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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是要请她一道去散心,这分明就是不想陪着她出门也得陪着才好。
叶葵三叔叶崇武这段日子都军营,已有多日未曾回来。听说是漠北边境又开始有人蠢蠢yù动,承祯帝为了以防万一,便要他们加紧训练。这么一来,叶崇武便索xìng整个儿住到了那去,留下流朱公主一人自然心中不大高兴。
一上了马车见到人,流朱公主便拉着她道:“叶明烟事可与你有关系?”
才一见面便问到了点子上,可这话要她如何回答?叶葵略想了下才缓缓开口道:“是我将消息透lù给了裴贵妃,所以才有了后头那道圣旨,所以她确是死了我手上。”
看似清楚回答,其实根本就是个模棱两可敷衍之词。不过这一次,倒是轻松地将流朱公主给糊弄了过去。她原本也就不是为了同叶葵纠结这件事才将她特地唤出来,所以听到叶葵这般说了以后,流朱公主也只是道:“她死了也好。过去人人都说她脾气好,xìng子温婉,可我却是清楚地知道她那人是骄傲没有。不论见了谁都笑得轻轻柔柔,让旁人都以为她对人和善,可其实呢,会对谁都那样笑只能表示她心里根本看不起旁人。”
“这种表里不一人才是叫人讨厌人。”流朱公主嘟哝着说道“罢了罢了,不说她了。逝者已矣,也不好后头说她坏话。”
流朱公主xìng子倒是一直都是这幅模样,叫人喜欢。叶葵不由笑了起来,道:“三婶,既然出来了咱们也就不说这些事了。今日去哪?”
“你可知道裴小九也去了军营?”流朱公主不答反问。
叶葵不假思索地道:“三叔都去了,他怎会不去。”
流朱公主闻言不由用怪异地眼神看了她一眼,道:“你既然知道,怎会一点反应也没有?”
“什么反应?”叶葵亦疑h了起来“难道这事还有什么古怪不成?”
流朱公主瞪她一眼,一副朽木不可雕也模样,道:“阿莫比人可一直都边境处晃dàng,上一次我们虽然将他们击退了,但谁知那群饿狼什么时候就又要反扑?所以不知何时,你三叔跟裴小九指不定就要一道出征了。”
听到两人要一道出征话后,叶葵突然愣了一下。
没有任何缘由,她便想到了当初永安侯跟萧盛。也是两人一道去打仗,可后一门蛰伏,一门毁。功高盖主下场要么就是交出一切孑然一身离去,要么便是死。可圣心难测,哪怕交出了兵权,皇上也不一定便能对他们放心。那些士兵听从可不单单只是一道虎符,多时候他们所信任、所听从都是领兵人罢了。
所以即便裴家低调了这许多年,一旦崛起,裴家军便势如破竹。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今后走每一步路都如履薄冰。何况……
她想起了叶明烟死前说那些话,五年后夺嫡之战。这一切,该来不该来,迟早都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到来,而她根本无力去避免。以一人之力而变天下,这是多么艰难一件事!何况,因为她到来,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变化。这一切已经同叶明烟知道世界不同了,那场原本该五年后夺嫡之争,谁知道会不会突然间就提前了呢?
又或者,根本就不会有那一日出现。
比较如今承祯帝身体还十分康健,不论怎么看可都不像是五年内便会出事模样。
叶葵皱眉想着心事,却将一旁流朱公主给忘了个一干二净。流朱公主没好气地推了她一下,道:“这又是想什么呢?算了算了,不同你说这些了。今日天气不错,咱们去郊外看hā去。”
如今秋菊开得正好,倒确是个赏hā好时候。可叶葵对这些个东西根本就没有什么兴趣,左不过就是陪着流朱公主瞎看罢了。
马蹄声“哒哒”响了一路,到地上时候叶葵已经有些昏昏yù睡。一贯毛病,便是连流朱公主也知道,所以早就出门之前便让人备了酸甜梅子,见叶葵恹恹,立刻便取了颗强行塞进了她嘴里。
酸中混着清甜滋味口腔里四散开去,叶葵睁开眼,打起精神下了马车。
郊外风大,堪堪站定,便有人送了披风上来与她们。
流朱公主一边让人系着披风,一边冲她道:“这hā农听说近制出了种菊hā茶,不知口味如何,咱们等会去尝一尝。”
菊hā茶?
叶葵想起自己过去喝过杭白菊,罢了,她可无福消受。可凤城过去可没有人将菊hā入茶来喝,她便也就不能同流朱公主说自己不爱喝,只得硬着头皮陪着她去寻了那hā农。
hā圃边上搭了个小小亭子,倒也别致。流朱公主深呼吸了一口气,只说这风里都是菊hā香气,迫不及待地便要尝一尝那菊hā茶是何滋味。
叶葵陪着她亭子里坐定。
那hā农见她们衣着华贵,当即将自家宝贝都取了出来,只盼着能让人多赏些银子才好。茶具虽然只是青瓷罢了,可看着却也清爽干净,流朱公主便急忙让人准备起来。
这样hā茶不必经过洗茶之类工序,只需将制干白菊跟黄菊放入滚开水中,泡开便是。
茶水颜sè略微泛黄,一阵阵清香带着微微苦涩钻入人鼻间。
流朱公主接过小小茶盅,轻啜了一口,而后便皱起了眉头,道:“好苦……”
叶葵失笑“我记得三婶爱吃甜。”
喜吃甜人大抵都受不得苦,所以这本来就有些微苦茶水流朱公主口中便几乎苦成了药汤,那什么回甘、余味,她通通都顾不上了。
“拿糖来!”也不知她上哪儿冒出来念头,让人取了白糖便往里头撒。
哪里有人往茶里加糖?这又不是老外喝红茶!
叶葵差一点便要出声阻止她了,可此刻她只是个没见过世面姑娘罢了,便也只能任由流朱公主去折腾。可她不说,却有人看不下去了。
“公主殿下,这茶原就是苦。加了糖可就失了原味了。”
声音极熟悉,叶葵甚至不必去看,便知道说话这人是容梵。真是好巧不巧,竟然会这里碰上他。只不过,若是过去碰见了也就罢了,如今他跟叶明烟有过婚约,可叶明烟却又死了。身为叶家人遇到他难免会觉得有些怪异。
“咦?”流朱公主疑h地循着声音望去,见到容梵身旁那人时候不由愣了一下“五哥你怎么会这?”
此刻同容梵站一起人可不就是五皇子!
叶葵流朱公主喊出五哥那一刻,目光便已落了五皇子身上。同容梵差不多个子跟身形,脸上带着笑,远看去同流朱公主还有几分相似。不过,这个五皇子同叶葵心中所想倒是有些不一样。
这样一个几乎是众望所归皇位继承人,脸上笑意却似乎有些淡泊。
那种淡泊是从骨子里透出来,他似乎并不想争权夺利。可叶葵却是看得提起了心,那种淡泊之意有时候所代表并非只有对名利没有兴趣罢了,还有一种便是自认为一切都唾手可得,不必再去争夺了。
这位五皇子,其实也是个十分厉害角sè吧。
两人走近,叶葵起身福礼打了招呼。
五皇子看了她一眼,突然道:“这位便是叶家二小姐吧?”
流朱公主似乎同五皇子关系不错,闻言笑了起来,道:“五哥莫非也是听说了那些事所以想见一见她?”
“叶二小姐同传言中似乎有些不同。”五皇子也不掩藏,点点头道。
叶葵垂眸呷了一口杯中茶,突然觉得有道目光不加掩饰地落了自己身上。不是五皇子,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她蓦地抬眼朝着容梵方向望去,容梵来不及收回视线,被她看得一怔,而后才浑若无事地道:“传言终究是传言,怕是没几分是。”
198 七窍玲珑
容梵。
叶葵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脑子里不时浮现出却是叶明烟后样子。这世上竟有这般多诡秘之事。叶明烟说她前世被抢了夫婿,这意思自然也就是说她成了容梵跟叶明烟两人之间第三者。
呸!
叶葵心里暗暗啐了一口,真是叫人想起来就觉得心里膈应。若非自己也并非是原来那个叶葵,她是不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叶明烟所说话是真。只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叶明烟至死之时说话都是满满恨意,但是其言想必是真。若非不真,叶明烟便是个疯子。
可只要想一想先前王太医那件事,她就不得不去相信叶明烟。
五年后夺嫡之争,就算时间不对,恐怕也会到来。她们都是那只不小心飞错了地方蝴蝶,可是她们挥一挥翅膀工夫怕是并不能改变一切。所以那些细微地方可能会变,但是事情大体走向应当还是同过去一般无二。
而后如今五皇子声望确是盖过了太子殿下。
可上头是如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生母早就仙逝,他外家权势自然也就不如现今皇后娘家。不论比什么,太子殿下似乎都要稍逊五皇子一筹。
她神色如常地抬眼看了五皇子一眼,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只是稍微想了一想,她便觉得热血沸腾,可是身体里血沸腾,她却又觉得身体遍体生寒。如果能够除去五皇子,事情会不会就彻底不一样了?蝴蝶翅膀挥一下不行,那如果直接掀起狂风呢?那场夺嫡之争又是否还会存?
情不自禁,她眼中闪过了一丝暴戾之色。
虽然极,但仍旧落入了容梵眼中。他不由一怔。这个叶葵果真不是她外表所表现出那个模样。想当初他春川时看到那个人,才应该是真正她吧。
这样一个人,配了裴长歌想必会让他如虎添翼。容梵心中默念着,蓦地不愿意再想下去。不论怎么想,这桩婚事都不会轻易改变,而他也就只能将心中那把针对裴长歌妒火烧得越来越旺罢了。煎熬人只会是他自己,而裴长歌跟眼前这人却一点也不会有事。
两人心中各自想着诡秘心事,竟是一句话也都不说了。
流朱公主见状便以为叶葵这是想着叶明烟事,乍然见到了容梵觉得有些尴尬跟不自罢了。但是谁也没想到,两人所想却是一个要如何杀掉五皇子。另一个却是想有没有可能将人从裴长歌身边夺走。
“不喝了!”流朱公主将手中茶盅往桌上一顿,脸露不悦,“白白来了一趟。竟是一点也不好。”
那花农远远候着,此刻风一吹,便将流朱公主刻意扬声话听了个清楚,登时冷汗直冒。这些个达官贵人,他可是一个也得罪不起啊!这茶不好喝。不来喝便是了。可如今瞧着那女子模样,竟像是要将他花圃都给拆了一般,叫他如何能不害怕!就这时,他蓦地听到一个声音道:“你这就是不懂了,清茶也罢,花茶也好。哪里是你这般品?”
花农循声望去,只看到个年轻俊朗侧脸,气度非凡。一看便是什么有钱人家公子哥。
“五哥!你往日里喝茶都像是药汤似,自然不会觉得这茶苦了!”
两人一来一往地说起话来,方才那些略显冷凝气氛登山荡然无存。花农松了一口气,搓着手走远了。走着走着,他忽然停下了脚步。想起自己方才来时似乎听到了有人喊公主殿下什么,莫非那里头两个姑娘里有个是公主?
他又悄悄地扭头去看。却是看不出里头两人哪个会是公主。蓦地,其中那个年纪小些姑娘突然看向了他,目光清凌凌看得他一个激灵,拔腿便小跑起来。
瞧着不过是同他大女儿一般年纪,怎眼神那般凶戾!
只不过是比看了一眼,他这可都有去了半条命感觉了。
心“彭彭”跳动着,他急忙躲开了这群人。果真是贵人银子不好赚,还是能不搭着就不搭着吧。没得为了银子丢了命,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而方才无意间撞见了花农偷看自己一行人