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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海城海城的乱叫好不好?说得他跟御焰燎有多熟似的!雷海城郁闷之极,知道这一架是非打不可了,叹口气起身。
符青凤在一旁压低了声音:“雷兄弟,你不必有所顾虑,尽管放开手脚施展便是。”对面瑶光未出声,一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担忧却全然落入雷海城眼里。
这两人确实是在关心他的安危。
心情瞬间舒畅了许多,他微笑着给了瑶光一个安慰眼神,朝那武将乔行之走去,离他尚有数步距离时,停下脚步。
背部的箭伤尚未痊愈,不宜缠斗。速战速决是最好的方法。
“乔将军,你我点到为止,如何?”他取出匕首。
“好——”
乔行之刚点了下头,手指搭上腰间佩剑,还没来得及拔剑,眼前白影倏忽晃过。
咽喉一凉,锋利的刀锋已贴住他脖子,令他浑身上下炸开了寒粒。
四周寂静无声,众人都被雷海城的速度震住,忘了惊呼。
雷海城轻笑:“你已经输了。”
乔行之这时才回过神,脸红脖子粗地大喝一声:“不算,你使诈。我还没准备好出手。”
“兵不厌诈,当然要趁对手不备及时出手,不然也没有偷袭的说法了。”雷海城好笑地缓缓撤回匕首。行军打仗,他或许不及这些常年浸淫沙场的武将,但若论单打独斗,伏击暗杀,像乔行之这样的人根本不堪一击。
乔行之面皮涨得通红,忽然猛声一吼,佩剑出鞘,他臂力惊人,竟将轻灵长剑当大刀来使,虎虎生风向雷海城当头直劈。
学得还挺快的!雷海城一矮身子,已从乔行之腋下钻过,脚下顺势一绊——
魁梧的身形一个趑趄向前跌倒,乔行之反应还算灵敏,长剑往地面一撑稳住身影,可左右膝盖内弯几乎同时挨了重重一踢,扑通跪倒。
冰冷的刀锋再次架上了脖子,这回,刀尖顶在脑后玉枕穴。
“还要再比试吗?”雷海城依然挂着微笑,背上伤口却已开始隐隐作疼,他加重了一点力气,刀锋下的肌肤表皮顿时开裂。
“雷公子,我皇说得没错,你果然英雄了得,行之佩服。”乔行之心悦诚服地抛下长剑。
匕首也离开了他脖子。
乔行之起身,拾起剑举过头顶,就往雷海城脚边一跪,大声道:“雷公子,行之既然战败,从今往后就是公子的奴仆,全凭公子差遣。”
“啊?”形势突转急下,雷海城目瞪口呆。
皇座上,御焰燎一直好整以暇注视着一切,终于大笑。
他好象又被御焰燎算计了……这是雷海城瞪着御焰燎,脑海里浮现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第 30 章
庭院里,流萤星星点点,似极夜空闪烁的星光。池塘边青竹搭建而成的亭子中,两条人影正围着石桌品茗。
“挑战失败,就得当赢者的奴隶,向来是我风陵国不成文的规矩。雷兄弟,恭喜你,刚来风陵,便收了我朝的威远将军为奴。”
符青凤褪下了朝服,一袭宽松柔软的便服更将他的贵公子气度烘托得十足十,扇着泥金扇,朝对面满脸乌云密布的雷海城笑道:“威远将军一向眼高过顶,除了我皇对谁都不服膺,没想到雷兄弟两下字就把他收得服服帖贴。”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种臭规矩?”雷海城磨着牙,开什么玩笑?他一个现代文明人,没兴趣做奴隶主。
回想到白天大殿上,他才回绝了一句不需要仆役,乔行之的面色立即难看到极点,仿佛被雷海城拒绝是比战败更大的耻辱,紧跟着举剑就要抹脖子,还好雷海城反应快拦住乔行之。
符青凤赶紧将他拉到一边解释,如果他不接收战败者为奴,也就意味着战败者毫无用处,那战败者将来无论走到哪里都将遭人嘲笑,难怪乔行之脸上表情,像受了天大侮辱。
看到当时在场不少官员都对他怒目而视,明显是在指责他藐视他们的威远大将军,雷海城只好硬着头皮笑纳了这个来得莫名其妙的奴仆。
他犯不着为了个乔行之犯众怒,给自己将来逃跑制造麻烦。
“我也不知道威远将军会突然向你挑战啊!再说,我皇既然已经答应了他的请求,我说也没用,只能提醒你全力以赴,别把自己输给了威远将军。”符青凤举杯啜了口茶,随即收敛起嬉笑,正色道:“雷兄弟,我跟你也算旧识,你若信得过我,请听我一言。无论你愿不愿意为我皇效命,千万别再像来风陵路途上那样,在我皇面前直言顶撞。”
雷海城紧盯符青凤:“……你跟瑶光打听过?”
符青凤一晒,眉眼风流倜傥。“是我皇向我抱怨的。呵,雷兄弟,我知道以你的才华性情,必不肯为人所用。但切记凡事若无绝对把握,切勿轻举妄动。我皇,可没白虎好相处。”
雷海城反而笑了。盛宴散后,符青凤极力邀他到自己的丞相府叙旧,他本以为符青凤会替御焰燎做说客,劝他投效风陵,没想到居然猜错了。
这姓符的,倒是个妙人儿。
“你这么做,不怕御焰燎责怪你吗?”
“这个嘛,雷兄弟就不用为我担心了。”
符青凤打个哈哈,从小泥炉上拎起茶壶,替雷海城斟着茶水。
“来,试试我亲手烹的雪梅茶。这水是冬季时从雪后梅花花瓣上采集的积雪,封入坛子深埋地下,香味特别得很。要不是雷兄弟,我还舍不得挖出来献宝呢。”
“好!”雷海城含笑接过杯子。既是符青凤有心岔开了话题,他就不再多问。不管符青凤的动机是什么,至少他听得出那些劝告确实发自肺腑。
以雷海城的物理常识,雪花其实凝结着大量空气尘埃,绝非外表看上去那么洁白无暇,不过符青凤一番盛情,他也不好意思去打击人家的兴致,浅饮一口,入喉茶气淡郁,又带点津甜,想必是异世没有工业污染,以致水质比他想象中洁净多了。
两人品着香茗,天南海北聊到月上中天,丞相府的下人终于来禀告说那威远大将军还在府里等候雷海城。
符青凤笑嘻嘻一敲扇子:“乔将军果然尽职,雷兄弟,我就不留你了,免得到时乔将军以为我对你别有用心,哈哈。”起身送雷海城出了相府。
乔行之早着人在府外备好了车马,等雷海城入了车厢,他亲自坐上驾座,载着雷海城回将军府。
雷海城已从符青凤处了解到乔行之官拜大将军,镇守风陵都城,是朝中数一数二的武将,心底对威远将军府的豪华气派已经有了准备,但当真下了马车,看到黑压压一片迎接的男女仆从,仍是吃了一惊。
仆役们似乎早收到训示,知道雷海城现在是这将军府真正的主人,纷纷对他公子长公子短叫得殷勤,雷海城好气又好笑。乔行之察言观色,将众人都轰回房去睡觉,才让雷海城耳根得以清净。
“乔将军,没什么事的话,你也去休息吧。”
雷海城踏进乔行之为他准备的上房后就下起逐客令。他不喜欢别人一脸奴才样地围着他转悠。况且,看之前大殿上御焰燎的算计神色,这一切多半都是御焰燎蓄意安排的,名正言顺地在他身边安插上一大堆耳目。
乔行之恭敬地告退。雷海城刚脱掉上衣,对着铜镜检查背部创口有无破裂,轻巧的脚步声来到房门外——
“谁?”他披上衣服。
“雷公子,奴婢奉命来伺候公子盥洗。”
两个跟声音一样甜美的女孩子吃力地抬着个热气腾腾的木盆进了房。身穿款式相同的藕荷色窄袖衣裙,面容身高也一般无二,竟是对孪生姐妹花。唯一可以区分的,是左边女孩嘴角有颗小巧黑痣。
“凝墨、含香见过公子。”女孩行礼的动作也整齐一致,四只手伸过来就要帮雷海城宽衣解带。
雷海城看到热水,也想起来途中日夜兼程,还没好好洗过澡,顿觉全身都痒了起来。
“我自己洗!”他拦下两个女孩子。有美人伺候入浴固然不错,但两个女孩不过十五六岁光景,犹带稚气,这年纪放在他前世的时代,应该还在学校里啃书本。真让她们来服侍,雷海城会错觉自己成了夜总会里玩弄幼女的色痞。
凝墨跟含香对望一眼,都露出惶恐,恳求道:“公子,让奴婢来吧!不然奴婢一定会被主人责罚的。”
“我说不用就不用。”雷海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出去。凝墨、含香却仍犹豫着不肯走。
雷海城心中微动,“你们,不是乔将军派来的?”
两个女孩表情均为之一震,还是嘴角有颗黑痣的妹妹含香大方些,点了点头。“不瞒公子,我跟姐姐本在宫里做事,是皇上让我们来将军府伺候公子起居的,以后公子就是我姐妹俩的主人了。”
雷海城大皱眉头,却不便对两个女孩太严厉,不再多问。拗不过她们,他也就任两姐妹替他沐浴。
要是将这两个女孩子打了退票,没准两姐妹就会被御焰燎当成没用的东西处理掉。御焰燎用这招来对付他,大概是看他在云潼关前救明周,摸清了他会同情弱小。
看来,他有必要改掉自己这个弱点……雷海城坐在木盆里苦笑。
水不多,才浸过他腰间。凝墨和含香很乖巧地拿着搓澡的巾子,一前一后站在木盆边,替他擦身。两人的动作十分轻柔娴熟,对雷海城周身伤痕视若无睹,想必在宫中受过极严格的训练,绝不过问主人的隐私。面对男性的身体没露出少女该有的羞怯腼腆,显然做惯这工作。
反而雷海城极不自在,等搓完了上身,他抢过两姐妹的巾子,“还是我自己来洗吧,你们回房睡觉去。”
凝墨掩着嘴儿笑:“公子,我们是你的贴身婢女,哪有自己的房间?”含香也在边上笑,两人脸颊却都浮起点红云,眼带羞涩瞧着雷海城。
“……你们是说,以后都要跟我睡同一间房?”雷海城有不好的预感,看到两姐妹一齐点头,他啼笑皆非——
这摆明了是奉命来侍寝的。御焰燎不会以为找两个小女孩来施展美人计就能笼络他吧?再怎么欲求不满,他也不至于饥渴到要向未成年少女出手。
拿浴巾裹住下身,他打开房门,大声叫来个院外值夜的侍卫,吩咐那人去将乔行之请来。
不多时,乔行之就匆匆赶来。雷海城一指凝墨和含香,让乔行之在他房间隔壁再收拾间厢房给两姐妹入住。
“公子,她们是我皇派来的……”乔行之下面的话没说出来,眼神里满是忧虑。
雷海城淡淡一笑,眉宇间气度俨然:“照我的话去做,有什么事,自有我担当。”将两姐妹请出房间,就闩上了门。
再度跨入木盆,继续那个没洗完的澡,背靠着木盆边缘,他在渐渐变冷消散的雾气里闭上双眼。
刚才趁着打开房门叫人的瞬间,他已经注意到院落的多个暗处刀光隐约闪动,四周高墙外有脚步来回走动。戒备之森严,跟他想象中一样。可想而知,将军府外围必定也有重兵把守。
不要跟他说布置这么多侍卫埋伏在他住所附近,只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
无奈地耸耸肩,他究竟何德何能,让御焰燎如此大费周章。
逃跑的计划,一定要慎之又慎。无论如何,他也不想重蹈上次天靖宫中的覆辙。
箭伤完全愈合脱痂时,雷海城已经在威远将军府住了将近一个月。
凝墨和含香两姐妹年纪虽小,心思却端的玲珑,将雷海城服侍得无微不至。雷海城是现代人,十几年的学校和社会教育早将绅士观念深植脑海,更何况凝墨含香在他眼里,都还是小女孩,他对两姐妹始终客客气气,半点没拿出主子的架势。
两个女孩子起初受宠若惊,时间一长,慢慢便习惯了,也跟雷海城无拘无束起来,有时还会跟他开几句玩笑。
除却软禁的滋味让雷海城不能苟同,休养的日子相当舒坦,府里自乔行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