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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雅愣住觉得自己脸上辣臊得慌,尉迟当众甩头走人给自己下来不台,气的甩上马车门帘躲进去了。
“赶紧走,等什么呢?”马车里尖锐的女声响起,车夫立马扬起鞭子驾车前行。
南方的天气比北方暖和太多,风和日丽没有雨雪行程异常的快。到了青州城,董小漫见到小腹隆起的尔雅哭笑不得。
“你真是个牛脾气,这一路上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让我跟尉迟怎么交代?”董小漫端着鸡汤亲自来到尔雅的卧房,不知道如何劝这个忠心耿耿的姐妹。
“人各有命,我连命都是你的,他有什么可怨你的?”接过鸡汤尔雅动作利落的仰头喝了个干净,身体还是需要补的。
董小漫执意要等两天再走,她也清楚尔雅也在等着尉,希望他能够出现。尉迟果然没有让董小漫失望,第二天就出现在青州城三郎的府上。
见到尔雅瓮声瓮气的说道:“娘说,让我好生给你送过去。生了孩子告诉她一声就算你的孝心了。”
尔雅别过脸不肯说话,董小漫赶紧圆场道:“是我们的不是,老太太跟着操心了。”
尉迟叹口气:“我娘没有怪她的意思,只是担心她的身子骨撑不到那个时候。”
大家都知道尔雅这样非常的危险,可尔雅坚持必须跟董小漫在一起,无论去哪里。
大家都准备妥当了钱财带的也足够多,一行人浩浩dàngdàng的准备去平凉。临走前董小漫给三郎三封信,让他转交给珏儿、小虎以及父母
信是董小漫亲笔写的,除了报平安之外写了他们准备去平凉的话。一切交代清楚之后,一行人驾着马车带上生活用品开始了江南到西北的行程。
“真对不起你啊,本来以为江南就是咱们这辈子安身立命之地,没想到还是要离开。狡兔三窟,咱们倒成了兔子了。”二郎也就是现在的赵大财主,搂着妻子董小漫的肩膀抱歉的说道。
“那有什么?咱们哪一次搬家不是为了更好的生活?每去一个新地方就意味着我们有了新的更好的生活。”董小漫反而安慰二郎,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珏儿等人接到家书的时候三郎也接到了珏儿写给他的书信,上面陈词了一些列证据以及证人来证明父亲是清白的,并且还洋洋洒洒写了上万字对当朝政局弊端的建议书。
若是旁人可能会觉得珏儿实在是黄口小儿不知道天高地厚,但是三郎却从中看见了一丝转机。因为新皇登基不久,正在推行新的政策大力举荐贤才。若是有机会让皇上看见珏儿小小年纪有此才能,说不上还会重视这个案子。
三郎带着珏儿的洗冤书去了应天府,找到应天书院珏儿的先生郑学士。郑学士十分的欣赏珏儿,也曾经在最开始珏儿离开书院的时候跟珏儿书信过几次。
不仅如此还曾经跟梅鸿彦打听过,可惜后来梅鸿彦也闭口不谈这事儿也就放下了。如今看见张成杰大人亲自来寻自己,并且拿出了学生的陈词信颇为震撼。
“小侄一直说先生一定可以帮助他,将我兄长的冤情洗刷。”三郎说完起身恭敬的向郑学士深深地鞠了一躬,后者连忙起身避开。
“三郎客气了,珏儿一直都是我最得意的门生。不能因为那些贪图名利之人而葬送了大好前程,况且我应天书院就是为了国家输送栋梁之材。”其实三郎知道郑学士并不能够引起上位者的关注,而是希望郑学士能够帮助引荐一下他的老师,若是他能出面,想必也就成功了一半。
郑学士果然请来了他的老师也就是应天书院的院首,应天书院创始人后代,原太学馆博士宋继德老先生。
见到这位传闻中的老人,三郎忍不住掩盖崇拜之sè。这位学术界的传奇人物,有生之年能够得到他三两句点拨也算是造化了。
宋博士看过三郎、楚离两个人的卷宗考过三郎的学问之后才开始问起珏儿的事情。
三郎将珏儿辍学回家替父查案,以及兄长冤死狱中珏儿淡定从容主持后事的经过说了出来。
“年纪不大,沉着、冷静、睿智、遇事不慌乱且条理清晰有度。”宋博士点点头:“这个孩子着实不错,看来他的母亲一定也不是一般的角sè。”
这话一说三郎顿时湿润了眼睛:“二嫂乃是学生有生之年见过最有情义也是最坚韧的女子。”rs!。
正文 第三百五十章 大白于天下
三郎含着泪将董小漫如何舍弃家财万贯,带着幼子千里迢迢奔赴辽东守着丈夫。如今兄长过世寡嫂只得带着儿女远走他乡,独自一人带着三个孩子讨生活。
“族里的人没有接管三个孩子么?”这种时候族长必然要出面的,况且张家家大业大怎么能容忍血脉流落在外呢?
“二哥一出事,就有人挑唆我娘休了我二嫂。不仅如此还将二哥、二嫂辛苦打拼的田产、铺子全都归到了长房名下,说是给我大哥的补偿。我是兄弟又是常年在外,母亲兄长上面拦着即便想做什么也无能为力。”三郎惭愧的低下头,不能为亲兄查明真相心里十分愧疚。
无需再说些什么,宋博士了然的点点头对着旁边郑博士道:“倒是一个不错的学生,我写封信给学东看看他能不能帮上忙。”
三郎闻言连忙跪下感谢道:“多些老师帮忙,学生感激不尽。”
宋博士摆摆手:“本就是他的分内之事,若是你说的不是实情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你可知道?”
你可知道,这四个字说的异常慈祥却透露着严厉之意。若是三郎胆敢阴奉阳违,他的后果可想而知。
“学东是我的同门师弟,如今在刑部任职应该会帮忙查看的。”届时郑学士又修书一封给了吏部的同窗,打了招呼说明了情况。
庙堂上的事儿本就隐藏不住,没过多久连上位者都听闻这么一个小小的案子了。
一个小书生如何能够让两地县令两个学儒另眼相看,不惜替他出头上访呢?
皇帝的一个好奇不要紧,上头立马派人来查看。风家堡本地官员谁也不敢声张,珏儿拿出人证、物证证明此命案与自己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奶妈子、接生婆、药房先生还有尔娜等几个下人也都去了公堂。”李氏哆哆嗦嗦的跟着婆婆张老太太说道。
“那又能怎么样?只能说明我儿子是无辜的,我看就是你们几个娘们争风吃醋害的我儿子的。”张老太太一点都不担心。她倒是清楚一件事儿这些都是跟她那孙子有关系,是她孙子请人给儿子讨回公道呢。
“你可看见了?这二房有多厉害,事情都过去一年多了连朝廷的人都搬了出来。若是咱们当初什么都不懂的瞎掺合,现在保不齐得出多大的乱子呢。”白兰倾斜着嘴角对着宝儿说道,现在宝儿出去两回历练了不少倒也出息了许多。
“那能谁做的?难不成是柳姨娘?”宝儿实在是想不起来谁,只能凭空想象。
“大人,您看见了所有的人证人都证明我娘、我爹是清白的。可是当日质控我娘的丫鬟已经死了,而且是在事发之后死的更加蹊跷。学生只恨当地官员徇私枉法,草芥人命!”珏儿说的事情已经一目了然了。当时是长房坚持凶手就是二房的,而且居然买通官员来强行陷害。
只是有些事情大家知晓就好,最终的目的并不在与此。他们这些人也只是奉命查出真凶,至于判错了案子是何原因自有其他部门来询问的。
“事发之后下官一直在追查此案,终于在不久前查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几年前荣城曾遭到一伙山匪袭城。当时下官不在城中幸免没有受到伤害。之后与王把总联手剿匪,大获全胜可惜跑了一个要犯外号野鹤的三当家的。”楚离还是第一次站在公堂上做证人,感觉十分的不一样也异常的用心。
“另外当年张家女眷曾经去庙中求平安,董氏的大丫头曾经见过死者娇杏儿跟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私会。且听见二人谈论张成文企图在二弟张成武夫妻远在他乡之际霸占他们财产的密谋,又听见二人谈起如何将长房财产占为己有的可能。所以下官有理由相信,娇杏儿与外人合谋却走漏了风声而被杀的。”楚离这一说辞立即引起了轩然大波,在场的大郎立即破口大骂起来。
尔雅因为有孕即将生产没有出庭作证。而是三郎亲自带着供词前来的。当日尉迟撵到三郎府邸,董小漫见夫妻二人感情深厚却因为自己家的事情而不肯让步。只得觉得等尔雅生下孩子再走也不迟,所以就此在三郎府上呆了一段时间。
当然三郎对外还是宣称兄长已经死亡,寡嫂以及家丁在自己家小住一段时间而已。
“这些能够证明什么?老三你也疯了么?老二已经死了。他们又来折腾,分明就是不想让珏儿来夺财产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你还偏帮他们?”大郎骂完楚离又骂三郎,结果被主事者打了十个板子才消停。哼哼唧唧的趴在地上听审。
“下官还有证据证明张成文的手下王贵就是当年逃匿的匪徒野鹤三儿!”这些是小虎从江湖朋友那里搜集来的证据,交给楚离比他自己拿出来更加有说服力。
同时传了几个证人也都证明了王贵的真实身份。可是主判官依然不明白这个王贵与张家的恩怨。
“大人,您应该问一问张成文当年出去淘金是何种方式。”楚离转身撇了一眼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大郎。
大郎闻言立即喊道:“我是做买卖去了,我是正经的商人。”
“商人?那你到说说看你做了什么生意?那些年都跟谁有过来往,要他们出来给你作证就好了!”楚离一问,大郎立马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都不记得了。那些人有些已经不联系了,时隔多年谁还记得那些破烂事儿。”
“破烂事儿?你如何发家的你都能忘记?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信誉,你连合作伙伴都能忘记,你怎么可能做好生意?”说完楚离又对着上座的同僚抱拳道:“下官倒是知道一个趣事儿,当年跟随张成文一起出去的一个名叫癞八的人。当年他们荣归故里很是风光了一阵,癞八也有过一个相好的姑娘,且说了一些故事。”
然后就传这么一个妓女上堂,那女人上来就说了起来:“头几年确实有个恩客名叫癞八,出手阔绰大方与小女子好了几日。听他说他是跟人一起做土夫子发了财的,之后没多久城里就来了许多强盗。喊杀喊打的要抓他,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这个人了。”
楚离又道:“这个癞子八就是张家沟的癞八,如今已经死掉了。但是可以证明的是,张成文当年就是靠挖人家的坟盗取陪葬品发家的。而且恰巧他们一起挖了王贵的祖坟,盗取了他母亲的殉葬品而且还奸#淫了一具年轻的尸体。”
此话说完全堂震惊,挖人坟不得好死,你还奸尸实在是太恶心了。大郎听闻大喊冤枉:“我没有,我没有!”
楚离上前大喊:“你有,你拿走了姑娘身上所有的首饰还不够,你还扒了人家的裙子,猥亵尸体罪大恶极!”
大郎此时屁股火烧火燎的被楚离一激,大怒道:“我没有动死人,那是癞八弄得。我连看都没看,是他说那姑娘长得俊俏,不能让她枉费在人间走了一回都没尝到过女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