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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随云眼一眨,刚才那个温雅如玉的公子就没了,眼前只剩这个清冷如冰的家伙。这人先前还兴致勃勃地同她打招呼,现在却似连看她一眼的兴趣都没了。
她一愣后,释然笑了。她就说嘛,能和秦欢这小子混在一起的,哪可能是什么温雅君子啊?
对白玉堂的话,秦欢一点不在意,知道这人嘴硬心软,定会替他治的,因此一笑而过。明知这人极爱整洁,偏要凑过去,亲热搂着他肩膀,弄得他大皱眉头,面色更冷,才转头得意地对李随云说:“看到没?看到没啊?这才是这人的真面目!呵呵,你可千万别被他的面皮给骗了啊!”
白玉堂对此很是无奈,却没有硬推开他,只是闻见他身上的气味,却实在忍不住了,厌弃地问:“你难道去猪圈里打滚了吗?怎么浑身一股怪味啊?”
秦欢对他诡异地笑了笑道:“你猜我去哪了?给你个提示,我可是在那呆了一夜啊!”
身为秦欢的死党,怎可能对他不了解?
白玉堂闻言脸色一下青了,又马上白了,掩着嘴巴,好似很想呕吐,又极力忍耐的样子,最终却敌不过恶心,一头冲进药膳楼里,不知找什么地方去吐了。
“你这样会不会过份了?他不是你的好朋友吗?”李随云忍不住问,心中为白玉堂默哀,交到这样的损友啊!
秦欢一点不担心,反倒一脸得意道:“我这哪算过份啊?我给你说,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
推开药膳楼的大门,让李随云先走,边对她笑道:“你知不知道,他有一回拿金针把我定在田里,让我喂了一晚上的蚊子啊!我今次就是要恶心他一下。哈哈,最好让他想着就没胃口,等会儿看着我们吃大餐!”
李随云忍俊不禁,原来这两人是半斤八两啊!进了大楼,瞧见古色古香的布置倒不稀奇,只是发现这里有一种自然的韵味。这种风格倒是在这个世界很罕见啊!
见她用心在看,秦欢就为她解释:“据说是风大师设计的,取得自然之味什么的。反正我是没瞧出什么来,不就是个吃饭的地方吗?”
李随云听了一笑。一个正袅袅走进的大美女,闻言却掩嘴一笑,娇声道:“秦大哥,你这人啦!怎么一点不懂风雅意趣呢?”听口气跟秦欢很熟稔,话声带着股撒娇味。
那秀美明丽的容貌,娇俏软柔的语调,是个男人听了都难免心头痒痒吧?
李随云疑心这是秦欢的女友,正想让他做个介绍。
“秦大哥,是你叫的吗?”秦欢脸却一下冷了,阴冷地瞪着那女的,“欧阳晴柔,不要在我面前卖弄风情!你不知道,你这样子很让人恶心吗?”
这话可真说得不留情面啊!
李随云看得感叹,这人对喜欢的人这么热情,却对讨厌的人那么不留情啊!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坏境造就了他这般极端的心性啊?
欧阳晴柔显然没想到他如此无情,当着别人的面给他难堪。
她委屈得紧咬唇瓣,眼圈微红的样子,惹得周围人大升怜惜。很多男生更是义愤填膺,想冲过来对心中女神大献殷情,只是发现她惹到的是秦欢,那伸出去的脚又缩了回去。
瞥见美女投来的幽怨目光,李随云赶紧离秦欢远一点,靠近李卫站着。她如今身上麻烦够多了,可不想再添一笔啊!
秦欢敏感地发现这一点,很是不悦地再给欧阳晴柔一击,“滚啦,看你那丑样,胃口都倒了!”
欧阳晴柔立马痛哭着跑人了,身后跟着一串仰慕者。
秦欢转过头来,笑着招呼李随云走人,再次变脸了。那冰火双重天的极端表现,让周围人看得目瞪口呆。
那是秦欢和那女人的事,李随云自不会多说什么,随着他往前走。边走边想,上楼梯时还在想,这秦欢的性子怎么那么象她很久之前认识的一个人呢?
是了,很久之前,那早已是前世了。那时,她刚上大一,迷上了一个大二学长。他们结识于解剖实验室。不知是惊艳他精准无比的解剖技法,还是迷醉于他当时自信专注的神态,反正她只一眼就上心了。刻意接近下,两人以师兄妹相称,相处得十分融洽。
那人看着冷漠,不大理人。相处久了,她却知这人最为长情护短,对他也越发喜欢。然后,她却黯然退开了。因为,某一天,他忽然和系花成了一对。她那时悲愤痛苦,却自知哪一点都比不的系花。更重要的是那人只把她当妹妹看啊!
最后,她只是他的小师妹。他们故事中的一个无关重要的配角,连当个恶毒女配的能力都没有啊!
“喂,小心,你怎么走个路也要摔啊?”秦欢满脸无奈地扶着她。
李随云惊醒过来,发现秦欢和李卫两人一左一右扶着她。她抬头对他们一笑道:“抱歉,有些闪神了。”
她觉得自己前世似乎总跟这些花犯冲。什么班花,系花,校花的,都能给她一些伤害啊!为什么她每次都是别人故事中做陪衬的绿叶呢?
秦欢见她很黯然的样子,忍不住问:“是不是精神不济啊?这就吃不消了,你也太差劲了吧?”话虽这么说,眼中却含着关切。李卫闻言怒瞪他一眼,也满脸紧张望过来。
李随云见状一笑,好似云破月出,让俩人眼中一亮。
她娇笑道:“谁说我精神不好?我精神比大多数人都强呢!我刚才不过是想一个药方失神了。”往事都已成云烟,她又何必再多想?
秦欢一脸不信,似说你就吹嘘吧,又感兴趣问道:“什么药方?”
“那方子太苦了。如今,我却是吃怕了。”李随云望着他道。
秦欢哪知她真意,笑着道:“良药苦口利于病。你一个学医的,怎会不懂这道理呢?”
李随云不想扯这些,于是说道:“是啊,我懂。但,是药三分毒。我这不是要改良了,才能用在自己身上吗?”
说起这个话题,秦欢就有很多话说。以至于,俩人进了楼上的包间,还兴奋讨论个不停。而李卫和后进来的白玉堂则相对静坐无言。
直到听到传来敲门声,秦欢才不得不停下来,很不耐烦地问:“谁?干什么?”
“是奴婢,给我家小姐送餐。”如莺在外面紧张答道。
“如莺,进来吧。”李随云道。等如莺进来放下饭食,就打发她去吴夫人处吃饭了。
秦欢这时仿佛才发现白玉堂,坐过去笑问:“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说一声?”
“我看你正和这位讨论得欢。这时,哪会去打扰你们呢?”白玉堂笑着说,一点不介意的样子。
“还是你最知我了!”秦欢乐得又靠近他一分。
白玉堂见状,忙往旁边移,连连摆手道:“别,别!我今日只带了这一件外套啊!”
李随云见他果然换了一身衣服,是淡黄色的,风格依旧,看着很整洁讲究,连衣角都没起一个皱。
秦欢逗他坏笑道:“又不是女人,干嘛那么爱干净?好兄弟嘛,就该同甘共苦嘛!”
“喂,算我求你了好吗?你再过来,叫我等会儿穿什么啊?”白玉堂算怕了他这一招了。若不是秦欢,而是其他什么人,早被他一掌扇飞了。哪会被逼得如此狼狈?
李随云笑看着两人闹腾,感到似乎又回到了美好的学生时代。这两人显然是很好的朋友,性情却很不同。秦欢是那种醉心医道,不拘小节的研究狂人。而这白玉堂一看就是个很讲究,极爱干净整洁的家伙。
秦欢对白玉堂笑道:“好啦,我先去换个衣服。要不,你这家伙定然不依。”
白玉堂一副你明白就好的样子,似知道他想说什么,接口道:“我早点全了这里的招牌菜了。”对李随云俩人笑道,“你们尽管吃,反正今日有他这个冤大头买账。”又转头赶秦欢,“还不快滚,记得回来付账就好了!”
秦欢笑着滚了。李随云越发感到俩人有趣。虽然,在门口时就见识了这人冰冷的一面,她还是主动提起话题,“听说你家学渊博,对针灸和推拿很有研究啊!”并做好碰壁的准备。
白玉堂笑道:“你是听秦欢这家伙说的吧!我家中人的确世代行医。只是比起先祖的荣耀,我们这些儿孙就差劲多了。”
对于他如此温和的态度,李随云很有些吃惊。她先前明明感到这人对她很冷淡啊,怎么转眼就态度大改呢?
她不知道原因其实很简单,无非是实力二字。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作为秦欢的朋友,白玉堂的性情自然也很高傲。不过,秦欢把这种高傲外放。他却把这种高傲内敛,
最开始见到她那番彬彬有礼的作态,那是他看到一个漂亮女人的正常反应,完全不用当真。
后来,听她和秦欢热烈讨论,一下就知道了她的水平。然后,她在他心中就大大升值了。从一个只需要礼貌对待的人,提升到一个可以交谈的朋友。
所以,当秦欢回来,就见李随云和白玉堂就经脉问题,兴致盎然地探讨着。他自然很高兴两人这么合得来,这对他之后要提出的事情也很有帮助。
这时,侍者正好开始上菜了。他们就边吃边谈起来。瞧见李随云所用的饭食,白玉堂眼中若有所思,却并未多话。
三人讨论得正高兴,秦欢突然说:“白老三,你家那副人体经脉穴道图,什么时候能让我们看看啊?”
这话一出,场面立即就冷了。
☆、家族宝图
第四十九节
白玉堂冷冷逼问:“你这是什么意思?”目光似箭向他射去。若不是和他交情深厚;又深知他为人,当下就要气得拂袖而去了。自家的传家宝哪能随意在外人面前说呢?
李随云见状;心里就纳闷了,想起先前提出的,而秦欢没有回答的那个问题。难道这人体经脉穴道图有那么贵重吗?瞧白玉堂那一脸便秘的样子,只是提一提就这么让他在意啊!
秦欢没回答他这问题,而是指着李随云问:“你知道她是谁吗?”
他这表现让李随云更疑惑了。这两件事情有关联吗?
“怎么?她身份很特殊吗?”白玉堂皱眉。他只是看她才学不错,才和她攀谈的。至于她是什么身份;他还没关心到那一步,好不好?
秦欢自信地说:“你这家伙肯定还没问她姓名吧?”见他没反驳,得意地大笑道:“我就告诉你吧!人家姓李,叫李随云。是大将军李卫国的亲身女儿。现在;你还以为你家那点东西,别人真的很稀罕吗?”
白玉堂一听脸色稍缓道:“那毕竟是我家的传家宝啊!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吗?
李随云再也忍不住了,重复问出先前就问过秦欢的问题:“秦大哥,他家的人体经脉穴道图跟一般的图有什么区别吗?”
秦欢笑道:“那区别可大了!白玉堂祖上曾出过高级针灸师。他家那图可比一般我们所用的图详尽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