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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文泽傻了,这段日子他确实打着段如谨的旗号在外面着实风光了一阵子,世子爷是自己妹夫,这还不够牛气吗?连因他先前丢了脸面疏远他的狐朋狗友们又返回来巴结他,为了证明自己身份与众不同了,自然做了几件很“牛气”的事,谁想还没牛气多久就被严厉警告了。
“话已至此,我从来说到做到,不信你可以挑战试试。”段如谨冷冷瞟了眼呆愣的甄文泽,带着在旁一直没说话的甄文轩离开了。
待人都走远,甄文泽狠狠擦了两把汗委屈地小声咒骂:“没天理了,太没天理了,正经舅子你不罩,偏与那个隔着一层的舅子交好,太欺负人了。”
一旁随从偷偷四处望了望,见没人注意这边,小声道:“爷别骂了,我们赶紧走吧。”
“走走走你个头!滚一边儿去!”甄文泽将气全撒在随从身上,一把推开碍事的随从黑着脸大踏步向自己院子走去。
不到半天功夫,甄府所有人都听说了段如谨教训甄文泽的事,连他是怎么说的都传得连字都不带差几个的。
话传到陶言真耳朵里时,小李氏正在场,絮絮叨叨地没完。
“知道护着未婚妻子是好事,但是不给未来大舅子留脸面就过分了,有什么事私下里说还不好,非要当着外人的面,尤其还是向着那隔着肚皮的,这世子爷可真是里外不分。”小李氏一时喜一时忧,喜是未来姑爷知道疼未来老婆,忧的是自己儿子没脸了受委屈。
“娘,我觉得世子爷骂的对。”陶言真以旁观者的身份,说起公道话来,“您也听说了,是我四哥在外面仗着与段家姻亲关系四处招摇撞骗,欺压弱小,活该被训,换成谁都不乐意有人打着自己的旗号做坏事吧?自己看重的名声被别人给污了,换谁谁不怒?我觉得这样也好,至少我四哥不敢再这样做,也减了惹出大麻烦的隐患。”
“你还未嫁人呢就胳膊肘往外拐了,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小李氏瞪着陶言真,痛心疾首。
“我才没往外拐,我是说的公道话嘛。”陶言真一脸无辜。
“你要记得以后嫁了人要与你四哥亲,不要被世子爷带得与那隔肚皮的亲懂不懂!”小李氏苦口婆心。
“好啦好啦,娘您就放心吧,与谁好与谁不好我心里有杆秤的。”陶言真无奈道,这两个哥哥他觉得哪个都好不起来,也就面子上的事了。
晚上睡觉时,陶言真在被窝里不知不觉地便想到白日与段如谨见面的事,他的反应令她满意且感激,想到自丫环口中听到他教训甄文泽的那句“若再被我听说你找她麻烦或是辱骂她的话,那么别怪我不近人情!”就忍不住笑,某种被保护的甜蜜感自心底涌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也不晚吧,以前猫都晚上十一点十二点才来更新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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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喜事二连三
小李氏听进去了陶言真的建议;颇为上心地为甄桃嫒置备嫁妆,并没有像全府上下所认为的那般只是弄些看得过眼实则不值钱的玩艺儿装样子,而是实打实地挑了一些值钱的东西出来。
小李氏给甄桃嫒的首饰、布料、古玩字画都有一部分是值钱的贵重物,除去这些还给甄桃嫒一千两银票作压箱底。
这些嫁妆置备起来着实令小李氏肉痛不已,虽说比不得她给亲女儿准备得丰厚,但公中会出一部分嫁妆;再加上前任留下的丰厚嫁妆;甄桃嫒的嫁妆比起陶言真只多不少。
因为小李氏出了力;老太爷和老太太见她并非是做样子;觉得她懂事了;难得给了她几日笑脸;就连与她冷战了很久的甄二老爷都心情好在她房中歇了几宿。
虽说给讨厌的人备嫁妆出了血,但因得到了公婆夸奖,又留住了疏远好一阵子的丈夫,小李氏感觉很开心,连着几日都心情特别好。
“还是嫣儿有主意,娘听你的给那讨嫌的备嫁妆,到是得了很多人好脸儿。”小李氏眉开眼笑的模样不施脂粉都衬得她那张美艳的脸红润美丽,天生的美人胚子,此时心气一顺显得整个人都平添了很多魅力。
陶言真见小李氏气色好也跟着开心起来,乖乖挨着小李氏坐道:“娘,我这是旁观者清。”
“那也是我家嫣儿懂事聪明,你呀,变得懂事了后娘很欣慰,这样去了国公府才不容易吃亏受委屈。”小李氏觉得若女儿还像以前那样任性的话是入不了段如谨的眼的,好在女儿“开窍”得及时,没失了这门好亲。
趁着小李氏高兴,陶言真说出徘徊在心头很久的想法:“娘,我四哥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娘也不希望以后四哥被三哥越甩越远吧?每次四哥出去不是喝花酒就是欺负大姑娘小媳妇了,以后不要轻易让他出门了,找个严厉点的先生教他学问吧,为防他使坏,可以采取些措施,比如他若是气走了先生或是学得太差,就扣他月钱、不给他做新衣服,若闹起来就罚他跪祠堂去。不求他读书读成有学问的人,只求他懂得人生大道理而且减少他出去学坏的机会。”
“那哪成,他还不得急出病来啊。”小李氏皱眉摇头,想到儿子被关在府中学他不愿意学的东西,就觉得他好可怜,她知道儿子是块什么料,早就歇了要他考取功名给她争气的心思。
陶言真就知道慈母心泛滥不容易说服,于是只能用自己这个小李氏同样疼宠的人说事:“娘,您难道希望我嫁进段家后还因为有个一事无成只会调戏良家妇女的哥哥被人耻笑吗?我四哥才来京城多久?居然已经‘名满京城’了,不是做了好事出名,而是以花心好色出名,小小年纪就将花街柳巷当家,有个酒囊饭袋、花名在外的哥哥,我在段家不但得不到重视还会因此被嘲笑打压!就连以世子妃的身份去参加各个宴会,也会被人嘲笑说‘就算嫁进国公府又如何?谁不知道你有个上不得台面的哥哥!’”
“谁说我儿子上不得台面?”小李氏生气了,瞪着陶言真,“你四哥相貌堂堂,出身又好,谁敢瞧不起他!”
“娘啊,京城中最不缺的就是显贵,我四哥这身份在京城排不上名号,反到是他的风流名越高越是要遭人耻笑,尤其我祖父还是御史,您若不狠下心来管一管我四哥,有朝一日等他犯下大错等我祖父亲自管,那……”陶言真没继续说下去,这种要小李氏管甄文泽的事不能急于求成,若小李氏舍得管早就管了,她只能多夸张一下后果多说给小李氏听听,但愿能起到作用。
小李氏果然沉默了,想了好一会儿,最后突然站起身称有事匆匆离开了。
自那以后,陶言真隔长不短就会旧事重提一下,一个马上十五岁的男子再想从根上变已经很难了,她不求甄文泽能变好,只求他不要那么渣,变成一般的正常人都好,这样对全家都有好处。
没两日,甄二老爷的任命书下来了,成了京兆尹,很有实权的一个官,甄家上下都为之欢喜,都道这个多人争的官职最终被甄二老爷不费吹灰之力得到是沾了安国公府的光。
人逢喜事精神爽,甄二老爷终于有了新官位,一扫先前的焦躁不安,整日笑呵呵的,对待一向不重视的儿女们也亲近随和了许多,只是对近来在外面名声很不好的次子则随和不起来,不但不随和反到还严厉地约束了他。
还没等犹豫的小李氏下定主意,甄二老爷便开口禁了甄文泽的足,要给他请严厉的先生教他读书学习人生大道理。
小李氏见丈夫已经开口了,便咬咬牙将之前陶言真建议的惩罚措施说了,虽说这些惩罚手段她不忍心,但总比由丈夫决定的好,谁知道他气恼之下会不会又将儿子往死里打?
“爹,娘,你们这不是要儿子的命呢吗?!”甄文泽一想以后要过的悲苦生活,惊得差点儿小便失禁。
甄二老爷黑脸一怒,斥道:“若不看住了你,你爹我这官坐不了多久说不定就要被弹劾了!给我老实点,再敢不满就不只罚月钱那么简单,直接鞭子抽!”
小李氏闻言连忙道:“泽儿不要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下,不要惹你爹生气,听话啊。”
甄文泽扁着嘴敢怒不敢言,比起被鞭子抽,他宁愿选择被罚月钱和没新衣服穿。
这下好,陶言真跟着教习嬷嬷学规矩,甄文泽则被禁在了前院随新聘请来的据说很不好相处的先生做学问。
一时间二房很是安静了好一些日子,毕竟最容易折腾事的人被拘束住了。
陶言真这边学礼仪虽然苦,但学得很认真,进步也快,教她的嬷嬷姓张,人有些严肃,相处久了也不那么难以相处,每次陶言真学得快了她还会夸一夸。
甄文泽那边则没这么好命了,学得不好或作业完不成就被各种告状,每天都要被甄二老爷训,还要看先生的一张拉得老长的冷脸,被罚抄书,还被罚站,他若敢耍少爷脾气这位先生直接就去甄二老爷面前告状了,后果就是挨一顿鞭子,什么罚月钱没新衣服的事都不叫事了,打完了再罚钱。
几次下来他就蔫了,再讨厌学也得逼自己学了。
陶言真听到甄文泽老实了的消息后不厚道地笑了,这样就好,忙得他没空找女人才于健康有利,否则小小年纪被掏空了身子那才叫天大的笑话。
礼仪规矩一学就学了三个多月,该领会的东西都领会了,剩下的就是多练习,快过年的时候张嬷嬷离开了甄府。
规矩学好了,陶言真又恢复了以往的自在日子,开心到不行,学规矩期间就与在现代上学时一样,甚至比上学还不自在,每日学了东西不说,还要留各种作业,做不完就等着被罚做更多的作业,苦日子好容易熬完了,若非女子放鞭炮影响不好,她绝对要买几串小鞭点了庆贺。
“要过年了,你哥也能休息大半个月,在家吃了这么久苦头,太不容易。”小李氏因为心疼甄文泽,每日各种营养变着花样地给他补身子,好容易熬到要过年休假,她也想憋了很久的儿子出去散散心。
陶言真一听不妙,连忙问:“娘是想放任四哥胡来?”
“谁说他胡来了?你怎么说你哥呢?不像话!”
“火山憋久了还会爆发呢,他苦哈哈憋了一肚子闷气,一旦放出去他还不得把天都掀了啊?这么着吧,老关着他不是个事,若是他要出门就让他跟三哥一起,让我爹发话,若是闹出不好的事两人一起罚,谁若是投机耍滑撇开另一方谁就要加倍罚,而若是有一方企图做坏事或是已经做了有辱风化之事,另外一方回来立刻举报,若查明情况属实则给予丰厚奖励,娘觉得这样如何?”陶言真脸上扬起狡猾的笑意,这个主意她觉得很好。
那两兄弟关系不好不怕他们狼狈为奸,这样起码能约束住甄文泽。
而甄文轩这个自小便严于律己的人定是很反感与甄文泽一起,他越是不悦越好,谁让他总是对段如谨说她坏话的,她可是都从段如丹那里听到不只一次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既然总在她未来老公面前给她上眼药,那就不要怪她给他使绊子膈应他。
“跟那讨嫌的出去?”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