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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
一百两!冬雪心跳加速,这得挣多久才能挣到这些钱。
但同时她也意识到,如果将这些信息告诉了方迎雪,那就相当于是出卖了晓娴。想想平日里晓娴对她的关心,她做不出这样的事儿来。
可是一百两对于自己来说,的确是个大数目,自己也许这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些钱。
在钱和道义面前,冬雪开始摇摆起来。
“冬雪,你要是有了这一百两银子,就可以去城郊区开间小铺子,自己做掌柜的,就不用再看别人脸色行事。然后寻个好人家嫁了,相夫教子,多好呀。冬雪,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啦,而且这也只是一件简单的小事儿,又不是什么大事儿。”黄晓如在一旁煽风点火。
“是啊,只是让你打听一句话而已,又不是让你去偷让你去抢,又不犯法,你担心什么?”方迎雪也在一旁说道。
冬雪垂了头,看着手上的镯子,想想那一百两,牙一咬,抬起眸子说道,“方小姐,这种事我不保证一定能探听到,掌柜的可能不会告诉我的。”
方迎雪和黄晓如俩人松了口气,知道冬雪这是答应了。
“放心吧,冬雪,只要你尽力去做了,一定能探出来的。”黄晓如安慰着。
“是的,冬雪,若沈晓娴不愿意说,你可以等卉香阁有货到时,你来告诉我也成,剩下的事儿你甭管了。”方迎雪说道。
冬雪点点头,这简单,不过,她有些不解的问道,“方小姐,您要打听这个干嘛,难道你们也准备卖干花?”
方迎雪抿唇一笑,摇头道,“不是,我自有其他的用处。”她自然不会告诉冬雪什么。
冬雪点点头,也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心跳得厉害。
晓娴坐在雅间,面寒如水,虽然没有将方迎雪她们几人的话听得十分清楚,但也听了个大概。她倒不气方迎雪,只是有些心寒冬雪的背叛,自认为平日里待她们几个都不错,工钱是一般铺子的两倍,包吃包住,谁有个头疼脑热,家中有事,自己都会尽心尽力的去关心帮助,结果……
唉!
她叹了口气!
眸子转了转,正好其他人还未来,她走出了雅间,找到春风几人说道,“雅间不热闹,我们就坐在厅堂吃吧,连听曲连吃,热闹。”
其他几人自然不会反对,这正合众人的心意。
“掌柜的,没有见到冬雪,她可能在雅间吧。”秋叶在晓娴耳边低声道。
“算了,那就不找了。”晓娴柔声道。
当一行人吃完饭之后,晓娴对众人说道,“今儿晚上冬雪没来,咱们就别和她说来这儿吃饭了,就说咱们去吃路边摊啦,省得她知道这事儿,心里难受。”
“嗯,明白了,掌柜的。”众女笑嘻嘻的应了。
晓娴她们回到卉香阁时,冬雪还未回来,她让其他人先去睡,自己等冬雪回来。
冬雪回到卉香阁,一张小脸红彤彤的,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心虚。
“冬雪,回来了。”晓娴温和的笑着问道。
冬雪还沉浸在方才的事件当中,猛然间听到晓娴的声音,身体明显怔了下,讷讷道,“掌柜的,您还没睡啊?”
其实好是有意晚一点儿回来,有些怕面对众人,想睡一夜后将心情平复,毕竟还从未做过这种卖主求荣的事儿。
“呵呵,你还没回来,我睡不踏实,今儿怎么样,玩得还开心吗?”晓娴依然笑着问道,乌黑的眸中光芒流转。
“嗯,还好,掌柜,您赶紧去睡吧,时辰不早了,明儿还得早起。对不起,让您担心了。”冬雪乖巧的说道。
“嗯,那你也早些睡啊,我回房了。”晓娴轻轻颔首,然后转身向房间走去,眸中闪过失望之色,脸色也沉了下来。
其实她特意等冬雪回来,是想给冬雪一个醒悟的机会。
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太高看自己了,唉!
冬雪看着晓娴的背影,脸上也闪过愧疚之色,嘴唇动了动,想要喊住她,可是想想那白花花的银子,她将话给咽了下去。
第二天,冬雪工作时明显有些精神不济的样子,晓娴看在眼里,并不出声,只是静观其变。
“掌柜的,请问您这儿是不是有熏衣草香枕卖啊?”就在晓娴沉吟之时,耳畔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
晓娴脸上漾开笑容,侧脸看过去,只见两个年约四旬的华衣妇人一齐步入铺子里,身后还跟着两个小丫环。
“两位夫人好,有的。”晓娴笑着应了。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是隔壁仁济医馆的吴老先生让我们过来买的。”其中一个绿衣女人笑着说道。
晓娴眉毛扬了扬,不解何意。
另一个蓝衣妇人解释道,“我们俩人晚上总是睡不好,听人说仁济医馆的吴老先生医术非凡,我们就相约来瞧。吴老先生替我们开了方子回去调理,同时建议我们来这儿买一个香枕,这样效果会更好。”
晓娴恍然,但这话令她万分惊讶,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吴老先生会替自己的铺子揽客。
不过惊讶归惊讶,她敛了心思,让秋叶带着两位夫人四下里瞧了瞧。
最后,这两位夫人不但各买了两个香枕,且还买了一些玫瑰香花回去给女儿沐浴用。
一天下来,这样的事儿还不止这一次,不时有人从仁济医馆过来买东西。不过,他们所买的花不尽相同,但与本身患的疾病相关,是能辅助治疗疾病的。
接连几天下来均是如此,晓娴让秋叶去买了几盒宝方斋的糕点,打佯后亲自拎了去仁济医馆。
吴老先生已去了后堂休息,文悔正在清扫地面的灰尘,挺拔的背脊微佝偻着。
“文大哥。”晓娴唤道。
听到晓娴的声音,文悔扫地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抬头,温和笑着说道,“沈掌柜,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感谢吴老先生的,感谢他老人家替我们铺子揽客。”晓娴说明了来意,将点心放在柜台之上。
“这只是病人病情的需要罢了,并非有意,你勿放心上。”方悔说道,深邃的眸底有异样的情愫在涌动,垂在袖子中的双手紧紧攥起,担心自己会失控。
“不管是病情需要,还是其他,我都得好好谢谢吴老先生。我可以坐下嘛。”晓娴指了指一旁的凳子。
“当然,请坐请坐,不好意思。”文悔忙请晓娴坐下,然后去沏了杯茶。
“沈掌柜,喝口茶吧。”文悔将茶放在晓娴面前的桌子上。
看着他手背上一个小伤疤,晓娴脸色变了。
正文 第445章 懦夫
第445章 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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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悔左手背上有一个像月牙形状的伤疤。
晓娴清楚的记得康宜文左手背上也有一个这样的伤疤,曾听他说过,这是被碎碗片划破后留下的。
她不得不再次怀疑文悔的身份来,相同的背影,三四分相似的神态,还有着相同的伤疤,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了。
难道康宜文……
文悔也发现了晓娴在看他手背上的伤疤,忙将手缩了回去,垂在袖中,有些懊恼。
“文大哥,可以与你聊聊吗?”晓娴微笑着问道,用笑来掩饰眸底的深深的疑惑。
“嗯,当然可以。”文悔本想拒绝,但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天天期待着能和晓娴朝夕相处。
奈何虽然俩人只隔一堵墙,但两人说话的机会并不多,加在一起,不超过二十句。
“不知文大哥祖籍哪儿?”晓娴问道。
“湖州。”文悔随便编了一个地方。
“哦,可听文大哥说话的口音并不像是湖州人?”
“呵呵,是啊,从小就跟在外祖身边走南闯北,因此乡音并不浓,甚至要忘记了。”文悔笑着答,滴水不漏。
“文大哥可有兄弟姐妹?”晓娴依然笑着问,她相信一个再撒谎,也不会拿自己亲人来撒谎。
“上有兄长和姐姐,下有弟妹,双亲俱在。”文悔应道。
提到家人,他心中五味杂陈,嘴中泛苦。家人,如今对自己来说,是好遥远好飘渺的,不知何时才能再与他们相见。
晓娴心一动,这与康宜文的情况一样,上有兄长姐姐,下有弟妹,父母双全。
“既然文大哥还有这些亲人,你为何会从小和吴老先生走南闯北,人家说,父母在,不远游。”晓娴不依不饶着。
文悔早有准备,下意识的摸了摸眉毛,苦笑一声道,“沈掌柜有所不知,家乡连连闹灾荒,家中日子难熬,为了生计,我不得不出来,让沈掌柜见笑了。”
他这样一说,晓娴倒不好再继续说什么,但她却更加怀疑他的身份,方才他摸眉毛这个小动作与康宜文也如出一辙。
“不好意思啊,文大哥,你知道嘛,你与我一个朋友生得十分相似,所以就多问了几句。”晓娴直接说出本意,然后注意看文悔的表情。
文悔心跳加速,拳头捏了捏,故作镇定道,“呵呵,你是第二个说这话的人,上次你不就说过嘛,这世上相似的人很多,我很荣幸,能与沈掌柜的朋友相像。”
“唉,有什么荣幸的,我那朋友是个懦夫。”晓娴轻叹一口气,故意说道。
文悔将脸扭去一边,眼睛发涩,心痛得差点儿要窒息。
“哦,是嘛。”他忍着痛,吞出三个字。
“是的,他本是个才华横溢的男人,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他去搏,谁知道,他却为了一件小事儿走了极端。不但伤了他家人的心,也伤了默默关心着他的朋友们的心。”晓娴继续说道,眸子里染上了哀伤之色。
文悔壮着胆子问道,“你那朋友,在你心中的份量很重吗?”
这句话藏在心中好久好久,既期待结果,又怕结果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
晓娴看着文悔,无奈的笑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重不重,只知道当我听到他的死讯时,只觉得这颗心也死了。”
自从康宜文死后,她才知道他在自己心中的份量有多重,重得让她惊讶。
原本以为只是短短几个月的相处,并没有太深的感情,可事实是自己错了。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深入自己的骨邃,深入自己全身的血液之中,永远无法将他赶出自己的记忆和身体。
虽然苏简然是自己十分熟悉的人,也知道他爱了自己两世,可自己对他,始终生不出真正的男女之爱。这对苏简然来说是残忍的,可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去欺骗他的感情。自己不爱他,要是违背良心说爱他,那对他来说岂不是更大的伤害。
晓娴后来想了很多很多,若康宜文还活着,若他还愿意与自己续前缘,自己一定会答应他的。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难多苦,自己一定会陪着他走下去。
只是不知道老天爷给不给她这次机会。
文悔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好想好想将晓娴搂进怀里,告诉她自己真实的身份,告诉她自己想和她白头偕老,但太多的顾虑让他坐着没动,嘴唇轻轻抖动着。
“呵呵,沈掌柜,你的朋友要是知道你这样想,肯定会特别开心的。”文悔将心中所有的情绪压抑下去,镇定的说道。
他又恢复了之前淡淡的模样。
看着文悔这般模样,晓娴失望的闭了闭眸子,起身站起来,“我那朋友是懦夫,他不会开心的,文大哥,不好意思,和你说了这些废话。”
然后她匆匆离开了仁济医馆,一出门,泪忍不住从眼角滑出。
原本镇定的文悔也悄然落泪,坐在那儿如同一尊雕像,一动也不动。
吴老先生从后堂步出,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怒骂道,“臭小子,你脑袋是装了浆糊,还是被驴踢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