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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两人都带出来!”叶老夫人想到先前桑妈妈说话,不由眯起了眼睛。叶葵跟贺行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等到那几个仆fùéng着口鼻,用布将手一圈圈缠着后去将人给弄出来后,众人俱傻了眼。
流朱公主是直接别过了头去。
烧糊了肉味空气里弥漫,有种叫人恶心诡异香气。一群人谁也不敢直视地上那具已经面目全非尸体,转而看向了另一个还活着人。可活着这人脸面亦被烧着了,已经叫人看不出模样来。
杨氏“啊”了一声,惊讶地指着那个还活着人道:“这是……这是谁?”
虽然脸面看不清楚了,可她身上裹着那件破烂衣裳下身体可还是能叫人分辨出男女!
叶崇文看清楚活着这个是女后,两tǐ不由自主地发软,脸sè惨白。完了,都完了。该死没死,不该死倒是死了。这下子皇上、贺家、裴家……叶家这回可真是落到举步维艰困境了!
逆女!果真是逆女!
若非如此,又哪里会招惹来这样滔天大祸?!
这般孤立无援感觉下,他下意识将视线落了自己发妻身上,似乎想要寻求一丝安慰。可此刻贺氏哪里还有心思来安慰她,她已是直接瘫倒地,捂着嘴哭了起来:“行之……我好外甥啊……”
她心神恍惚间哭着说话落杨氏耳中却是别有一番滋味,杨氏想了一遍地上躺着这个姑娘定然是二房不会错,那死了男又是贺氏亲外甥,所以今日这事根本就是一场好戏啊!杨氏不由高兴了起来,能到看贺氏跟二房倒霉,简直再好没有了!她用帕子掩住口鼻,故意问道:“二弟妹,这表少爷怎会出现这里?这姑娘又是谁?”
叶老夫人亦被眼前这一幕给吓住了。
两个人只活了一个,活着那个脸面也算是彻底毁了。这回,麻烦真大了。
她这般想着,突然听到贺氏哭哭啼啼地道:“都是那臭丫头,好端端地勾了行之来,这才丧了命啊……”
叶老夫人脸sè难看起来。
“臭丫头?”杨氏听到贺氏话,其实心中已隐隐猜到了那么一点,“难道、难道地上这个是葵丫头?!”她这般问着,身体里血却像是沸腾了一般,叫她jī动不已。若地上这人真是叶葵,那可就是天道轮回,恶有恶报了!
贺氏也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哭着道:“除了她还有哪颗灾星!”
“闭嘴!”
“胡扯!”
叶崇文跟流朱公主一前一后厉声斥道。
贺氏垂泪不已,却不再说话了。可杨氏小人得志,哪里会理会叶崇文跟流朱公主态度,这里可还有老夫人。老夫人既然没有开口阻拦,那她便只管继续说就是了。
杨氏装模作样地lù出副震惊不已神情来,一边上前诧异地道:“怎会如此?这可真是……”
“好了!如今都是什么时候了,还说些什么,老大媳fù去请大夫去!”叶老夫人厉声打断了她话。
杨氏见状只得不情不愿地去了。
叶老夫人又让人跟着杭妈妈去寻个干净屋子,将地上人给弄进屋子里去。而剩下贺行之,却是直接丢给了贺氏不愿意再管。贺氏又是后悔不迭又是害怕不已,想要拉住叶崇文一道想办法,却发现他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便跟着叶老夫人去了。
到了如今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心思顾忌老大老三几个还都场了,直截了当地对叶老夫人道:“母亲,这事可是大大不妙!依儿子看,倒不如……”
“闭嘴吧你!”叶老夫人恨恨瞪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话,只道,“你是想要她死还是如何都给我等到人醒了自己了结了再说!”
叶崇文被这般一说,登时觉得没了面子,嘴角翕动却是又说不出话来。
半响,他才道:“这丫头做出了这样事,与裴家那门亲事可如何是好?儿子这也是实没有办法了……”
流朱公主冷笑:“不可能!阿葵岂会做出这样事来!如今netg上这人根本就看不出是谁,叶大人是凭什么认定她就是阿葵?单凭贺氏一面之词?简直是天大笑话!”
“没有证据?”叶崇文虎着脸,拿出那张又从贺氏那取回来纸条丢给流朱公主看,“没有证据,你倒是瞧瞧这上头是什么!”
——今夜亥正一刻,鹤寿堂北面屋中见。叶葵。时辰
流朱公主看完一把将字条撕得粉碎,道:“叶大人拿着这种东西便来糊弄我?就算是你再拿一万张字条出来,你也依旧无法证明躺netg上那个就是阿葵!”
“你——”叶崇文见她撕碎了字条,登时火冒三丈。
叶崇武蓦地挡了流朱公主前头,闲闲地看着自家哥哥,一边吩咐阮妈妈道:“旁人谁去我都不放心,所以还劳烦阮妈妈亲自去一趟,看看我那二侄女到底不她屋子里。”
阮妈妈看了叶老夫人一眼。
叶老夫人颔首,道:“去吧。”
“是。”阮妈妈应声离去,脚步匆匆地往叶葵那赶。
走得额上都冒出了细汗,她终于到了地方。叩响了门,见到守门婆子后阮妈妈便立刻道:“二小姐可?”Rs!。
174 容貌尽毁
守门婆子奇怪地看了眼满头是汗阮妈妈,毫不迟疑地道:“都这个时辰了,二小姐此刻自然是床上歇息呢。
虽是听到了这样话,但阮妈妈哪里能放心,自然是忙不迭地要进门去亲自瞧一瞧。何况,二小姐若是真,此刻怕还是一道去鹤寿堂亲自站出去给众人看看才是,若不然怕是真要闹起来了。
守门婆子有些不安,可来人又是叶老夫人身边红人,她哪里有资格拦着不让进,心念一转,她便道:“二小姐怕是睡熟了,我先去通报一声,您稍等片刻可好?”
阮妈妈心中急切,可也知道叶葵院子里规矩严苛,这婆子若是就这样将自己放了进去,也不知道到时候会吃什么排头,便也就允了。
“您等着,我即刻便回来。”守门婆子撂下一句话,颠着步子去了。
换了往常她自然是不敢这个时候去打扰叶葵休息,可今日来可是阮妈妈,有叶老夫人后头撑着,她当然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到了门口,她也不敢大声喊,只将手团成拳头轻轻地往门上叩击。
“叩叩——叩——”
饶是她下手不重,可这冷冷清清夜里,针落地声音都能被放得无限大,她方才叩门声音当然也就显得极其响亮。
“秦桑姑娘……”她捏着嗓子喊了起来。
门内秦桑早就她叩响第一声时候便已经睁开了眼睛,她并没有去理会门口人,而是飞地走进内室唤醒了叶葵,而后才向着门口走去。“咿呀——”一声开了门,秦桑故意揉着眼睛,作出一副睡眼朦胧样子来,略带不悦地看着门口小心翼翼立着婆子。道:“深半夜,有什么事?”
那婆子扯动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解释道:“老夫人派了阮妈妈来寻二小姐,正门口候着呢。”
“阮妈妈来了?”秦桑故作疑惑,放下揉着眼睛手,吩咐守门婆子道,“深露重,还不去将人请进来!”
守门婆子心中暗道:若不是这院子里规矩又多又苛刻,她哪里敢让老夫人面前心腹红人阮妈妈吹着夜风门口等着呀。可这些话。面上却是一句也不能流露出来,她只低头哈腰地应了,小跑着回到了门口又将阮妈妈给放了进来。
阮妈妈一进门便心急地朝着秦桑所方向而去。还不等走近便急急问道:“二小姐可是睡着?”
秦桑装作不知她为何这般着急,回答道:“这个时辰,自然是睡着。不知妈妈这时候来,是为了何事?”
“哎呀,这事说来可麻烦了!”阮妈妈头一回秦桑面前失了态。语气愈发急切,“你带我进去见见二小姐。”
秦桑本就清楚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来,当然不会这个时候故布疑云,所以听到阮妈妈想见叶葵,她立刻便将人带了进去。阮妈妈跟着她前脚才进内室,后脚还没抬起。便看到了正坐起身叶葵。
穿着中衣少女白皙脸刚从睡眠中醒来,似乎还带着轻微浮肿,睡意朦胧眼睛朝着两人看过来。声音微哑地道:“祖母可是有事寻我?”
阮妈妈此刻全然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心中那点感觉。
看到叶葵这一刻,似乎松了一口气却又似乎愈加担忧起来了。若是那个被夫人一力咬着是二小姐叶葵姑娘并不是二小姐,那么那个如今躺床上毁了样貌人会是谁?
这家里一共就那么几位小姐,除却断了手臂大小姐叶明烟,如今坐床上二小姐叶葵跟年纪尚小五小姐叶明宛外。便只有大房四小姐叶明乐跟二房三小姐叶明珠了。
“还请二小姐即刻起身,同老奴一道去见老夫人才是。”阮妈妈努力镇定心神。对叶葵道。
叶葵蹙着眉头道:“可是祖母哪里不舒服?”
阮妈妈摇摇头,道:“二小姐去了便知道了,老夫人正等着您呢。”何止老夫人,叶家剩下几位主子可都等着呢!
“既如此,还请妈妈去外头稍等我一会,我换个衣裳便随您去。”叶葵垂眸答应了。
阮妈妈微松一口气,转身去了外间。
秦桑拿了衣服来与她换,一边同她耳语道:“二小姐,看阮妈妈那样子,那边怕是出了不小事。”
“嗯。”叶葵淡淡应了声,问道,“先前桑妈妈来时守门那个婆子可安置好了?”
秦桑颔首,道:“都安排妥当了,给了她五十两银子,将她们一家都给送出城去了。”
“倒也是运气好,那婆子正巧是签了十年契,并非卖身,不然这事还得麻烦是一回。”叶葵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自己系起了腰带。
等一切准备妥当,两人便跟着一脸惊魂不定阮妈妈打着灯笼向着鹤寿堂走去。一路上寂静无声,离鹤寿堂越近,空气里火烟味道便越是明显。叶葵深吸一口气,脑子里却是飞地转了起来,这一次,纵火人是谁?
直到进了门,叶葵才开始确信走水这件事确同贺氏无关。
因为贺行之被烧死了,而贺氏那一脸伤心难过也并非全是假装。只可惜,见到叶葵那一刻,她脸上那些伤心难过就都霎时变成了震惊神色。
“你、你怎么这?”贺氏手指颤颤地指着她,嘴唇哆嗦着几遍才将口中话说清楚。若是叶葵好端端地立这里,那里头躺着那个人又是谁?
事情开始沿着一个谁也弄不清楚方向而去。
贺氏惶恐不已,这一回难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成?若是这样,这一切到头来岂不是还都是要她来承担?
“奴婢赶到二小姐那时候,二小姐正床上休息。”阮妈妈接了贺氏话。
贺氏兀自摇摇头,揉着帕子一脸不信地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阮妈妈看得皱起了眉头,老夫人没有猜错,这件事恐怕又同贺氏脱不开干系。她不愿再理会贺氏,只领着叶葵去见了叶老夫人。王太医死后,叶家便不大从宫里请太医了,倒是结识了个医术极好刘医婆,听说是流朱公主身边那个姜嬷嬷师姐,医术比起姜嬷嬷来胜一筹。她住地方离叶家所地方只隔了一条街,所以杨氏便去将她请了来。
叶葵进门时候,刘医婆正给床上人施针。
屋子里亦寂静无声,一群人注意力皆床上那人身上。
叶崇文看着看着,看得愈加头疼起来。这件事,到底要如何跟其余几家人交待?不知廉耻、不孝不悌、目无尊长,如今做出了这样事,到底是想要将叶家置于何地?那什么贺行之哪里比得上裴家小九?便是提鞋怕是都不配!这死丫头简直是猪油蒙了心了!
他不愿再看下去,愤愤转过身去。
然而这一转身,他便正巧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