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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知道程瑶迷昏你的原因?”呼延寒衣怕何轻语继续追问,适时转换话题。
“我知道她迷昏我的原因。”何轻语淡然地回答。
“你知道?”呼延寒衣不信。
“她爱慕言庭羲,想嫁给他,可是言庭羲已娶妻,以她的尊贵的身份,不可能嫁进来当二房,偏偏我又是皇上指给言庭羲的正妃,皇上不能出尔反尔把我贬为侧室。也因为指婚,言庭羲不能休我,我们也不能和离,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只有我死了,她才能嫁进王府,当言庭羲的王妃。”何轻语分析的头头是道。
“真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该说你笨。你既然知道她居心叵测,为什么还上她的当,给她机会来害你?”呼延寒衣用看白痴的眼神打量着何轻语。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是人总会犯点错误的。”何轻语小脸微红,不好意思承认是因为昨天看到程瑶打静儿,把程瑶归到只会蛮干,不会耍奸的那一类去了,才会降低防备之心,这么轻易的被她骗了出来。
呼延寒衣看出何轻语在嘴硬,嗤笑道:“笨就要承认,装聪明会死得很惨。”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何轻语也适时换了话题。
“过几天,言狐狸回来接你。”
“真的吗?”何轻语没办法只凭几句话就相信呼延寒衣,又把问题绕回了道他和言庭羲的关系上去了。
“你这女人,还真多疑。”呼延寒衣从怀里摸出玉锁,抛给何轻语,“这是言狐狸的东西,你应该认得。”
何轻语认得那把玉锁,那是上次太妃送给她和言庭羲的,从脖子上扯出属于她的那一个,两个玉锁一扣,严丝合缝。言庭羲把言家的传家之物交给呼延寒衣,用来取信于她,可见这两人关系匪浅。
“玉锁我已交给你,你收好,要是掉了,我可不负责。”呼延寒衣道。
何轻语把两个玉锁都挂在脖子上,紧了紧斗篷,“我饿了,有没有东西吃?”
从早上被迷昏,道现在已是日暮西山,何轻语差不多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有,稍等。”呼延寒衣转身离去。
何轻语安心的在小院里住了下来,外面却因她的失踪闹得沸沸扬扬。徐母闻讯晕厥了过去,被救醒后,按品大妆进宫面圣,进宫门时遇上了言家一家三口。
“万岁爷,汾阳王府是老身早逝之女遗留下来的唯一血脉,老身爱若珍宝,而今横遭不幸,被贱人强行掳去,老身是五内俱焚,恨不能以身相替,老身恳请皇上怜悯老身爱孙心切,派兵搜救老身那可怜的外孙女儿。”徐母言辞恳恳,声泪俱下。
徐瑞跪在老母身边道:“皇上,汾阳王妃是忠毅公之后,微臣恳请皇上救忠良之后于水火。”
“求皇上派兵救出微臣(妾身)的儿媳(内子)!”言氏一家三口磕头道。
所有人都没提及程瑶之错,只是一味的恳求汉英宗派兵搜救。汉英宗尚未开口,内侍官通报,醇王、酝王、三皇子、程瑶郡主求见。把四人宣了进来,说情的,请罪的,道歉的都来齐了。
徐母看到程瑶这个罪魁祸首,恨不得掐死她,表面上却半点不露,道:“郡主年幼好玩耍,跟汾阳王妃闹着玩,却不想被贱人趁虚而入。这事不怪郡主,要怪就怪那些贱人太阴险、太恶毒、太无耻、太不要脸,欺负孤女。。。。。。”
谁都听得出徐母是在骂程瑶,但是都假装没听出来。
汉英宗经不住众人的苦求,金口一开,准许三皇子、言庭羲以及徐瑞三人各领三队人马,在城内外搜查,救出被贱人掳去的汾阳王妃何轻语。
言庭羲将计就计把何轻语藏起来,要的就是能名正言顺的搜城。他领兵大张旗鼓地把城内外搜了个遍。五天后,终于抓住了那几个杀手,然后秘密将他们关了起来,交给齐先生和栾华亲自审问,他趁着夜色去小院见何轻语。
“语儿,醒醒。”言庭羲推醒了熟睡中的何轻语。
“言庭羲!”何轻语腾的坐了起来,“你来接我回去了?”
语气里的喜悦让言庭羲感到很开心,微微勾起唇角,露出温柔的笑,在床边坐下,把何轻语放在床边的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柔声道:“语儿,一会我送你去净心庵,明天我会引三皇子去净心庵搜查,到时候由他接你回城。”
“为什么要送我去净心庵?为什么要他接我回去?”何轻语刚睡醒,脑子不灵光,没反应过了。
言庭羲微眯的墨瞳里流转着淡淡的柔情,道:“语儿,程瑶看到抓你走的是男人,所以回去以后,你就说,你被人掳走的途中,趁贼人不备,逃了出来,慌不择路,掉进了河里,被净心庵的妙盛师太所救,可是受了风寒,一直昏迷不醒,妙盛师太不知道你的身份,没能及时通知我们。”
“你好会编故事。”
言庭羲轻笑出声,道:“快起来穿衣,我送你过去。”
“你先出去啊!”何轻语把言庭羲赶了出去,穿上衣,随意地挽起头,披上斗篷出去了。
言庭羲站在廊下等着,见她出来,帮她整了整衣襟,带着她出来院门,门外已经准备了一匹马。
“我,我不会骑马。”何轻语尴尬地道。
“我会。”言庭羲扬唇一笑,伸手把何轻语扶上了马。坐在马上的何轻语一脸惊慌,马不安份地动了起来,何轻语抓住缰绳,紧张度连话都不会说了。
“别怕。”言庭羲安抚了何轻语一句,翻身上马来,从后面紧紧地把她拥在怀中,强健的臂力让她根本无法动弹,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一抖缰绳,马儿朝前跑去。
一马共骑?
何轻语可以感觉到言庭羲的身子紧紧贴住她的身子,男子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的撩拨着她的神经,她不敢动,绷紧了身子,全身僵硬的坐在马鞍上,什么时候才能到静心庵?
第四十六章
宁静的冬夜,万籁俱寂,除却清脆的马蹄声,听不到别的声音。在狭窄的马背上,一路狂奔,两个人的身体完全紧密靠在一起,彼此的呼吸萦绕在耳畔。
“言庭羲,你不觉得这件事有很大的漏洞吗?万一尼庵里有人说漏嘴,说出我是今夜才送过去的,那要怎么办?”被北风一吹,何轻语恢复了几分清明,担忧地问道。
“净心庵里的人非常可靠,不会说漏嘴的。”言庭羲勾起一边嘴角,这丫头也太小看他了,要是他连这点都想不到,他怎么跟那些老奸巨猾的人周旋?
“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送我去净心庵?”
言庭羲眸光流转,声音轻柔地道:“尼庵太清苦。”
何轻语一怔,柳眉微蹙,“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言庭羲微微一怔,不明白她的意思。
“言庭羲,对一个棋子,没必要这么好。”何轻语冷笑道。
何轻语嗤笑道:“言庭羲,要不是那张狗屁圣旨,你和我根本就是陌生人,如今没有相看生厌,已是万幸,这种只能哄小孩子的谎话就不要说了。你放心,我是不会找静儿的麻烦,我说过的话,我记得很清楚,不会忘记。”
言庭羲抿紧唇角,眼底里闪过一抹恼意。
“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好的话,等汉英宗死了,你以无子只由,休了我,扶正静儿。我保证不会有任何意见,立刻收拾包袱走人,连赡养费都不找你要。”何轻语大度地道。
“被休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辈子都是一个耻辱,你确定你不会后悔?”言庭羲微眯起双眼,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这个女人就这么想离开他?
“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我的人生,我负责,后不后悔,都与王爷无关。”何轻语背对着言庭羲,没看到某人脸上的寒霜都快要凝结成冰。
“哼!”言庭羲冷哼了一声,在迎她进门那天起,他们就注定一世纠缠,她想撇清跟他的关系,休想!抖了抖缰绳,催马快跑。
“你。。。。。。”风把何轻语的话吹得支离破碎,只好闭上嘴巴,没再继续出言气死身后的男人。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会很疲惫,更何况是养尊处优的何轻语,很快她就疲惫地撑不住,不时向后倒。一开始还能很快挺直身体,努力拉开和言庭羲之间的距离,科室道后来就身不由己听从周公的召唤,软软地倒进言庭羲怀里,沉沉睡去。
言庭羲低头看着怀里闭着眼,睡得香甜的少女,唇角微扬,俊颜上浮起愉悦的微笑,慢慢地凑近她,淡淡馨香,就在他的唇要碰到何轻语的脸时,停了下来,想起何轻语曾说过的话,犹豫了片刻,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了一个轻若羽毛的吻,带着微微的湿意。
或许是言庭羲的怀抱太温暖,何轻语没有一点的不适,睡得非常的安稳,到了净心庵都没醒来。言庭羲舍不得吵她,温柔地把她抱下了马。
听到马蹄声,呼延寒衣打开了门,看到言庭羲抱着何轻语走了进来,朝他挤了挤眼睛,抛了个极其暧昧的眼神,促狭地笑道:“言狐狸,这里是佛门清静地,你别太过分,小心被我小姑姑赶出去。”
言庭羲黑眸微眯,眼中隐隐跳跃着两簇危险的火焰,冷冷地吐出六个字:“废话少说,带路。”
“看来是要多开点补药给你吃,这么个小小的人儿你都抱不动。”呼延寒衣不怕死地继续刺激言庭羲。
“呼延,你总有一天会醉死在酒缸里。”比起喝了酒就废话连篇的呼延寒衣,言庭羲比较喜欢不喝酒时沉默寡言的呼延寒衣。
“又嫌我话多,好好好,我闭嘴。”呼延寒衣打了个酒嗝,用手掩住嘴。
简朴干净的厢房里,油灯如豆,一个中年的白衣尼盘脚坐在蒲团上,面对墙上悬挂的观音像,默默地诵经。
呼延寒衣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姑姑,他们来了。”
这白衣尼正是净心庵的住持妙盛师太。
妙盛睁开双眼,起身,双手合什行礼,道:“阿弥陀佛!贫尼见过言施主。”
言庭羲抱着何轻语,不好行礼,微微颔首,道:“无奈打扰师太清修,还望师太见谅。”
妙盛淡然一笑,把言庭羲领进了内室。
言庭羲小心翼翼地解下何轻语的斗篷和外袄,把她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转身对妙盛合什行礼,“语儿就麻烦师太照顾。”
“言施主尽管放心,贫尼会好好照顾语儿施主的。”妙盛垂首道。
“羲儿。”妙盛突然以俗名相唤,已走到门外的言庭羲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身在红尘外,心念红尘中。妙盛一声轻叹,道:“羲儿,有空劝劝寒衣,往事随风,他不该再沉溺其中。如今呼延家只剩下他这一点血脉,我不盼他光宗耀祖,只盼他能成家立业,为呼延家开枝散叶。”
“姑姑放心,我会劝他的。”言庭羲道。
“阿弥陀佛,施主慢走。”妙盛行礼道。
言庭羲和呼延寒衣离开了净心庵,一路策马狂奔,连夜赶回了城,趁着黎明前的黑暗,攀上了城墙,悄无声息的各自回府。
一切就如言庭羲所预计的那样,三皇子领人搜查到了净心庵。妙盛声称在六日前于河边救下了一位女子,并向三皇子描绘了女子的容貌。
三皇子闻言,大喜,急声问道:“她现在哪里?”
“那位夫人就在后面的院子里,施主请随贫尼来。”妙盛领三皇子向内走去,远远地看到墙角盛开的白梅树下站着一位女子,阳光透过交错的枝干照射下来,打在她的身上、脸上,淡淡的披上一层薄纱,清雅的如同一幅美丽的仕女图。
“语儿!”三皇子眸中一亮,扬声喊道。
何轻语闻声回头,“三皇子,怎么会是你?我家王爷呢?”
“语儿,你还好吧?”三皇子走到何轻语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有没有受伤?”
“我没有受伤,只是我从那些人手上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