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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兰有些迟疑不决,看样子也在做着思想斗争。
“张大嫂,什么话,这样神秘,说吧。”晓娴愣了会儿之后,忙说道,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不知是何事让吴天兰如此为难。
“晓娴,那我就说啦,只是,我说归说,你听归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自己掂量,也别怨我多嘴啊。”吴天兰继续为后面的话做铺垫。
她这样的态度,让晓娴还真是紧张起来,方迎芬当时和自己说王春香的事儿时,也是这副模样。
“张大嫂,说吧,我相信你之所以愿意告诉我这句话,那是没将我当作外人,又怎会怨你多嘴呐。”
吴天兰点点头,正色道:“晓娴,就是你开铺子第一天上午,当时你家三哥在铺子里,我瞧见一个穿粉色衣服的姑娘来找你家三哥儿。他们俩说了会儿话后,不知为何,那姑娘就哭着跑走了,那姑娘长得还挺俊俏的,年纪和你差不多。”
晓娴在脑子里想着开铺子当天发生的事儿,终于想起来了,那天不正是自己怀疑王春香来过家里的日子嘛。看来自己没猜错,王春香的确是来家里了,只是康宜文并没有和自己说这事,到底是有意隐瞒,还是其他原因呢。
“哦,那姑娘是宜文他家表妹吧,宜文也是的,将表妹惹哭了,也不跟着去哄哄。”晓娴弯眸笑了下答道。
其实她是故意撒了谎,不好直接问康宜文当时有没有去追王春香,二则也不想康宜文闹出绯闻来,这种事可不是什么体面的事儿。
吴天兰好像也松了口气,笑着道:“是表妹就好,你家三哥当时要看铺子,哪儿有空去追她。”
晓娴也松口气,弯眸说道:“多谢张大嫂一直替我牵挂着这事儿。”
因早就知道了王春香与康宜文之间的关系,听说这事时,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心情也没受太大的影响。
“咳,谢啥。晓娴,其实你也莫怨我瞎想啊,怨只怨你家三哥两位哥哥喜欢出这事,惹得镇上人背后都骂死喽。咱俩家住在一块儿,我见你是个实诚人,不像你家大嫂滑头滑脑的,也担心三哥会生出些不该的事,所以给你提个醒。”吴天兰也适当的替她自己辨解了下,证明自己并非长舌妇。
晓娴暗惊,难道说康宜富和康宜贵的事情,吴天兰都已经知道了吗?这可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万里啊。
她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故意问道:“张大嫂,宜文两位哥哥怎么了?别人骂他们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吴天兰也不隐瞒,见四下里无人,就将康宜富和康宜贵俩人的丑事说了一遍。
康宜贵和小莲的事情,经吴天兰嘴里说出来后,自然有很多失实的地方。比如说他们俩已成事实,因为小莲已怀了康宜贵的孩子,方迎芬一气之下,让吴妈她们将小莲给狠狠打了一顿,将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掉了。
而康宜富果真是和一个妇女好上了,这个妇女是新镇上的人,丈夫常年在外经商。因为妇人一直未生育,丈夫对她很是冷淡,每年只有双抢时回来一趟,过年都不回家,大家都说妇人的丈夫在外面已有了相好的。
而康宜富是去给妇人家做木匠活时,俩人勾搭上的。
吴天兰冷笑了一声说道:“喝,你家大嫂平日里一张嘴可也是个不饶人的,一脸的精明相,好像别人都像孬子似的。现在满大街的人都晓得你大哥外面有女人了,恐怕就你大嫂还不知道。”
“呃,张大嫂,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大哥看着人挺老实的,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啊。还有,大哥要真和那妇人好,可就是通奸,既然他们的事大家都晓得了,那为何没人管,不是说通奸要沉塘吗?”晓娴替康宜富叫着冤枉,替他遮掩着。
这种事可真是个大丑事,闹出去,自己的脸上也不见得有多大的光彩。
“嗨,晓娴,你有所不知,咱们银桥镇是从四面八方搬过来的人,不然,姓氏为何这样杂。大家都不是一个宗族,又没有族长长老,其他人谁管这事儿,又不是他们家的婆娘,管她和谁睡一张床呐。”吴天兰解释着。
晓娴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大概康宜富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敢和那个妇人公然出现在镇上吧。
可恨!看来自己先前还真没有冤枉他。
晓娴的被子少,洗完后提前回家去了,康宜文正在清除滴水檐下的蛛网,见她回来,忙放下手中的扫帚,跑了过去。
“回来了,冷吧。”他将篮子接了下来,放在凳子上,看着她冻得红红的小鼻子,很是心疼。
而后很自然的握起晓娴两只小手,将它们放进他的怀里取着暖。
河水很冰,洗完几床被子后,她的手早就冻得麻木,已不知冷暖。现在一入他暖融融的怀里,两只手才慢慢有了知觉,温暖的气息从毛孔向血液中渗透着,连带着她的心都好暖好暖。
“行了,不冷了。”晓娴微垂着头,轻挣了下双手,低语。
康宜文的举动是让她意外和惊讶的,根本就没有想过他会这样做的。
“再捂会儿。”康宜文柔声说道,并顺势将她搂了入怀,她的小脑袋正在抵在他的下巴处。
晓娴心里是想着要拒绝的,可身体却不大听使唤,竟然没有动弹。而且最最让她恼的是,她好像……好像有些喜欢靠在他怀里的感觉了,好温暖好舒服。
康宜文发现了她的变化,贪婪的闻了闻她发际的馨香,满足的眯眸,温柔的笑了。
晓娴也在他的怀里情不自禁勾起唇角笑了。
“好了,我得晒被子,还要去帮你母亲干活呐。”晓娴在他怀里轻声说道,声音有些闷闷的。
“好,我帮你晒。”康宜文愉悦的声音在她头顶传来。
晓娴在他怀中轻轻颌首,他这才松了她,垂眸看着她温柔的笑。她不敢看他的眸,装作去拿被子,但步伐却有些慌乱。
康宜文笑着帮她一起晒了被子,然后目送她去康家,自己则开怀的哼着小曲儿去干活,心情极度灿烂。
“哟,三弟妹,这都日上三竿,快吃午饭了,你这是来干活还是吃饭呐。”晓娴左脚刚迈进康家的院门,林氏所特有的阴阳怪气声音就传入耳中,很是咶噪。
尼玛,这刚到辰时,就吃午饭了,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晓娴抬眸,只见林氏倚在房门上,嘴里嗑着瓜子,说着闲话。秦氏正在院子里晒被子,听了林氏的话,看看天,又看了晓娴一眼,脸明显拉了下来。
晓娴看向林氏,笑着说道:“大嫂,我是来干活还是来吃饭,好像与你没关系吧。娘都没说什么,何时轮到你来说三道四,可别忘了,咱们家是娘当家,不是你。难道大嫂你想当家?还有啊,娘在干活,大嫂你在嘣嘣脆的吃瓜子。大嫂,你可真会享福呐。”
“你……你胡说什么呐,谁想当家啊。娘,我可没这样的想法啊。”林氏瞪着眼睛斥着晓娴,同时向秦氏解释着。
秦氏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林氏一眼,没理会。
晓娴不理睬林氏,走到秦氏的身边,弯眸亲昵的说道:“娘,我来晒,您去歇会儿吧,可别累着了。”
“怎么现在才过来?”秦氏的不快的问道,不过脸色已经缓和了下来,语气也不是那样冲。
这自然是晓娴那番话起的作用。
晓娴咧嘴温和一笑道:“娘,我将被子洗洗晒了,就赶紧过来了。”
秦氏瞟了眼她的小手,颜色有些发红,是洗东西之后的模样,脸色可算是恢复了正常。
林氏见晓娴与秦氏俩人亲热的说着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之前两人不是像死对头一样么,怎么现在又好了?
“锡花,你别一天到晚就知吃瓜子,赶紧将被子抱出来晒晒。”秦氏单手叉腰看向林氏那边,冷着声音喊道。
正文 第124章 上当
第124章 上当(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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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眸子里闪过寒光。
她嘴角扯了扯,立马摸着肚子装委屈道:“娘,我这怀着身子呐,哪能抱被子啊。”
秦氏看着林氏那还不怎么显的肚子,彻底拉下脸斥道:“呸,你那肚子还像瘪稻壳似的,就不能干活了。当年我可是上午生了宜贵,下午就下地去干活了。懒坯子,你房里的活儿自己不做,还指望着谁呐。”
秦氏当年也的确非常牛,上午生下了康宜贵,下午去田里干活时,街坊邻居们都好奇她肚子怎么没了。当得知她上午刚生产时,所有人不得不佩服和惊讶,这可真是非一般人啊。
她的话让林氏无可反驳,顿时气得像吹猪一样,恨恨的剜了眼晓娴。
晓娴坦然的晒着被子,无视林氏的眼神。尼玛,别以为就你长了嘴巴,我与你无冤无仇,总是处处针对,无时无刻不在挑拔。行,姐也学学你的样儿,让你也尝尝这被人挑拔的滋味。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她想想林氏往日的所为,心里还真是有些恨的,少了林氏,自己会少受很多莫名的窝囊气,日子会好过很多。
方迎芬站在窗前瞧着院子里的热闹,听到林氏被骂,抿嘴开怀的笑了。同时对晓娴的表现也惊讶了下,原本以为她就是个逆来顺受的懦弱性子,谁知真正说起话来,这张小嘴也是不饶人的。
不过,她没有因此而不喜欢晓娴来,反而更开心了点儿。她认为,女人就应该要强点儿,唯唯喏喏的也太窝囊。
康家的床单被面等物都让小莲一人去洗了,已经连洗了几日。晓娴帮秦氏晒好了被子,就坐在院子里洗着碗筷;太阳晒在身上暖融融的。
这些碗筷还是崭新的,每年只有在过年时才会拿出来用几日,等过完年后,就会装进箩筐塞进柜子里收好,留着来年春节时再用。
方迎芬也端了小杌子,坐在一旁和她说着话儿,自从康宜贵闹出小莲那事后,她很少出房间来院子里。看着明媚的阳光,感受着它的温暖,心情也好了不少,脸上一直噙着柔柔的笑容。
林氏好不容易将被子晒好,晒得是一肚子气,见方迎芬和晓娴俩人有说有笑的,心里更不爽,眸子一转,想起康宜英那天说得话儿。
她走了过去,俯视着晓娴和方迎芬俩人,扯了下嘴角道:“三弟妹,听说你家有两条大草鱼,既然你和三弟都回来吃饭啦,那鱼是不是该拿过来,我们大家一起吃呀。”
晓娴眉不自觉的拧起,尼妹的,她怎知我们家有鱼,听说谁的?可能是秦氏吧。
方迎芬也看着林氏蹙了下眉,眸底有鄙视滑过,这女人眼皮子太浅,有事没事的爱挑事,将来定没什么好下场。
晓娴弯眸笑了,指了指林氏手上的镯子说道:“大嫂,你这镯子可真好看,也取下来让我和二嫂戴些日子吧。还有,你房内那些吃食,也拿出来给我们大家伙儿分分吧。”
林氏下意识的将手镯用袖子遮了遮,瞪着眼睛不满的说道:“三弟妹,你这说的是啥话,这镯子可是我娘送我的,那些吃食也是花我们自己的钱买来给孩子们吃的。别一说你,就将话向我身上扯。”
方迎芬看着她上下翻飞的厚嘴唇,用帕子轻掩嘴失笑道:“大嫂,你花钱买的东西不愿意拿出来,那又为何要让三弟妹拿鱼过来,那些鱼可也是她花自个儿钱买的,哪有这样的道理。”
林氏一时语窒,这才知道是上了晓娴的当,她是故意说这些话来套她的。
“娘,娘,呜呜……”康秀萍三姐弟哭着喊着从院外跑进屋子。
三人的小脸上和身上都沾了泥土,康秀萍的脸上还有两道血痕,头发凌乱。
看样子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