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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随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大乌龙,稍等一下,估计两兄妹谈了有一会儿,才出现在客厅中。
见刚才还激愤满天的女孩,如今却乖乖低首坐着,一副我错了,正在悔过的样子,她觉得有些好笑,走过去坐下道:“我这里有不少花茶,味道还不错,白姑娘要不要试一试?”
白玉柔闻言立即抬头,大眼闪着光,正要开口说话。白玉堂冷哼一声,转头以严厉的眼色示意她。
白玉柔身子一颤,赶紧站起来,可怜兮兮地行礼道:“李姑娘,先前是玉柔失礼了。还请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计较。”那行礼的姿势倒是很恭敬标准。
可话没说完,秦欢立即扑哧一笑,继而笑瘫在椅子上。
李随云没管这些,婷然而立,对白玉柔优雅还了一礼,轻浅淡笑道:“不过是一点小事,白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对巧儿吩咐,“去冲两杯菊花茶来,加一些蜂蜜在里面。”转头问李卫,“还是喝银针吗?”见他略一点头,又对巧儿道:“他的银针。”
白玉柔狠瞪了秦欢一眼,才坐下去。秦欢见状大声笑道:“看我做什么?你哪次惹祸不是说这两句啊?哈哈,惹祸精,我都会背了。”
“三哥,你看他!”白玉柔气得叫。
白玉堂只好揉着太阳穴,做和事佬道:“好了,你们俩就别闹了好吗?你们每次一闹,我头就发昏啊!”
喝了几大口清甜的菊花茶,闲聊了一会儿,白玉柔又坐不住了,眼珠一转,望着李随云甜甜笑道:“随云姐姐,你们在研究什么啊?你能不能带我参观一下啊?”为了如愿,竟讨好地叫起姐姐来了。
“千万别答应她!”秦欢立即插嘴。
李随云微微一笑,对满怀期待的白玉柔说:“玉柔妹妹,我们在研究什么”略停了一下,见她眼睛都开始发光,遂笑道,“这是一个秘密。现在还不到揭晓的时候。这里自然也不能让你参观啦。”
白玉柔环视一周,见没人愿意满足她的好奇心,忍不住趴在桌上失望地哀嚎:“你们都是坏人啊!”
“我们可是一伙的!”秦欢见状又笑开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看起来特阳光俊秀。
“哼,我走了!”白玉柔气得一下站起来,大步流星往外走。偏偏秦欢还在后面对她挥手,“快走,不送啊!”
白玉柔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转头对李随云说:“随云姐姐,学堂里有小人说你坏话,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啊!”对秦欢做了个鬼脸,这才跑走了。
“这丫头!”白玉堂宠溺叹道。
“是啊,除了麻烦些,还挺好玩。”秦欢笑道,却又严肃地说,“不过,这里还是别让她来了。”
白玉堂向两人保证:“放心,我全身家都投到这了,绝不会让她来搞破坏的!今天,这绝对是个意外!”
“我们怎会不相信你呢?”李随云笑道:“走,抓紧时间,去会议室谈谈。”
她没把白玉柔说的话放在心上。因为,她现在忙得恨不得□为两个,哪有时间去关注什么流言闲语啊?
※※※※※※
几人很快走进会议室。这间屋子不大,布局也简单。正中间挂了一块大大的白板。不错,是白板,而不是黑板。
李随云没法忍受粉笔灰,就让人把木板上刷了厚厚的白漆。写时仍用毛笔。其他的什么鹅毛笔之类估计两人一时也无法适应。而擦时就用湿布。
按照以往在李随云书房的规矩,乐儿把一盘香掰成两半,在香炉里点了半盘香。而巧儿则从隔壁资料室取来李随云指定要的文件。很快,会议室里就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和纸张墨香,让人不由神清气爽。
三人一坐定没说什么废话。李随云直接就提出议题:“我们今日讨论一下最近三天的任务分配和一些重点研究问题。”然后白玉堂和秦欢就她提出的问题展开了讨论。这期间巧儿负责磨墨。乐儿负责擦白板,李卫负责记录重点。
三人谈论的内容,乐儿虽然很多听不懂,却仍然兴味盎然地看着,听着。见三人不时有一个在白板上写字,热情地讲述着什么,而另两人就围着她,对他(她)所讲的内容热议互动着。她觉得这种讨论法可真新鲜啊!被他们热烈激昂的情绪感染,她脸上也不由露出笑容,想着回去也要多学习了,若能多听懂一些,说不定更有趣呢!
巧儿显然乐儿懂得多,听得眼中闪动着光芒,激动得连磨墨的手都有些微颤。她觉得怪不得人家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听着三人那些新奇精辟的见解,她自己仿佛也看到了另一个广阔天地一样。因此,她对三人更加崇慕,觉得他们实在太出色了,好似被智慧的光环围绕一样。
李卫一边快速思索着,一边忙碌记录着。听了一会儿,他对秦欢和白玉堂都大为改观。特别是秦欢,老实说他对这人不大喜欢。
可是听到秦欢那些让人耳目一新的观点,大胆之极的假设,简洁精炼的论述等等,他都无法不承认这人的确真有本事啊!而白玉堂言谈也颇为不俗,广闻博见不说,谈到他的本行针灸和推拿领域时,更有不少真知灼见。那自信淡定,侃侃而谈的样子,哪似一个少年,简直就象一个淫浸此道多年的老行家一样。
瞧见他们三人热议的样子,他心中也高兴啊,觉得此次小姐真是找到两个得力的研究伙伴了。看着眼前这一切,他就不由感概,小姐的眼光果然比他准!
记得四天前,将军大人曾单独召唤他,询问他关于秦欢和白玉堂的情况。他自然把两人和小姐的相遇,结交的所有情况全都说了。还有他从将军府安插在学堂中的探子中得到的两人往日基本情况也说了出来。
说了这些之后,他还就两人各自严重的癖病,重点发表了自己的担忧。秦欢是太痴迷医道,已经疯狂到夜晚跑到仵作间解剖尸体了,还有挑唆引导小姐往此道发展的势头。更有窥视李氏家族经脉宝图的动向。他实在怕这人会为了宝图,不折手段欺哄小姐啊!而白玉堂则是太风流花心,和学堂大多数漂亮女孩都有过交往。不知道接近小姐这样美丽的女孩,有何居心呢?
他说这些话,绝对不是污蔑这两人。况且,就算他不说大将军就不知道了吗?他可不相信大将军在小姐身边就只安插了他一人,肯定还有其他人在暗中保护。
事后,他也向小姐表示了同样的担忧,并很是疑惑地问小姐:“家族中炼药师,针灸师多的是。您要想研究什么,和将军说一声,一声令下,就能召集大批人,何必稀罕秦欢和白玉堂两人呢?”
小姐却说:“那不一样。那些炼药师和针灸师年纪比我大多了,我很难和他们沟通交流。再说,我这是做研究,需要帮我扩展思路,提供想法的伙伴,而不是要听话的手下。而更重要的是,家族那些人思维大都僵化了,缺乏大胆创新的精神,只知因循守旧,没有研究的热情和激情。用这样的人只能拖我的后腿,还不如我自己一人研究得好。”
他不理解什么叫“思维模式”,什么又是“大胆创新”的精神,不过看此时秦欢和白玉堂的表现,那争论得面红耳赤的样子,他们的热情和激情的确是够充沛了。
李卫正想着,巧儿走了过去,等白玉堂说完,就尽职地提醒:“小姐,你该休息了。”
“香烧完了啊?”李随云看向香炉,不由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啊!”
“原来,这就是乐儿姑娘刚才掰断一盘香,只烧一半的原因啊!”白玉堂笑道。他还以为这香太名贵了要省着用呢。
“唉,正说得高兴呢!”秦欢叹道。
李随云对他们抱歉一笑道:“好了,你们俩继续讨论吧。我出去休息一下。”
李卫把刚才记录给了白玉堂,也跟着李随云往外走。秦欢吩咐
巧儿和乐儿去资料室给他们拿一些资料过来。
※※※※※※
会议室就只剩下秦欢和白玉堂两人了,一下恢复了安静。
“老实说,我现在真有些佩服李随云了。她拖着那样的病体,能力却这么出众啊!”白玉堂似有感而发。
“她可是一个天才,就算身体不好,又怎是那些庸才可比的?”秦欢与有荣焉的样子,拍着白玉堂的肩膀道,“兄弟,我们可不能让她比下去了啊!”
白玉堂傲然道:“那是当然!要不,我们哪还有脸面见人?”拿出一叠纸道,“给你看一个好东西!”
“什么东西?”
“李卫的病历诊断书。我刚找巧儿姑娘要的。你看写得多详细明确啊!我要根据这个重新写大山哥的病历书。”
“李卫的!”秦欢立即感兴趣了,一下接过来,仔细看起来。
看完之后,他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喝,这人这么恐怖!”然后想起一件事,对白玉堂欢笑起来。
白玉堂见状,一张俊脸羞得绯红。他也同时想起了一天前的糗事。那时,知道李随云正为李卫治疗经脉暗伤,他立即自告奋勇地要替李卫针灸。他以为凭自己已经很接近中级针灸师的水平,怎都不会帮不上忙吧?
谁知,李卫年纪轻轻,竟然是高级武者啊!而高级武者会在体表形成一层护体罡气,以他的武力水平和针灸技艺,哪能扎得进去银针呢?
见秦欢那得意洋洋的样子,他恼羞地道:“你也别看我笑话
你还不是被李卫——”
秦欢急得赶紧掩住了他的口。他会想别人知道自己被李卫打得一身青肿,让白玉堂推拿治疗时,痛得嗷嗷直叫吗?虽然这里只有他们两人,但难保去为他们拿资料的巧儿不会推门进来啊!
“放开!混蛋,又把我的衣服弄皱了!”白玉堂气得叫。
秦欢可不想真惹恼了他,笑着放开他道:“好了,正事要紧。你不说我,我也不笑你。这样,我们不就拉平了吗?”呵呵,白玉堂这个超爱整洁的家伙,又怎能斗得过他呢?
白玉堂拿他没法,冷哼了一声道:“你也知道正事要紧啊?李随云把自己研究的药方都贡献出来。你就没一点表示吗?”他笑得狡黠,就似个狐狸,“我知道,你那里可是有着严先生的珍贵笔记啊!”
“哼,别以你的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瞧这是什么?”秦欢得意地从怀中取出一叠用线缝着的,裁得很整齐的纸,小心放在桌上,“怎么样?这可是我连夜抄写的。没看到少爷我今天眼睛都有些红吗?”
白玉堂翻了翻,看到上面笔力遒劲,却整齐干净的字迹,不由惊叹:“真难为你了!严先生肯定不知道吧?”
秦欢给他一个你知我知的神色。白玉堂不由开怀笑了,也从怀中摸出一个布包,小心打开,显出里面已经发黄的书,珍惜地摸着那泛黄陈旧的书皮道,“这可是我家老祖宗的笔记啊!昨晚,我好不容易才偷出来,还不来及摘抄。”
瞧见秦欢窃笑不已,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