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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的王妃,顺着何轻语地话道:“王妃所言甚是,象这种不知尊卑的人,依奴才愚见,应该杖……”
卢五勇本意是想把静儿杖毙,为何轻语出气,讨好她,可是转念一想,这静夫人虽说失了宠,可是她毕竟王爷的恩人之女,万一王爷只是想小惩大诫,他说杖毙,有可能会惹怒王爷,忙改口道:“杖她三十大板,送去城外庄子圏着,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这何轻语给静儿定了这么个不着调的罪,卢五勇又说了这么重的处罪,按理说,静儿也该出声说道说道了,辩解辩解,可是她硬是不发一言,睁着一双幽黑的眼眸哀怨地盯着言庭羲,等着她的六郎来保护她,为她评理。
言庭羲看都没看静儿一眼,他的目光就没从何轻语身上别开过,眸中隐隐有一丝笑意,他的王妃办事“雷厉风行”,罪名定的虽不怎么好,可能管用就行。
何轻语刚要接话,就看到见大夫进了门,这静儿的事暂停,起身先去看添香。等大夫看了病,拿了赏钱离开,添香上好药,被送回隰桑院,已过去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子衿扶着何轻语的手,重新把她送回摆放在廊下的椅子上坐下。何轻语看着台阶下哭得跟泪人似的静儿,才知道,静儿不是不说话,而是不愿意在她面前说话。她刚一进西厢房,静儿就对着面无表情的言庭羲,声泪俱下的诉说对他的爱意,控诉何轻语的无耻。
言庭羲坐在椅子上,微眯起双眼,深敛在眸底的光芒让人难以臆测他的心思。
静儿见她说了这么多话,言庭羲都不为所动,哭得更伤心了,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流下,很有美感,那楚楚可怜的神态对男人有着巨大的杀伤力。
看到静儿的哭像,何轻语想起她哭走来时,那副涕泣横流的邋遢样,对静儿哭得这么美,感到很不可思议,她是怎么办到的?静儿的眼泪,显然打动不了下了狠心的言庭羲,他连眼皮都没抬起。
“好了,不要再说了。”听着静儿不停的说着车轱轤话,何轻语头隐隐作痛,不耐烦打断她。
被打断话的静儿,伤心欲绝地瞪着何轻语,“是你,是你这个狐狸精迷惑了六郎,还故意陷害我,你不得好死!”
静儿这话一骂出口,不知尊卑的罪名真的名副其实了。卢五勇知道,王妃可以名正言顺地严惩静夫人,有些幸灾乐祸的扯了扯嘴角,妾跟妻斗,死有余辜。
何轻语愣了一下,紧紧地咬住下唇,把几乎要逸出来的笑声强忍了下去,这位贵妃娘娘的眼光真是太强悍了,找这么愚蠢的人来当眼线,难道进府才半年多,就被言庭羲给查出来了。
“来人,把她的嘴堵上!”说这话的不是何轻语,而是一直没出声的言庭羲。
静儿不敢置信地看着言庭羲,婆子们一拥而上,把她的嘴给堵上了,还顺带把她的手给绑了起来。
静儿不敢相信言庭羲会如此绝情,泪如雨下。而何轻语非常理解言庭羲的心情,爱得越深,恨得越深,被最爱的人背叛,是个人都受不了,何况骄傲的汾阳王,最重要的是静儿的背叛,不仅会让言庭羲处于危险当中,还会连累到汾阳王府被抄,甚至整个言氏家族土崩瓦解。
“大管家,我家添香伤的可是脸。”何轻语斜了静儿一眼,“何况打了板子,山路崎岖,还怎么往庄子里送?”
“裴氏口舌生非,依府上规矩掌嘴五十。谩骂主子,罪加一等。”卢五勇立刻照何轻语的意思,改了处罪,对静儿的称呼也由静夫人改成了裴氏。
何轻语点头道:“就依大管家所言,掌嘴一百下,小惩大诫。”
一个粗婆子走到瘫坐在地的静儿面前,抓住她的衣襟,把她提了起来,挥手一巴掌下去,静儿半边脸就肿了起来。那力度之大,让何轻语心都跟着颤了一下。上次打方素琴,只听到声音,没这么直观,她还不觉得,现在看到画面,觉得掌嘴不太人道。
“这就不忍了?”言庭羲伸手握住何轻语放在椅子上,有些冰冷的小手,低声问道。
何轻语斜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卢五勇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这府里的风向是真正的转了,此时不讨好王妃,更待何时?上前一步道:“王爷,王妃,这几个助纣为虐的家伙……”
深谙说话技巧的卢五勇,说话只说一半,既起到提醒作用,又没自作主张。
言庭羲扫了一眼跪在院中发抖的婢女们,冷笑道:“关进柴房,找个人牙子来,把她们都贱卖出去!”
“王爷饶命啊!”
“ 王爷饶命啊!”
求饶声不绝于耳。
“言,王爷……”何轻语看着可怜,想帮她们求情。言庭羲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何轻语不好再劝,同情地看着那些被强行拖出兼葭院的婢女们。
“王爷,王妃,裴氏晕过去了。”粗壮婆子禀报道。
“用水泼醒,继续掌嘴。”言庭羲冷冷地道。
何轻语叹了口气,爱之深,恨亦深。男人的心也伤不起啊!
静儿被水泼醒,堵在嘴中的布团也被取了下来,怕她呼吸不畅,断了气。
粗壮婆子继续挥手,一下一下地打她的巴掌。
”六郎,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六郎,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静儿呀!六郎……“静儿含糊不清地念叨着。
何轻语再次叹了口气,做人糊涂成这样,真是无可救药,好心去点醒她,让她当个明白人吧!“住手,你们都出去一下。”扭头看着言庭羲,“王爷,请你也出去一下,我有些话要跟静夫人说,”
言庭羲不解地看着何轻语,“你要跟她说什么?”
“一些私房话,你先出去嘛,一会我再叫你进来。”何轻语推了扒他手臂。
静儿被绑着,言庭羲不怕她对何轻语不利,依言把人都带出去。
何轻语走到她面前,蹲下来问道:“静儿,你盗走他的名册,你还想要他怎么待你?”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静儿吃惊地问道。
何轻语听不清她说什么,道:“静儿,你既然有胆背叛他,出卖他,就必须承受他的怒火。”
“我没有背叛六郎,出卖六郎,我那么爱六郎,我怎么可能背叛六郎。”这句话,静儿说的很清楚。
“你盗走他的名册,充当别人的眼线,让他置身危险之中,就是背叛,就是出卖。已经这样,你还要说你爱他?”何轻语鄙夷地问道。
“贵妃娘娘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六郎。她说只要等到大皇子登基,就下旨赐死你,让我当六郎的王妃。”静儿辩解道。
第十六章
话一说出口,静儿也知失言,只是话说出口,就收不回来,她眸底那抹懊悔转瞬即逝,又恢复了怒目圆瞪的表情。
何轻语是彻底被赐死这两安给怔住了,就算她占据了汾阳王妃这个位置,她也罪不至死吧!这位置又不是她强要的,也不是言庭羲愿意给她的,她和言庭羲都是被那张圣旨所误,说到底他们也是受害者。这个看起来这么娇娇弱弱的女子,心肠怎么这么狠毒?嫌她碍事,等大皇子登基后,下个旨让她和言庭羲和离,或者让言庭羲休妻,为什么要她的命?爱人没错,可爱人爱到不惜害死无辜的人,就太过份了!
何轻语脸色一沉,语带嘲讽地道:“敢情是王爷误会你的一片痴情了。”
静儿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肿大了一倍的脸上全是愤怒和恨,目光 冷厉,“何轻语,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法子迷惑了六郎,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六郎会知道你险恶用心,知道我对他所做的一切。到时候,我会让你这个贱人死无葬身之地。”
何轻语看着一脸戾气、品出恶言的静儿,扬唇冷笑,人蠢无药诊,在这个时候还能说这种话,真是人头猪脑,废话也别说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掌完嘴,把人往庄子一送,这事也就了结啦。
何轻语转身要去院门外唤人进来,只是她还是低估了静儿对她的恨,她这刚一转身,静儿就一头撞了过来。何轻语没有提防,静儿又是用尽全力。“啊!”的一声,没稳住的何轻语,整个人扑向大地。
这时一道身影闪过,接住了何轻语倒下的身子。而静儿就没这么幸运,她身体本就弱,又被掌了十几巴掌,刚才还用尽了全力,所以在撞倒何轻语后,她力竭,重重地摔了下去,她手被绑在身后,这次也挣扎不起来,狼狈地趴在地上,红肿地脸贴地泥土,大口地喘着粗气。
何轻语没感觉到疼痛,缓缓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久违的脸,“绮儿!”
见何轻语要摔倒,充当暗卫保护她的十七情急之下现身相救,只是十七没想到,四年没见,何轻语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这让十七有些感动,小姐居然还记得她!记得她这么个小小的婢女,眼眸有些许的湿润,唤道:“小姐。”
站在院门外的言庭羲听到何轻语的叫声,快步走了进来,看到被十七抱着的何轻语和躺在地上的静儿,走过去扶起何轻语,“王妃,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何轻语摇了摇头。
静儿的脸色更灰暗,眼中的泪水滴滴往下落,打湿了地上的泥土。是她在地上趴着,六郎为什么不来扶她,却去扶那个什么事都没有的小狐狸精?又气又恨,人一下就晕厥了过去。
静儿的晕厥没有让言庭羲有丝毫动容,他盯着十七身角上的灰尘,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十七把静儿撞倒何轻语的事说了出,掐去前面静儿和何轻语的对话,只把静儿说何轻语迷惑他的那句话说了出来。十七回答言庭羲的问话的态度,让何轻语脸上异样的神色更加凝重。
言庭羲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厌恶地盯着静儿,薄唇齿微启,冷冷地道:“卢五勇,你立刻把她送去鹰潭庄,叫老东头找两个婆子好生伺候着。”
“是,王爷。”卢五勇低垂的眼中精光闪过,言庭羲的言外之意,他明白,沉沉地应了一声,带着两个婆子把静儿拖了出去。等静儿再醒来时,已经在马车上了。
曾经热闹的兼葭院就这样空置了,何轻语有些唏嘘地和言庭羲一起回隰桑院,一路上不时看到躲躲闪闪的身影。何轻语勾起唇角,那浅浅的笑容里隐隐透出几分无奈,以妻妾争宠之名清除了两个眼线,又打发了一堆掩人耳目的下人,办法虽好,明天,不,只需要几个时辰,她的善妒之名就将在城中传扬开来,她就要当妒妇了!
回到院中,何轻语没有陪言庭羲一起进暖阁,而是扶着子衿的手,去下人房看添香。添香正坐在床上,得意洋洋地在跟照顾她的两小丫鬟,炫耀她的机智。何轻语笑骂道:“都变猪头了,还这么聒噪。”
“王妃,那个静儿,你怎么处置的?”添香好奇地问道。
“掌了嘴,送到城外庄子里静养。”何轻语淡笑道。
“王妃就是太心软,象静儿那样的恶妇,王妃应该要好……”子衿举手拍在添香的后脑勺上,打断了添香的怨言。
何轻语笑了笑,拍了拍添香的手,“你这几天好好休息,不要当差。我叫齐家的多做点好吃的给你吃。”
“奴婢谢谢王妃!”添香喜笑颜开,扯到了脸上的伤,痛得呲牙裂嘴。
何轻语起身回了暖阁,进屋后,没看到言庭羲,何轻语也懒的问,斜靠在软榻上,闭上眼睛,眉尖微蹙。
子衿忙问:“王妃,要不要热茶?”
“不用了我想眯一会。”昨夜没睡好,今天又劳累了大半天,何轻语觉得很疲倦。
“王妃略躺一会儿,只别睡着了。”采薇抱过锦被给可轻语盖上,“一会该用午膳,王妃等用过膳再睡吧。”
“恩,我不睡,只略歇歇。”何轻语听到言庭羲进门的脚步声,闭上眼睛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