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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些时日。”
“是。”山水拱手领命,略微一顿,才谨慎地问道:“主子是要长期留她近身侍候?”
“嗯。”表少爷轻应一声,回道:“留上几年吧,左右我也不过几年的时日。”表少爷这话说的轻松,甚至带丝自侃。
可这话却听得山水心下一沉,眼眶微红,眼角润湿,回话的语音里都有丝发颤:“主子,万,万万不可这般说,主子长命,日后若再有难,也必有解救之法。主子大福,遇险定会化宜,不会,不会……”山水那‘早丧’之词无论如何都说不下去。如此不会几遍,都未能续下去。
表少爷摆了摆手道:“算了,生死有命,强求不得。若真到了那一天,你们只需按计行事,程府自会有你们安稳的容身之处。若不想,以你们的才干,身手,这天下也自有你们出头之时,我不在了,恩怨也两消了,你们也不用这般拘着自个了。”表少爷这话说的洒脱,似是许久之前便如此畅想过一般。
可这话,却说的山水哽咽出声,跪地磕头,一迭声地唤着:“主子,主子……”
表少爷单手支桌,出神地想了一忽儿,才转头道:“山水,起吧。你我主仆十几年,缘尽缘散的,看开些。嗯……”说罢,他想了一想,转开话题,道:“九王那里,你亲自送去。府内,由水墨待命即可。”
山水叩首擦泪离去。
表少爷站在桌旁,又翻了翻桌上的那几张纸笺,看后,略思索一晌儿,便自拿了递到桌旁鎏金陶耳薰香炉里燃烬了,食指叩桌思量着。
忽听得门外小厮恭敬的声音:“茹太太。”
“喏。这是少爷的午食,你递进去便可。”姚遥提着七层雕花酸梨木食盒递给守在门口的小厮,这孩子姚遥瞧着面生,其实她统共也没来过几回,不过偶尔瞧着水墨在门口候着时面熟点,其他的小厮一律都算面生。
虽说夫人曾交待姚遥,表少爷日常起居都需经她手,严格说来,自打表少爷去了外书房办公,午食便都是人表少爷自己吃的来着,她只负责将饭食送过去便可。倒是其他的诸如朝食,夕食,午点,宵夜,便都得她在旁恭谨候着了。姚遥乐得轻松,也明白的很,那外书房,便是办公重地,哪能随便个人便进得去的。
姚遥交待完,便要转身回去,却听得房内表少爷清冷地唤道:“小茹,你进来。”
姚遥面上一愕,眨了眨眼,只好抱歉地笑着又从小厮手里接过食盒,应声道谢进了小厮帮忙拉开的房门,迈步进了领导办公区。
这房间好,透光好,摆设好,书也好,整排整排的,一张檀木大方桌正对门口,表少爷坐在桌后,一手斜支着下巴,一手伸展到桌边叩着桌面,微眯眼盯着一步步行过来的姚遥,面上便缓缓地露出丝笑意。
姚遥一面微低头盯着青玉石地面,一面眼角溜光打量着这屋子,小型图书馆便说的是这种房间吧,整排的线装书姑且不提了,便是那书架,竟也是上好地香樟木。
姚遥在槐州时便领教过书的贵重,这一下子看到这般多,一时那眼光便溜不回来了,直盯得恨不得脑袋也扭过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抱歉,好几天才更。那啥,前几天下了金陵十三钗,看得我涕流满面地,一时心态没调整过来,今天才刚刚回过点神来。还望亲们体谅哈。
话说,人家那张导水平咋那么高哇,唉,看的我真是感慨良多,如那般岁月,活着是要比死亡更需勇气。太惨了,命如蝼蚁,如草芥,可怕的是,屈辱的如影随形……诶,不说了,不说了。
另,各位亲,咱先收藏,再养肥些,然后,慢慢看,哈?
☆、第 58 章
姚遥那眼神收不回来;一时便露出了满脸的艳羡,这表情便有些赤/裸/裸的垂涎了,她心里正估量着这排排书值多少银两,便听得前方表少爷的轻笑声。姚遥这才觉出自己真实有些失态;便回神正目;表情庄重地提着食盒行到表少爷桌前;小心谨慎地放好。尴尬这种东西吧;“旁人的是用来充当谈资的段子;而自己的嘛;就是用来修炼豁达的神功了(取自;赖宝;人生何处不尴尬)”;何况,姚遥在表少爷跟前早就把尴尬当日常了。
姚遥低眉顺目,轻声问道:“少爷,午食放置在这里用吗?”
表少爷脸上很轻松,瞧得出姚遥的行为再一次地取悦了他,其实,姚遥一直很纳闷,自己到底哪里那么合领导的笑点,总是在不知不觉间便引得人家欢乐、开心。不过,经得多了人也习惯了,愿意笑就笑笑吧,笑一笑十年少嘛。
表少爷随手将桌上的纸笔拨到一旁,点头应道:“嗯,便在这里用吧。喏,那头自己拉过来张椅子。”表少爷头一偏,示意姚遥将落地青瓷山水敛画瓶旁的大檀木椅子挪过来。
姚遥顺着表少爷视线扭了一下头,眨了眨眼,回道:“少爷用饭,小茹在旁侍候着。”言下之意便是,咱就不一块儿吃了。
“你用过了?”表少爷唇角微翘,轻抬了一下眼皮儿瞄了她一眼。
姚遥咬了咬下唇,有心说自己吃了,可真实是没吃,若自己说吃了,那万一不让她去吃饭了咋整?可又真不想陪着这位吃饭,话说,对着一个常年数米粒的人吃饭,真实很影响食欲地。如此纠结了一小会儿,姚遥小心地回道:“小茹给少爷送的饭食是一人份,小茹的饭食已留下了。待小茹侍候好少爷用饭,自回房里吃便可。”
表少爷头未抬,只看着姚遥边说边手下未停的摆饭,待摆好了饭,他才接道:“你吩咐门口的石砚,去厨下把你的饭食也拎来,一起用。”说罢,身子向后一靠,闭目待着,竟是一言定下,要等着了。
姚遥皱眉咬唇瞧着这位犯了轴劲儿的领导,搞不清楚这位又抽哪门子风,真是寻思一出是一出,这外书房不是一向很机密吗?女性不是一向很少让进的?这还留个外人吃饭,真是的。可人家是领导,是不容质疑的,没法子,姚遥只好转身去拜托门口那小厮叫石砚的去玉竹苑找兰草拿饭。
那石砚倒是个机灵的,许是听到表少爷的话音,只待姚遥说了玉竹苑兰草,便一拱手,转身疾步行去了,都没等到姚遥说结束语,麻烦了,人那身影就隐没了。
姚遥叹口气,这表少爷跟前的人,似乎都有些功夫底子,一个小小的守门小厮,便有如此快的身形,这程府着实不简单呐。不过,好奇心可万不能有,咱图得不就是安安稳稳嘛,姚遥敛了心神。暗自估量,按这速度,不下二分钟,准就把饭拿过来了。果然,姚遥只略站了站,石砚便将食盒提了过来,想是怕凉了,兰草没将饭摆出来,省了不少事,直接拎过来就成了。
姚遥接过食盒,低声说了句:“谢谢。”
石砚忙拱手回道:“茹太太,太客气。”
姚遥点点头拿着食盒转进屋里,有些讶异地发现,那檀木椅子已挪了过来。姚遥一直以为,表少爷这人是属油瓶子倒了都不会扶的主儿,居然能动动尊架去帮她挪椅子,那岂不是同太阳自西,月亮自东出来一样奇怪吗?
姚遥合上嘴,抑制住扒窗子向外瞧瞧地欲望,将食盒放到桌上,一一摆出来,轻道:“少爷,用饭吧。”
姚遥先将表少爷跟前的饭跟自己的饭调换了一下,左右都一样的,就是自己这碗还烫着,不过,以表少爷那吃饭速度,估计吃到最后,依旧会变成凉的。
表少爷手拿筷子,夹了一块菌菇吃了,才问道:“午食你备的?”
姚遥点点头,这位头回在吃饭时说话,少见呐,表少爷轻笑,吩咐道:“吃吧。”
食不言,姚遥边吃边用公筷给表少爷夹夹菜,两人吃饭还是比一人吃饭吃得香,表少爷今儿这饭吃的也挺快。待人吃完饭,姚遥收拾好碗碟筷子,给表少爷净手漱口,又递过去一杯茶,表少爷轻啜了一口,手握茶碗,闲逸地问道:“院里南端那半亩空地,我已跟春枝说过了,你辟了打算种点什么?”
“啊?”效率这么快,早上刚提了一嘴,这中午就办了。姚遥低头想了想,问道:“少爷,小茹能出去寻寻吗?”
表少爷想了想,才道:“京里现今儿还有些乱,不过,也不是出去不得,嗯……,你自来了京里,还未出府过吧?”
“嗯嗯。”姚遥很虔诚地点点头,有点乞盼地看着表少爷。
表少爷抬头扫了她一眼,食指轻扣桌面,半晌儿,才应道:“让青夜跟你一同出府吧,早去早回,少做逗留。”
青夜?就是那个跟自已一同来京里的那个车夫?半途姚遥逃窜给逮回来的那个高功夫的家伙?切,姚遥跟他是世仇,好伐?她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低头想了一会儿,才道:“少爷,这京里毕竟是天子脚下,不会乱到哪儿去的。小茹带着兰草一同出去,快去快回的,便不用青夜跟着了吧?”
“怎么?”要不就说人表少爷心思敏锐吗,话都说得这般明白了,还要问怎么。
姚遥脸上挂出丝笑意,道:“就是到花市上逛逛,兰草又是京里人,必是识得路的,不过小半天的功夫,哪里用得着跟个护院?”
“护院?青夜?”表少爷抬眼问道,那脸上表情便有些扭曲,要笑不笑的,难看的要死。
姚遥点点头,知晓自己这称呼怕是不太妥当,可不叫护院,难不成叫保镖?得了吧,保镖,在这个时代都被称为护镖,好伐?欺负我们外乡人穿来的不晓得伐?
“哦,护院便护院吧。”表少爷低下头,嘴里含混的应了一句。顿了顿,才接道:“两个女子,总需带个,咳咳,带个护院,一则,安全起见,二则,也要有个照应。”
“那,那能让山水跟我们同去吗?”姚遥一见表少爷这话音没什么回旋余地,便想要争取个相看两不厌的人。
“山水?”表少爷抬头定定地看向姚遥,瞅了她足有半刻钟,才慢悠悠地回道:“怎么?非要山水护着?”
姚遥被瞅得有些不太自在,低头想了一想,轻道:“嗯……,那个表少爷的书便是山水送与小茹的,小茹觉得山水脾气温和,又熟悉些,才想让他跟着的。”
表少爷低头啜了一口茶,轻道:“山水不在府内,你既不愿青夜跟着,便让子夜跟着吧。”说罢,将茶碗置于桌上,手肘半支桌面,轻摆了摆手。
那大牌的表现意思便是:拿着东西,下去吧,这事便就这么着吧。
姚遥背地里撅撅嘴,把碟碗筷子放回食盒,听话地提着两个食盒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出了门跟小厮石砚打了声招呼,便转去回玉竹苑的小径,一路上心里嘟囔,不就是上个街吗?还非得配一个人,配一个人就配一个人呗,你也给配个顺眼儿点的呀。什么青夜子夜的,没一个好东西,一个是上京时拎自己回车的,一个是拿书时恐吓自已的。身为领导,就不听听下属的心声,一意地独断专行,你这行为对吗?
姚遥心里怨怨念,回了玉竹苑,将食盒递给秋草,让她送回小厨房。
招手将兰草叫进来,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