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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啊,明儿娘就让非儿带你四处走走,多认识些高门大户的闺女,穿帅气点,还不是一招手就手到擒来;嗯,扫帚星这么成亲了也好,那个什么公主怕是要失望了!嗯,修文你要抓着机会,在她失望的时候就趁机劝慰她一番,说不定她就移情别恋了;这些个闺阁女子何曾见过帅气男儿啊!哎,可惜咱们忘了给这位公主发一份请柬了,否则今天就是机会啊……”
娘俩自顾自的说着,压根没发现对方说的和自己的天差地别;不愧是娘俩,都能够鸡同鸭讲半天!
——
岑府。几位皇子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似乎都不打算先走,见状,岑修远这个主人只好招呼几人一同去后院安顿狮王殿下。
打着陪同狮王的旗号,几位皇子便随着岑修远往正厅后的各个清雅院落行去,一路上虽然各有心思,表面看去倒是一片合乐。
小桃正在新房忙得不可开交,抬头却看见小姐在两个婢女的搀扶下只身进了后院,不禁咦道:“不是该新郎新娘送入洞房吗?”
两个婢女是六皇子府中派来的,嘴巴闭得蚌壳似的,松了楚楚进新房后便扬长而去。
“呼……”楚楚终于重重松了一口气,就要伸手掀开遮脸的幕帘,去掉头上繁重的凤冠。
“哎……小姐,你赶快住手!”小桃不由分说的按住楚楚双手;“这盖头怎么能你自己揭,姑爷呢?”
“小桃,姑爷是谁还不一定呢!”话虽这样说,楚楚可压根没打算嫁给司徒吟昊,自然顺势放下了手:嫁给岑修远也不错,至少这个人是自己熟悉的,要是他娶锦华公主或者是纳李婉儿,大不了自己重新回到楚府就是,依着他如今冷淡的性子怕是简单方便。
“小姐怎么说这种晦气话?”小桃不清楚前厅发生的事情,顾自碎碎念着姑爷的不是,楚楚一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也就听着她的唠叨。
这时候,熊管家、小方等人接到消息,连同老成的杜泉一道回到了岑府,接过了接待一众身份高贵人等的照应职责,岑修远终于脱开身子往新房院落而去。司徒吟昊此时正在和四个皇子周旋,他知道楚楚不愿,但他知道她也有弱点,能够靠着权势逼迫她一次,他是不会介意的!
……
朝秦暮楚
眼看着一步一步靠近那绿意盎然的院落,岑修远的脚步多了几分轻快。司徒吟昊那方面的忧虑早被他抛诸脑后。眼里心里全都是那等待在新房的新娘子身上,肩背火辣辣的疼痛也被他下意识忽略到了一边。
“姑爷!”小桃刚才楚楚口中大略听完了事件始末,正愁眉苦脸思索着怎么赶紧给大公子报信,见到大步而入的红色身影下意识躬身行礼。
“你去趟宣叶把舅爷找来。”岑修远对小桃说着,眼神已是不受控制的瞟向静坐大红新床上的楚楚,薄唇微微勾起:真好,没有做出什么不吉利的动作。
楚楚虽然感觉到了他的瞪视,但也实在没什么力气来应付他,只得继续装傻。
床边有个小几子,上面摆了一根绑着红绳的桃木枝,宣朝新娘的盖头是要新郎手执辟邪的桃木枝挑开;还有两个盛了七分满的白玉酒杯,喝过交杯酒,吃下子孙馍馍,这婚礼便只剩下洞房一个程序了。
岑修远的手修长洁白,不管做什么事情都稳妥仔细,可现在,他捏住桃枝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凤目中的神采更是有着让人心醉的暖意,若是楚楚能够看见他此时的眼神,或许会猜出点什么来。
然而,当桃木枝挑上盖头之时,岑修远猝地收起了温柔渴盼、眼神恢复清冷淡漠。手轻轻一勾,凤冠前的红纱帘幕被挑到头顶,露出一张装扮过的小脸。
在厅堂不过是惊鸿一瞥,哪有此刻来得直观:宜嗔宜喜的俏脸、朱红的樱唇、小巧的鼻头、肌肤雪白得能看清下面细细的血管。她微微低着头,看不清杏眸中是什么神色;即便是这样,当他看见她低头之时那一抹风情难免回想起那个让他浑身发疼的雨夜,这种“疼”是思念、是渴盼;伪装的坚冰差点被她的这个迷人样子击得一寸不留,幸好还在府里盘亘不去的司徒吟昊让他回复理智:眼前这人真是太可恶了,要是她肯坦诚一点,哪有这么多狂蜂浪蝶觊觎?
楚楚抬头之际,正好捕捉到他眼底逝去的忿忿,不解的盯着他恢复冷淡的凤目,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跃上心间,不由维持茫然神态,按照“傻子”该有的态度问道:“怎么是你?修文夫君?”其实她是想问他,你不是在南阳城吗?离宣庆城没十天马程可是赶不回来的,他?!怎的出现得如此突兀?
却是不知这句话顿时让岑修远的脸色更冷,“怎么?你难道想要二嫁不成?”
啪——
一块血红色玉块落在了床前小几上,在两只白玉酒杯的映衬下红晕流转。岑修远顺势坐到了床上,肩背在床柱上擦过,带来一阵刺痛,疼得他暗自呲牙,情绪更坏;偏偏回头就遇上楚楚“痴傻”的面容,一阵气怒,语气不禁恶劣几分:“这可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信物!”
“信物?”楚楚更茫然了,凝魄血玉不是被他心口的伤吸收了吗?难道没有?
见楚楚狐疑的眼神直射自己胸口,岑修远一愣,自然思及前些日子的猜测,在楚楚看不到的地方眼里闪过一身狡黠,装作不经意的挪了挪身子,肩背再次在床柱上刮擦而过,这次,他没有隐藏痛楚,重重“嘶”了出来,他想看看,修远在先生的心里是否还有分量!
不但岑修远突然出现得原因未明,就连信物怎么失而复得都还很茫然,可眼看着岑修远满身的疲惫憔悴中还带着痛意,她突然忆及大都城外那飞沙走石的一幕,还有血影那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脸色一白。不由分说的起身站到他受伤的那侧,“唰”得一声撕开衣领:“你受伤了?”
关切的语调,急切地都忘记了装傻,这一点发现让岑修远柔和了眉眼,勾起了唇角,不过他却是不会这么轻易就心软的,但她柔柔小手扶上肩侧的感觉实在太好,他暂时还舍不得推开。
楚楚在拉开岑修远的衣襟之后倒抽一口凉气:白皙的皮肤上一直掌印青中泛紫,看上去狰狞可怕!
怎么办?叫大夫?不对,可以拿酒先把淤血揉开!
想到就做,修远身上的伤触目惊心,让她完全忘记了伪装;匆匆拿了桌上的酒杯,正准备实施时手被岑修远再次握住;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温暖沙哑:“你干什么?”
“把淤血揉散啊,不然有你好受的!你是铁做的吗,这么大片青紫都不觉得疼吗?不行、不行,还是找个跌打大夫稳妥点!……额……”在岑修远探究的眸光下,楚楚自动消音,好像……好像暴露了什么?
岑修远移开目光,不打算刚开始的“惩罚”就此结束,顺手端起另外一杯酒,挽起她的手腕交叉而过,盯着如玉素手上的白玉酒杯,喃喃道:“先喝交杯酒!”无论如何,他要先给她补足婚礼全程。
不知怎的,楚楚在他清冷却带有魔魅般的话语中好似又有了熟悉的感觉,随即甩甩头在心里自嘲道:你教导了他三年,当然熟悉他了。
“不行,你的伤……”楚楚抽动手腕,想要逃开他的掣肘,面对岑修远越久,她越怕自己忘记那个在生命中短暂出现得“小远”。
距离他如此之近看着他的脸,听着他有磁性的声音才发现,自己从来不曾真正抛开过他!
正是这样,她才觉得惶恐茫然:小远呢?算什么?自己明明喜欢小远的呵护,喜欢他的怀抱,享受他无微不至的关心;可站在岑修远对面,明明看着他清冷漠然的面孔,却总是忆及那个阳光下温雅翩翩的少年,那一声声信任依赖的“先生”在耳边回响,越来越明显……
我是朝秦暮楚的坏女人吗?
……
妹控到场
温润君子?!
那是因为身边有她,有一个总是爱没事唠叨“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绅士风范、绝世好男人”,有这种“好男人”标准在脑海里,个性别扭阴沉缺乏安全感的岑修远在“先生”面前肯定是温润君子!但这并不是他的本来面目,如今喜欢穿着暗色衣服、喜欢恣意妄为、不喜欢和旁人多说一句话的才是他:岑修远!
知道楚楚此时在天人交战,知道她会在“小远”和“修远”之间迷惘,但岑修远不会给她解惑,他受的苦必须要她偿还,舍不得离开她,看她满目纠结也是快事一件!
不过!还是先把夫妻的程序补全了,才能更名正言顺的“欺负”她;趁着她茫然之际,手上微微施力,就着她的手饮下一口清冽美酒,将手中玉杯放到她唇前,红唇白玉杯相映,他的凤目里再次闪过饥渴的光芒,舔舔唇,很想用自己代替那只杯子,被她含在唇间,啜饮一口又一口……
可怜茫然的楚楚压根不知道对面的男人已经在心里YY了她全身上下,还乖乖的喝了交杯酒之后吃掉了一个半生的子孙馍馍。
“现在你可以帮我揉揉肩了!”岑修远没追问她的意思,但也没回答她问题的打算,顾自放好了杯碟,指着几下一个酒壶说轻声道。
“哦……”楚楚一直有个坏毛病,那就是一旦脑海里想什么事情之后走神很严重,整个人的动作和行为就和思绪完全分开,行动之间完全属于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拿了酒倒在手心,费力帮着岑修远揉起了肩背。
虽然很疼,但岑修远此时倒是觉着值得,至少楚楚在身边,看她小脑袋上那大大的一团凤冠,突然觉得好笑,那也是他“惩罚”项目中的一个,装扮的她美不胜收之余此刻又心疼她的颈脖会不会酸得慌:“你凤冠重不重?”
楚楚的小手在岑修远白皙的肩头停顿,茫然的眸子逐渐恢复清明,但还未全然情醒,嘟着嘴,委屈得不行:“重死了,以后再也不戴了!”
“……”岑修远默怒:难道你还想戴不成?“那你怎么不取下来?”
“不是说这个要夫君取下来么?我擅自拿下会不会不吉利?”反正在他面前貌似暴露了,今后也没打算瞒着谁,清醒后的楚楚顺势坐在他身后揉着青紫,两人都没注意到这个姿势的暧昧。
岑修远没答话,直接用行动表示,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好歹动作还算温柔的帮她取下了凤冠;不过,他那是什么动作?就像楚楚是个瘟疫似的,取了凤冠急速转头重新把青紫的肩背送到他面前,貌似多看她一眼都嫌弃!
“你……”楚楚恼羞成怒,恶向胆边生,手上的力道加重又加重!
——
此时,小桃已经回合了进门的楚昭旭直奔小院。
送亲路上楚昭旭和一般师兄弟皆被李大福等人拦到了宣叶酒楼,他这妹控一到酒楼不见新人踪迹怎么肯罢休?桌上的美味佳肴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眼看宣叶里面张灯结彩一片欢色,自家的贺客也被安排得妥妥当当,不由伸手拉了个伙计询问,这才知道新郎竟然是岑修远!他从南阳城日夜兼程赶了回来?就为了迎娶自家的“傻”妹妹?什么时候楚楚这么抢手了?
疑惑当然要找到当事人才能解开,当下他悄悄交代了师弟帮忙招呼,只身一人赶紧往岑府赶,正好遇到了出新岑府门的小桃,不然还要扑个空。
转眼,两人已是站在了院中,小桃正待进门之时被楚昭旭止住了,并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