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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的棉铃,递给楚楚:“小心硌着手,里面有什么硬硬的。”
四五个棉铃捏在手里,楚楚的眼泪都要下来了:我容易吗我?就为了几个棉铃激动成这个样子?莫非真的变傻了。
楚昭旭的小心翼翼也让她生出了几分警觉,要是傻了好些年的她变得聪明了,这让照顾妹妹无微不至的哥哥怎么看?怎么面对?
被人呵护的感觉很温暖,她不舍得松开!
看来,有些事情需要徐徐图之了!
——
几日后!
“来人!”
将军府第三进院子响起了楚昭旭惊异的呼声,害得他即将入睡的几个师兄弟全都冲了进来。
“怎么了?”钱舒冲得最快,进来便发现楚昭旭站在房门口的回廊上,手里拿着一张白纸,满脸惊骇和惊喜交加的奇特表情。
楚楚躺在床上,看小桃惊慌失措的也冲了出去,嘴角轻轻一扯:修远,先生要开始教别人了,希望以后你有机会见到你的学弟。
“小桃,你看到过谁进我房间没?”楚昭旭第一个询问的就是照顾楚楚的小桃。
小桃茫然想了想,摇头道:“奴婢没看见,奴婢一直照顾着小姐,没注意到。”
“怎么了?是丢了什么东西吗?妈的,谁敢在咱们兄弟几个眼皮子底下作怪?”赵大牛捋起了衣袖,义愤填膺的模样准备找人拼命。
“不是丢东西了,而是多了些东西。”楚昭旭扬扬手中的白纸,上面爬满了细细的笔迹。
那是楚楚花了好几个下午,趁着午睡时间小桃不在炮制的一份计划书。其中除了棉花的用途和制作方法之外还有一份对筑城建房有莫大帮助的烧砖之法。
这会儿,楚楚一点儿也不怨念当年挤走了她大好工作的某教授小舅子了,没有他,她就不会在学校的图书馆一干就是两年;这时候她也感谢那个书呆子未婚夫张翰,想当年张翰最喜欢的书就是《天工开物》。为了迎合他的爱好,趁着职业之便,她也曾仔细背诵过里面若干器物的制作方法。
里面除了交给岑修远的造纸印刷、当然还有许多实用的民生用品制作,这些,想不到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楚楚转身将头埋进了干草枕头中,隔绝了外面花园中的纷纷扰扰,也顺便将因为想到岑修远流出来的泪水抹去。
岑修远,你是前世今生第一个让我流泪的人!难道我们之间的缘分真的已尽了吗?要是还能见面,我又该怎么做?要是直接告诉你我就是你的“先生”,会不会被你认为是疯子在胡言乱语?
因为有爱,所以心怯!叶萱语因为那份没说出口的爱恋,思维钻进了一条死胡同。
……
083 两个月
楚昭旭拿着那张文字排版颇为奇怪的《计划书》连日召集了部下议事,讨论里面一项项措施实施的可能性。
秉着小心谨慎的原则,第一批棉花被采摘到了将军府,第一个黄泥砖作坊也在红泥山下开始试验生产。
楚楚对于这些东西的制作生产也只是一知半解,在计划书里也只是大概的描述了种种物品的做法,可具体的配方和制作还是要靠着专业人才来慢慢试验才能成功。
不到一天时间,将军府的第二进院子就发出了阵阵惊叹声,院中的空地上,一堆柔软的雪白皮棉就是他们惊叹的对象;旁边早有一个搭好的木板大床,上面已经绷好了网状的线绳;称出几斤皮棉均匀的铺上去压实,再绷上一层网状线绳,最后两面缝上早已准备好的葛布,一床保暖柔软的棉被便成型了。
至于棉布,能够用蚕丝织布的人只要稍加研究便可以做出不错的成品来吧。
楚楚只知道历史上其实早已有了棉花,不过那都是放在富贵人家花园中,取名“白叠子”的,在唐朝开始有人用来织布御寒,到了宋朝、元朝时期,棉织品才算是在中国普及。
现在这个宣朝既然是历史上不曾出现的架空年代,棉花被野生在这北方平原上也不觉着奇怪了。根据她这些日子的推测,宿边城的地理位置和后世的新疆有很大的相同之处,或者说,如今的“南金”朝就是后世的新疆一带。出现棉花也就不足为奇了,要是以后每年培育得当,将棉花产量提升上去,想必宿边城也能兴旺一些吧。
第一床被子毫无悬念的放到了她的床上,摸着柔软的棉被,小桃不住的惊叹道:“咱家将军真是洪福齐天,竟然有仙人相助,小桃也能盖上温暖的被子了,这就去给神仙上两柱香。”
看着小桃欢快而去的背影,楚楚很汗颜。
那篇如今被称作“仙人预示”的《计划书》被楚昭旭誊写之后郑重其事的封存在了书房,等过两天上面的字迹模糊了还不知道这些人会怎么说呢?谁让她不会写毛笔字,趁着烤火的时候拿了火盆里的木炭写的那一系列计划……嗯,字体是简体字让楚昭旭猜测了老半天,这个确实很不好意思;横排和标点符号则更是让人心生畏惧的“天书式排版”。好在这份“天书”貌似起到了应有的作用。
过不了两天,红泥山下的作坊也传来了好消息,那座寸草不生的红泥山还真是宝地,那里的泥土是烧制坚实红砖的最好材料。
其实在很早以前中国古代便有“泥土砖”一说,泥土和一些碎麦秸一起踩踏均匀,然后有木制模具“倒模”制砖。这种土方法制作的砖经过太阳暴晒晾干之后就开始使用。这种胚砖虽然制作不是很复杂,但却不是很耐用,经几场雨就不行了。所以在宣朝并不是很盛行。
楚楚的制砖方法里多了一道“烧制”的工序,根据前世浅显的知识提到了烧制,补充了一些古法中缺失的工序。虽说语焉不详,但楚昭旭还是试着通过城守府找到了烧制瓷器的工人。工人们照着瓷窑弄出了第一批成品砖块,虽然形状和坚硬程度还需要改进,但至少让人看到了变废为宝的希望。
就这样,棉花和建筑用的红砖在小小的宿边城带起了一阵旋风,让整个城池里的人全民都动了起来,青壮年男子和守城军人负责砖窑;女人、孩子、老人在城守府组织下开始了采摘棉花,制作棉被、棉衣、实验棉布制作等轻巧活计。
有了这两件迫在眉睫的大事情缠身,楚昭旭一时间忙得是分身乏术,好在如今的楚楚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黏着他不放,失落之余倒也多了几分欣慰,自家妹子看来是真的有恢复,虽说改变不大,但总聊胜于无吧。再见到小桃在照顾楚楚这件事情上也越发的上心,他也就放心的带着五位师兄弟投入到了轰轰烈烈的护城行动中去了,争取在最冷的时节来临之前筑起一道简易的城墙,至少,让这个冬天宣朝边城人民的损失能降低一点!
解决了冬日保暖的基本问题,楚楚又转而开始嫌弃宿边城的伙食了。一成不变的蒸煮让食物变得毫无新意,让一个吃惯了酸甜苦辣咸的现代人成天吃着无味的流食,这种感觉比做魂魄还恼火。跟在岑修远身边好歹总可以教着他做出一道道美食来,看着也是满足的呀。
就在楚楚在宿边城苦恼怎么改善吃食,顺便怀念岑修远的时候,岑修远在干什么呢?
前些日子刚刚准许出岑府的岑修远遭遇了意外,为了保护微服私访的某位王爷被一箭穿心。还好上天庇佑,那一箭从心脏上面一寸的地方穿过。
回府之后岑修远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情形时好时坏,但无一例外的是他随时都会呢喃着“先生,你离开修远了吗”这句话。一个月过去了,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不再总挣扎着要起身找人,也不再找寻他的“先生”,他积极治疗伤势,着手开始吩咐各种生意上的事宜。
两个月后的今天,时序已入初冬,南方范阳城的天气还算暖和。
还是岑家松鹤堂正厅,岑穆迪和顾清娘稳坐上首,不过两人的表情很复杂,而且很震惊!
“什么!你说那‘闲游书轩’是你的生意?那里面的茶水?说书的稿子?三楼挂的诗词……”岑穆迪说得这么清楚,可见他嘴上逞强,私下却是早已去打探清楚了“敌人”的虚实。
“对的,爹爹!那些都是我先生的大作;另外,大福食馆还有修远的一半股份。”岑修远身形笔直的站在堂下,不但眼神冰冷,就连表情也是冰冷,一身黑色绸衫,头系黑色素缎,薄唇还带着大病初愈的青白,说话之际也冷冷不带一丝温度。
“修远最初的愿望是做出一番事业之后让爹和姨娘看看,修远并不是只会带给人厄运的‘扫把星’!可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范阳城的这两项生意势必要转让于人,不如就给了你们以报答你的生育之恩吧。”
……
084 平淡的两年
“岑修远,你好,我叫楚楚。我是你的先生叶萱语哦!”十三岁的楚楚站在十七岁的岑修远面前,眼神饱含深情厚谊。
岑修远温文的笑脸瞬间崩塌:“你这个疯子胡言乱语什么?”
楚昭旭在一边失魂落魄加伤心欲绝:“我的楚楚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这不是我的楚楚。”
长相平凡,气质雍容的宣泽俊摇着折扇作沉思状:“这是怎么一回事?”
甩着长鞭,一脸煞气的锦华公主傲气而立:“来人啊!把这从傻子变成疯子的女人拖出去斩了!”
楚楚慌乱的抓着岑修远的衣袖,却被他无情的甩开:“你哪一点像我的先生?”
“我喜欢你啊,我真的是你的先生,我们一起在竹园度过了三年……”
“你喜欢我?……”岑修远满脸错愕,“这是**……”
——
“呼!”床上的楚楚坐直了身体,擦去额际的冷汗,梦中诸人的表情走马灯似的胡乱转动,最后定格在了岑修远温文面容破裂的那刻:不行,这种事情说出去人家怎么会相信,还会惹得哥哥伤心,还是算了吧。恋爱失恋不是很正常的么?时间和忙碌会是最好的疗伤药!
独坐在床上发呆了片刻,楚楚看了看窗外蒙蒙的晨光,估计待会儿小桃就要进来唤她起床了吧!只见她动作迅速的从床上下来,在屋子中央早已熄灭的火盆中抓了两块没燃尽的木炭放到了床上的褥子下面,然后就着桌上的茶水洗净手指上残留的污痕,重新躺到了床上。
就在她躺到床上不到半个时辰,门“吱呀”一声从外面被轻轻的推开,小桃手里拿着油灯轻轻迈进了门槛。
“小姐,寅时到了,你不是要给大公子做早饭吗?”
楚楚在小桃探头到床上来之前伸了伸懒腰,懒懒应道:“知道,衣服。”
小桃顺手将床边椅上的衣物递给她,主人的惜字如金造就了小桃的啰嗦八卦,一边帮着楚楚着装一边叽叽咕咕的埋怨道:“小姐,这才初春,天气还很冷,要是大公子知道你这么早就起来帮他准备早饭一定会骂我的。”
“哥哥,累。楚楚帮忙。”楚楚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行动力上面已经恢复了正常,可语言上她仍旧没办法说上一句五个字以上的话来,就像是喉咙里还有什么东西阻隔着似的。这也是她一直做噩梦的原因,岑修远在她心目中早已经是新新好男人形象,这样的男人身边注定要站着一位各方面匹配的女人,说穿了,她还在自卑!自卑年龄,自卑平凡的长相,自卑连话都说不清的窘迫。
“知道知道,小姐是心疼大公子辛苦,想要帮忙分担一点。”小桃递上漱口的水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