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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头挨着头,认真研究皇宫地形图的两人,画面无比的和谐,却又无比的刺眼,刺痛他的心。北冥凌云嘴角的微笑渐渐变得苦涩。
“没问题。”
冷无心和凤兮夜头也不抬,异口同声淡淡地应道。
如此这般的默契,无疑更加刺痛的北冥凌云的心,“我等一会会派人把入宫要穿的衣服给你们送过来。”
说完后,北冥凌云逃也似仓皇跑出了房间,不想看到那碍眼的画面。
☆、131庆宴
冷无心和凤兮夜一直专注在皇宫地形图上,压根就没有注意北冥凌云的离去。舒殢殩獍
“你看完了吗?”冷无心抬起头询问着凤兮夜。有着过目不忘的她,可以说已经基本记下了这张复杂的皇宫地形图。
“看完了。”凤兮夜点头,“你呢?”
“看完了。”冷无心答。
“既然看完了,为了防止被人抓住把柄,我们还是把这张复杂的皇宫地形图烧了吧。”凤兮夜狭长的眉轻挑,提议道。
“正有此意。”冷无心赞同地点了点头。
她从屋中找来一个铜盆,凤兮夜从腰间摸出一个火折子,吹燃然后点燃那张花费了北冥凌云整整二日功夫才画好的皇宫地形图。将皇宫地形图扔到铜盆内,看着火苗吞噬着那张图纸,直到变成灰烬。
刚烧完图纸,两名面容清秀的粉衣婢女,一人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中各自摆放着一套衣服,一黑一蓝。
“冷姑娘,这是王爷让我们送过来的衣服。”
凤兮夜和冷无心这才注意到,北冥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房间。
“放下吧。”淡淡的声音飘出,却也有着令人畏惧的寒意。
两名婢女把托盘放到桌上后,朝着冷无心福了福身,赶紧离开了房间。
“我先回房了。”
“嗯。”
婢女离开后,凤兮夜也拿着其中一个放着黑色衣服的托盘离开了房间,去了隔壁的房间换衣服。
傍晚时分,风雪终停。
冷无心刚刚换上北冥凌云送来的衣服,敲门声响起。
打开门,一袭紫衣蟒袍,金线滚边的北冥凌云负手而立,高贵优雅地站在门口。
身后,扮成侍卫的凤兮夜一身黑色的侍卫服,温润中又透着一丝邪魅,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出现在他的身上,相得益彰,似仙似妖。
此时两人一前一后地站着,身着侍卫服的凤兮夜,那股如妖似仙的气质,比之一袭蟒袍的北冥凌云更加的吸引人。
门口,两名人中龙凤的男子看到稍稍打扮的冷无心,两人齐齐看呆了眼。
今日的她蓝衣纯净,白绫束腰,秋水为神,眉如远山,脸上挂着盈盈如水的淡笑,好似落入凡尘的仙子。
三千青丝松松挽起,一支银钗坠着珍珠斜斜插在鬓边,随着她的走动微微晃动。
明明是简单的装饰,可是周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是高贵冷傲的。
“咳咳。”
面对两道目灼热的目光,且目不转盯地盯着,饶是冷无心脸皮在厚,也扛不住,她轻咳一声,提醒着两人。
凤兮夜和北冥凌云收回视线,为自己的失态感到羞涩。
“时候不早了,我们入宫吧。”北冥凌云说。
三人朝着大门口走去。
云王府大门口,厚厚的积雪早已经被下人们清扫干净,就连通往皇宫的道路也被清扫得干干净净。
大门口,一前一后停着两辆马车。
三人到达的时候,北冥凌云本想扶着冷无心上前面的那辆马车,不想马车内早已经坐进了佳人。
“王爷,怎么才来?臣妾等了好久了。”
司马仪清掀开马车帘子,探出头来,清亮的美眸看向北冥凌云,目光不似以往的不屑,轻柔似水,唇角浅勾,好暗夜下绽放的优昙花。
喜庆的日子,不宜穿得太素,今日的她大红宫装,满头青丝盘起,却独插一支白玉簪,艳而不俗,给她整个人增色不少。
北冥凌云阴沉着脸,他本想借着去皇宫的这段路程与冷无心单独相处,现在计划全部被突然冒出的司马仪清打乱了。
“我看,我还是坐后面那辆马车。”冷无心可不想与司马仪清共乘坐一辆马车,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那个女人。
说完,也不等北冥凌云点头,冷无心面容肃冷,往后面的马车走去。而那辆马车正好是凤兮夜赶车。
叹息一声,北冥凌云上了前面的那辆马车。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四平八稳地朝着皇宫的方向缓缓驶去,顺利地进入了皇宫。
设宴的地方是玉和殿,也是今晚皇宫内最热闹之处。
此时,玉和殿内宫灯掌起,灯火通明。
殿内间有丝竹之声,宾客们的交谈声传出,气氛热闹喧哗。
“云王爷到,云王妃到,冷侧妃到。”
随着太监的一声高喊,北冥凌云和司马仪清昂首并行步入殿中,冷无心埋着头低调跟在后面,而扮成侍卫的凤兮夜和云离跟在冷无心的后面。
北冥凌云和司马仪清在左上首的第一张桌子落座,而冷无心现在的身份是侧妃的身份,自然是坐到他们俩后面那排的桌子。这样的安排对于冷无心而言是最好不过的。
凤兮夜和云离则站在后面。
在北冥凌云一行人入席后,殿中众人的目光皆朝着冷无心看过去,想目睹一下此女究竟有何魅力?居然在云王爷大婚才几日的功夫就成了云王府的侧妃。
整个弦月国,现在谁不知道,太子失势被幽禁,今日这样喜庆的日子,皇上都没有让他出席。以后的太子之保不准就是云王殿下的。
从入殿那一刻起,一直到入座,冷无心就一直埋着头,令想一睹真颜的众人无不失望地收回视线。
在殿内坐了许久,终于听到太监的嗓门再次高声拉开。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全体跪下,高呼。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五十上下的弦月帝,一身明黄,步伐沉稳有力,不现丝毫老态。他的脸上挂着深沉的笑容,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相比之下,四十多岁,一身凤袍的皇后,可能因为北冥凌宵被幽禁之事,脸色毫无光华,眼角处几道明显的鱼尾纹,整个人显得很是憔悴。
“都平身,坐下吧。”
一直走到高座之后,弦月帝才一挥手,让大家平身。
众人这才直起腰,坐下。
随后,弦月帝简单地表彰了一下自己的丰功伟绩,在太监的高声宣布声中,宴会正式开始了。
丝竹之音响起,一群舞衣鱼贯而入,翩翩起舞。
从宴会开始之时,皇后带着怨恨的目光就时而瞟向北冥凌云这边,坐在后排的冷无心蹙了蹙眉,自然也感受到了。
果然,第一场歌舞散去之后,皇后便迫不急待地开始发招了。
☆、132断弦
“皇上,臣妾听说,云王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天澜国有着天澜第一才女的美名。舒殢殩獍今日这样喜庆的日子,不如让她弹奏一曲,以贺皇上登基二十载之大喜。”皇后沐氏眼眸一眯,含着一丝算计。
“仪清,你可有意见?”听了沐皇后的建议,弦月帝幽深的眸子眯起,看不清丝毫的情绪,令人感觉愈加的深不可测。
被点到名,司马仪清落落大方地站起来,薄粉略施的美丽脸庞挂着端庄得体的笑容。
“天澜第一才女的美名,臣媳实在是愧不敢当,要说这才女,殿中的确有一位可当之无愧。”
说到此处,司马仪清语气一顿,神秘一笑,卖了个小小的关子。
“哦,是何人?”弦月帝颇感兴趣地挑了挑眉。
其余众人的目光也停留在司马仪清的身上,等候着她揭晓答案。
冷无心一心只想着不引众人的注意,找一个机会溜出玉和殿。此时,见众人的目光都被司马仪清吸引了过去,她朝着凤兮夜递了一个眼色。
凤兮夜悄悄闪出了玉和殿,随后,冷无心也跟着起身,刚转过身,司马仪清脆如黄鹂鸣柳的声音响起。
“就是王爷前二日新纳的侧妃冷侧妃。”
司马仪清一边说,挑畔的眼神一边朝后看过去,正巧看到冷无心站起来,准备离开玉和殿的动作。心底一声冷笑,缓缓道:“冷侧妃,你这是准备去哪里?”
被当众点名,冷无心只得放弃出殿的想法。她从容优雅地转过身,淡淡地扫视了一下会场,不紧不慢地镇定开口。
“刚才喝了几杯酒,有点上头,想出去吹吹风。”
此时的冷无心表面看起来淡定从容,实则内心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冷侧妃,你想出去吹风那可不行,皇上还等着听你弹琴。”
明知道冷无心出去另有目的,司马仪清佯装不知,故意拖住她。
“我的那点儿琴艺完全上不了台面,怎么好意思在大家面前献丑。到是王妃,琴艺无双,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还是王妃弹琴吧。”冷无心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一番自谦的话,轻描淡写将司马仪清给推了出去。
她还有正事要办,可没有兴趣当众耍猴,弹琴给大家听。
“仪清,自从上次在天澜国天都学院听你一曲《高山流水》之后,本王就想着什么时候能够有机会再听一遍?今日正好是父皇登基二十载的好日子,你就别自谦了,上去弹奏一曲吧。”北冥凌云握着司马仪清的手,佯装出一副情深款款的模样,温柔地说。他此番,也算是替冷无心解了围。
“王爷这么说,倒教我不好意思了。那仪清就献丑了。”司马仪清面上笑容款款,心中早已经气得呕血。沐皇后心计深沉,怎么可能那么好心提出让她弹琴,肯定有阴谋。
司马仪清站起身,刚准备离席去准备。高座上的沐皇后掉眼看向弦月帝,再一次开口。
“皇上,臣妾有个想法,不如让云王妃与冷侧妃两人合弹一曲,如何?”
沐皇后早就收到云王府眼线传来的消息,司马仪清与冷无心不合,且司马仪清还弄死了冷无心的婢女,若不是北冥凌云及时赶到,司马仪清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下首,冷无心听到沐皇后的提议,眉头紧皱,她现在可是强压着想杀人的冲动,才没有对司马仪清动手,让她与司马仪清合弹一曲,除非西湖水干,否则绝对不可能。
“我的琴艺虽然不怎么样,可是却不喜欢与人一起弹奏,皇后娘娘的苦心只怕无心要辜负了。”冷无心面色清冷,双目冷傲,当殿拒绝。
殿中一片倒吸气声。
此女人真是胆量过人,连皇后的面子也敢当众驳。
沐皇后微微尴尬,她讪讪一笑,道:“既然冷侧妃不喜欢与人合弹,那就请吧。”
话落,沐皇后朝着身边宫女递了一个眼色,那名宫女悄悄地走了玉和殿,片刻之后,回到殿中的时候朝沐皇后点了下头,表示事情已经办妥。
稍许,便有太监和宫女将琴案与琴搬到了殿中。
冷无心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莲步微移,从容优雅地走到琴案前落坐。
低着头,看着琴案上的古琴,造型典雅,断紋如小桥流水,美丽而别致。她五指轻轻滑过琴弦,音色清越圆润。
“好琴!”冷无心脱口赞道。
随后,她静坐在古琴前,双目微闭,稍许后睁开,眼神清澈如泉,灼亮有神。
十指划过琴弦,一曲悲怆高昂的《沧海一声笑》缓缓流淌而出。
随着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