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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房,就连一直跟着他伺候的烟雪雾梅他都没有收房,最近居然还给她们寻起夫家来了,大伯兄铁了心不纳妾,有夫如此,大嫂这辈子算是享大福了。”白氏极是羡慕地看着陶言真道。
陶言真闻言脸上也涌起笑容,杏甜已经拿着卖身契离开国公府了,段如谨的两名贴身丫环想爬床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到最后还要配人,近来烟雪和雾梅心情都不好,整日像是被欺负了的怨妇脸,活计也做不尽心,动不动就掉泪,她同情她们就要嫁给不喜欢的男人便没有惩罚她们。
“这不算是我的能耐,是世子爷他本性不喜过后宅不宁的日子。”她才不会向外说她警告过段如谨不许纳妾,只将一切都推到段如谨身上,陶言真笑眯眯地道,“再说你何须羡慕我,三叔对你不错,而且他房里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女人,这不是很好吗?”
提到丈夫,白氏脸上涌出几分甜蜜来,片刻后笑容淡去,叹道:“他没法做到大伯兄那样拒绝长辈们的赐予,很多事不是他不想就可以不做的。”
陶言真闻言对白氏涌起几分同情,她说的对,段如曦是庶子,庶子在家中底气原本就不及嫡子足,若是有朝一日珍妃或是蒋氏给他通房丫头,他哪里敢说不要?生意做得再好,赚的再多,在某此事上他也是很难硬气起来的。
“不要想那些烦心事了,你们目前是幸福的就好啦,想想老二家,你就会觉得日子很好过了。”陶言真安慰。
白氏点了点头:“我明白的,二嫂近来是安份多了,还有半个月她便解禁了,不知到时她是否还像以前那样。”
“肯定不会了,二叔都要外任了,她若是再不夹着尾巴做人还能有她什么好果子吃?”陶言真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严氏出来后必定不敢再惹自己,否则不让她跟着去外地看她急不急。
白氏也不喜欢严氏,心情也很好,两妯娌因为共同讨厌一个人,于是相处起来越来越融洽。
聊了会儿后,陶言真命人上些糕点来。
糕点有好几种味道,其中陶言真最喜欢吃加了蜂蜜的蛋黄糕,每隔几日便让厨房做一些,盘子端上来后她蛋黄糕推至白氏面前道:“你尝尝这个,热的时候最好吃了。”
白氏也不客气,捏起一块就咬了起来,又甜又软,确实很好吃,吃完一口又去咬第二口,谁想,咬到鸡蛋黄处,不知怎的突然觉得恶心起来,扔掉手中剩下的糕点便弯腰捂住嘴干呕起来。
“你怎么了?”陶言真见状吓一跳,赶忙命人将铜盆拿来给白氏接着。
白氏难受,呕得厉害,但是却没有吐出东西。
陶言真是过来人,见这反应心里便有了点谱,问:“你月事多久没来了?”
白氏闻言迷茫了下,后来想到什么神情有些激动,忍着恶心回道:“迟了有大半个月了。”
“那估计是有了,我让人去告诉下母亲,请下大夫来把把脉。”陶言真说完后便让人去上房送信了。
蒋氏得了信儿立刻让人去请大夫,然后将终于缓过劲儿来的白氏接去上房。
段如曦的姨娘听说白氏可能怀上了,心情大好,一直暗地里祈祷,希望是真怀上,而且是男娃。
白氏第一次在国公府如此受关注,有些不习惯,双手捂着肚子又期待又担忧,怕万一空欢喜一场害大家都失望。
大夫很快便来了,给白氏把过脉后便道:“恭喜夫人了,已经有喜近一个月了。”
众人闻言均大喜,蒋氏让人在大夫开了保胎药付了诊金后便命下人将白氏扶回房去休息,目前老二家的正怀着时日还不久,老三家的就怀上了,喜事一桩接一桩,哪能不高兴。
因着白氏有喜这件事,令国公府因着二房的事一直笼罩的低气压缓和了不少。
晚上,男人们都回来时,听说白氏有孕的事均高兴的很,尤其是段如曦,喜得抓耳挠腮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哪里还有平时的稳重。
段如谨见状笑了起来,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打趣:“好小子,都是要当爹的人了,恭喜。”
段如曦俊秀的脸因喜悦而发红,两眼亮晶晶地回道:“谢谢大哥。”
虽只是一人一句话,但两人间隐隐流露的兄弟情谊明眼人很容易看出来。
一旁一直不出声的段如琅脸色有些阴沉地看着相处融洽的两兄弟,紧闭着嘴,半点恭喜的话不说,在所有人都高兴的场合中他就自顾自地冷着脸。
段如琅的表情在场中人都看在眼里,虽心里不喜但却都懒得搭理他,在床上养伤养了很多时日,好了之后段如琅都是阴晴不定的,安国公盯他盯得紧,就防着他受了刺激出去继续做坏事。
因被看得紧,段如琅日子过得很不舒心,于是便见不得别人过得好,此时见段如曦笑得这么开心,只觉得特别刺眼,一时间产生一股想要毁灭的冲动。
这之后,白氏大多时间都在房里养胎,自己有钱,蒋氏也不抠门,每日都各种补品地吃着,没什么时间来陶言真这里聊天了。
陶言真一个人久了也觉得无聊,于是便下贴子找魏风灵,要她有空来府上聚聚。
魏风灵此时已成了甄家妇,是陶言真四嫂了,成亲后与陶言真见面次数极少,嫁了人的女人,不能再如以前那般随意出门了。
临近中午,魏风灵来了,陶言真亲切地将她迎进屋里,两人好久没见,见了面自是一番亲密地说话。
魏风灵成亲后看着性情收敛了许多,打扮成熟了,只是眉宇间多了名为暴躁的情绪,看着就知道她日子过得不太顺,定是总生气。
“近来怎么样?怎么看着有心事?”陶言真打量了一番魏风灵的脸色后关心地问。
“唉,怎么可能没有心事?你那四哥是个什么样的你还不清楚么,跟他过日子我是每天照着三顿饭地发火。”魏风灵提起那不成器的丈夫就忍不住火大,横眉竖目地道。
陶言真闻言投去同情的眼神,安慰道:“苦了你了,我四哥还是需要多加□的,你多用点心吧。”
“我哪里不用心了?只是每次我用心的时候母亲都……”说一半魏风灵突然想到婆婆是小姑子亲娘,于是赶紧闭了口。
“我娘拦着了?”陶言真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忍不住摇摇头,“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你也是,教训我四哥时非要被我娘发现啊?不会弄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吗?”
魏风灵闻言睁大了眼,半晌恍然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应该晚上‘教导’他才对,我真是太笨了!你不知道前几日他把我训人的鞭子拿去偷偷卖了,我那鞭子可不是普通鞭子,很值钱呢,他卖的钱买了珠花送给娇俏小丫环了,我得知后找他算账的时候被人报信让母亲知道了,然后没教训成他,我还被训斥了一顿。”
“我的天。”陶言真抚额,还以为甄文泽长进了呢,结果怎的越来越回去了?
“不只这一件,很多回都被他气得跳脚,他也知道我再厉害也不会反抗母亲,于是每次他都能搬来救兵,近来他愈加有恃无恐了,再不想个办法我要被他生生气死了!”
“好可怜,见你这么可怜,我这个当亲妹妹的还是选择不帮他吧。”陶言真讪讪地笑着道。
魏风灵叹了口气后打量了番陶言真,见其脸色精神均特别好,不由得羡慕:“看你这副模样便知你的日子过得很顺心,妹夫为了你不纳妾,对你又好,还生了三胞胎,再没有比你有福气的女人了!就连之前给过你不痛快的二房都被禁足了,我若是有你一半的好命我这辈子也不白活。”
段如琅和严氏的事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了,陶言真上次给小李氏写信的时候提了这件事,于是魏风灵知道并不奇怪。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我坚信我四哥会变好的,真的,四嫂你要加油。”陶言真给魏风灵打气。
魏风灵对这话嗤之以鼻,她一点不信甄文泽能变好,不是有一句话叫作狗改不了□吗?
两人在一起聊天,东家长西家短地开始说起来,不知怎的说起梁辰家的事,魏风灵说道:“你听说了没,前几日梁家将孟家长女休了。”
孟家长女,那不是孟怡吗?陶言真闻言诧异:“孟怡被休了?为何?”
“哎呀,你说说你,你的消息怎的这么不灵通,这事不是秘密,闹的动静不小,你怎的就不知道!”魏风灵恨铁不成钢地瞪着陶言真。
陶言真尴尬地摸了摸下巴,伸手摇了摇魏风灵的胳膊请求:“快说啦,不要鄙视我了,你还不知道我平日里带孩子多累么,哪还有闲功夫打听外面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猫这么晚了,终于更新来了嗷,老是卡文,终于熬出来一章5555555555555
晚安了亲们。
☆、71两口子吵架
孟怡身为被削了爵位又颜面大失的前景阳侯嫡长女;身份是极其尴尬的,她因为嫁了人没有被贬为庶民;但在梁家地位却是因此大受影响。
原本梁辰是很爱惜她的;只是她的心不在他身上;对他不冷不热;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妻子无视自己对她的一片真心,反而念念不忘别的男人?
尤其孟家垮了后;梁辰父母便对孟怡这个长媳大为不满了,平日里没少在儿子面前给长媳穿小鞋,长此以往;所有的不满累加起来便成了破坏夫妻感情的利器,令对孟怡宠爱到极点的梁辰由爱生怨;两夫妻分了房睡。
原本便冷淡的夫妻感情在梁辰听说了孟怡在上香路上“巧遇”段如谨时更是不堪一击;于是愤怒之下便以其没有妇德为由写了休书,孟怡带来的嫁妆梁辰半点不占,都让孟怡全部带走。
孟怡进门两年出头,给梁家生了个女儿,没有儿子,腰板儿硬不起来,又因娘家出事,四面楚歌之下被休弃也只能忍下苦痛,在梁府上上下下所有人轻视鄙夷的眼神注视下狼狈地带着陪嫁丫环及嫁妆离开了梁府。
当初孟怡刚嫁进梁家时嫁妆是很丰厚的,只是孟家被抄家,为了帮助娘家人不过惨日子,在梁家将京外一个庄子暂给孟家人住时,她又陆续命人将自己的嫁妆送过去不少支撑他们度日。
于是就这样,孟怡在被休出门时几个人自己完全能带的走嫁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成了梁家妇,孟怡还将原本该留给梁家子孙的财物一点点的都补贴娘家了,梁家人怎么可能不满?为这事没少给孟怡脸色看,也没少在梁辰面前穿小鞋,孟怡虽也明白如此做不妥,但她总觉得梁辰爱她怜她,会体谅她的,谁想男人的爱就是如此缥缈不现实的东西,就如那个人……
陶言真自魏风灵那里连听带猜的将孟怡被休前因后果琢磨了个差不离,对孟怡这个人她自是关注的,谁让她是段如谨前世老婆的?不过孟怡被休主要原因居然是与段如谨有关的,这个死男人,居然都没有告诉过她这件事!
“可恶!他与旧情人定非普通的碰面,否则孟怡也不会被休,这死男人居然瞒着我,若非你说起此事,我还被蒙在鼓里呢!”陶言真咬牙切齿地说道,恨不得将段如谨立即教训一顿。
魏风灵见陶言真瞬间化身为母老虎,一副要找段如谨干仗的模样,心突了突,不由得怀疑自己是否无形间给他们小两口找矛盾了,若是因着自己害得原因恩爱有加的两夫妻起了隔阂,那罪过可就大了,于是忐忑不安地道:“只是碰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