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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喟然长叹,出神不语了。
姚遥这觉睡得累,好家伙的,就跟耪了十亩地一般,虽说,姚遥两辈子加一块也没耪过地,但那感觉跟她老奶奶形容的一样,浑身上下真的酸痛异常,头脑发晕,两眼发花,话说,她真的是睡觉了吗?不会是梦游来着吧?
她痛苦的转了转脖子,转眼去瞧了瞧仍在闭目的表少爷,这午睡,他似乎感觉不赖,呼吸平稳,表情安宁,没往常那么难过的样子。她舒了一口气,轻走轻脚起榻,扶着老腰向桌边挪去,倒了杯清水一口喝掉。这才觉得好一点儿。
她去着下巴好好想了想近日,看来只要再这般稳定一个月,她就可能功能身退,好的结果呢,就是弄个偏院,自给自足,自娱自乐,一直到死。不好的结果呢,便是宅斗阴斗,作人棋子,青春年少,被人弄死。
这两个结局,姚遥都不喜欢,可一时又无法可想,这做人小老婆,一没靠山,二没优势。可不就是得这般惨吗?要不,咱也早点要一胎,弄个护身符,姚遥晃晃头,算了,还不如早死早投胎了,搞不好,再弄出一个牺牲品。
胡思乱想一通,倒真让姚遥明白一真理,总之,靠紧表少爷这大树,马屁拍响了,溜须溜对了,好生侍候着,妄图在表少爷有生之年自己也能过得好点,真哪天,他咯屁了,做为曾被冲喜的茹太太来说,除了跟着一堆埋坑里,怕也没啥结果。
如此一想,姚遥心情虽沉重,但有明确目标,人生也不惶惶了。要不然,真的无所释从,日子艰难。
姚遥自那日打好了主意,便越发尽心了,把个表少爷侍候的身子骨愈发强健,肤色也见好,那程老夫人来了几次,见了也是心喜愉快,赞赏有加,瞧着姚遥的眼神都不那么挑剔,不满了。而且,前后还赏了足十两银子给她,一时让她更是美得冒泡,生活更不觉甚苦了。虽然仍就泡那药澡,虽然仍就跟着表少爷吃那些有着怪怪药味的清淡饭菜……
日子过得极快,姚遥把表少爷从半个陌生人培养成半个熟人之后,那传说中的玄真道长便赶回了程府。后头居然跟着的是毒舌男,水墨。这着实让姚遥惊叹不已,以为这水墨是跟着去做了道人。过后才晓得,不过是去帮点小忙。
这玄真道长真是彻底颠覆了姚遥对于得道之人的理解,本以为,弄出这般玄妙东东的高人应是张三丰那般飘逸洒脱仙人般的模样,哪曾料道,居然是如此高帅酷的小哥,一时让姚遥偷偷星星眼了几次,话说,前辈子,她就比较喜欢吴彦祖那类型男。但一直限于两人屏幕内外,未能有幸得见真人,如今,瞧见个着青衫道服的小吴真人,那自当好好地,细细地,偷偷地多多端详几番才好。
那玄真道长先是细细相了姚遥好一晌儿面,才道:“你们倒是运气,寻的这个真是再好不过。”说罢,又掐了一会儿指,问向姚遥:“曾受过大伤?险些丧了命?”
姚遥一时无法接受帅哥脸的小吴说出这般玄妙的话,愣了一晌儿,才后觉般点了点头。那道人轻笑,又道:“这世命运多舛,多有困厄,但劫数一过,倒也平安喜乐富贵半生。”说罢,又探入怀中取出一金色符箓,轻道:“此次因贫道与程公子有些渊源,故才施法夺了你的命数,虽是顺天,但也是有愧于你,此乃贫道集数十年功力所书的保命安身符箓,可助你安稳度过劫厄,此符不忌水火,只需贴身配戴。”说罢,伸手递与姚遥。
姚遥自莫名穿越之后,便对神鬼之道深信不疑,见这玄真道长如是说,两眼便立时放出贪光来,很是心馋,可又不好当着上级领导直接伸手接过,便只好屈膝回礼看向表少爷,少爷面上有笑,点头微应。她才心喜万分地接到手里,又是施礼,又是道谢。更打算日后绣个锦囊挂在脖子天天带着。保命呐,更不怕日后再莫名其妙地被规则性穿越了。
☆、第 51 章
那玄真道长见姚遥接了符箓;便面上略有舒缓,似是放下心内一事。
随后,他回身去寻山水,自山水肩头褡裢处取出一足有三十公分见方的大号青铜八卦镜;嘱咐山水挂至门外正中;又交待他四处去看之前挂于床架之上的那八个青铜八卦镜位置放得是否安好;随后又吩咐了一些琐碎零散之事。
水墨一至屋内便跪拜过表少爷;虽当着那道人;表少爷并未多说什么;只神情冷淡的很;但姚遥能明显觉出山水紧张的很;心内也定是忐忑不安;他一直侍立一旁,细察表少爷举动。此时听得玄真道人吩咐,便下意识看向表少爷,等待其示下,方敢动身。
那表少爷见他表情,也不便为难,便轻点了下头,允了他照玄真道长的吩咐行事。他便面上一喜,作揖领命退了出去。
那道人目送山水出门,便转身轻叹,瞧了一眼姚遥,才低声道:“少潜,五年前,贫道便将原委说与你知,并一再嘱托,不可太耗心神,谋划过甚,你却只是不信。”说罢,又是长叹一声,方道:“若那时,你能舍了这负累,也不至入得这步。”
表少爷面上淡淡,挑眉看了他一眼,冷道:“你是化外之人,我乃尘世俗人,悟不得你的道,也舍不得我的途。尽人事,听天命。顺天而已,便这次,也是你多余了。”
姚遥听得此话,真是诧舌不已,这表少爷也实在是傲到天上去了,人家费了那般大的力气才施了法术移了别人的(其实就是自己的)命给了你,不念着人家谢着人家也便罢了,居然还说这等风凉话,实在是欠抽的很。
话说,那位小吴道长,这表少爷这般不/要/脸,那咱也就别帮了,咱把那命再移还回来。然后让他趁早,早死早了,早死早投胎。然后,我跟你走,化了我去,瞧你那一副少年帅哥的模样,却是一派老朽之言,定是驻颜有术的得道高人,正好,我跟着去好好学学。这家伙,比啥不重要哇。姚遥觉得此法甚好,就是不晓得这男道人收不收女道士。姚遥如此胡乱YY着,也只是在心内想想,实际上,她一直恭顺谨慎的立在墙边做一高颈花瓶,安静,隐身,藏匿声息,默念咒语,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那道人听得此番话,倒也不生气,只是细看了表少爷一晌儿,才道:“你也莫激贫道,此次移命,虽说这人找的最适当不过,但成功几分却也要看机缘,命数。这之后,多则八年,少则三年,你,也好自为之吧。”说罢,闭目思量一晌儿,低声道:“贫道再嘱你一次,你心血不旺,耗尽便无法可想,若想平安度日,还需少费心思。”说罢,又是一顿,叹道:“你我缘数已尽,自此,便两两相忘,永无再见之缘了。”
表少爷听了此话,也是沉默良久,半晌,才接道:“你既是说,永无再见之机。那我便要问问你,你出现得突然,又要这般突然消失,到底因何?我之前查你许久,也未知你是哪方人马,现在可否告知,你是何方之人?”
那玄真道长本是一脸怅惘、沉重。听得表少爷此番问话,那面上表情却是一变,刹时竟是轻松了许多,他轻轻摇摇头,自语道:“原是吾执迷了,以为本是一人,实则早已不同。”说罢,也不回那表少爷问话,起身之后,单手立于胸前,念了一句:“无量天尊,贫道告辞。”之后,便转身洒脱而去了。
表少爷盯着那道人背影,眼角一眯,姚遥便见屋梁之上突地蹿出一黑衣人,纵跳几步,便追了上去。
姚遥吓得抚心一跳,远远看去,也不见那道人速度如何之快,那随后跟去的屋梁上的黑衣人却始终差那一步之遥。水墨本在屋后察看,似觉出有异,也几步冲到屋前,一见那道人离去,也发力纵跳追了过去。姚遥更是感叹,赶情这毒舌小子也是有功夫傍身呐。水墨功力明显不如那梁上之人,几步便落在后头,眼见着玄真道人要失了踪迹,他瞬时一急,憋气喊道:“道长,留步。”
那玄真道长听得水墨之话,确实脚步一顿,那身后的黑衣人便追至跟前,伸手一翻似是使了一个什么招数欲擒那玄真道长,却见玄真道长袍袖一挥,道了句:“善哉,善哉。”那黑衣人便立于原地,不能动了。
我地那个天天爷呀,姚遥讶得嘴都合不拢了,这玄真道人真的是个仙人呐,大家想想,一个有着小吴帅哥脸的青年,却一举手一投足,诡异的现出八十高龄作派,言谈。且在此时,竟在一挥手之间,便定住一明显功夫很高的家伙,这,这如何让姚遥用言词形容得出她那小心肝内的大惊憾?
那道士立在当地待水墨追至身前,水墨倒是真心尊崇这道长,他一至跟前,便翻身跪拜,磕头求道:“求道长,除了主子的病根,水墨愿世世做牛做马来偿道长之恩。”
“呵呵。”那玄真道长轻笑,问道:“要偿,也是今世,怎么,舍得下你主子,跟吾去了?”
那水墨伏地叩首,恳求道:“水墨这世不能舍下主子,但水墨可舍后世世世,道长慈悲,除了主子病根,水墨愿亡身之际,将后世世世之魂偿于道长。”说罢,咣咣嗑头,半丝含糊也无。
那道士长叹一声,转身遥遥地看了一眼表少爷,对着水墨轻道:“你主子的命,贫道已尽了全力,日后,需凭自身了。”说罢,虚空伸手,水墨便被托扶了起来。他又续道:“你我也只那几十日缘,之后,也无再见之机。”言罢,自怀中掏出一锦囊递与水墨,说道:“此药你已知,提,命尽之人三月,医,病危之人活命。今,赠与你,偿你我之缘尽。”
人言毕,便纵身一跃,一边高歌:“走走走,游游游,吾踏遍天下不伫足。莫问来,莫问往,吾来往自随心间走……”一边放声畅笑着远去了。
姚遥小心地扫了表少爷一眼,只见他双眼微眯,盯着那玄真道长离去的背景,脸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姚遥赶忙又往墙脚里退了退,噤声缩脖,心里默念,我是隐形人,我是隐形人,瞧不见我,瞧不见我。
那表少爷静立一刻儿,便沉声命道:“子夜,水墨同山水去无极堂。”
那之前屋梁之上的黑衣人自道人离去便能活动身形,此时听得表少爷此话,眼角一抽,跪地领命,自纵身而去。
水墨却转身对着表少爷膝前至前,叩首回道:“奴才自应领罚,主子未赶奴才出府,已是大恩。”说罢,先是“邦邦”磕了两头,之后,双手高举,将那道人赠与的药丸呈给了表少爷,道:“奴才之前随那道长去长平山,亲见其配成此药,珍贵异常,现献于主子,请主子收下。”
表少爷淡然一瞥,轻声说道:“既赠与你了,你便收着吧。这药又与我无缘。”说罢,也无再言,挥手便让水墨退出去。
姚遥偷瞧那水墨的表情,似是还想说些什么,却慑于表少爷威严,低头沉思片刻儿,便低头领命叩首出去了。
姚遥见屋内之人尽退,就剩她和表少爷两人,那表少爷又阴着脸,心情不好似的,哪敢往跟前凑去。自躲在墙角缩头缩脚,恨不能直接拿根小棍蹲那儿画圈了。
那表少爷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