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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的主考官是刘大人;两个副考官一个是鸿胪寺卿范大人,另一个是礼部侍郎李大人。除了范大人稍微年轻,有点资历不足,其他人都是上了年纪,人望,资历都够了。
所以,会试也就安安静静的进行了下去。
而在会试结束之后,北疆又出了一件大事,突厥人经过了一个冬天,储存的粮食全都用尽了,又开始骚扰边关百姓。
齐安之气的当场摔了奏折,咬牙切齿道:“朕每年给他们那么多东西,竟然还不知足,果然是蛮夷,不知教化!”
杨首辅很淡定,纵观历史,远的不说,就是大雍开国以来,突厥人也没有安生过,这样的小打小闹更不让他看在眼里。
杨首辅:“不知皇上有何打算?”这样小波的扰民,打劫完就撤退的作风实在让人头疼,如果拿下这些人去质问,突厥人直接推脱不知情就没事了,直接杀了,突厥人的凶恶作风,肯定要借此生事,如果放过,齐安之绝对不甘心。
齐安之发了一顿火,冷静了下来,看了一眼杨首辅,虽然他看不惯老臣,但是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这些老臣做事老练实在是年轻人比不上的,道:“杨首辅以为这事该如何去办?”
杨首辅不卑不亢道:“臣认为此事绝对不能姑息。”
齐安之狐疑的看了一眼杨首辅,企图从他一张没有波动的脸上看出什么来,这个好狐狸什么时候不打太极了,居然这么直接,眯着眼睛道:“杨首辅接着说。”
杨首辅低着头道:“微臣以为突厥人从来都是,贪心不足,得寸进尺,如果现在对此置之不理,怕是突厥骑兵会更加的张扬跋扈,边关百姓苦矣。”
齐安之当然不相信杨首辅是会因为了大义凛然的原因,不过这正好和他的心意,当即冷声道:“朕认为杨首辅说的有道理,众卿以为呢?”
齐安之表明了态度,杨首辅一派的人当然不会反对他们头头的话,次辅一脉虽然有心搞破坏,但是对待突厥人还是很深恶痛绝的。
虽然很大一部分人不愿意重燃战火,小小的教训一下突厥人大部分人还是乐见其成的。
齐安之当然看到了底下不少人的小动作,冷笑一声,道:“传朕旨意,再有扰民者,杀无赦!”
杀气腾腾的话让不少人心里一跳,前段时间贵州官员纷纷落马让他们心惊肉跳,现在看齐安之这满是戾气话,让杨首辅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齐安之。
齐安之从来没息过和突厥人打仗的心,现在乔叠景致仕,他心目中最好的挂帅人选没了,他心中的某个隐蔽的想法确实越来越坚定。
当然,在一切都没有准备好的现在,齐安之不可能现在去攻打突厥,而且缺乏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民心总是不能失的,他登基之后,根基未稳,不能冠上穷兵黩武这样的名号,而且中原从来都是以礼仪之邦著称,师出有名才是上上策。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囊中羞涩,国库空虚。
就像后世说的一句话,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就算是皇帝,也要为这些黄白之物伤透了脑筋。
齐安之看着户部送上来的历年账目就发愁的慌,但是国库的钱真的不好赚,齐安之一发狠,就打上了盐业的主意。
什么最挣钱?
当然是盐业,这些生活必需品是百姓不可或缺的,看似利薄,只要数量上去了,钱也就来了。
而江南盐业自然是重中之重,盐业来钱快,底下的商人自然也不会放过这座金山,底下卖私盐的屡禁不止,不知道让国家损失了多少钱。
以前齐安之没有这种概念,现在有了,齐安之当然想要整治下江南盐业,但是江南盘根错节,齐安之还看那个江南总督不顺眼,这个人选自然好好的选。
齐安之再次感觉到了难处,他没有人。
一个人,一个钱,把堂堂的九五之尊难得好几天都不露个笑脸。
这次齐安之的生辰可谓是最简陋的,按齐安之话说就是:“边关百姓尚在受苦,朕有何颜面在这里享乐?”
这句话说的有些重了,让拿着单子预备寿宴的皇后脸上有些挂不住,齐安之也知道自己最近有些急躁,想要做的事情总是不成,就算齐安之心性再好,也有些暴躁,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现在不过是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人,在后世,不过是刚踏入社会,一切嫩的很。
而皇后是发妻,齐安说完之后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皇后不过是按照章程做事,他这么说好像皇后贪图享乐一样,齐安之有些愧疚的对皇后道:“梓潼,是朕说的过了。”
皇后脸上的尴尬也不过是一瞬间,这会听齐安之主动给了台阶,忙冲着齐安之笑道:“皇上说的什么话,臣妾和皇上是夫妻,有什么话说不得,皇上心里不好受,臣妾也知道。”
齐安之叹道:“朕想做一些事情,可是有着重重阻力。”
皇后安慰道:“皇上还年轻,来日方长。”
齐安之满肚子的话不知道怎么说,试探性的问了句:“朕想在现在私盐泛滥,官盐入不敷出,朕有心整顿,皇后可有好的人选?”
皇后顿时就警觉了,眼皮一跳,忙道:“臣妾对朝政一知半解,不好胡乱开口。”
齐安之叹气,果然就是这样,齐安之觉得皇后有什么太小心翼翼了,不过皇后确实是聪明人,他也不好对皇后全盘托出他的计划,只能拿出这样的话才试探皇后。
心念一转,就笑道:“北威候现在不知道走到哪里了,现在北疆不平,不知道有没有遇上突厥的流寇。”
皇后见齐安之不再说私盐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异色,暗暗松了一口气,笑道:“母亲就常说父亲天生适合战场,这次能为国出力,父亲定是开心的。”
齐安之:“北威候刚结束南疆战役,朕就派他去驻守北疆,倒是朕思虑不周,让北威候和家里的团聚时光又少了不少。”
皇后道:“家事哪里比得上国事,父亲定当不会介意的。”
齐安之点了头,又问道:“泽儿可还好?”
齐安之对这个嫡子分外的看中,有了空必当问一下三皇子的状况,最近忙得很,齐安之倒是把三皇子忘到一边去了,现在他动了某个心思,对三皇子更加看中了几分。
说道孩子,皇后脸忍不住又柔和了几分,道:“泽儿最近一切都好。”
齐安之相信皇后对孩子的教导能力,又关心的问道:“朕听说二皇子又病了?怎么回事?”
皇后:“想来是二皇子有些贪玩,着了凉,太医看了,说是没了大碍了。”
齐安之不再多话,和皇后梳洗了下就休息了。
*
等会试的成绩出来的时候,谢宁果然是榜上有名,会试第二名。
放榜的时候,谢宁死死的盯着第一名的名字…黄博知。
第二名谢宁
第三名唐元。
这简直是天降人祸呀,把假想敌给压下了,谁知道出来一个程咬金,谢宁同学闷闷不乐,乔叠景自然知道谢宁那点隐蔽的小心思。
谢宁从小就天资聪颖,聪慧绝伦,看着谦虚的很,其实骨子里超级自负,尤其是这次会试他全力准备了好久,谁知道最后还是被人给压成了第二。
乔叠景却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谢宁这样的自负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就是坏事了,这时候能压一压他的锐气没什么不好。
让他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乔叠景以为谢宁最起码要消沉一段时间的,但是谁知道谢宁过了一天就活蹦乱跳了,按他的说法就是不是还有殿试么,最后名次不是还没定么?
谢宁自信满满。
不过科举从来都是读书人最为重视的事情,而能金榜题名更是了不得了,谢宁虽然没有得了第一,但是该高兴的他还是照样高兴,而且会试完了,乔叠景的不让他出去的命令自然也作废了。
这天就拿着他一冬天没怎么用的水墨折扇,一身风度翩翩的白衣出去了。
而唐宁也很郁闷,他出生江南唐家,从小就是名师教导,他也是从小被夸着长大的,江南解元可没有掺一点水分。
历年来江南解元肯定能在前三甲,唐宁就是冲着第一名来的,可是谁知道第一名,第二名都没有他的份,才堪堪进如前三,唐宁的郁闷可想而知。
而这个时候偏偏还有人来找他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
☆、第七十一章
杨凌少年心情很不好;会试期间;京城比平时要戒严,杨首辅再次把他拘在府中不让他出去;外加前段时间不小心招惹了一朵食人花,杨凌少年连去外面欺男霸女的心情都没有了。
杨凌少年被坑了一顿之后,恨不得理他远远的;偏偏谢宁的外貌实在是太出色了;外加从小培养起来的世家公子的气质和在皇上面前淡然自若的样子都让杨凌念念不忘。
所以杨凌少年忧郁了;看着往日很喜欢的少年也没那么好看了;长的比谢宁好的,气质没那么好;气质上去了,才学又没了。
杨凌少年也知道谢宁不是那些人比得上的,而且看谢宁在皇上面前侃侃而谈的样子就知道以后绝对是前途无量,人家要才学有才学,要能力有能力,要家世有家世,等会试成绩出来之后杨凌少年还特地去看榜,然后最后一点希望也没了。
要是个落魄的秀才,杨凌少年还准备做一次恶霸子弟也不错,要是落榜了,也许能趁着他伤心的时候,那啥啥的。
所以等希望落空之后,杨凌少年闷闷不乐的开始领着一众小厮出门了,杨首辅不知道杨凌少年的心思,看着他最近恹恹的,以为把他拘的狠了,就心软了,放他出门了。
然后在街上游荡的杨凌少年就碰上了刚从朋友的茶会上出来的唐元,唐元唐公子也很年轻,二十三四的年纪,看起来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一枚,杨凌少年眼睛一亮,就凑了上去。
杨凌少年倒真没想着把他怎么样,说实话,杨凌少年就是口花花,根本就不敢动手,就是动手也是真的拉拉小手的纯情地步,他又对丫鬟不感兴趣,对男的只敢欣赏不敢上手,到现在只是个童子鸡,所以,他上去也是准备和这位公子说说话,看看能不能拉的上关系。
简而言之,杨公子还是个颜控。
古人有句话叫做冤家路窄,杨凌少年还没靠近唐公子就看到了让他受了重伤的沈安!
杨公子瞬间改变了目标。
小爷生平第一次被人打破了脑袋,还流了那么多的血!害他喝了那么久的药!还被爷爷给关在家里这么久!
杨公子早就忘了是自己先调戏人家沈安的。
杨凌少年的某一根神经猛然间一动,就直接跨到沈安面前,嘴角挂着一看就不是好人的笑容,恶狠狠的道:“沈公子,好久不见啊。”
皮笑肉不笑。
沈少年顿时惊悚了,他那次被关在监狱那么久,倒也没受什么大委屈,只是他年纪尚且不大,被这么一吓,就对杨凌有些敬而远之的意思,在万阳书院的时候,沈安从来都是对着杨凌避着走。
因为杨凌对杨首辅警告了一番,倒也没有主动去找事,现在得了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杨凌接着挂着那种恶狠狠的笑容道:“沈公子,相逢即是有缘,现在我们能在街上碰到也是缘分一桩,本少爷请客,一起去喝一杯怎么样?”
沈安看到杨凌下意识的就想躲了,现在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