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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不地沉声道:“这个时候能有什么事?”
那丫鬟战战兢兢,只低着头道:“老爷,夫人就外头等着您呢。”
叶崇文一听,贺氏竟然还自己亲自来了,倒是多了几分认真。贺氏这人近确做事不大有脑子,但这深半夜地这样将他扰起来,倒还真是头一回,莫非真有什么急事?
这般想着,叶崇文已是匆匆将外衫又给穿戴了起来,跟着人去见了贺氏。
他身后,杨姨娘脸上哀怨可怜渐渐变成了疑惑不解,若是仔细看去,却又能发现那里头还隐隐带着种兴奋之意。贺氏半夜将叶崇文叫了去,甚至不顾旁人可能会说她容不得妾室,善妒,可见这事非要叶崇文到场不可。定然是大事!
杨姨娘这般想着,立刻就将自己心腹丫鬟唤了来,吩咐道:“你小心点跟着去看一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那丫鬟点头。悄悄出了门跟了过去。
这边蠢蠢欲动,那边贺氏已经见到了叶崇文,正用手中帕子半掩着脸,叹息道:“老爷,您说这事可如何是好?”
叶崇文咬着牙不语,额角青筋直跳。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不再原地踏步,而是紧盯着贺氏道:“这事你可确定了?”
“我这若是没肯定,哪里敢来同您说啊!”贺氏紧紧皱着眉头,作出一副愁眉苦脸样子。将攥另一只手中一张纸条递给了叶崇文是,“您瞧瞧,这是什么东西!”
叶崇文一把接过来。一旁丫鬟极有眼色地将灯笼举高。叶崇文便将手中纸条凑近了昏黄灯光看了起来。只一眼,便叫他心神俱裂,一把就想要将那张纸条丢进灯笼里去烧掉。贺氏一看事情不好,急忙顾不得旁,上前去抢。费力气才好不容易地将揉皱了纸条从叶崇文手里抢了回来。贺氏长舒了一口气。
这纸条可是证据!若是被他烧了,岂不是白费心机一场空?
叶崇文蓦地将她拉到了角落里,咬牙切齿地道:“你那好外甥竟敢做出这样事,如今可要如何是好?!”
贺氏早就知道他会将事情都推脱到贺行之身上去,可真听到这话从他口中冒出来,贺氏仍旧气得一哆嗦。何况她都已经特意准备了那张纸条来做证据。力求将事情都给推到叶葵身上去,眼前这人却仍旧想要将事情都推给她外甥,门都没有!
“老爷这说是什么话?行之是个什么样子孩子。老爷您这些日子领着他念书,难道便一点也不知?”贺氏悄悄自己腰间软肉上是掐了一把,挤出眼泪来,“咱们家那葵丫头又是个什么性子,您难道也不知?这事若非她先起了心思。又如何会有这张纸条?”
她一说纸条,叶崇文登时清醒过来。一拍大腿,急声道:“不好,走!”
贺氏见状不由心中冷笑,走得再只怕也是晚了!
可叶崇文又要顾忌着自己脸面,害怕事情会被众人知晓,又唯恐走得慢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一时间心乱如麻,走得也就踉踉跄跄。他特地吩咐了说,不能告诉老夫人。可贺氏早就派了人去说道了!
她得意洋洋地跟叶崇文身后迈着步子往鹤寿堂走。
可两人还未靠近,贺氏便发现了不对劲地方!
鹤寿堂怎那般亮堂?
难道是老夫人赶他们前头过来了?
她不由有些着急起来,叶老夫人惯会包庇叶葵那臭丫头,若是真被她抢了先,指不定会出什么差池。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不大对,从叶老夫人那过来路可远比他们从杨姨娘那过来路途要长远,怎么可能会赶了他们前面。
就这时,鹤寿堂里忽然冒出了一股股浓烟,几乎将天空上高悬冷月都给熏黑了。
外头几人被唬了一跳,都不由有些愣住。可是立刻,里头又冒出几句撕心裂肺般地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那是贺行之声音!
贺氏被吓得又是一跳,这下子再也顾不得别,提着裙子就飞地往鹤寿堂冲去。
事到如今,他们若是再不明白鹤寿堂里发生了什么事,那未免也就太愚蠢了!那浓浓黑烟,那几乎照亮了半边天光,这是走水了呀!可是这好端端地怎会走水?她可从来没有叫人去放过火啊!烧死叶葵那个臭丫头当然是好事,可是她外甥若是也里头被烧死了,那可要如何是好?
贺行之虽然只算是她哥哥养子,可他们感情那可是比亲子还好!这一回,若不是她借口让贺行之跟着叶崇文念书事将他诓了来,恐怕她大哥大嫂也不会舍得让自己宝贝儿子出这趟远门了。这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她可是万万交代不了!
这般一想,贺氏头上冷汗都冒了出来。
而那边叶崇文也已经发现了走水事,心中不由踌躇起来。若是贺氏说事是真,那便索性让里头人给活活烧死罢了。死了可不就一了百了?到那时,皇上也好裴家也罢,谁也没法从中做文章。可他还未下决定,贺氏却已经哭天喊地地喊叫了起来,唤人道:“去找人救火去啊——”
一时间,场面混乱无比。
叶崇文心中一疼,明白如今已是回天乏术,只能盼着火停时候人也许已经被烧死了。
依照鹤寿堂里如今火势,烧死也不是没有可能。空气里弥漫着木材燃烧气味,叫人一闻就觉得心惊肉跳。贺氏心中大急,却到底还是自己命重要,只远远站着冲着人群大喊,“些——一些——”
就此时,一个威严老妇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这都是怎么一回事?”
贺氏猛地回头,一见是叶老夫人来了,又是懊恼又是担心。懊恼是这事原本清清楚楚,只等人一到齐,定了叶葵不贞罪,便完了。可如今倒好,这火一起,指不定事情会变成什么模样。可同时,她又不得不为贺行之性命担忧起来。她揪着手中帕子,急得背后衣衫都被冷汗给泅开了痕迹。
“母亲,老爷同我一过来便发现这走水了!”贺氏心急如焚,也顾不上给叶老夫人上眼药,编排叶葵,只盼着这火赶紧熄了。
可明明已经开始有一大群人那救火,这火势却非但没有小下去样子,反而烧得越发旺了。
与此同时,叶葵也被秦桑从睡梦中唤醒,“二小姐——二小姐——”
叶葵蓦地睁开眼,问道:“贺氏那边开始了?”
“鹤寿堂走水了!”秦桑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了这么一句话。
叶葵一听便愣住了,诧异地道:“我们离开才多久,便走水了?难道是贺氏想要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所以干脆又添柴放了把火?”
秦桑亦对这事觉得诧异,道:“奴婢悄悄去过了,那火有些古怪,确是有人纵火。火油味道并不淡,纵火那人怕是确是想要将里头人给活活烧死。”
“不管。回去睡着,若是贺氏不派人来唤我们,我们今夜便不去,只当什么也不知道就是。”叶葵眸光微沉,道。
秦桑见状,应了声“是”便出去合衣躺了榻上。
这一等,便等到了后半夜。
鹤寿堂大火终于被众人给扑灭了。
可里头黑漆漆、湿漉漉,谁也不知可有人被烧死了。
叶崇恒夫妇跟叶崇武夫妇亦被吵醒,知道鹤寿堂走水事后不得已全部聚了过来。若是别地方也就罢了,偏生是老祖宗住过鹤寿堂,他们就算是再犯困,也得撑着眼皮过来。
等一行人提着灯赶过来,叶崇文差点没晕过去。
如今可真是回天乏术了!
他暗自盼着里头人可千万别活着了。
一行人打着灯笼走进了尚冒着黑烟鹤寿堂,只觉得四周一片寂静,一丝响动也没有。叶崇文心中微松,怕是已经烧死了!可就这个时候,众人突然听到有个角落里传来了虚弱求救声。
是个女!
嗓子似乎被烟给熏得哑了,此刻听起来颇为古怪,吓了众人一跳。
可叶崇文跟贺氏心却是俱吊到了嗓子眼。一个是想着,贺行之怕是凶多吉少了。另一个却是想着,糟糕,竟还活着!
173 一死一伤
可叶崇文夫fù俩心中那点小心思,旁人自然不会知道,所以也就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古怪。
何况,听到声响那一刻,杨氏猛地就尖叫了起来,一手紧紧揪住叶崇恒胳膊,颤着声音害怕地道:“有鬼啊有鬼——”她这般一喊,众人也不由得想了起来。方才那声音竟颇有几分像是故去老祖宗声音!老祖宗后来病重,口中再也说不清楚话,偶然间冒出来几声支离破碎话语,似乎就是方才那样。
一阵夜风吹过,扬起地上被烈火焚烧后灰烬,í了人眼。
流朱公主突然指着某个方向叫了起来:“那边有人!”
话音落,一行人便都将目光对准了她手指地方,隐隐绰绰,似乎真有个人影。叶老夫人还算是冷静些,便吩咐身后跟着几个仆fù道:“去看一看。”
那几人也都有些害怕,却不得不忍了,战战兢兢地提着灯朝着那个方向靠过去。
等到走近了,其中一个婆子重重吐出一口气来,也不顾主子就站身后不远处,啐道:“老娘还以为是哪路小鬼出来了,原来是守鹤寿堂杭妈妈呀!”
听见这话,站后头几人不由神情各异。
杨氏拍着心口直叹菩萨保佑,叶老夫人则是面无表情。
剩下叶崇文跟贺氏夫fù却是一个比一个心慌起来。这活着人是杭妈妈,那里头两个莫不是死了不成?叶崇文心中一动,便想要想个法子将众人都给弄出去,只留下他跟贺氏去瞧一瞧便是了。可他还来不及说话,那边好不容易被两个婆子搀扶着拖到叶老夫人面前杭妈妈却是已经虚弱地开口了:“那边屋子里似乎有人……”
此言一出,知道事情几人皆有些愣住了。
原本这事贺氏并没有打算将老大夫fù跟老三夫fù一道喊来,如今这局面还真是叫人不知该如何收场才好。可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也不可能再让人就这般回去了。尤其是杨氏,一听这屋子里还有人,立刻来了劲,哪里还有一丝方才害怕样子?不说别,单说这空dàngdàng本不该有人鹤寿堂里面竟然还有人,就已经足够叫她好奇了。等到再一看贺氏昏黄灯光下紧张脸sè,登时是迫不及待地唤起了人:“都没听见呢?还不去救人去!”
见几个丫鬟婆子都赶忙朝着杭妈妈指着方向跑去,她也有些想要跟上去。可转念一想,若是那屋子里人已经被烧死了,她岂不是要看那些吓人画面?这般一想,她想要跟上去脚又收了回来。
可谁知,如今她不想去了,叶老夫人却又逼着她去了。
“老大媳fù跟着去看看,是哪个屋子里。”叶老夫人凝视着那个方向,突然道。
杨氏苦着脸,扯了扯自家夫君袖子,轻声道:“老爷陪我一道去吧?”
叶崇恒皱着眉头,也隐隐觉察出了不对,便也就点点头答应陪着她一道去了。可两人还未走出多远,便听到贺氏夫fù急急道:“这事可大可小,我们也一道去瞧瞧吧。”
说着话,两人身影已经越过了他们,往前头去了。
然而才走了几步路,前方便传来了骇极尖叫声,“死人了——”
叶崇文闻言,心中大喜,可立刻,先前那尖叫声就又响了起来,“老夫人——还有个活着——”
一时间,贺氏跟叶崇文心都从喉咙里冒了出来。死了一个,还活着一个。那到底是谁死了谁活着?不过这时候,两人倒是都拼命盼着活着那个是贺行之,死那个是叶葵了。
“将两人都带出来!”叶老夫人想到先前桑妈妈说话,不由眯起了眼睛。叶葵跟贺行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等到那几个仆fùéng着口鼻,用布将手一圈圈缠着后去将人给弄出来后,众人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