乡带佩宜男。撒帐北,津津一点眉间色,芙蓉帐暖度春宵,月娥苦邀赡宫客……”
唱罢撒帐歌,房内大部分的人都退了出去。谢柘的两个嫂子走了进来,笑道:“三叔,你到前面去宴客吧,这里有我们陪着。”
“有劳两位嫂嫂。”谢柘行了一礼,大步走出了房间。
谢柘的新房离大厅稍远,隐隐约约能听到厅内传来的喧哗声。月已升上,月光如水,照映得满园皆明,夜间的花在月光下盛放,香气如兰似馨,沁人心脾。
就在谢柘怔怔地看着园中景色时,一群人从游廊那边说说笑笑地走了过来。
“柘儿,你怎么站在这里?还不到前面去宴客。”谢朱氏看着站在院中发呆的谢柘,奇怪地问道。
谢柘回过神来,扭头看去,是谢朱氏带着何轻语和几个相熟贵妇人去新房看新娘,道:“刚看到月光下的景色很好,就多看了一会。”
“柘三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看着什么都好看了。”何轻语笑着打趣道。
众人都笑了起来。
谢柘跟着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带着一丝苦涩。
“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看什么景色,快点过去,少喝点酒。”谢朱氏嘱咐着,带着何轻语和那几位夫人往新房走去。
谢柘眸色沉了沉,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可是他并有多少欢喜。当天夜里,谢柘没能与刘氏共渡良宵,他被郑衍等人灌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知地被抬进了新房。
“昨日,我喝得太多,累你一夜未眠,你辛苦了。”
“服侍相公,是妾身的本分,妾身不辛苦。”刘氏亲手将醒酒汤送到谢柘面前。
“谢谢。”谢柘接过碗,皱着眉将汤饮尽。
新婚燕尔,谢柘陪刘氏去敬了茶,就去了书房。成亲三天,刘氏回门。谢柘把刘氏扶上马丰,他翻身上马。隔着帘子,刘氏看着骑在马上的谢柘,眸色微沉,成亲三天,他待她彬彬有礼,留在房里,却没有碰她,是她做错了什么,让他不愿接近她?
一个月后,两人还没圆房。刘氏暗自垂泪,谢朱氏忧心不已。这一日,谢柘又宿在书房,谢朱氏看不下去了,到书房去找他,“柘儿,你说你不娶亲,我没勉强你,对不对?”
“对。”
“娶亲是你自己说的,对不对?”
“对。”
“那你为什么要冷落她?她究竟有哪些地方让你不满意?”
“她很好。”
“那为什么不圆房?”
谢柘闭上眼睛,良久,再睁开,“娘,您再给我一点时间!”
“多久?”
“娘!您不要逼找。”
“是你在逼我。”谢朱氏一拍桌子。
“娘!”谢柘痛苦地皱紧双眉。
看着儿子痛苦,谢朱氏心疼,放软声音,道:“柘儿,我知道你喜欢语儿,你第一次见语儿,语儿才满月,你就说要娶她。小时候,只要你见着她,就抱着她不撒手,在她脸上不知道抹了多少口水。娘知道语儿是个好姑娘,娘也很喜欢,也很想让她当我的儿媳妇。可是柘儿,语儿她已经嫁人生子,你也娶妻了,不能对不起人家呀!”
“我知道。”谢柘抱着头,“娘,求您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克服的。”
“好,我再给你一个月时间。”谢朱氏叹了口气,起身在谢柘的肩上拍了拍,“柘儿,不要让娘失望。”
“谢谢娘。”谢柘神色黯然。
一个月后,谢柘走进了刘氏的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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